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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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晚上過10點不許吵鬧,臥室一個禮拜打掃一次,公共區(qū)域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大掃除,不準抽煙,不準喝酒,不準帶女生過夜? 林巨霖:臥槽你怎么知道的? 許宴嗤笑了聲,心說那當然因為這個房東就是肖遠呀。 上輩子貌似就是這么住進去的,然后才和肖遠有了前后桌之外的交集,盡管這個交集不是全程愉快罷了。 林巨霖問:住嗎? 住嗎? 當然住 許宴回了一個【嗯。】 他家是銀海市邊上一個縣城里的,升高一后就開始住校了。 學(xué)校宿舍是八人住一屋,他高一住進去的時候,都是同年級的學(xué)生還好。 高二開學(xué)后有室友搬出去,然后軍訓(xùn)時期高一的學(xué)生摻進來了。 兩屆學(xué)生興趣愛好不同,作息不同,在這之前已經(jīng)鬧過一次矛盾。 他們當然也和宿管員反應(yīng)過,但只說目前還沒有空出來的房間和床位幫他們調(diào)適。 想著還有一年半的書得念,索性出來找房子住,相對來說還比較自由一點。 時間13:18分。 許宴杵這當了半個多小時的電線桿桿神,把短信和聯(lián)系人瀏覽完畢,這才揣好手機進了校門。 銀海市第一高中環(huán)境不錯,實驗教學(xué)樓目前正在整修中,聽說是某企業(yè)大佬為了恭喜自己的兒子就讀自己的母校,匿名贊助了新的實驗儀器。 許宴收回視線時,身旁倏爾走過一人,他下意識伸手一撈,抓住人家后衣領(lǐng),樂呵呵道:巧啊。 肖遠被他拉得身形一滯,好看的眉頭蹙起來:路就這么寬,有什么巧的。 這態(tài)度,十有八九還在生氣呢。 許宴抱歉地拿開手,像個猥瑣大叔似的,兩只手搓了搓:你,來上課? 這不說的屁話么。 肖遠:我散步。 許宴回頭看了眼,學(xué)生都在往校內(nèi)涌。他忽而想到什么,眨了眨眼:誒,你是不是住附近? 肖遠沒說話,代表默認。 你走慢點。許宴又扯了下他胳膊,我問你,你住的那地方還有什么房子要出租嗎? 稍微慢下來聽他說什么屁話的肖遠,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住校么? 我住啊。許宴說,我就是問問有沒有什么好房子,價格又便宜的。 哦。肖遠掏出手機,快速給租客確定了租房信息。 然后說,不知道,應(yīng)該沒有。 他的手機是少見的全屏智能,剛編輯短信的時候,許宴覷了兩眼,心猜無非是和林巨霖盡快確認租房事宜罷了。 小東西心眼怪多的,就這么怕他住進去么? 你越怕我越要住。 嘿嘿 許宴壓了壓嘴角,忽而沒了好氣:沒有就沒有唄,你管我住不住校!長得帥學(xué)習(xí)好有什么用,就知道咸吃蘿卜淡cao心! 說完大步流星地進了教學(xué)樓。 「長得帥學(xué)習(xí)好」的怔在原地,滿臉懵逼地瞪著眼睛,一時不確定自己是被他內(nèi)涵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還是被罵多管閑事了。 但這人怎么上一秒還和和氣氣的,下一秒就能欠兒得討打? 肖遠咬了咬牙。 收到一條短信。 林巨霖:好的,我們星期天搬。需要身份證復(fù)印件嗎? 肖遠:【不用,讓白雋親自送你們來?!?/br> 5、輩分 晚間自習(xí)課,撐了整個白天的許宴終于堅持不住,打起盹來。 昨晚他本來是睡覺的,結(jié)果被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了。 拿上手機上了趟廁所,回來后某個高一學(xué)弟爬起來坐在床邊,支著小帳篷。 同樣被吵醒的林巨霖壓著嗓子在黑暗里數(shù)落:大晚上的不睡覺干什么呢? 學(xué)弟懊惱地低聲說:看了小說,睡不著。 林巨霖:那就別看啊,草,明早還要背英語。 學(xué)弟嘟嘟囔囔:說什么也晚了我我憋得難受,搞不出來,就是睡不著。 這話林巨霖沒聽清,桌前喝水的許宴聽見了。 明明沒那種想法,但就是被這事影響得睡不著,抱著手機玩了大半夜的推箱子小游戲。 額頭突然被彈了一下。 打盹的許宴輕「嘶」了聲。 英語老師不知什么時候進來巡邏的,她食指點了點許宴桌面上的英語測驗卷,板著臉警告他不要偷懶。 許宴搓了把臉,拿起筆。 英語老師放過他,轉(zhuǎn)而在前桌肖遠的桌面上點了一下,手指勾了勾,就把肖天才給勾走了。 同桌女生立刻歪過去看肖天才的測驗卷。 教室里大家都在安靜寫作業(yè)。 許宴停筆,打開風(fēng)油精聞了聞,精神了:珍惜你現(xiàn)在的好時光吧,再等等就抄不到了。 肖遠的同桌是生物課代表,唯一的死xue就是英語。 她脾氣比較躁:誰抄,我就看一下他這里語法怎么用! 這倒說的是事實,許宴本來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好好好,不是抄,我說錯了。 女生翻個白眼,問:什么叫珍惜現(xiàn)在的好時光? 許宴:因為他馬上要做我的同桌了唄。 女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欲言又止地憋了一會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不信??? 走著瞧 許宴同桌的位置長年無人,桌肚里面都長草了。高一時有個同桌,個頭跟許宴差不多,念一半被自家父母帶去外地轉(zhuǎn)了學(xué)。 生物課代表和他相似情況,后來班主任提議讓他們拼桌坐,被他們兩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今年高二下學(xué)期剛開學(xué)兩天,肖遠轉(zhuǎn)過來。 班主任準備給調(diào)個好座位,但咱們進了教室就勾走全班女生魂的肖遠同學(xué)帥氣地提了提肩上書包帶,說不用,徑直朝教室后面去。 肖遠停在最后一排,問:同學(xué),我視力有點不太好,能不能讓我坐外面? 許宴瞥了眼靠墻的同桌位置,又將眼前挺鼻薄唇的轉(zhuǎn)校生上下打量,扯了個善良的笑:不好意思啊,我視力也不太好。 說完他長腿一勾,將前桌凳子勾出來,努了努嘴說,坐前面吧,你這身高還不至于跟我坐。 當時肖遠那個臉色啊 許宴回憶這兒笑了笑,彼時不能共情,現(xiàn)在悟了,咱們肖遠同學(xué)肯定不是第一次被說個子矮。 1/4張卷子的功夫,課間鈴聲響了,肖遠正好回來,帶回來的還有一張作業(yè)紙。 許宴起身抻個懶腰,在他坐下前將他攔住,指了指他手里的作業(yè)紙,問:它怎么這么眼熟呢? 肖遠面色不太好:哦。 許宴笑:我的吧? 肖遠面色不改:不知道,老師給我的。 許宴懵逼:她給你這個做什么?這是我畫的誒。 老師說讓我找找它出自誰手,找到就把它狠狠拍到畫手臉上。聽語氣,肖遠同學(xué)似乎心情很差,這真是你畫的? 許宴縮手:不是。 肖遠心滿意足地坐下來。 作業(yè)紙上畫的球鞋,線條利落,筆法干凈順暢,功底不賴。和他腳上鞋不太一樣,明顯涂改過。 果真出自他后桌的手藝么? 肖遠認真思索了一陣,還是準備問問清楚,回頭就看見他后桌杵在后黑板邊上,捏著粉筆頭給黑板上的圖案補顏色。 許宴搞不懂了。 難道上輩子的「球鞋畫」也是被肖遠拿走的么? 有沒有可能這輩子會完全照著上輩子一樣發(fā)展?還是他可以改變命運?或者已經(jīng)在改變了? 星期天,大部分住宿的同學(xué)選擇回家看看,離家遠的、或者有特殊情況的還窩在鋪上睡大覺。 枕頭下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許宴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眼也不睜點下接聽:喂,爸。 電話那頭寂靜了兩秒:哎,兒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爸爸準備出去買菜了! 每個禮拜天大約都是這點,許爸爸會打電話過來問許宴,等等回家來吃什么菜,寢室里的小伙伴們差不多都知道。 許宴眉頭一皺,欠頭瞄了眼隔壁空蕩蕩下鋪:給老子滾。 林巨霖哈哈笑了兩聲:你搞快點,我們等下去出租房。 許宴看手機時間:七點半? 林巨霖:嗯,白哥昨晚又通宵了,等下帶我們過去認個門,他還要回家睡覺。 知道了。 許宴心想這節(jié)奏跟上輩子不一樣,上輩子是下午過去認門的。 嗯我們在新天地旁邊的早餐店等你!林巨霖掛了電話。 新天地,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網(wǎng)吧。 林巨霖口中的白哥,叫白雋,今年快18歲,二中念書,性子比較紈绔,目前和家里鬧別扭中,偷偷停學(xué)半個月,就等著高考了。 許宴和林巨霖高一時期經(jīng)常去新天地上網(wǎng),由于玩游戲比較厲害,和同去上網(wǎng)的白雋熟了起來,三人稱兄道弟,三排打游戲。 當然這個白雋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肖遠的外甥。 我這個舅舅,人非常好,彬彬有禮,做飯啥都會,跟他睡你們有福了。白雋嘴瓢了一下,不是,跟他住,住。 你舅?林巨霖驚訝,電話里聽聲音,我還以為年紀不大。 這個說來話長。白雋難為情說,他的確年紀不太大,不過你們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輩分」的東西。 我舅呢,是我外公中年得子,我媽生我的時候,我外婆高齡意外懷孕,生完我舅舅就不行了。本以為我舅是個討債的,哪知道打小就天賦異稟,我外公 許宴給爸爸發(fā)短信,耳邊聽白雋把他舅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簡單來說就是天送之子。 當然和實際差不了多少。 趁著白雋給他舅打電話的間隙,林巨霖湊過來小聲問:他說的舅舅還是個學(xué)生啊? 自信點,把語氣詞去掉。 許宴抬頭看了眼樓棟號,挑了個方向走。 等下。林巨霖拉了他一把,白雋問具體地址呢。 12棟,12棟,12白雋掛了電話,指許宴走的方向,對對對,就這就這。 林巨霖: 許宴說:你就沒想過,他說的舅在我們學(xué)校念書? 林巨霖手拿開,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說:我想的比較遠,我在想這舅十有八九認識我們。 說完,他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這舅絕對認識我們,搞不好就是看我們找房子才答應(yīng)出租!你想,住這里的人哪會在意幾百塊錢房租! 許宴心說這倒是。 這里是周邊最好的公寓,普通念書的學(xué)生絕對不會來這兒租房子,中介有公寓出租整套房子的價格,每月最低4000元。 至于肖遠同學(xué)為什么找室友,那當然是因為他有個暫時不為人知的毛病。 許宴思及此笑了笑,看白雋摁響302門鈴。 門開了 門內(nèi)的男生穿著套杏色綢緞睡衣,款式偏成熟,上衣領(lǐng)口開了兩顆扣子,鎖骨很翹,似乎剛洗漱完,前額頭發(fā)有些潮濕。 他開門快,關(guān)門也快,幾乎是看到某人瞬間就要把門關(guān)上。 白雋眼疾手快伸了一只腳進去,兩手死死扒住門沿:肖遠舅舅!我是白雋!我剛打過電話!我是你外甥白雋?。?/br> 肖遠咬牙。 心說我當然知道你是白雋,年初回國時的家庭聚會剛見過面。 但是你身后 白雋身后的許宴兩手插褲兜里,低著頭,整個人有些散漫,他慢吞吞抬眼,似笑非笑地沖門內(nèi)的男生挑了一下眉。 肖同學(xué) 好巧啊 肖遠: 客廳過于寬敞,鄰近陽臺的靠墻位置,擺著兩幅沒有畫的畫框,仿佛在等誰來創(chuàng)作一樣。 陽臺的晾衣桿上掛著個鳥籠,里面有只看起來尚未成年的鸚鵡,個頭小小的,羽毛顏色翠嫩翠嫩的,像極了它的主人。 看見許宴過來,它非常好客地綻了一下翅膀。 G! 許宴笑罵:滾蛋。 滾蛋:滾蛋!滾蛋! 許宴減了一個字:滾。 參觀完房間的白雋出來,看見這一幕。他坐進沙發(fā):你怎么知道它叫滾蛋,它主動叫你滾蛋了? 沒。許宴對著鸚鵡吹氣,故意逗它玩:我這么帥,肯定不是叫我滾。 肖遠拿來兩杯水放到茶幾上,看他一眼,心說這人真自戀。 謝謝舅!白雋說。 滾蛋,這名字起得有意思。林巨霖試了試沙發(fā)彈性,住進來樂子少不了。 肖遠打開茶幾上他們給帶的早餐,捏了個小湯包出來,吹了吹涼,又看了一眼陽臺那邊,說:誰同意你們住進來了? 林巨霖: 白雋尷尬:肖遠舅舅,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想招室友,我就幫你找了兩個特別特別,人品特別好的學(xué)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成績在班里名列前茅! 肖遠被湯汁嗆住。 心說算了吧。 他本來以為白雋找的是二中的學(xué)生,沒想到 林巨霖也覺得牛皮吹大:成績不敢說,人品沒那么差,我是文科十三班的,對你久仰大名。 伸手不打笑臉人,肖遠針對的本就不是他:4班,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