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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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遠終于認清自己了!暴風式哭泣! 27、翹臀 今天太累了。 許宴發(fā)現(xiàn)浴室有浴缸,激動得差點沖上去親兩口。 沒什么比白天消耗過度,晚上泡個熱水澡更能緩解疲勞的了。 他躺進浴缸舒服嘆謂,想的問題是:肖遠這會肯定也在泡澡。 不然怎么不回他微信。 聽見敲門聲,許宴已經(jīng)在睡著的邊緣,一下子清醒了,拖著疲軟的身子爬出浴缸,手腳麻溜地套上內(nèi)褲,來到門后,附耳貼上門板。 誰? 外面男聲說:我。 許宴打開門,啥也不說,先把腦袋伸出去左右看看,確定沒問題,這才側(cè)過身讓男生進來,關(guān)上門就壓聲問他:不敢睡? 肖遠垂睫看蛋糕。 喔?許宴驚訝,接過蛋糕,坐到床邊,你下去了?還是誰送上來的?怎么送給你,沒送給我?送給我,我沒聽見? 肖遠: 這么多問題,你要我回答哪個。 少年頭發(fā)濕著,全身上下只有一塊布料,捏著勺子的手指頭,被水泡得有些發(fā)白發(fā)皺。 冰箱里有牛奶和果汁,你喝什么?我給你拿上來。肖遠拉開大衣柜,抓了條毛巾。 許宴險些噎住,瞪眼:你拿東西,跟人家阿姨說了嗎? 肖遠: 難道自己的舉動還不夠說明「我對這里很熟悉」么。 瞧我問的,傻逼問傻逼問題,略過略過。許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咬著勺子含兩秒,牛奶吧,幫助睡眠。 先把頭發(fā)擦擦。肖遠把毛巾搭他大腿上,往外走。 再回來,毛巾依舊在他大腿上沒動,被他手肘壓著,他前傾半個身子,寬闊的脊背沐浴在日光燈下。 肖遠把牛奶放床頭,抽出他胳膊肘底下的毛巾,趁他吃完一口蛋糕,蓋到他頭上,胡亂揉弄兩下。 輕點輕點!許宴閉上眼睛,幸好我是你兄弟,要這么對待女朋友,你指定當場被甩。 肖遠裝作沒聽見,幫他擦完頭發(fā),拿出兜里震動了幾下的手機。 「雀得冠軍」群的消息。 林巨霖說:「兄弟們,我明天過去!」「晚上到」【等我一起吃飯,我請客!】 誰?。吭S宴問。 林巨霖。 說什么了? 肖遠沒回答,手和手機一起抄進浴袍兜里,說:我要睡了。 許宴含住勺子,奇怪地望著他,手在旁邊拍兩下:唔唔? 床不是在這么,自己睡唄,還要我抱你上床?。?/br> 肖遠抿抿唇,在察覺耳根泛熱時,扭頭走掉。 許宴拿下勺子:哎! 要不我去你那屋睡! 等關(guān)門聲響傳來,許宴吃兩口蛋糕,沒好氣咕噥:臭小子,當我看不出「17」被刮了啊? 吃完蛋糕,他把牛奶喝了,進浴室漱口,然后躺上床,看完群里消息,隨便回兩句,最后關(guān)掉燈。 過了會兒,床上的人翻個身,黑暗里嘆了口氣:怪可惜的,生日快樂都沒辦法說。 人在困乏時,能很快進入睡眠,白日里的體力消耗,會讓睡眠變得非常容易且不容易中斷。 故而許宴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稍微動動,兩條腿就疼得他表情扭曲,嘴里嗷嗷叫起來。 床尾放著疊好的衣服,他費了很大功夫穿上,短褲短袖; 地上有雙嶄新球鞋和球襪,來自同一個品牌。 Xmz; XanaduMagie. 除此之外,或許也可以翻譯為創(chuàng)建者的名字:肖明澤。品牌。 這個國內(nèi)品牌不算太陌生,許宴上輩子進入鞋類設(shè)計這行之前,Xmz已經(jīng)被「美樂」收購。 肖遠身上的服飾,比如鞋襪,大部分運動單品都是Xmz所出。 不止肖遠,白雋也是,就連許宴往日穿的球鞋也是Xmz; 班里同樣有不少、以及學校學生、包括走大街上的,都穿戴有Xmz。可以說現(xiàn)在這時候是Xmz最輝煌的階段。 雖說上輩子進了運動鞋這行,但許宴滿打滿算也只是剛?cè)胄械脑O(shè)計師,當時并沒多少興趣深入了解一個被收購的品牌,唯獨記得它被這個年齡段的自己寵幸過。 如今仔細想想,突然覺得,或許重生真的另有意義。 樓下餐廳,肖遠擰開一瓶冰水,仰頭往嘴里灌。 昨晚給他們開門的阿姨,正在廚房里忙碌。老胡從玄關(guān)進來,手里拎著鳥籠,朝餐廳那邊走去。 少爺,滾蛋來了。 大清早,老胡剛起床就接到男生電話,讓他去公寓,把餓了一天一夜的滾蛋接來,鑰匙在門衛(wèi)室。 喂它了么?肖遠坐下來,伸手指逗弄它。 一天一夜,它果然想主人了,連著叫了幾聲「滾蛋滾蛋」。 老胡說:喂了。 看男生渾身是汗,另一只手上還有些許黑色的機油。他問,這么早,你做什么去了呀? 肖遠:修自行車。 老胡恍然,朝樓上看了眼,本來想問老板在哪,誰知看見二樓的樓梯口旁站著個人,那人扶著扶手,正往下走,行動看上去有些困難。 許同學?老胡迎上去,你也在這!這、你這是怎么了? 許宴訕訕地笑了。 到底說不出「昨天騎自行車把兩條腿騎廢了」這種話。 明明自己是個愛好且擅長運動的,卻馬失前蹄在某個打了20分鐘籃球都能氣喘的人身上。 丟臉,實在丟臉。 肖遠扶了他胳膊一把:你可以再多躺會兒。 許宴手擋嘴前,在他耳邊咬著后槽牙說話:躺到中午么,你不如把「沒教養(yǎng)」三個字寫我腦門上。 肖遠小聲:不至于。 許宴瞪著眼睛:這是你家,你當然不至于啦! 肖遠微彎的唇角抿了一下,不再反駁他了。 兩人在客廳里聊了會,聊的無非是某許才知道Xmz的事。 不過某肖好像并不太想聊這個,不是「嗯」就是「對」,讓某人有種被敷衍的感覺。 許宴挑挑眉: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肖遠愣了一下,說:你上天畫了我的運動鞋 覺得不錯?許宴笑,有沒有想把我收入麾下的欲望? 肖遠微垂下眼睛。 「收入麾下」不貼切,他是學生,他也是學生。 「想要靠近你」或者更自私的詞語更好些。 午飯開始之前十分鐘,老胡和肖明澤從樓上下來。 許宴乍一瞧見頭發(fā)斑白的男人,神情難掩詫異,隨即想到白雋說的那句「中年得子」又瞬間明白了。 肖叔叔。他自我介紹,我叫許宴,昨晚打擾了! 肖明澤對他這身很滿意,比昨天順眼多了:你好。 男人很和藹,談天時的問題不會拘泥于學習或家庭方面,更多是平常有什么愛好,和肖遠昨天的騎行,找到了什么特殊的人生體驗。 這些問題讓許宴覺得輕松,一頓飯吃下來,心情愉悅,就連兩條腿的酸痛都減輕了不少。 肖遠陪著他爸回了趟樓上,下來說:晚些老胡送你,車鏈條我修好了,省得回去修。 坐沙發(fā)上的許宴回頭看了眼,手指撓了撓褲腰處:你呢? 肖遠坐進單人沙發(fā):我騎車回,你帶滾蛋坐車回。 許宴「哦」了聲沒反駁。 兩條腿行動不如常的人,不存在人權(quán)。然后他挺了挺身體,手指伸進褲腰,再次撓了撓。 不舒服?肖遠發(fā)現(xiàn)。 不是。許宴難為情說,你那內(nèi)褲有點小,穿久了褲腰勒人。 肖遠: 或許有些尷尬吧,肖遠把目光轉(zhuǎn)向電視,余光亂飛,瞧見他還在時不時地撓,表情非常煩躁。 肖遠開始回憶昨晚,不知回憶到什么,咬著嘴皮子低下頭,桃花眼彎成了兩輪月牙。 電視里播的是暑假檔一部狗血虐戀偶像劇,女主是今年很火的演員,和許宴一樣擁有圓圓大大的杏眼,哭戲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動容。 這集因為女二號,她和男主分手,流著淚走在雨夜里,失魂落魄地讓人多看兩眼都要跟著哭了。 可肖同學竟然在笑? 許宴暗暗分析,這是不是說明,肖同學不喜歡女主這款? 將近三點時,老胡下來了。他大概在客房里短暫休息了片刻,背后的襯衫布料睡得皺巴巴的。 我先去車里打個冷氣,你半小時后再過來。老胡說。 好。 許宴和肖遠也站起身,一塊回樓上收拾東西。 昨天的衣服已經(jīng)被洗干凈,并整齊疊好放在床頭。許宴洗了把臉,兩分鐘搞定所有,來到斜對門房間。 肖遠準備換衣服,手指已經(jīng)卷起短袖的衣擺了。 聽見有人進來,動作及時停下。 你真要騎回去?。吭S宴側(cè)身靠大衣柜,兩手抱懷,不累? 不。 肖遠這會兒很糾結(jié),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脫。 或者拿衣服去浴室換? 會不會看起來很刻意? 你以前怎么回公寓的,鳥籠掛車龍頭上?許宴又問。 不是。肖遠選擇繼續(xù)脫衣服,我騎,老胡送滾蛋。 許宴: 鳥竟然比人的待遇都好,難怪上次為了滾蛋跟他較真,要是以后有女朋友,心不得偏到太平洋去呀。 眼前的男生脫掉上衣,身材精瘦,骨感不失力道,比穿衣有料,能清晰地讓人觀摩漂亮的腹肌線條。 哇噢。許宴眉頭一挑:看不出來啊。 少年的目光分寸不避,肖遠借著丟衣服的間隙背過身,只要看不見,于感官上就會自在許多。 什么看不出來?他問。 就 許宴曲著食指掃了下鼻端,目光滾過男生背部,落在某個部位停頓兩秒,再挪開視線看向別處,兩秒后又把目光轉(zhuǎn)過來。 肖遠忽聽那人在身后笑了聲,有些意外的那種笑。 然后他說:很翹。 翹? 肖遠手指勾住褲腰邊緣,習慣性地向后平移一截,直到指背抵著身后的腰窩才停下來,倏爾懂了。 你肖遠整個人僵住,能不能先出去。 小半天沒有聽見那人回應(yīng),肖遠腦袋漸漸低下去,白皙的耳朵可恥地變紅,脖子染上一層緋色。 他感覺自己快熟了。 突然,外面?zhèn)鱽砩倌曷曇簟?/br> 不知何時出去的,似乎等了很久的語氣問:還沒換好? 28、刺頭何展 高三開學前兩天,許宴回了趟家,陪他爸去醫(yī)院檢查,順便將先前遺忘的暑假作業(yè)帶過來。 正式開課的那天上午,做早cao時,有人說學校食堂的承包商換了,不再是退伍炊事兵。 早cao結(jié)束之后,許宴被程文宇拉著一起去小賣部買水。他和肖遠早上都沒吃飯,正好捎兩袋面包。 誒。程文宇問,中午去食堂踩雷么? 對于不知道底細的廚子,一律打為「雷」。 一中學生的胃口,老早就被炊事兵大廚、和外面琳瑯滿目的排擋飯館養(yǎng)刁了。 不過,有勇氣在炊事兵之后接手一中食堂,想必手藝這塊差不了。 不去。許宴數(shù)著薄荷糖,兩毛錢一個,拿十個,我今年也沒在食堂辦飯卡。 我請你程文宇拱了下他手臂。 體代能細著嗓子用這么膩歪人的音調(diào),許宴還是第一次見,身上雞皮疙瘩豎起來。 沒毛病吧?許宴邊付錢邊說,你代表的是班級體育之魂,能不能別做嗲嗲的行為。 我這叫撒嬌。程文宇吐槽,你個無趣直男。 許宴拎上滿當當?shù)拇樱号銎饋斫腥鰦桑猩銎饋斫凶鲊I,嘔,嘔。 程文宇捶他:請你吃飯都不來,你是不是欠吶? 許宴想到肖遠:我就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新的一學期,老班在班會上說,收到家長提醒,為大家視力著想,按照去年老規(guī)矩進行位置更換。 對調(diào)位置的事情,僅用了一句話概括就不再多言。 班會的剩余時間,全部用來規(guī)劃本學期將要努力的大致方向,和達成的目標成就。 許宴難得認真聽次班會,不妨前桌那人遞了紙條過來。 什么老規(guī)矩? 明明問同桌更方便更快捷,卻選擇和他紙條交流。 不過許宴很樂意回答。 螃蟹知道么? 肖遠朝教室最后一排的另一邊望去,那里長年陰涼地,夏天還好,寒冬天不得了。 空調(diào)不是萬能的,也不可能天天開。但凡打開窗戶,必然陰風陣陣。 能不調(diào)么?反正視力沒什么救了。 許宴看見這句話,低聲笑出來,俯下身子,輕聲說:這不是你學霸一句話的事?等我過去了,你就坐我這位置,我薅個男生留那邊陪我。不是吹,坐我這,整個冬天你都暖洋洋的。 肖遠下意識想要回答,話到嘴邊,班主任望過來,最后還是寫紙條。 我還是換吧。 許宴挑了一下眉。 新學期不止位置要變,教學模式也和高二時期做了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