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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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2. 解3.正在進行中。 許宴: 其他人還在想著怎么解開這道題,這小子有夠打擊人,10來分鐘不到,都已經(jīng)在想第三種解題思路了! 而且,自己的答案和他的完全不一樣。 他的解1和解2最后答案是相同,這不恰恰說明他的解題大概率是對的,自己的是錯誤的嗎? 許宴備受打擊,很不服氣。 旁邊那道視線太具有挑釁感,肖遠無法忽視,導致解題思路斷了一瞬,最后在3的數(shù)字標上打了一個漂亮的圓圈。 什么意思? 許宴盯了小半天,期待看下面的過程。 雖然解3這個過程有點看不懂,但不妨礙許宴大受震撼。 對于一個曾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的差生來說,學霸可能就是個屁。 而對于一個想要改邪歸正好好學習的許宴來說,崇拜學霸也是人之常情。 肖遠摁了下圓珠筆頭,收拾桌面淡淡地說:作廢了。 綠皮cao場上一眼望去簇了好幾個班的學生,籃球場地上有一票男生已經(jīng)在熱身了,場地一圈兒圍了些男女同學。 學業(yè)上栽了個小跟頭沒關(guān)系,擱其他方面上找補回來就行了。 運動是許宴的強項,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會不會打籃球?許宴明知故問。 上輩子的肖天才不太合群,不知道是不是和許宴天生不對盤的原因,但凡許宴參與的活動,幾乎很難找到肖天才的影子。 明媚的陽光下,肖遠白皙的耳朵尖被照得有些微透明。 他似乎是渴了,少年人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一回,舔了舔唇:會。 許宴開始懷疑上輩子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假的肖遠。 班里的學生陸陸續(xù)續(xù)來齊了,體育老師一聲哨響號召集合,進行萬年不變的一項初運動慢跑。 跑了小半圈兒,許宴將外套衣領(lǐng)拉鏈往下拽拽,沖前面那人的后腦勺問:誒,等下一起玩啊? 肖遠:嗯。 你擅長什么位置?許宴把袖子往上擼了擼。 PG。 場上的控球后衛(wèi)。 該位置需要精準預判,和自身敏捷缺一不可,還要有很強的調(diào)節(jié)比賽節(jié)奏的能力,簡稱控場能力,PG是籃球場上絕對的領(lǐng)袖位置。 你呢?肖遠問。 許宴正在默默腦補他這個172的小個子該如何控場呢,遲鈍回神,說:我打中鋒,個子高嘛,也就這個位置能打了。 話說完,肖遠同學一聲不吭地跑得快了些。 慢跑結(jié)束,體育老師慣例兩句發(fā)言,宣布原地解散,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 cao場上幾個班經(jīng)常打籃球的男生彼此差不多都認識,比較熟,唯一的新伙伴就是肖遠。 轉(zhuǎn)校尖子生的高貴逼格似乎和大家有壁,尖子生也不怎么愛說話,看上去根本無從溝通。 許宴通常是調(diào)節(jié)氣氛小能手。 他拍了兩下球,喚了聲「肖遠」,沖人家笑了一下:光會打不行,先看看水平。 水平不夠,照樣不帶你玩。 肖遠把外套脫掉放草坪地上,剛轉(zhuǎn)過身,說要看他水平的少年就把籃球筆直丟了過來。他兩手接住,十指穩(wěn)穩(wěn)罩在球面上,看了眼少年。 其他男生相繼擴散開,場邊有看好戲的同學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迎著春末的太陽,許宴身形后退,眼睛笑瞇瞇的,但還沒退到中鋒位置,肖遠同學手中的籃球就已經(jīng)拋了出去。 突然的三分球,完美命中! 全場男生木頭人了兩秒,場外同學寂靜一瞬后,此起彼伏地唏噓了一嗓子。 最夸張地當屬大帥比許宴了,籃球進框落地的那刻,他踩著自己不知何時散開的鞋帶,萬分狼狽地摔倒,出了個大糗。 許宴坐了個屁股墩,兩手撐地上,掌心火辣辣地疼,他驚喜又意外地望著三分線外的肖遠。 真 看不出來啊。 9、打掩護 許宴這會兒切實體會到了「目光短淺」的意思,他一直以為肖遠擁有學霸的高傲,卻藏不住骨子里對于外形條件的自卑和不滿足。 盡管后者在他來看并不算什么槽點,更像上層人士對自己過分優(yōu)秀的苛刻。 不管怎么說,這一手籃球技術(shù)是真的秀到他了。 全場肖遠同學跑最歡,控球效率高得離譜,可能因為不常運動的關(guān)系,短短二十分鐘,就有些氣短。 許宴手勢叫了一個暫停。 肖遠彎下身子喘氣,兩手撐在膝蓋上,耳里一下一下地轟隆著,心快要跳出胸腔。 吶。 許宴給他拿了瓶水。 校內(nèi)就有小賣部,他們打球期間,體育課代表幫忙去小賣部買了捆礦泉水搬回來。 肖遠接水時,手有些發(fā)抖。 學習,自行車,籃球。許宴挨個點名,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由于呼吸尚未平緩,喝得太急太快,水珠順著他下頜線滑進頸窩。肖遠頭部微微后仰,喉結(jié)滾動,最后嗆住咳嗽起來。 沒人跟你搶。許宴伸手在他背上拍拍,瞇著眼睛笑說,慢點喝,急什么。 掌下的男生背部骨骼有些鉻手,感覺沒有二兩rou。 許宴好奇之余,某根神經(jīng)下意識抽了瘋,握住男生肩頸部位捏了一把。平直的鎖骨手感讓他不由一怔。 干什么! 肖遠揮開他的手,不小心把掌心里的瓶蓋揮掉。 許宴訕訕摸了下鼻尖,撿起瓶蓋,還給他:看你累得很,想幫你捏兩下。 不用了。肖遠不高興。 許宴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活動了一下被揮打的手腕,故意把話說得懶洋洋:所以你還行不行? 肖遠看了他一眼。 他垂著眼睛望過來,眼神在肖遠看來存在蔑視。 許宴挑釁地別過臉,裝作耐心不多:不行就算了。 頓了頓,嘴里「嘖」了聲,還想打到天黑來著。 話說完,肖遠同學就把剩下的半瓶水,隔空丟給杵在五六米外正好望著他倆的體育課代表,水瓶把課代表砸得一陣手疼。 肖遠沉著臉走到他面前停下。 許宴聞到對方頭發(fā)上清淡好聞的洗發(fā)水香味,和汗水中散發(fā)出些微年輕的荷爾蒙。 今晚肖遠平靜地說,誰先喊停,誰他媽就是孫子。 許宴: 夕陽斜掛在樹頭,許宴身體被走過去的男生撞得一晃,微風帶著即將迎來的初夏燥意,把汗涔涔的許宴吹得打了一個激靈。 不會吧 學霸竟然說臟話?? 全天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就是好,下課即放學。體育老師們仿佛已經(jīng)和籃球場上的男生們形成了無形默契,最后集合也沒有叫他們過來。 同學們回教室的回教室。教學樓那邊的放學鈴聲之后,廣播喇叭會播首流行歌,整整三分鐘。 陸續(xù)有住校學生經(jīng)過cao場,沒一會,籃球場地外圍就湊了一堆男女生看熱鬧。 傍晚的路燈亮起來,場地上交錯著少年們的影子。 打得久了,大家都有些疲軟。 有男生舉手,兩條腿恍惚中在打顫,說話感覺命都去了半條:不行,老子餓劈得了! 等下還有晚自習。 走了走了。 許宴停下來看肖遠。 他剛好控過了對方的一個球,兩分射殺,可惜撞上了欄板,啪嗒啪嗒地落了地。 肖遠跌坐在地上大喘氣,眼睛下意識尋找許宴,兩人視線隔空交匯。 明明什么都沒說,卻仿佛說了很多話。 他倏爾笑了,他跟著笑了。 少年人偶爾喜歡意氣用事,就為了分出誰勝誰負,一較高下,愣是把自己、把別人逼得累成了狗。 想想也挺好笑,自嘲的同時,順便在心里暗暗嘲了一回對方:幼稚。 其他人打過招呼紛紛離開,場上人散得差不多了。許宴走過去,累得兩手搭在腰上,居高臨下問:回不回啊? 他問出口的話腔感覺都沒什么底勁兒了。 聽得肖遠想笑,不曾想自己出口時,比他還沒底勁:繼續(xù)。 我說你許宴好氣又好笑,點點頭表示妥協(xié),行,是我大言不慚欠的,你別往心里去。 肖遠干巴巴地咳了聲,嘴角有笑意。 好晚了,咱們能回了嗎?許宴朝他伸手,我好餓。 橘黃色路燈的光亮里,清晰地照出少年手掌上被地面擦破的那片傷痕,有些腫,有些紅。 肖遠撥開他的手,拒絕好意,自己爬了起來。 草坪地上還剩下三瓶水,許宴將它們抱進懷里,準備拿外套時,肖遠快他一步,將兩人衣服抓進手中。 回到教學樓,晚自習正好開始,執(zhí)勤老師還沒來,4班后排幾個男生各自把凳子放倒,坐下來扒盒飯。 飯都冷了吧?負責幫他們買晚飯的體育課代表叫程文宇,他壓著嗓子充當馬后炮,不是我前兩天崴了腳,咱們逃掉晚自習繼續(xù)! 躲起來吃飯的男生們噎得直翻白眼,沒人理他半句。 誒!程文宇轉(zhuǎn)戰(zhàn)后門剛回來的兩個帥哥,我這還有泡椒雞爪,你倆要不要? 許宴剛把凳子打倒,碰了下肖遠:拿。 誰坐外面,誰就要承擔某些瑣事。 回教室的途中,因為流汗的關(guān)系,肖遠打過兩個噴嚏,他忍著短袖汗?jié)竦牟贿m穿上外套,起身拿了雞爪回來。 幾個?扒飯的男生問。 肖遠把唯二之一的雞爪給了男生,手里剩下的一個被許宴拿走:我們吃什么。 拿都拿走還問吃什么,肖遠打開飯盒,無欲無求:我不吃。 許宴: 都是籃球隊友的交情,如此倒顯得自己小氣吧啦。 要不許宴拆著一次性筷子,商量說,我倆一人一半? 肖遠剛扒了一口飯,聽見這話直接噴了。幸而有飯盒蓋擋住,前桌空著沒坐人,不然準定是社死場面。 你們少說點,趕緊吃,今晚老班來。宋芝悅遞給他半包紙巾。 肖遠收拾完飯粒,偏頭看了看旁邊的人。 算了。許宴握著雞爪滿臉糾結(jié),沖他非常認真地說,想想有夠惡心,還是我一個人吃吧。 肖遠: 真想告訴這人,他根本不吃辣的。 而且那泡椒雞爪是整只包裝,這人怎么能說出「一人一半」的話,講話不經(jīng)大腦嗎。 你這樣坐著不行,等下老師來躲都躲不及。許宴撕著雞爪包裝袋,手上一頓比劃,像我們這樣,等班長說老師來,我們就把盒飯往桌肚里一塞,再拿書這么一擋,萬事大吉。 又是掩耳盜鈴的做法,可見諸如此類情況不是第一次干。 肖遠無語:所以班主任是沒有嗅覺么? 許宴飛快地眨幾下眼,下意識嗅了嗅空氣里的飯菜香,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訕訕地笑了一下,選擇結(jié)束話題,把桌肚里的手機摸出來,邊吃邊玩。 未接電話1條「林巨霖」。 兩條短信。 林巨霖:你們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吧,晚上請你和肖遠吃飯,你們先去占位子。 林巨霖:? 看見他編輯短信,肖遠放棄回復林巨霖的消息,不出意外,他們兩人收到的短信內(nèi)容是一樣的。 肖遠把手機塞進桌肚,準備盡快解決食物,不料眼一抬,和窗外某雙眼睛對上視線。 夜色降臨,外面的人穿著深色衣服,乍一看本不明顯,唯有一張白臉近乎貼在了玻璃上。 肖遠手伸過來提醒他的時候,許宴雞爪子啃得正歡,說話都不舍得從嘴里拿出來,含糊不清道:干什么呢戳我眼睛了?! 肖遠一手合上自己的飯盒蓋,一手準確無誤抓住他的手機,給他使了個眼色。 許宴表情炸毛地望向窗外,被那張笑盈盈的白臉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半,還剩半魂尚存理智,任由肖遠拿走手機,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 教室后排的幾個男生一陣兵荒馬亂,同啃雞爪的男生壓著嗓子問:草,能不能共患難了? 前排班長回頭,避開班主任視角:沒看見。 肖遠淡定地將抓過來的手機藏進自己的桌肚,然后站起身。 這時班主任已經(jīng)繞到前門,走了進來。 伙食不錯啊。班主任兩手負在身后,步子邁得悠閑,紅燒rou,土豆絲,炒葉芹,喲,還有雞爪? 敵軍壓境,許宴不動聲色往后退了退,貼墻站得筆直,后知后覺拿下嘴里啃了一半的雞爪,舔了舔唇。 靠,味道好極了。 好想繼續(xù)吃。 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現(xiàn)在才吃?班主任停下問。 教室里鴉雀無聲,老班的問題不能不回答,總得站出來一個頂著壓力把事交代明白的,通常這時候會默認最受老師欣賞的那一個,那樣獲得的懲罰可能會比較輕點。 肖遠話到嘴邊,忽聽身后的少年開口道:春夏交替,容易感冒,運動能加強我們自身免疫力,提高身體素質(zhì)。避免感冒耽誤學習,所以我們在cao場上多打了一會兒籃球! 肖遠: 說得有理有據(jù),聽得人也一愣一愣的。 班主任更是一時忘記自己剛才問得什么:你們有人感冒了? 不巧,班上根正苗紅的花骨朵們最近都很健康。 預、預防。許宴忽然想起什么,肖遠有點,他打了幾個噴嚏,可能快感冒了吧。 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