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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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何笑! 許宴聽不下去了,岔斷她的熱情:不好意思,你跟他熟么? 筷子指了指肖遠 肖遠咬咬唇,在想等會該怎么解釋「隱瞞」的問題。 實話實說。 本來就是沒認出,巷子事件之后才認出來的。 認識不就熟了嘛。對方既然接受搭話,何笑立馬抱著手機過去,能加個微信嗎? 長相溫柔性格熱情的妹子主動要微信,是個男生都不會拒絕吧,拒絕也應該是婉拒。 比如「我有女朋友」「手機沒電」「抱歉我沒微信」「微信好友滿了」諸如此類。 但咱們肖同學偏偏獨樹一幟,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半聲不吭。 眾所周知,無形的武器最是傷人。 何笑面子上有些下不來臺,想轉(zhuǎn)戰(zhàn)許宴,然后老好人林巨霖握著手機跳出來,說:好啊,美女加微信,我求之不得。 何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加完微信回到位置上。 她哥何展「嗤笑」一聲。 上次校會澄清稿一事,何展在學校出名了,盡管名聲不太好聽。 林巨霖校會上全程吹牛批沒注意這人,后來聽同學們科普校會上的事,又去過4班,才知道這位何展同學竟然和許宴同桌。 他在「雀得」群發(fā)消息:你們怎么敢的,忘記這人在校會上說什么了? 【誰惹我meimei,醫(yī)院那人就是下場?。ê握箍谖恰!?/br> 許宴: 肖遠: 禮拜六,高一的放假,高二正常上課,高三期中考試。 考生不準帶書本,不準帶手機,連草稿紙都是現(xiàn)發(fā)的。 許宴被分在高一的考場這邊,早上第一場就是英語聽力,這對他來說沒什么壓力。 兩個小時,除卻聽力,一半時間沒到,卷子就做完了。 許宴杵位置上沖盹。 監(jiān)考老師是文科3班班主任,她路過許宴時停頓了一下,手指在試卷上點了點,發(fā)出很輕很細微的動靜,其他人根本沒聽見,當事人許宴察覺到,驚醒了。 許宴一臉懵地挪開胳膊,亮出已經(jīng)完成的試卷。 老師: 繼續(xù)打盹顯然是不行滴,他答應過肖遠,這次好好考,盡管卷子沒什么難度,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提前交卷是絕對不行滴。 許宴在空白的草稿紙上畫畫,畫什么呢。 咱們肖遠同學人美、啊呸,人帥又好看,是最好素材了。 終于挨到交卷,許宴揣好草稿紙去廁所。 考完試對答案是一種常態(tài),男廁人頭爆滿,水泄不通。 這些學生怎么回事,交談可以去外面,廁所是什么皇宮么,還扎堆聚集在里面? 許宴心聲剛吐槽完,就找到人頭里面肖遠的頭。 你上完了?他擠過去問。 嗯。肖遠準備洗手,寫的怎么樣? 還行吧。許宴說,你怎么這么快啊,好多人。 肖遠:提前10分鐘交卷了,來的時候人不算太多。 許宴睜大眼:好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下一場是物理,你要是確定寫的沒問題,也可以提前交。 肖遠拍拍他的后背,我先走了,還得爬五樓,你搞快點。 誒等會。許宴拉了他一把,將草稿紙塞他外套兜里,低頭在他耳邊說,回去再看。 休息二十分鐘,考試前五分鐘必須進考場等候。 肖遠爬到五樓時,監(jiān)考老師已經(jīng)來準備了。 老師一邊拆著卷封,一邊讓他們把考試用具檢查檢查。 肖遠手放到桌下,拆開兜里的草稿紙。 講臺上監(jiān)考老師不經(jīng)意看見教室最后一排的年級第一把腦袋磕在桌面上,以為哪不舒服,趁著考生傳卷子的間隙,晃悠到后排去。 這一去不得了,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年級第一耳朵紅紅。 同學,不舒服? 老師出聲的時候,肖遠條件反射坐好。毫不意外,他手里的東西,被老師意味深長沒收了去。 一個男生不可能畫自己,更不可能看著畫上的自己紅耳朵。 唯一有可能的是,這畫是男生喜歡的人畫的。 物理考試剛進行沒多久,凳腿劃拉在地面的聲音突然響起,男生把試卷交到講臺。 你老師從凳子上起身,驚訝地拿卷子看,寫完啦? 年級第一禮貌地問:我可以走了嗎? 卷子寫得滿滿當當,干凈整潔,連修改答案的痕跡都沒有。老師震驚之余點點頭:可以。 但他不走,眼睛有些紅:畫紙能還給我嗎? 老師: 我真的沒有欺負你啊同學! 高三年級第一的學霸,物理考試30分鐘不到提前交卷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在學校傳開。 許宴提前十分鐘交卷的時候,正值高二年級學生放學。 真的!絕對是肖遠! 半小時不到就從樓上下來了!我們正好下課! 神速臥槽! 三1班學霸跟他一個考場,聽說他交卷的時候,整個考場的人,包括老師都驚呆了! 真他媽牛逼。 這次他要還是滿分,我他媽就去找他合影。若干年后,可以跟我兒子女兒吹牛逼:你老子上學的時候可比你有出息多了,瞧見沒,學霸都跟你老子稱兄道弟! 許宴: 公寓沒人,餐廳地上擺著倆紙箱,不知里面是什么,桌上放著套考試用具,顯然有人回來過。 許宴喊了一聲「肖遠」,沒人應聲,家里沒人。 留在茶幾上的手機少了肖遠那部,微信里有消息。 凈含量:老胡送東西來,在半閑居定了位子,我們先過去點菜,你們看到消息過來。 半閑居,粵菜館,和他們的公寓就一個紅綠燈的距離。 許宴等林巨霖回來,兩人一塊往那邊去。 這廝一路上都在叭叭,自我感覺第一門英語考的不錯,就是聽力有點迷糊。 120分肯定有。林巨霖大言不慚,寫的有如神助,我都沒在皺眉頭的。 提前恭喜你了。許宴剝了一顆薄荷糖。 我有沒有跟你們講,我考場在你們班?林巨霖回憶。 許宴也回憶,不記得:說過吧,你坐的誰位置? 林巨霖對他們班小半人都怪熟悉,說:我肯定沒跟你說,沒敢說,我坐的何展位置。 許宴:冤孽。 剛好抵達半閑居附近,站在門口說話的倆人,引起了他們兩人的注意,不約而同停下來。 許宴眉頭狠狠皺起。 林巨霖憋半天才憋出一句:的確是冤孽。 肖遠算算時間,他們兩個應該快要來了。和老胡知會一聲,來到餐館門口等待。 未成想,出門便撞見何展。 巧。何展驚訝,你怎么來這里吃。 肖遠沒說話,忽然想到前兩天的七塊錢,于是說:你等等。 說完去了隔壁商店。 何展此間接了個電話,電話里的人在催促怎么還沒到。 馬上,到門口了。 他和肖遠果真是有緣的,任何可能性不大的地方都能碰到。 何展心里想。 肖遠倒換了一些零錢,還給何展七元:以后不要多管閑事。 說完準備進店里。 進去等一樣,說到底是自己沉不住氣,因為畫的事,感覺短短時間不見某許就已經(jīng)很想念。 肖遠察覺身后那人跟著,忽然止步,選擇折回餐館門口。 何展跟著回到店外。 你一個人來的?他問。 何展見他低頭刷起手機,不準備理人,于是朝公寓方向瞧了眼,正好瞧見許宴兩人。 他側(cè)過身,憑借身高優(yōu)勢,擋住肖遠視線:我跟幾個朋友在里面定了桌,一起來? 不想被糾纏,肖遠說:我不是一個人。 何展:誰,許宴么,可以叫他一塊兒來。 這人裝傻充愣的本事,真的有夠讓人無語。 肖遠輕呼吸,說:我們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僅僅是我買花,你買花,我們同在一個店里,你問一個問題,我隨口答的這么一個過程。 同學關系更不用說,怎么演變到今天,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還是那句話,請你跟我保持關系不好的同學關系,也不要再往我這塞心經(jīng)。你給我造成困擾了。 說話真?zhèn)?。何展露出受傷表情,很快恢復正常,我要是變好,你能和我做回好點的同學關系么,像之前一樣。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肖遠沒耐心了。 何展張嘴,欲言又止:行,我考慮考慮。 他忽然抬手,在男生耳朵邊緣快速摸了一下,像安撫夸贊什么小動物似的。 速度快到什么程度呢? 快到肖遠察覺被冒犯時,那人已經(jīng)繞過自己,大步走進餐館了。 肖遠沉著臉,眼神罕見地有些陰郁,盯著對方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攥緊手機。 轉(zhuǎn)過臉時,他眸中暗沉還沒褪去,倏爾看見幾步之外熟悉的裝扮,甫一抬眼,和表情不太高興的許宴對上視線。 許宴說過,何展像他們倆喉間的刺,由于半道殺進來,出其不意,以傾斜的姿勢牢牢地卡住,造成無法吞咽,難以取出的現(xiàn)狀。 平常時候不妨礙吃飯,一旦他們將要享用美食,被刺卡住的地方就會發(fā)出疼痛的信號。 人的痛感不一樣。 刺的偏愛不一樣。 許宴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很疼,具體說不上哪疼,但照目前現(xiàn)狀來看,已經(jīng)是食欲不振的程度。 眼看兒子在菜盤里挑挑揀揀,卻半天夾不走一筷子。 許志華問:味道不對? 為了犒勞這段時間辛苦學習的兒子,餐桌上大部分都是兒子喜歡的菜肴。 他和任雪前兩天就在準備這頓了,有兩道不錯的菜,還是任雪親自掌勺呢,包括兒子正在挑挑揀揀的這一盤。 任雪注意小半天了,這會兒真正心里打鼓,委屈感一下子冒了出來,咬著唇不再動筷子。 小宴?小宴?? 許志華喊了兩聲,依舊得不到回應,又忽然察覺妻子的落寞,皺了皺眉,果斷伸筷子,重重打了兒子的手背一下。 許宴終于回神:什么? 菜不合胃口?許志華面色不太好看。 沒有啊。避免讓父親看出異樣,許宴趕緊端起盤子,將挑挑揀揀小半天的菜往碗里扒了小半,好吃得很。 許志華面色緩和:吃飯不要走神,真想思考人生,也不要在餐桌上,吃完了回自己房間對著天花板思考去。 許宴: 父親一直以來很少懟他,許宴感到莫名其妙,包著滿嘴的飯菜,看了眼任雪,她似乎心情不錯,圓圓的杏眼都瞇了起來。 爸!晚飯后,許宴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明天我陪你檢查吧! 他爸幫任女士解開圍裙,漫不經(jīng)心道:明天又不是檢查日期。 許宴:誰規(guī)定不是檢查日期就不能檢查了? 我不想去。許志華說。 許宴準備誘哄兩句,回頭看見華哥捉住雪妹的手指關切。 許宴: 碗是任雪自告奮勇洗的,很欣慰,直到洗完了都沒有傳來摔盤子的聲音。 任女士的改變許宴不是沒看見,他只是裝作沒看見。 晚上那盤菜炒得火候不對,蔬菜切得形狀不對,一看就不是許大廚的手藝。 都說人心是rou長的,許宴再怎么耿耿于懷上輩子的事,面對親生母親,多少存了血濃于水的親情。 而且她和父親,目前的感情狀態(tài)非常不錯。父親的病癥是一個雷,隨時都有爆的可能,他沒有資格剝奪父親的快樂。 第二天早上,他爸敲門進來:我去醫(yī)院了。 我現(xiàn)在起。許宴一個鯉魚打挺,懵逼地抓了抓頭發(fā)。 繼續(xù)睡吧。許志華說:你媽陪我去,她正好也要檢查一下。 他爸說著這話,把房門關上,來到床邊坐下,小宴。 許宴感覺他有正事要談,表情嚴肅地盤著腿坐好,準備認真聆聽的模樣。 不用緊張。許志華笑,沒什么大事。 好。許宴點頭。 然后他爸臉上竟露出一絲靦腆:假如我們家又多了條小生命,你要肩負起哥哥的責任來。 小生命? 許宴直接被這三個字驚得怔在當場,以至于他爸后面說了什么話,他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直到過去很久很久,久到每天的手機鬧鈴反復在臥室里響了好幾遍,他才終于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 不一樣了。 和上輩子不一樣的。 可隨即他又擔心,父親的治療和服用藥物剛過去一年,會不會影響弟弟meimei。 弟弟meimei 許宴拿出嘴里搗鼓了半天的牙刷,心里念著「弟弟meimei」,直接吞了牙膏沫,再低頭漱口。 他爸的電話快中午打過來:小宴,我跟你mama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買點東西吃啊。 許宴:你們呢? 我們來老許家這邊了。 許宴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失落,稍微感受到任雪被自己對待時的心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