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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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圣蘭繼續(xù)道:“我在杜家有條暗線……” 顧崖木不耐煩打斷:“去找天機道人?!?/br> 論輩分,天機道人早杜青光出生數(shù)百年,知道的比誰都多,問他可以節(jié)省很多時間。 想到顧崖木曾經(jīng)逼迫天機道人給他起個吉利點的名字,杜圣蘭忍不住嘴角動了一下,一直緊繃的面色緩和不少。 “也好?!?/br> 對這位據(jù)說上天入地無所不知的神算,他也想拜訪一下。 —— 離開山洞,兩人片刻不停地趕往石淮鎮(zhèn)。 石淮鎮(zhèn)以煉器出名,每日不乏有大量修士來此尋找合適的法器。 杜圣蘭和顧崖木并肩走在街道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沒有一頭龍是貧窮的,顧崖木在不同的藏身點都有留下儲物戒指,先前那個山洞的寒潭底部同樣有。離開山洞時,顧崖木給了杜圣蘭一個可以易容改變氣息的面具,如今他瞧著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至于顧崖木,當初他甚少以人類模樣活動,知道他真實容貌者寥寥,只戴了個帷帽稍做遮掩。 其實目的地不是石淮鎮(zhèn),他們完全可以飛行經(jīng)過,但杜圣蘭執(zhí)意稍作停留。 前方是鑄劍大師石老頭的鍛造坊,每日門外都有修士排著長隊,希望能說服對方為自己鑄劍。大門開了,一個中年人從里面走出,喜不自勝摸著手里的長劍,其他人見狀都是一臉艷羨。 顧崖木不屑一顧:“鍛造材料一塌糊涂,破銅爛鐵,有什么值得稱道的?!?/br> 說罷瞥了眼杜圣蘭:“你若是想要把好劍,不如去劍宗掠上一把?!?/br> “我不是求劍?!倍攀ヌm:“這里的人來自五湖四海,排隊無聊,總會聊些別的?!?/br> 說著走到隊伍最后,加入隊伍,豎起耳朵仔細聽。 果不其然,聽到了有關(guān)自己的消息。 “斬月山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那日黑氣沖天,看著像是有魔物降臨?!?/br> “或許和杜圣蘭有關(guān),斬月山封山,竹墨對外宣稱杜圣蘭不再是斬月山弟子?!?/br> 有人輕嘁一聲:“杜圣蘭偷走悟道丹,裴家離斬月山最近,那日裴家家主感受到龐大的道韻,趕過去時卻是來遲一步,悟道丹已經(jīng)先一步被人拿走?!?/br> “杜圣蘭不過是個小棋子,憑他一人如何能從戒備森嚴的杜家偷走至寶,背后少不得竹墨策劃?!?/br> “哎,想想這杜圣蘭也是可憐,事成被當做棄子?!?/br> …… 顧崖木聽著這番發(fā)散性言論,面色逐漸變得怪異,竹墨完全可以把半顆悟道丹展示在世人面前,何至于背這么大個黑鍋? 杜圣蘭傳音入耳:“我用了血咒術(shù)?!?/br> 他在另外半顆里滴入了自己的血,只要施展咒術(shù),可以隔空讓殘存的半顆化為粉末。 天下修士如今皆以為竹墨得到悟道丹,加上這番言論四大家族也在推波助瀾,尤其是杜家,哪能咽的下這口氣,少不得要想辦法給斬月山施壓。 杜圣蘭幽幽一嘆,忽道:“從前我還覺得杜圣蘭性情乖戾,現(xiàn)在想來,真是個可憐人?!?/br> 顧崖木:“……” 一言出,引起了不少共鳴。 有人冷哼:“怪他蠢?!?/br> “此言差矣,”杜圣蘭淡淡道,“為了師尊,甘愿冒著身死道消的風(fēng)險,偷竊至寶,從這點上說是至情至性之人?!?/br> 一時間,隊伍里或是感嘆,或是搖頭。 在眾人眼里,杜圣蘭的下場一定很凄慘,對于將死之人,他們習(xí)慣性給出了寬容,一個卓越的天才落個這樣的結(jié)局,確實讓人唏噓。 杜圣蘭跟著眾人一起唏噓,顧崖木在旁看得眼角微微一抽。 他傳音道,“做得太過,竹墨將你私放惡龍之事道出,你也討不了好?!?/br> 杜圣蘭聞言揚了下眉,覺得顧崖木也是個人才,定性自身為惡龍時完全是用事不關(guān)己的語氣,他嘴角微掀:“別忘了我那好師尊原本是有機會阻止你逃出?!?/br> 倘若竹墨當時放棄悟道丹先阻止惡龍,杜圣蘭也就認命了,至少竹墨是真的以蒼生為先。 “橫豎不過是互潑臟水罷了,”他冷笑一聲,“我名聲本也沒多好,鬧大了,毀得還是竹墨的名譽?!?/br> 顧崖木見他還準備在眾人面前贊美‘杜圣蘭尊師重道’的事實,實在是聽不下去。 人群里施法容易引來不必要的矚目,顧崖木一把抓起對方的手腕,強行穿梭過人群,離開石淮鎮(zhèn)。 第3章 賊狐貍(二更) 明明沒走出幾里地,但和石淮鎮(zhèn)的熱鬧對比,哪怕道路上不時有獸車經(jīng)過,依舊顯得荒涼許多。 “天機道人居無定所,除非為了延壽,主動出來向大家族討點天材地寶,想要找到他很難?!?/br> 這些家族勢力確實舍不得他死,天機道人的卦象有時是可以救命的。 杜圣蘭又道:“他也是真的有本事,修為一般,居然沒被人囚禁?!?/br> 顧崖木這時漫不經(jīng)心打了個響指,一條若有若無的紅線不斷延長,似乎是在指路。 “天機道人體內(nèi)有我種下的血咒,想找到他還不容易。” 杜圣蘭第一次聽說血咒還能遠程定位。 顧崖木冷冷道:“別用你那種低級血咒的眼光看世界?!?/br> 杜圣蘭不怒,反而饒有興趣地請教起這門法術(shù),顧崖木一邊不耐煩地做解答,一邊加快速度,最終腳步停在隱于山林間的一處道觀。 門口有個小童,很恭敬道:“貴客前來,觀主正在里面等二位?!?/br> 小童領(lǐng)路,在幽暗的小徑七拐八拐,主動上前推開最里面的一間屋子。 屋內(nèi)陳設(shè)一目了然,家具只有一張石床和桌子。兩杯熱茶微涼,似乎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會有人登門拜訪,墻壁正中間高高掛著一個‘道’字,下方端坐在石床上的白毛狐貍約有一丈多高,體型龐大。 “龍君?!焙偸┝艘欢Y。 這回輪到杜圣蘭詫異:“……天機道人?” 狐貍掀起眼皮看他,這一看,視線停留在杜圣蘭身上再也移不開了,活像對方身上有什么寶貝似的,好一會兒才將目光戀戀不舍移開。 顧崖木坐下喝了口茶,指著杜圣蘭長話短說:“幫他算幾件事。” 狐貍沒有直接應(yīng)下,再次施禮:“還未恭喜龍君脫困。” 顧崖木手指敲了敲杯壁,表明催促之意,讓它少說廢話。 天機道人耐心等他喝完茶:“龍君是清楚的,卜算過程中不能有外人在場?!?/br> 顧崖木皺眉,說了句‘事多’,到底是起身朝外走去。 才出門,他便感覺到屋內(nèi)被布置了結(jié)界,顧崖木嗤笑一聲:“這老狐貍。” 破開結(jié)界輕而易舉,不過沒這個必要,他感興趣的是杜圣蘭的rou身,不是家事。 屋內(nèi),狐貍從床底拿出香爐,燃起一炷香。凝眸望著繚繞的煙霧,它長松一口氣:“我滴個乖乖,終于等到你了?!?/br> “……” 狐貍轉(zhuǎn)過身:“想問什么?” 杜圣蘭總感覺這狐貍不太靠譜,但死馬當活馬醫(yī),學(xué)著小童的叫法:“想請觀主算算,我生母是誰,還活著么?我被家族厭棄的原因是什么?” 頓了下,他又說道:“從前杜青光暗示我,是因為我的生母不待見我,但細想下來,不太對勁?!?/br> 好歹自己體內(nèi)留著一半杜青光的血,除非是滔天大禍,沒理由如此。何況杜青光只有自己一子,苛待子嗣的名聲也不好聽。 火燒宗祠本身也含著幾分試探,按常理杜青光該親手滅殺自己,但他沒有出手,族中供奉也沒有,著實怪異。 狐貍跳過前一個問題,捋著胡須:“天生道體,匯聚天地氣運,不搞你搞誰?” “何意?” 一張狐貍臉猛地湊近,細長的胡須翹起,險些戳到杜圣蘭的臉。 “你私放惡龍出來,想必已經(jīng)讓龍君立下過天道誓言?!?/br> 杜圣蘭暗道天機道人果然名不虛傳。 “這可不是算出來的,事事算,我這身子骨可經(jīng)不住?!焙傊匦伦鄙眢w:“只是合理推測,不過我可提醒你,天道誓言困不住龍君多久?!?/br> 杜圣蘭面色不變。 狐貍:“看來你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也對,龍生性高傲,若長久受制于人,還是個小輩,他倒寧愿被鎮(zhèn)壓在地底。那你可知龍君為何有恃無恐?” 杜圣蘭歸咎于‘實力’二字。 狐貍搖頭:“他對一些禁忌法術(shù)了解頗多,專門研究過如何減輕天道誓言的反噬?!?/br> “……” 只是喘口氣的功夫,天機道人已經(jīng)開始回答先前杜圣蘭提出的問題。 它先是指了指頭頂,隨后鋒利的爪子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缺’。 杜圣蘭瞳孔微微放大。 天道有缺,修士到渡劫期已是極致,這種傳言早就有,但基本大家也當做一種笑談,畢竟還有傳言說九川大陸將要迎來世界末日,有關(guān)末日的畫面一度被描述得十分生動。 再想起先前天機道人提到的天生道體,莫名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杜圣蘭:“這和天生道體有什么干系?” “上古時期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事情,有一本典籍里記載過,天生道體飛升時,有望以身補全天道?!焙倻喨徊辉谝舛攀ヌm目光的變化,直言不諱說出來。 杜圣蘭沉默稍頃:“照你所言,杜家應(yīng)該把我當祖宗供著,給最好的資源。” 狐貍狹長的眼睛一瞇:“如此,你和家族不免會建立深厚的感情,來日飛升到一半,在與天道徹底融合時,怕是要道心崩潰。” “現(xiàn)在我一樣能自爆,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br> 狐貍似笑非笑看他。 杜圣蘭嘴唇動了動,最終抿成一條直線。 天生道體有一個,來日未必沒有第二個,這種行為只能逞一時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