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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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好幸福哦。 即便……即便做他的妻子似乎是一件有點危險的事,她也不覺得后悔。而且有他在,今天很快也回到家里, 她完全信任他可以保護她。 可一想到本來只有短短半個多月就要去學校的事,又忍不住有點傷心,不知道到時候怎么辦, 想起今天的事就心有余悸。 “好了。” 眼前端上熟悉的漂亮的白瓷草帽盤, 細細的雞腿rou和面條還有白菜芹菜碎混在一起炒制而成, 上次鋪的淺淺一層白芝麻也在。 這次不止一份,他又端來一份,放在餐桌上,跟著坐下。 “你也餓了嗎?”她問。 傅審言淡淡道:“沒吃晚餐?!?/br> 是為了她的事嗎? 梁映真抿抿唇,沒有問, 多此一舉,顯然是的。 肚皮又叫了幾聲,提醒她趕快開動。 她拿起筷子夾起炒面放進嘴里,慢慢地吃,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愧疚,她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她沒做什么,只是在家里睡個午覺,醒來已被人綁架到山嶺。 她吃著面,鮮香的面條入口,忽然給這種感覺找到準確的情緒,大概是有些心疼他吧。 如果她這次死了,傅審言就會在失去父母、兄嫂的基礎上,再多失去一個妻子。 胡思亂想一會,很快注意力全被可口的炒面吸引,吃著吃著之前看他在廚房忙碌的幸福感又回來了,還天馬行空地想著,不知傅氏旗下有沒有餐飲品牌。 如果沒有,完全可以有。 至少傅審言做的雞絲炒面就很好吃,她吃過一回就念念不忘。 傅審言坐在她的側面,他用餐一向優(yōu)雅而安靜,今天同樣如此,只是目光抬起時總是落向旁邊專注吃面、眉眼都是笑的女人。 她的臉色比在西嶺山腳下時蒼白的樣子好了很多,大概是因為正在吃面,氣色也紅潤了一點,只是額頭破的小傷口在她如雪的肌膚上依然很醒目。 他記得翟遠最后的話,背后另有其人。 這人又能是誰? 商場沉浮多年,沒幾個人能信誓旦旦地聲稱自己沒有敵人,但利益這種事,是敵是友從不是穩(wěn)定不變的,昨天你死我活的敵人轉眼今天坐下其樂融融談合作的例子,屢見不鮮。 一時間,傅審言的確拿不出懷疑對象。 心里有事,他吃得很慢。 梁映真比他先吃光,還喝光了小碗清香的雞湯,放下湯碗,帶著滿足嘆息:“還是那么好吃!” 他抬起眼眸,扯了扯唇,她朝他笑瞇瞇地道:“我真是太愛你啦!” 說完兩人皆是一愣。 梁映真愣了愣,登時臉頰飛上紅暈,慌亂擺了擺手:“沒!我就是說…面很好吃很謝謝你的意思?!?/br> “是么,所以你不愛我?!备祵徰陨袂榈?,語氣平靜。 偏偏她從這股平靜下察覺出那么點不悅,吃面的動作也更慢了。她暗自懊惱,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能透過他的表面看本質。 “其實……也還是有點點喜歡的?!彼鹛鸬匦α讼?。 “一點點,喜歡?!?/br> 五個字被他無波無瀾的平淡聲調重復念出,她更是難為情,見他整張臉神情寡淡到極致,直覺告訴她這大概也就是被她氣到極致。 “喜歡是喜歡的,”她老老實實地講,“可是愛……如果能恢復以前的記憶,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愛的吧?!?/br> 傅審言淡漠的臉上終于變了變神情,篤定地道:“是愛的。” “好嘛,那我愛你?!?/br> 眼見他面都不吃了,梁映真起身走了幾步,擠上他坐的椅子,撒嬌似的環(huán)住他的腰:“愛你愛你,行了吧?!?/br> 傅審言偏頭,看著她,語調平平且故意放緩語速地念了一遍:“行了吧。” 她快被他的斤斤計較給打敗了,豎起手當白旗投降道:“非常果斷堅定的愛。嗯!” 他淡淡地“嗯”了聲,重新拿起筷子低頭吃面。 “你好小氣?!彼÷曂虏?。 男人手中的筷子停了停,繼續(xù)。 這副樣子居然覺得有點可愛,大概是被他傳染了,后知后覺也開始計較自己都說了,他卻什么也沒說。 “你還沒說呢,你愛我嗎?” 語氣是疑問,但他要是敢說不愛就死定了。 他還真敢。 那句話自她口中出去后,尷尬地沒有回應,他淡定自若地吃完面,收拾碗筷放進廚房洗碗機。 關上燈,仿佛無事發(fā)生般自然而然牽上她的手,進入電梯上樓回到臥室。 梁映真被他的淡定震住了,呆呆地任他帶回臥室,甚至在他去衣帽間重新?lián)Q了身睡衣后才反應過來。 “我都說了,你怎么可以不說?”她有點生氣了,曲腿坐在柔軟的床上看著他。 傅審言一言不發(fā)熄了燈,按下窗簾開關,厚重的遮光窗簾徐徐合起。 整個臥室重新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他已經(jīng)躺下,軟被端正地拉起覆在胸前,闔上眼皮。 梁映真:“……” 她瞪著他好一會,黑暗里只有他綿長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響起的蟬鳴勉強算是回應,只好氣呼呼地睡下,本來還在打腹稿明早起來要怎么說—— 暖暖的飽飽的肚子,清涼舒服的冷氣,柔軟舒適的大床。簡直是催眠的絕配。 她很快睡了過去,生氣時呼吸急促也變得舒緩綿長。 旁邊的傅審言卻在黑暗里重新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珠偶爾閃過微光,偏了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酣的女人。 目光重新看回同樣一片暗色的天花板。 其實,他已經(jīng)隱約意識到,梁映真之于自己并不全是責任,否則不用顧及她的情緒,更不需顧忌她失去的記憶會不會回來。 愛。 這個字眼,他不否認聽見她親口說出愛他時,沉寂的心忽的猛烈跳動了下。 可要讓他說出口,仿佛自己在抗拒著什么,似乎這個字只要一出口,重要的、賴以為生的什么東西便會消失。 - 第二天是個工作日,梁映真醒來時卻見到傅審言在靠窗的一側,沒有去公司。 她正想問怎么沒去公司,想起昨夜他三緘其口不提愛,又覺得生氣,安安靜靜起床換衣服,出來時以為他走了,他卻駐足在臥室門口,望向她。 “你要去醫(yī)院做檢查,看下昨天頭被打后有沒有淤血?!彼忉?。 “哦?!彼幌滩坏貞寺?,“莫維會跟著我吧?” 經(jīng)過昨天,她不再抗拒被保鏢跟隨,反而主動問起,心里總覺得有保鏢跟著心里才踏實。 “我陪你去,會有保鏢?!?/br> “……” 她小聲嘀咕:“你不是很忙嗎,今天周一啊?!?/br> 傅審言聽若罔聞,淡淡丟下一句:“下樓吃飯?!?/br> 轉身就下了樓。 用早餐時,他收到電話,顯示是趙卓麗打來的,他看了眼安靜喝粥的梁映真,接通,那邊趙卓麗的聲音哽咽也很著急:“……現(xiàn)在呢,你說不要報警可到現(xiàn)在映真還沒有消息啊。報警吧,不報警怎么回得來?。俊?/br> 傅審言聲音鎮(zhèn)定道:“你現(xiàn)在旁邊有別人么?” “沒,怎么了啊?!?/br>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你家誰對映真的失蹤最關心?除了你以外?!?/br> 這話說完,梁映真聽到自己名字抬起了頭眨眨眼。 趙卓麗聲音有點疑惑,還是照實說了:“都很關心啊,我們家的傭人都是幾十年的朋友了,也算看著映真長大,昨夜……昨夜好些人都失眠呢,一大早起來就問我有沒有映真的消息了,林媽、陳叔還有王媽,他們都很著急的。” 傅審言:“……” 他揉揉眉骨,的確沒料到梁家上下的氛圍是如此,想從這點挖出誰反應不對勁看來不易。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映真正在吃早餐,你可以和她通話?!?/br> 他說完將手機平平遞出,梁映真微愣后接過來,母女倆互相叫了對方一聲,就激動起來,尤其是趙卓麗,音量高到兩米遠的傅審言也能聽見。 他微微蹙眉,繼續(xù)平靜用餐。 兩人聊了好一會,他用完早餐后沒有起身離開,坐著等她打完電話,收回手機,淡聲叮囑道:“這段日子你別去珞雪山,岳母如果想看你,可以派車接她,小住也可以?!?/br> “知道了?!?/br> 用完早餐,梁映真被他牽住手,不情不愿地跟著上了車。 今天沒有用商務車,而是一輛看似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兩人坐在車后排,轎車駛出傅宅大門,盡管如此,其后還是跟上兩輛同樣低調的黑色轎車。 “其實我頭都不痛了,鼓的包也不大,過幾天消了就好了,不用去醫(yī)院的?!?/br> 她還記著他引導她說愛自己卻吝嗇地不說的事,坐在車后排離他遠遠的,望著窗外小聲碎碎念道:“再說,你又不愛我,安排人陪我去不就行了嗎?” 左邊的男人靜默不語。 她繼續(xù)小聲嘀咕:“你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去干嘛——誒!” 話音未落,放于身側的手已被他握著抬了起來。 傅審言看著她的眼睛:“嗯?!?/br> 沒頭沒尾的一聲“嗯”,她腦子還沒轉過來,愣了愣,忽然眼睛更亮,咬住下唇小聲地試探著問:“你的‘嗯’……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嗯?!?/br> 她忍不住翹起唇角,撲進他的懷里得逞地笑:“我就知道。” 傅審言輕扯了扯唇,伸手輕輕擁住懷里的人,她在笑,卻分明聽見心里有什么冰涼堅硬的東西在這一刻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