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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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杜圣蘭鬼鬼祟祟拿出一張傳訊符:“我去聯(lián)絡(luò)一下我在杜家的暗線,搞點東西出來?!?/br> 顧崖木自顧自坐在原位,沒跟上去。 過了片刻,杜圣蘭回來:“走,去金烏道場?!?/br> 金烏道場離斬月山不算太遠,是依附斬月山的一股勢力。 顧崖木用果然要去案發(fā)現(xiàn)場的眼神看他。 杜圣蘭結(jié)完賬,解釋:“剛聽隔壁桌的道友說了件事,過幾天那里有一場好戲可以看?!?/br> 除了奪舍,顧崖木對其他事情興趣寥寥,日常出色地扮演著保鏢一角,實力強少問話。保險起見,他們走得是一條偏僻還繞遠路的小道。 顧崖木是個講究享受的人,買來兩匹雪花獅子拉車,獸車平穩(wěn)地疾馳在小道上,車內(nèi)寬敞設(shè)榻。杜圣蘭這些年幾乎是一刻不停的修煉,不過今天稍有所懈怠,真氣暴走的后遺癥還未徹底消失,他靠在軟墊上,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當初逃命時惡龍不知飛出了多少個十萬八千里地,龍身能騰云駕霧一日數(shù)十萬里,雪花獅子速度再快,也不及龍的百分之一。加上繞了遠路,足足趕了三四天路,方才遠遠地看見斬月山山頭。 又過半天,這條路上居然漸漸熱鬧起來,可以時不時碰見獸車,顧崖木一度懷疑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蹤跡,然而一直到了金烏道場,也沒有遭遇過一次暗襲。 車內(nèi),杜圣蘭掀開馬車簾,入目可見到處都有修士,他們似乎還來晚了,只能擠在最外面的小山坡。 顧崖木看了眼他,后者不打啞謎:“是杜北望要渡劫。” 杜圣蘭潛入龍泉瀑地底時,顧崖木曾問他如此天資,杜家為何棄之如敝履,當時杜圣蘭的回答是‘已有一位麒麟子’。 杜北望的母親同樣來自四大家族,且是主家,在族中地位很高。 顧崖木事不關(guān)己問:“他渡什么劫?” “化神?!?/br> 顧崖木這才有了些反應(yīng):“我記得你說,他天資在你之下?!?/br> 杜圣蘭天資絕世,不滿二十便修成元嬰,已經(jīng)是前所未有。 杜圣蘭:“杜北望比我年長七歲?!?/br> 不過元嬰和化神之間是一條鴻溝,不滿三十歲的化神,九川大陸的歷史上也沒有幾位。此次若能渡劫成功,毫無疑問杜北望將是杜家板上釘釘?shù)奈磥砑易謇^承人。 今日來的修士不少,還有專門帶小輩來的,好讓他們對天劫提前有概念。 “二位,我們幾個兄弟來晚了,麻煩借個位置。” 杜圣蘭隱藏后的氣息在外人看來還不到金丹期,顧崖木給人的感覺也僅僅是剛到金丹期,來的一行人中有一個元嬰,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語氣。 趾高氣揚慣了,難免踢到鐵板,顧崖木瞬移到對方身邊,為首的元嬰想作出反應(yīng)時,已經(jīng)被捏碎了幾根肋骨。 他的瞳孔都因為恐懼而開始顫抖,顧崖木很想直接毀了對方的丹田,因為已經(jīng)引來太多側(cè)目,到底留了一手,冷著一張臉退到杜圣蘭身后。 杜圣蘭故作驚訝:“顧爺爺,你好厲害?!?/br> “……” 周圍人收回視線,不動聲色離他們遠了一些,看來是某個老怪物假扮成年輕人的樣子,帶孩子出來漲見識。 顧崖木的年紀,做杜圣蘭的祖宗都綽綽有余,他沒計較這個稱呼,反而遙望遠處,嘴角有了弧度,似乎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便聽人群中有人喊道:“竹墨來了!” 金烏道場離斬月山如此近,本身又是附屬勢力,支持杜北望一脈的長老今天全都來護道,竹墨不出現(xiàn),也說不過去。 青衣長劍,竹墨的周身永遠散發(fā)著一股荒蕪的氣息,讓外人看了想要敬而遠之。 他御空而來,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在半空中稍作停留,微微側(cè)身看向人群。 眾人不明所以,杜圣蘭難免有幾分緊張。 手腕突然被握住,顧崖木用平淡的口吻說:“別緊張。” 寬大袖袍掩飾下,握著細白手腕的是一只龍爪。 杜圣蘭又想吃雞爪了,哪里還能感覺到緊張,他頗為無奈道:“為什么要用爪子?” 顧崖木面不改色道:“我不想再被人抓手喊娘。” 話語平淡,暗含殺機。 杜圣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半空中,竹墨的突然停頓讓不少人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很快,竹墨繼續(xù)前行,來到了杜北望附近。他沒有收斂身上的氣息,杜北望感覺到強烈的壓力,壓根喘不過氣來,俊逸的面龐微微有些蒼白。 杜家長老想要分散這股氣息,反而被壓制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空間被撕裂,一道模糊的人影逐漸凝實:“竹兄何必跟一個小輩開玩笑?” 伴隨三言兩語,身上的壓力頃刻間煙消云散,杜北望松了口氣。他看著面前的長輩,心緒復(fù)雜。杜青光一旦回心轉(zhuǎn)意,家主之位便有可能落到杜圣蘭身上,那才是他的親子,所謂的繼承人之爭,不過在對方一念之間。 然而面對這位現(xiàn)任族長時,哪怕是支持他的長老,亦或是自己的母親,都不敢有多余動作。 杜青光在杜家的權(quán)威可見一斑。 遠處山坡上,顧崖木朝身旁看了一眼,先前杜圣蘭見到竹墨時,還有些氣息不穩(wěn),如今卻是丁點氣息都不曾泄露。 他做著最惡劣的推測:“該不會杜北望才是你爹的親子?” 杜圣蘭并不作聲。 顧崖木惡劣道:“在想什么?” “想未來怎么搞死這老東西?!?/br> 杜圣蘭口中的‘老東西’,實則外表可和‘老’字扯不上干系,從外表看,杜青光的年紀甚至和杜北望差不多,神情溫和,就像是凡塵一普通書生。 唯有那雙眼睛,滄桑深邃,眼角有細微的紋路,讓人永遠無法測量出這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開玩笑的應(yīng)該是杜兄才對?!边h處竹墨話語平靜:“杜家占據(jù)整片南部的地盤,偏偏要擠在金烏道場渡劫。” 越是天才,天劫越恐怖。 倘若他不來,杜北望的天劫足以毀滅整個金烏道場。 “金烏道場有一面玉璧,是劫后悟道首選之地?!?/br> 二人并沒有刻意掩飾交談,修為深厚的人,完全可以憑本事聽見,頓時明白這是杜家因為悟道丹被盜,故意落竹墨的面子。 有人開始打退堂鼓,考慮要不要離開,萬一杜青光和竹墨打起來,這里的人免不了要遭池魚之殃。 天空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內(nèi)傳出嗡嗡轟鳴之聲,這是天劫即將降臨的預(yù)兆。 杜北望站在原地,握了握拳,希望杜青光不要挑在這個時候發(fā)作。 不知是不是他無聲的祈禱奏效,杜青光退到一邊:“等北望渡過天劫,我再與竹兄一敘?!?/br> 隨著兩位當世大能退開,整片天空被劫云充斥,擴散至千里不止,云層間閃電游走,沒有直接落下,而是朝以杜北望為中心的區(qū)域點匯聚。 “這劫……”近處的修士心中驚駭,他們中不乏有化神期,但他們化神期渡的劫,和杜北望的比簡直是就是小兒科。 他們心下顫抖,可以預(yù)料到,倘若杜北望真能在如此恐怖的劫云下存活,未來杜家將更上一層樓。 杜北望一動不動,心下比起畏懼,更多的是亢奮。 都說杜圣蘭才是氣運匯聚之人,現(xiàn)在看來,未必! 閃電已經(jīng)破云而出,不等天劫降下,他義無反顧主動迎上。 杜北望手持銀槍,長發(fā)飛舞,這一幕在無數(shù)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不愧是杜家的麒麟子?!边@一刻,就連一些小家族的老祖都在感嘆。 “天道……”杜青光也在抬頭,不過他看得不是杜北望,而是整片天空。 杜圣蘭也在感嘆,他看得和所有人又都不一樣,是在云中穿梭的雷電,是斜劈下來的天劫,這一條由無數(shù)細小雷電匯聚而成的劫,如同千軍萬馬沖鋒陷陣。 “這雷劫,好生威猛雄壯!” 第5章 九為極 “快撤!” 被銀槍打散的雷如天女散花般墜落,不少山頭受到波及,杜圣蘭這里離得遠,但還是有幾縷雷電劈下,入地砸出深坑,周圍的植物被電得又黑又焦。 他不是沒見過人渡劫,不過那些都是普通的天劫,和杜北望的完全不同。 自身元嬰渡劫時,也算是可控范圍,畢竟實力再逆天,元嬰的雷劫也不會太過恐怖。 杜圣蘭蹲下身,摸著被燒焦的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顧崖木:“起來,別跟沒見過世面的一樣?!?/br> 杜圣蘭仰著頭,道:“這雷,好棒!” 顧崖木盯著他看了幾秒,陪著一起蹲下身,看看他是不是受刺激過大,開始胡言亂語。 杜圣蘭傳音入耳:“當初你渡劫,和今日的雷劫比,如何?” 顧崖木嗤笑,只問一句:“你見過十萬里的雷劫么?” 杜圣蘭喉頭一動。 顧崖木總覺得他這種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咽口水。 不過提及昔日的輝煌,顧崖木也不吝言,稱呼都變了:“當時別說九川大陸,甚至影響到星空,本尊渡劫成功時,有幾顆流星墜落?!?/br> 見他不說話,以為是被嚇到。 “本尊厲害不?” “雷劫太強悍了!” 抿了抿唇,杜圣蘭補救道:“渡過雷劫的人更厲害。” 顧崖木這才收回不善的視線。 這會兒功夫,杜北望扛過六重天劫,又強勢擊破第七重。天空中轟然降落下一道雷劫,同前面七道不同,這第八道雷劫紫中泛黑,狂暴異常。 杜北望的銀槍槍頭已經(jīng)損毀,他低吼一聲,運轉(zhuǎn)自小修煉的神功,靠rou身抵擋。 杜家在他身上從不吝嗇,外面的碧水甲化解了部分雷劫,他用rou身抗下的只剩七分。 杜北望還保持著高歌猛進的勢頭,外人心中也已然有數(shù),這場渡劫,估計是穩(wěn)了。 果不其然,硬生生被劈了一下,他身上出現(xiàn)大面積的燒傷,但并未傷到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