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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 第32節(jié)

    “聞……”為首的小胡突然瞥見聞樾,整個人都嚇愣了,但僅僅三秒,她飛速把話轉(zhuǎn)成:“問問詩總,這位是誰呀?”

    詩毅不傻,剛才小胡的表情分明是已經(jīng)認(rèn)出聞樾來了,確切地說,這群敏學(xué)項目組的人都認(rèn)出了。突然之間假裝不認(rèn)識,肯定是聞樾偷偷給他們使了眼色。

    她猜是聞樾不想別人多探究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用他聞少爺?shù)纳矸莅汛蠹艺饝刈?。不管他們是真不認(rèn)識聞樾還是假不認(rèn)識聞樾,詩毅都只是介紹聞樾為“朋友”。

    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后,沒有人提議疑問,只說了幾句讓他們慢慢吃的話,然后以最快地速度撤離飯店。

    詩毅覺得自己大意了,這里是這附近最出名最熱鬧的商業(yè)街,國學(xué)游下榻的酒店距離這里不遠(yuǎn),多數(shù)人會慕名來這里打卡,她竟然還敢公然跟聞樾喂食,不是自尋死路嗎?

    敏學(xué)隨便一張嘴巴她都捂不住,更何況是這么多張嘴巴,詩毅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明天甚至等會就會收到聞老虎的電話。

    只要想想,她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

    “剛才哪些人是誰呀?”聞樾問。

    “……”你就裝吧,詩毅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但也不戳穿,只道:“項目合作方的人,你快點(diǎn)吃吧,我累了,想早點(diǎn)回去?!?/br>
    “這里距離你的酒店有點(diǎn)遠(yuǎn)……”聞樾暗示意味十足地說:“既然這么累,那今晚別回去了,明天早上打個車,五分鐘不到的事情?!?/br>
    “行?!痹娨銘?yīng)道。

    聞樾沒想到她會這么爽快答應(yīng),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今天都打算休息了,但一回到酒店,詩毅卻主動勾住他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

    這么急/不/可/耐,不用問,聞樾都知道她想怎樣,既然她愿意,他哪里有不奉陪的道理?

    一整個晚上,聞樾都有些飄飄然了。

    詩毅不僅主動,還特別好說話,幾個她之前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肯接受的動作,今天晚上都陪他解鎖了。

    折騰到后半夜,聞樾即使再吃髓知味,也不敢再讓她受累,明天她得走一天呢!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的耳邊溫柔道。

    “聞樾?!痹娨阃蝗缓傲怂宦?。

    聞樾:“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沒有?!痹娨銚u頭,然后認(rèn)真地看著他說:“我回去之后就從時光公館搬出來,我們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聞樾:so,這是分手pao?

    周周過敏咳嗽,今天帶他去看醫(yī)生了,所以遲了一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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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什么?你再說一遍?”聞樾不可置信地看著詩毅。

    詩毅繼續(xù)看著他, 眼神毫不閃躲, “我說, 我們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吧?!?/br>
    “為什么?”

    聞樾的語氣飽含怒氣, 好像下一刻就要迸發(fā), 但詩毅還是去“拔老虎須”,“我跟你本來就是想在有需求的情況下可以得到舒緩, 可現(xiàn)在跟你維持這種關(guān)系已經(jīng)成為我的負(fù)擔(dān),我不想再繼續(xù)了?!?/br>
    “我……可以降低頻率。”聞樾打著商量說。

    詩毅從他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卑微, 但她只當(dāng)沒察覺, 哂笑道:“這句話別說我不信, 你自己也不信吧?!?/br>
    她那諷刺的笑容刺痛的聞樾的眼,他那低到塵埃里的尊嚴(yán)不容許再被踐踏, 他冷笑道:“詩毅,你真有種, 把我當(dāng)猴耍。”

    話音剛落, 他就松開對她的禁錮,一轉(zhuǎn)身就滾到的大床的一邊。

    詩毅看著他充滿落寞的背,心好像被螞蟻輕輕一蟄,但稍瞬即逝, 她毅然起來, 穿好衣服離開。

    此刻已經(jīng)快接近凌晨一點(diǎn),但樓下街道依舊熱鬧非凡,做夜宵的食店正值生意最紅火的時候。詩毅從這里步行回自己酒店,倒是比坐計程車還要安全。

    一路回去, 眼里一片熱鬧非凡,可她卻興致缺缺。

    她不禁回憶起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是聞樾貼心的畫面,給她做飯、晚上沒回家著急找她、給她腳底按摩洗腳。這一切一切,即使是男朋友也未必能做得到,更何況只是個炮/友。

    聞樾剛才的反應(yīng)還算冷靜,她理應(yīng)感到欣慰,可心里卻有一絲絲不舒服。

    她想,自己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舍得這個炮/友的。如果不是聞虎山找上門,只要他愿意,她是真想過跟他一直維持這段關(guān)系直至他找到女朋友為止。

    想著想著,詩毅不知不覺回到了酒店門口,她剛走進(jìn)大堂,突然很想喝可樂來慶祝她跟炮/友的“分手快樂”。

    酒店隔壁就有一家便利店,她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剛出了酒店門口,一抬頭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背影漸行漸遠(yuǎn),詩毅就站在原地看著,直至消失在轉(zhuǎn)角,她才收回視線。

    她本來心里對聞樾只有那么一丟丟的舍不得,此刻好像又增加了一些。

    隔天,詩毅在西餐廳看到了敏學(xué)項目組的人,雖然他們在竭力假裝若無其事,但不自覺透露出的探究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

    其實詩毅能理解他們,聞樾不在敏學(xué)上班,那在他們這里的身份就是敏學(xué)的太子爺,而她是太子爺?shù)臅崦翆ο?,怎么可能不讓人“刮目相看”?/br>
    他們可能是因為聞樾的威嚴(yán)而不敢跟她打聽點(diǎn)什么,但有沒有把昨晚的事情宣傳出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詩毅非常不喜歡這種不確定性,好在她及時跟聞樾斷了,真?zhèn)鞯铰劵⑸蕉铮膊荒苷f什么。

    早餐過后,又開始新一天的行程。

    今天的行程相對輕松,景點(diǎn)只有一個,旅游巴在下午五點(diǎn)鐘就回到酒店。

    詩毅回到房間后仔仔細(xì)細(xì)查了一遍信息,發(fā)現(xiàn)聞樾半條信息都沒給她發(fā),看樣子已經(jīng)回了嶺南市。

    三天后,國學(xué)游游學(xué)團(tuán)啟程回嶺南市,詩毅在晚上十點(diǎn)半才回到時光公館。

    她拖車行李回到家門口,剛按下密碼把門打開,才想起自己跟聞樾已結(jié)束關(guān)系,雖然她要搬家,但今晚還是住酒店比較合適。

    她正想退出去,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一片漆黑,于是又走了進(jìn)去,打開了燈。

    屋內(nèi)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

    她換了鞋走進(jìn)去,在屋里繞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聞樾,最后試探性推開主臥的門,發(fā)現(xiàn)書桌上的筆記本不見了,再打開衣柜的門,聞樾原本占了半壁江山的衣服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屋子只剩下她的東西,似是他從未來過一樣。

    “這次真的是斷得干干凈凈了。”詩毅自言自語地嘟喃了一句,她笑著呼了一口氣,但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些苦。

    第二天,詩毅給自己放了一天假,一來是累了一周讓自己休息一下,二來是約了中介簽合同。

    她最后選了一個位置有些偏但配套不錯的大型小區(qū),總得來說是價格取勝,畢竟現(xiàn)在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她從原本打算的一次性付清改成按揭,留更多的資金給國粹館周轉(zhuǎn)。

    房子雖然是二手,但原本帶精裝修且未入住過,所以只要辦完按揭手續(xù),房子到手就可以搬進(jìn)去。她征信良好,加上銀行流水漂亮,中介說一周之內(nèi)肯定能辦下來,于是她開始收拾時光公館的東西。

    很快,詩毅已經(jīng)回到嶺南市三天了,期間并沒有收到聞虎山任何方式的聯(lián)系,她估計自己安全了,心頭大石總算擱下。

    周五晚上,詩毅正在收拾衣服,翟曼妮的電話來了。

    “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女人終于記起我了?”詩毅打趣道。

    “什么嘛?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钡月輯舌恋?。

    詩毅:“哦……難道是要請脫單飯了?”

    翟曼妮:“對,不知道詩總賞不賞臉?”

    “當(dāng)然賞臉,我又不是傻子,免費(fèi)飯不吃白不吃?!?/br>
    “好,那明天晚上六點(diǎn)半,吃過返尋味,不見不散。”

    “……”聽到吃過返尋味,詩毅不由想起聞樾,她不太想去,但不能跟翟曼妮直說原因,于是道:“你以前就喜歡跟周浩廣去吃過返尋味,怎么現(xiàn)在有了程嘉致,你又帶他去,你不怕他知道了膈應(yīng)?”

    “就一個吃飯地而已,我以前跟周浩廣都把大半個嶺南市吃遍了,難不成這些地方都不去了?再說了,我就是徹徹底底把他放下了,才不揪著這些小問題不放?!?/br>
    “……”翟曼妮一套一套的,詩毅無法反駁。她說得很對,別人對待一個暗戀多年的人都能做到如此,更何況她對待一個炮/友,更沒什么好糾結(jié)了。

    好歹作為翟曼妮的娘家人,詩毅不想在程嘉致那邊落個壞印象,所以第二天提前十五分鐘出門,必須趕在六點(diǎn)二十分前到達(dá)吃過返尋味。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沒留意到今天有封路,等她繞了一大圈,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痹娨阋煌崎_門就忙著道歉,剛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包廂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

    除了程嘉致跟翟曼妮這對cp,還有她的……前炮/友也在。

    詩毅有些愣了,但程嘉致只以為她是看到陌生人感到意外,于是主動解釋道:“小毅你好!我是程嘉致,今天曼曼說要請閨蜜,讓我也把兄弟也帶來?!?/br>
    詩毅一聽,把帶著詢問的視線落在翟曼妮身上。

    翟曼妮馬上解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的兄弟是聞……先生。”她沒好意思直喚聞樾的大名,一來他們不熟,二來他在她這里是恩人般的存在,她不敢直稱名諱。

    程嘉致聽到“聞先生”三個字就覺得好笑,立刻讓翟曼妮改口,“你跟他不用那么客氣,叫他聞樾就好?!?/br>
    “那是你女朋友有禮貌?!币恢痹诋?dāng)背景板的聞樾突然開口,目光不爽地掃了程嘉致一眼,“不像你,第一次見面就喊人家小毅,小毅是你喊的嗎?”

    程嘉致:“……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叫什么?”

    就在這時,聞樾跟詩毅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只掃了她一眼,就傲嬌地別開了頭,并回答程嘉致:“不知道。”

    “不知道”三個字落在誰耳里都聽得出來聞樾在鬧情緒,可除了詩毅,沒有人知道他在別扭什么。

    程嘉致不知道聞樾今天怎么突然情商掉線,連忙緩和尷尬的氣氛,道:“詩……毅,來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聞樾?!?/br>
    話落,翟曼妮就拉了拉程嘉致,“我忘了跟你說,他們倆認(rèn)識的。”

    程嘉致:“……認(rèn)識?”

    詩毅沒有聞樾那么幼稚,不想程嘉致那么尷尬,于是笑著走過去落座,笑道:“我們是同學(xué)?!?/br>
    “真是巧了?!背碳沃抡f:“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曼曼之前說過有朋友托聞樾給她爸找醫(yī)生,原來是詩毅你。能叫得動聞樾幫忙做事,看來你跟他的關(guān)系很不錯,難怪他在你面前這么“無理”,他這人就這樣,在熟人面前都比較隨意。”

    “……是吧。”詩毅低頭抿了口茶,違心地附和了程嘉致一句。

    很快,服務(wù)員進(jìn)來上菜,等他們退出去之后,大家開始一邊吃一邊聊天。

    當(dāng)然,這不包括聞樾。

    詩毅有時忍不住偷偷瞄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刷手機(jī),東西也沒怎么吃。她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氣,要早知道今晚他也會來,詩毅是絕對不會來蹭這頓脫單飯。

    他們之間的別扭,翟曼妮也看出來,可此刻也不好問詩毅,但看著自己的恩人在角落裝自閉,覺得他有些可憐,于是主動把他拉入話題,問程嘉致:“對了,我還不知道你跟聞……樾是怎么認(rèn)識的?”讓她喊聞樾的名字,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程嘉致一聽,立刻給女朋友解除疑惑,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創(chuàng)立這家公司之前,一直幫我的恩人打理他的公司嗎?聞樾他是恩人的兒子,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交還他管理了?!?/br>
    翟曼妮聽完,恍然大悟,“原來你的恩師是敏學(xué)的創(chuàng)始人呀,好厲害!”

    聞樾前一刻還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聽到翟曼妮這句話時,他臉上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他緊張地看向詩毅,果然看到她一臉驚愕地盯著他,“你接手敏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