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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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了個澡,套了件很薄的連帽長T和牛仔褲出來,頭發(fā)微濕。 水順著發(fā)尖滴到手機屏幕,蘇藹不在意地抹掉。 打開微信,全是江琬的消息。 [江女士:我早上一下樓,阿姨就說你回學校了,還是半夜回的,怎么了?] [江女士:醒了給我回個電話。] [江女士:真是的,走的時候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送你去啊,晚上多不安全。] 蘇藹馬上要上課了,也沒空回電話,江琬打起電話來沒有一個小時下不來。 [蘇藹:沒事,就是宿管查寢,看我不在,我才回去的。] [蘇藹:下周就放國慶了,我一放假就回家。] 回復完了江琬的消息,接著是顧羿的。 [顧羿:蘇藹,我們學院明天迎新晚會,你來看看嗎?] [蘇藹:好。] 蘇藹不可能不去,他還是原身,只是長大了,有了點兒小脾氣小個性,但在他心里,顧羿哥哥依舊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不過蘇藹是被動,而其他學院是主動。 嚴長戟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就翻出衣柜對他所有帶過來的衣服挑挑揀揀。 不知道還以為他要上臺表演節(jié)目。 蘇藹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決定提醒他一下,那個,小嚴你知道等會是經管的迎新晚會嗎? 嚴長戟正拿著一件粉色的衛(wèi)衣往身上比,知道啊,但我還是要做全場最靚的崽。 他說完,頓了一下,望向蘇藹,糾正一下,是做除了蘇藹之外,最靚的崽。 蘇藹穿什么都好看,江琬的眼光也特別毒和準,原身從來沒cao心過自己的穿搭。 隨便穿一套,都是江琬精心搭配好的。 蘇藹:...... 趙鈦提了提他的藍格大褲衩子,從床上抓起他穿了三天的運動服,對嚴長戟的行徑嗤之以鼻,湊熱鬧穿那么好看干嗎? 嚴長戟看了他一眼,但你這個未免也太糙了一點兒。 你不懂男人。 嚴長戟衣服一丟,朝趙鈦走過去,挑釁道:信不信我掏出我的大鳥嚇死你?! 趙鈦一解褲腰帶,就你?你還大鳥?來,比就比,誰怕誰? 蘇藹:...... 這種盛大比賽,怎么能少得了他們蘇藹,趙鈦看向蘇藹,喊道:蘇藹,你也來,咱們一起比比! 蘇藹:...... 好了,可以走了,晚會要開始了。蘇藹從床上把手機拿了下來,從柜子里翻了一個黑色的包挎著,你們快點比,我在走廊等你們。 從蘇藹那個包拿出來開始,嚴長戟的心就飛了,眼睛跟著蘇藹跑。 直到門關上,嚴長戟才回過頭,問趙鈦,翠果,你看見沒?蘇藹那個包,這個數(shù)!他比了一個三。 趙鈦不懂這些,他就懂游戲和籃球,三百?很多嗎?我也買得起。 三萬!你個土逼! 嚴長戟你找死? 經管是個大院,能在學生會任職的人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外交部拉投資的能力更是一絕,每次經管組織的活動都能媲美校級活動了,又有錢,又有人,連其他學院都喜歡過去湊熱鬧。 經管這次借了學校最大的禮堂,能坐下五千多人,所以經管新生能來的幾乎都來了,沒坐滿的位置學生會給自己人留幾個,剩下的就用抽獎的形式送給了其他學院的同學。 蘇藹到禮堂的時候,人基本上已經坐滿了,旁邊過道還有坐地上的,有的甚至還舉著燈牌,前邊有工作人員挨著在發(fā)熒光棒。 趙鈦個子大,走得艱難,這怎么搞得跟演唱會似的,咱幾個坐哪兒??? 蘇藹看了一周,是沒位置了。 嚴長戟不忘給他們科普,經管跟我們傳媒有幾個男生搞了一個樂隊,寫過歌,拿過獎,在微博有好幾百萬粉絲,還有一首歌雖然被很多音樂人說是口水歌,但耐不住好唱又好記。 小青蛙呀小青蛙,有一只小青蛙......嚴長戟說著說著還唱了起來。 趙鈦抬腿就是一腳,你可閉嘴吧你。 他們沒找到位置,人高馬大的趙鈦,漂亮得跟小精靈似的嚴長戟,還有俊秀可愛的蘇藹。 蘇藹內眼角向下彎,開得比普通人大,眼尾也是,兩只眼睛就圓圓的,瞳仁烏潤清亮。 所以有人主動給他讓位置,小哥哥,坐我這里?。∫粋€頭上戴著狐貍耳朵的女生說道。 蘇藹還沒說話,趙鈦先紅了臉,這怎么好意思? 女生一時之間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不......不好意思,我是說,說你前邊那個小哥哥。 這回輪到趙鈦尷尬了。 蘇藹沒聽見,他確定沒有位置以后,反倒開心了,掏出手機就要給顧羿發(fā)消息。 還沒來得及開始打字,就有人走到了他面前。 男生脖子上掛著學生會組織部的牌子,附有照片,偏頭看了看蘇藹,試探性地問:你好,是蘇藹同學嗎? 蘇藹遲疑著點了點頭。 男生頓時松了一口氣,部長讓他來接人,他還真怕找不到。 不過來之前,部長說:你看一圈兒,穿得最好看長得最乖的那個就是。 男生撓頭,部長你見過啊? 沒見過,別人跟我說的。 哦。 結果一看,嘿,還真是,特顯眼。 我們部長給你們留了位置,就在前邊,我?guī)銈冞^去。男生小心翼翼地避開過道上的包啊水壺啊,慢吞吞往前移著。 第一排是評委席,二三排是學生會的位置,四排往后才是其他人的。 蘇藹和嚴長戟他們的位置,在第四排中間。 不遠也不近,絕好的位置。 但蘇藹還沒坐下,就被男生叫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蘇藹同學,你跟我來一下后臺吧。 蘇藹只猶豫了一下,就跟上去了。 他剛來申大一個月,能認識幾個人?對方還是經管的,除了顧羿,蘇藹再想不到第二個人。 只不過蘇藹沒想到的是,同樣都是剛到申大不足一月的新生,顧羿已經跟上屆上上屆的人打好交道了。 而且看起來,顧羿的待遇和地位相當不錯。 掀開幕后的帷幔,后邊是一間一間的準備室,男生帶著蘇藹來到一間房間的門前后,幫他打開了門,就離開了。 我還有事,先走啦。 謝謝。蘇藹說。 他說完,門已經完全打開了,房間里有好幾個男生,還有幾個穿著漂亮衣裙的女生。 因為晚會的緣故,他們都穿得正式,又是大幾屆的學長學姐,他們看起來很成熟知性,只眉眼間還能依稀看處一點兒青澀。 他們本來還都在散漫地聊著天,蘇藹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話音戛然而止,不約而同地朝蘇藹看過來。 男生露出有點羞澀和局促的表情,干凈又單純的模樣,學長學姐們好。 看了一圈兒,蘇藹才看見顧羿。 顧羿坐在化妝鏡前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化妝桌上,一只手拿著手機,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 聽見蘇藹的聲音,他才抬起頭。 他有些不開心。 這是蘇藹的第一感覺。 略過第一感覺,蘇藹受到的就是顧羿的美顏暴擊。 顧羿是溫柔的,一貫以來的溫和讓蘇藹有時候甚至忽略了顧羿那張遠超常人,精致得不像話的皮囊。 他應該是有節(jié)目,所以化了妝,很淡的妝,卻將他每一處的優(yōu)點都擴大了。 眼尾是刻意暈染上去的微紅,像被鮮血浸染過的月色。 面如白玉,眼如漆墨。 酥酥,過來,到我這里來。顧羿放下手機,朝蘇藹笑了笑,眼里都是極盡溫柔的光暈,嗓音又如會蠱惑人心的海妖。 聲聲致人絕地,字字勾/魂奪魄。 蘇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邊走去。 29. 第二十九章修改后 真相 蘇藹從后臺回到座位, 懷里抱著零食和飲料,分給目光灼灼的嚴長戟之后,嚴長戟的嘴仍舊沒有被堵上, 他問,你去那后邊做什么了?顧羿找你?你倆真是一對?他們說你倆在校外買了套大平層沒多久就要同居了的事情是真的?! 蘇藹: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這么豐富的感情經歷?蘇藹靠在椅子上,想到剛才在后臺自己那鬼迷心竅的樣子,就跟嚴長戟鬧不起來。 誰不喜歡好看的,蘇藹不覺得自己是看臉的人, 好看的人都有相似之處,人都是那么一張臉,不同的是皮囊底下包裹著的人性。 他深知顧羿沒有人性, 即使他偽裝得天衣無縫,即使現(xiàn)在的一切都跟原書的劇情相背離,蘇藹仍舊提防著。 可在那一瞬間,他還是被顧羿蠱惑了。 主持人提著裙擺上臺的時候, 顧羿也上來了,蘇藹這才知道,顧羿不是表演節(jié)目, 他是主持人, 跟他們經管的一個學姐做搭檔。 顧羿本來就是極為溫柔深情的五官, 被四周的燈光一籠罩,下邊甚至有人為他尖叫起來。 臺上的人卻在尋找蘇藹的身影, 最后發(fā)現(xiàn)他在找的那個人低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 蘇藹只看了顧羿一會兒,在對方視線掃過來時,及時地避開。 蘇藹垂下眼睫,現(xiàn)在只想跑路回宿舍,他在想, 顧羿是不是改變策略了?不準備玩寵殺,玩美人計? 一時之間,蘇藹竟然覺得寵殺也挺好的,畢竟他是蘇藹,不是原身,顧羿只能寵,而殺不了他。 美人計不行,自古以來,美色都是誤人要人命的。 說嘛說嘛,顧羿找你做什么?就為了給你零食?嚴長戟咬著牛rou干,不過你還別說,味道不錯。 零食是經管的學長學姐們給的,蘇藹嘴里被嚴長戟塞了一塊巧克力,他用舌尖將巧克力推到腮幫子里窩著,繼續(xù)說道,真的就是為了給我零食。 這是顧羿近來才有的一個習慣,如果想要準確一點的時間,應該是從大學開學起,顧羿就愛上了給蘇藹買零食。 從臺上顧羿的角度,可以看見蘇藹低著頭,腮幫子鼓鼓,一動一動的。 他忘了以前每次給蘇藹吃東西的時候他是怎樣的狀態(tài)和心情了,但一定不是現(xiàn)在這種,想要沖過去,重重地一口咬在蘇藹微鼓的腮幫子上。 想到這里,顧羿的眼神逐漸變得格外繾綣專注,臺下的學生們不知道,快被那樣的眼神給看融化了。 這就是經管738的魅力嗎? 果然名不虛傳。 但那都是假的。 蘇藹當天晚上回去就做噩夢了,夢里是一眼看不見底的海水,波浪狂瀾,蘇藹鼻息里全是水的味道,令人窒息。 即使知道是夢,蘇藹也有一種切實處于那種境況的無力感。 顧羿哥哥......救救我...... 是原身的聲音,明明是同一個身體,但發(fā)出的聲音和語調卻截然不同。 原身的聲音委屈,痛苦,失望,不可置信,難過,絕望,恐懼,許多許多情緒摻雜到了一起。 唯獨沒有后悔。 蘇藹覺得自己像是原身的一部分,他能完完全全地體會原身的體會,但他又不能分擔原身的痛苦。 除非海水將旁觀的蘇藹也拉下去淹沒。 海水將旁觀的蘇藹拉了下去。 夢里,蘇藹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身處于只存在于概念里的水箱,從頭頂蓋子里伸下來的水管向外噴涌著冰涼的水,水平線開始過了腳踝,過了小腿,過了膝蓋,最后到腰部。 顧羿......這是蘇藹的聲音,冷靜,鎮(zhèn)定,企圖談判。 書里的那一幕出現(xiàn)在夢里,門被打開,已經是男人的顧羿穿著休閑的黑色西裝站到水箱前看著自己。 只有站在原身的角度,才能感知顧羿的眼神是多么可怕和無畏。 與書里不同的是,顧羿按停了水閘。 蘇藹撲到玻璃上,睫毛頭發(fā)全部打濕,他望著顧羿,問道:為什么? 酥酥,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的,顧羿輕聲說,蘇藹卻覺得房間里像是擁有了回音,就算有,又何必要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