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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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感覺喉結(jié)那涼了一下。 偏了。肖遠手腕翻轉(zhuǎn),指背碰到喉結(jié),輕輕擦拭。 許宴捉住他手指,不讓他擦,低聲道:男人喉結(jié)不能亂碰,你這樣就是撩撥。 肖遠:你想多了。 許宴松開他,欠起半個身子,湊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說完了坐回去,一副大人叮囑小孩的語氣:懂了? 肖遠捏緊香水瓶,點點頭,咬碎嘴里的薄荷糖。 許宴在他耳邊說的是:男人喉結(jié)就是第二性征,你純情得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思想猥瑣的變態(tài)。記住啊,不要隨便摸人家喉結(jié)。 肖遠納悶了。 純情會有容易害羞這個表現(xiàn),但害羞不能完全代表純情。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許宴。 第三節(jié)課,卡著將要下課時分,失蹤好些天的何展來了。 他穿件白色羽絨服,黑色背包掛在肩上,淺藍色牛仔褲,和往常穿衣風格大不相同。 本身長了一張具有欺騙性的書生臉,加上此刻鼻梁骨有些淤青,貼了塊淺白色透明的創(chuàng)可貼。讓人看上去第一感覺就是他被欺負了。 連日不見,下課后,大家好奇之余對他表示詢問關切。 何展身靠窗臺,說:沒多大事,就是我請假,我老子看我不順眼,揍了我兩下。 你別靠窗臺,白色衣服很容易就臟了。宋芝悅提醒。 女生都愛干凈,尤其對穿白色衣服的男生,在衛(wèi)生習慣和形象方面會下意識地要求偏高。 你看肖遠,一件白色外套穿兩天都看不見臟。說著,她不忘把自己粉色外套領口攏了攏,免得讓人家看見污漬。 何展扯了一下唇,說了句「謝」,坐下之后,看了眼肖遠。 肖遠悶頭認真看書,心思卻已經(jīng)跑到九霄云外。 班里的學生大部分住校,宿舍沒有洗衣機,所以大家都不怎么在冬天穿淺色系的衣服。 肖遠是一個例外。 不僅因為他本就喜歡白色,也因為他想讓喜歡的人多看自己兩眼,多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此時此刻。 他喜歡的人是把目光固在他身上了,但感覺卻如芒在背。 肖遠閉眼反省,心說中午一定要回公寓把衣服換了。 許宴不高興。 不高興的原因,始作俑者何展知道,被殃及的肖帥哥也知道。 一個午飯,吃得悶悶不樂。 回到公寓,肖帥哥換了鞋就往臥室里頭鉆。許宴抿抿唇,盡量平復心里的不高興,去喂?jié)L蛋。 不一會兒,肖帥哥出來了,換了件駝色大衣,里面是件高領毛衣,大衣版型雖是休閑款,但還是襯得肖帥哥身形單薄。 許宴陽臺進屋,摸了一下大衣厚度:你過夏天吶? 肖遠:羊絨,抗風還可以。 你房里那毯子叫羊絨,你這叫羊皮,抗風有屁用,它不保暖。許宴比之前更不高興,你沒衣服換啊穿這種的? 堂堂Xmz小太子大冬天沒個保暖的衣服穿,說出去誰信? 許宴大手攬住他脖子,把人往臥室?guī)В哼@樣穿肯定不行,晚上就得凍得鼻涕橫流,銀海市臘月和正月很冷,你別不信我。 肖遠心說,再冷能有國外冷么,光下雪都能下兩個月。 臥室床上還躺著他的白色羽絨服外套,和半高領的黑色毛衣。 許宴進屋一愣。 行,我換件。肖遠準備去大衣柜再找件。 等會兒。許宴沒讓他動,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問,你覺得我這件怎么樣? 普通的黑色羽絨服,中長款,唯一亮眼的點在袖子上,有兩道淺灰色鑲邊。 好看。肖遠心說你穿什么都好看。 好看就行。許宴熱情地幫他脫大衣,我今天剛穿這件,干凈,還有你給我噴的松木香。 駝色大衣無情被丟到床上去,許宴隨后脫掉自己外套,往他身上披。 肖遠懂了。 許宴轉(zhuǎn)身去拿白色外套穿,自言自語:我真他媽聰明! 肖遠: 許宴穿好,進衛(wèi)生間照了照,非常滿意地問:怎么樣? 肖遠衣碼是xl,他本人喜歡穿碼偏大的外套,比如xxl,有效避免將自己過瘦的缺點暴露出來。 外套穿在某許身上剛好,白色更顯某許膚色。 肖遠彩虹屁沖到嘴邊,許宴突然想起什么「啊」了聲,重新回到床邊,邊脫外套邊說:你把我毛衣也穿上! 肖遠:為什么? 這問題直到兩人回了學校,教室近在眼前,換衣主謀才說:我要氣死某個心機不純的copy精。 肖遠: 宋芝悅感覺今天縈繞在空氣里的味道太好聞,像被雨水洗禮過的清新草地,淡淡的木質(zhì)麝香,和濃厚的雪松味道糾纏在一塊兒。 她嗅到肖遠身上,余光瞟后面的許宴,問:你倆怎么換衣服了? 肖遠沒想好措辭。 許宴聽見,坦坦蕩蕩:我們中午睡了一覺。 何展: 肖遠頭低下去,并不認為這是氣死某人的好句子。 許宴注意宋芝悅神情不對,仔細回味了一下剛剛說的話,道:我們一人一屋睡了一覺。 你嚇死我了。她拍拍心口,我以為最近興起B(yǎng)L校園小說照進現(xiàn)實了呢。 肖遠:BL? 來自12年后的許宴對這詞不算陌生,阻止宋芝悅科普,說:誒誒誒,就拿我和肖遠的關系來說,換衣服穿不奇怪啊。 我沒說奇怪。宋芝悅還想科普,BL就是 我連他內(nèi)衣都穿過。許宴慢悠悠使出殺手锏。 男生內(nèi)衣就一件,是什么沒必要明說了。 宋芝悅瞪大眼,滿臉八卦,瞧得出來非常想問,但礙于垂頭紅耳的肖遠又不好意思問,欲言又止地憋了半分鐘,正好熬到預備鈴響。 她跺腳,重重地「唉」一聲,轉(zhuǎn)過去寫紙條。 肖遠松了口氣,摸出手機飛快發(fā)了條微信。 凈含量:不至于。 清零:如果你看到我同桌現(xiàn)在吃屎一樣的表情,你就不會說不至于了。哦豁豁 肖遠: 清零:想看么?我允許你看,看過笑一下,氣死他。 凈含量:我不看。 清零:看吧。 凈含量:不。 許宴生出逗弄的心思,故意說:我命令你看。 命令 肖遠抿了下嘴角,不看他會生氣吧,可自己真不太想看。 這時,宋芝悅寫好紙條,要遞給許宴。肖遠心里想著事,下意識盯住紙條,跟著左轉(zhuǎn),毫無準備之下撞上何展的眼睛。 對方似乎也有些意外,驚喜地彎了一下唇。 肖遠若無其事坐正身體,低頭反思。老師進門時,他手機亮了亮。 清零:?? 許宴現(xiàn)在非常不理解自己,明明是自己慫恿他看的,但他真看了,心里又不舒服。 故而,整個下午沒再搭理過他。 可晚自習結(jié)束,許宴賤嗖嗖地摟著人家臂彎,心情正常了:怎么樣,哥哥的外套暖和吧? 肖遠:我比你大。你該叫我哥哥。 許宴下意識低頭。 察覺他低頭,肖遠下意識看他,然后兩人不約而同停下來,四目相對??諝鉂u漸變得尷尬。 你想歪了。肖遠率先抬腳往前走。 我想什么能讓你知道?許宴追上來,勾了勾包帶說,你絕對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肖遠: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知道,反正你誤會我也不是一次兩次。許宴咕噥。 肖遠認真想了想,溫和道:你在想什么? 許宴飛快笑了一下,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在想,你在我夢里的時候,身材比我壯,長得比我高,事業(yè)比我強,哪哪都比我厲害。 這一聽就是哄人的。 但肖遠還是被哄得高興,想笑又忍住,快樂都藏在眼睛里,一會兒就樂得水光瀲滟的。 晚上的寒風像刀子。 肖遠身上許宴的外套沒帽子,許宴看了看他,彎下脖子,說:幫我把帽子取下來。 直接戴上啊。肖遠伸手去拆,摸到拉鏈了忽然停下動作,索性一把將帽子扣他頭上,不忘拉一下帽繩抽緊,我不戴。 許宴只露出臉:不識好人心,你要凍壞了我不負責。 何展!一個青年從馬路對面跑過來,粗魯?shù)爻读讼略S宴胳膊,說好晚上給我電、??! 青年像摸到電閘門似的縮回手,不好意思啊小兄弟,認錯人。 許宴眼皮子落了一下,掃到青年手背上的圖案紋身,眼皮子又抬了一下,算是將這人簡單觀察完畢,點點頭不太在意:嗯。 青年準備回到馬路對面,轉(zhuǎn)身時看見什么,嘴里「cao」了一聲,朝他們身后跑。 同時,馬路對面青年的兩個同伙也往那邊跑。 看得出來,他們真的很想堵住他們口中的那個人。 何展看見他們仨,沒有跑的意思,任由青年推搡一把,然后兩人勾肩搭背聊起來,似乎推搡只是好友打招呼的方式而已。 青年道:老子剛認錯人,把前面那家伙認成你。 何展說「是么」笑了笑:他是我同桌。 青年詫異了下,想到什么說:你跟我分手,就為了前面那孫子?都他媽什么年代還情侶裝。 何展也不解釋,笑意淡了一點:找我什么事? 早上說好給我電話,我等你一天你都沒打。沒辦法,只好來學校堵你了。 青年朝新天地網(wǎng)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臺球不是玩的可以么,走,幫我釣個凱子。 你把我當什么了?何展撥開肩上的爪子。 我是你債主!青年手指在他胸膛上點了點,你忘了昨晚上過我之后,你答應我什么,三件事,我現(xiàn)在要你兌現(xiàn)一件。 夜很寂靜。 肖遠是被枕頭旁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沒睡好時,他會有一點點起床氣,除非許宴在,會收斂一點。這會兒手機時間凌晨過半,哪個缺德鬼sao擾他? 程文宇。 上次打電話,還是暑假交流作業(yè)那會,所以今晚是搞什么,有不會的題? 劃下接聽。 他悶聲悶氣問:有事? 電話那邊不是太安靜,有一些嘈雜,聽不清楚,夾著一兩句臟話在里頭。 事情不對勁,肖遠困意散了些,爬起來坐好:程文宇? 肖、肖遠。程文宇嗓音帶顫,似乎遇到害怕的事,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帶我們走。 肖遠:你們? 我,班長,還還還 你電話開的免提?聽到班長的名字,肖遠打斷道,有人旁聽?沒有就把情況說清楚。 我 磨磨唧唧!聽筒里有其他男聲道,還特么高中生,不如老子一個初中畢業(yè)的! 肖遠愣了下,只覺得這道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你同學扣這了。男聲大概搶過了電話,限你10分鐘過來,遲一分鐘我按一個人喝茅坑水! 凌晨過半這個時間點,對于習慣夜生活的年輕人來說真的不晚。 肖遠趕到臺球室時,還是被里面的人數(shù)驚了下,倒不是滿得無處下腳,只是社會青年占了大半。 東哥坐在臺球桌上,正和臺球室老板有說有笑,看見肖遠進來,表情變得驚訝。 東哥跳下桌子,真是你,難怪聽聲音耳熟! 肖遠往中央桌去,和地上跪著的那幾個對上視線,程文宇,班長,王猛,一個化妝的陌生女孩,以及何展和他的三個朋友。 我來了。他對東哥說。 喘成這樣?東哥將他上下打量,仿佛已經(jīng)忘記10分鐘期限。 離得遠,跑來的。肖遠問:他們幾個怎么了? 這些東哥示意那邊跪著的,都是你同學? 有些不是。肖遠說。 東哥點點頭,手在他肩上拍拍,話里有話說:與其追根究底問誰對誰錯,不如再直白點,你能明白我意思嗎? 抱歉。肖遠明白,我要怎么把人帶走? 簡單。東哥抓過桌上一個彩球,向上拋了兩下,丟給他,口吻惡劣地說,贏一局救一個人,輸一局按一個人進茅坑。 肖遠略微猶豫。 懲罰沒多大危險,就是丟臉,說明他們矛盾不大。 但按贏一局輸一局來算,那么救一個人,就必須輸一個人。 今兒來的要不是你,不論誰,我都讓他出去跪一晚上。東哥似笑非笑說,打嗎? 東哥,咱們都是男人,女孩子摻和進來不好看,不如把她排除在外。臺球室老板私下叫東哥東子,場面上還是叫東哥。 垂頭喪氣的班長立刻抬起腦袋,請求的目光望向東哥。 肖遠皺了下眉,看跪在班長旁邊的女孩子。 女孩子年紀不大,齊劉海,扎了一個很漂亮的丸子頭,長著一張娃娃臉,眼妝有些哭花,左臉有個清晰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