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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育神龍在線閱讀 - 第17章 真實教材

第17章 真實教材

    大腦似被鋸子鋸了般的陣陣鈍痛,讓秀氣的雙眉難受的緊緊蹙了起來,尚帶著點嬰兒肥的小手撫著疼痛的來源悶哼出聲。

    剛醒過來的從云曦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跟痛結了不解之緣了,要不這幾天怎么每天都是從痛楚中醒來的呢。

    “醒了呀,看來死書蟲的元神丹品色還真的不錯。”

    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從云曦帶著迷惑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笑得十分俊氣瀟灑的臉,“怎么又是你?”自己不是讓個老頭帶走了的嗎,怎么又會落回這騙子手上了。

    她的這無心之問頓時引起薛老祖的一陣怨念,“你好沒良心,我可是很辛苦才把你從死書蟲手上搶回來的,而且為了救你,沒差點犯門規(guī)把藏書樓給拆了,聽說姓許的要找你麻煩,還急巴巴的幫你趕人,你醒來就是這樣對為師的嗎?”

    巴眨了兩個眼睛,有點弄不清楚狀況的從云曦決定慢慢消化。

    “死書蟲是誰?”這好象是事件中的一個重要人物,得先弄清楚。

    “死書蟲就是一個沒死的書蟲嘛,整天就只知道看書,一天到晚躲在藏書樓……”

    解說還沒完,不過從云曦已經(jīng)明白了,得,指的就是那白發(fā)老頭,好,下一問題,“門規(guī)有不讓損毀藏書樓的相關規(guī)定嗎?”據(jù)說在古代這門規(guī)就等于是法律,藏書樓這么一個好去處以后自己肯定是經(jīng)常要光顧的,所以有必要先把與它有關的“法律制度”先弄明白。

    薛老祖撇撇嘴,“還不是那死書蟲子仗著自己的身份硬加上去的,說什么不能在藏書樓里動武,其實就是怕別人打壞他的玉瞳簡,要害他重刻……”

    埋怨還在繼續(xù),不過從云曦已經(jīng)得到想知道的了,原來在藏書樓里不讓打架,這好辦,她從來就是不喜歡打架的好孩子,這門規(guī)對她并沒什么束縛作用,不過那老頭居然可以修改門規(guī),那肯定是不簡單的人,以后得多親近親近,興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秘史、孤本之類的好東西。

    “姓許的想找我什么麻煩?”雖然不怕那紙老虎,但也算是事關自己小命的事,也該問個清楚了,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嘛。

    這本來就是薛老祖想提出來的重點,聽她終于問了,立時來勁,“小丫頭,你下手也忒狠,把那許家的小子打得有氣出沒氣進,修為更是直接從十層掉到了八層,你說人家能不找你麻煩嗎?”

    拜托!被打成那模樣的人是我吧?從云曦無言的翻了個白眼,只是細細一想,好象自從“比武”醒來后,每個人都在說自己打了許惡霸,而且自己還真的沒什么傷,難不成那時候自己當真超人上身了?

    “他當真讓我打得很重?”天知道她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修為都掉了,現(xiàn)在還爬不起來,你所說重不重?!?/br>
    雖然對修為掉了沒什么概念,但兩三天了還爬不起來應該是挺嚴重的,“可是你不是說他要找我麻煩嗎,爬不起來怎么找麻煩?”這家伙難道又在騙自己?

    薛老祖十分鄙視的白了她一眼,“老祖我是說姓許的要找你的麻煩,沒說就是那小子找你的麻煩。”這兩者間的區(qū)別很大的好不好,天下姓許的又不是就那一個。

    從云曦先是一愣,細細品了下這話后,悟了,古代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更沒什么計劃生育的規(guī)定,所以都是多產(chǎn)戶,生小孩就跟生小豬似的,姓許的有很多個完全可以理解,“他們想群毆我?”一個打不贏就并肩子上,這種黑社會的流氓手段在古代應該也盛行吧,話說古代的門派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現(xiàn)代的黑社會,這般說來自己豈不是加入了黑社會!從云曦頓時糾結了,當了二十多年的乖孩子沒想到坐回飛機就淪落至此了。

    薛老祖不清楚她現(xiàn)在的糾結,只是這一問一答的模式卻很讓他糾結,這丫頭老是漫無邊際的什么時候才能進重點呀,再磨蹭下去,下面的小子就得完蛋了。

    于是一咬牙,豁出去了,懶得再繞彎子,一把抓著從云曦,將她往下一按,半個身子頓時懸空。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從云曦受驚的雙手亂揮,好不容易抓住了著力點,這才緩神細看,瞬時渾身發(fā)僵。天呀,她居然是在半空中的,身下的東西有點像云,可又不太像,話說她還真的沒坐過云所以并不清楚天上的云是不是都有點硬度的,反正根據(jù)自己手上抓的來感覺挺結實的。

    還沒等從云曦研究明白,結實的云開始往下降了。

    被風吹得不得不把眼睛半閉上的從云曦在驀的看清下面出現(xiàn)的幾個人影后,攸的睜大了眼睛,那個不知是死活的躺在地上還不斷被人踢得滾來滾去的不是單謹翔還有誰,這笨蛋抱著肚子干嘛,肯定是要先把臉護住呀。

    不知頭上已經(jīng)有了觀眾的幾人仍在不斷的發(fā)泄自己的怒氣,而作為被發(fā)泄的對象,單謹翔很配合的沒反抗,只是緊緊的護著丹元所在,閉著眼睛任他們施為,一副認命的模樣。

    只是他認命卻并不代表從云曦可以無動于衷,為了讓從云曦清楚為何會有這一幕,薛老祖解釋得很是詳細,“那幾個都是許家的小子,跟被你打的那個是堂兄弟,嗯,還有一個是新兄弟,你將人家的兄弟打成那模樣了,人家會有多生氣,想來也不用老祖說了,只是你先被關在不能動武的藏書樓,后又被老祖我?guī)ё撸@些許家的小子找不到你出氣,最后就盯上了那個姓單的小子了,因為就是他幫你逃跑的,后來也是他找來外堂執(zhí)事將這事壓下害他們找不到你報仇的?!?/br>
    聽到單謹翔是被自己連累的,從云曦蹭的就想站起身跳下去,結果當然是不能如愿,薛老祖抓得死緊的,想跑?沒門!

    “放開我。”看清楚是什么拉住了自己,從云曦惱火的瞪著薛老祖。

    薛老祖無感的搖搖頭,“你想去救那小子?”

    “廢話?!毙那椴缓茫匀灰矝]什么禮貌可言了。

    “你打得贏人家嗎?打不贏也不過是多個挨揍的人而已,你認為對那小子有用?”

    “一人做事一人當?!睆脑脐卣f得甚是豪氣,她雖不是大丈夫但作為新時代的新女性可沒有讓別人幫自己遮風擋雨的習慣。

    薛老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脾性真是越看越讓他喜歡,這就更不能讓她莫明其妙的被宰了,“嘖嘖,就你這小不點,擔得了什么?只要那單小子手一張就能把你包圓了,到時還不是讓他更難受,你是掙了一身的骨氣,卻讓他掙了一身的骨痛,那你還不如別去添亂的好,反正他不是正主,姓許的小子也不過是拿他出出氣,大不了踢斷幾根骨頭,最大不了也是跟被你打的那個一樣少點修為,反正命留著就能重練?!?/br>
    就像要驗證他的話一般,下面的人,其中一個狠狠的一腳踢到單謹翔的后背,將他整個人踢得飛了起來,碰的一聲巨響撞在一棵樹上,再滑落在地,斷續(xù)的幾聲痛咳,吐出一口血來,臉上已是一片慘白。

    那人似猶不解恨,想走上前繼續(xù),卻讓身旁的人拉住了,“今天就算了,現(xiàn)在盯著緊,一下子把他打死了,我們也會有麻煩的?!?/br>
    那人聽了,想了想,走到單謹翔身邊又是一腳踢了下去,“姓單的,這事我許家不會就這么算的,我哥的仇,必須用你的血來洗,你就等著吧?!?/br>
    待那人擱下話后,許家子弟輕蔑的輕哼了一聲,也不管單謹翔的死活便一起離去了。

    等他們都走得看不到之后,一道身影快速的從不遠處的樹后閃了出來,扶起半死不活的單謹翔,一邊急急的往他嘴里塞丹藥,一邊低聲的嘀咕,“你看吧,我都叫你別管那丫頭了,你偏不聽,現(xiàn)在倒好了,那丫頭自己穩(wěn)穩(wěn)的躲了起來,卻讓你背了這黑鍋,你這不是沒事找死嗎?”

    渾身痛得很的單謹翔無力的苦笑,“事已至此,你念也沒用了?!辈粠投紟土?,也不可能重來一回,而且就算是可以只怕自己仍是不忍心的會插手。

    范逸武看到他這模樣,臉上既痛又恨,“這姓許的就這般的狂,執(zhí)事都說了這事不許再繼續(xù),他們還敢這樣暗地里找你下手,我看要不你直接跟執(zhí)事說去,再這樣下去,你早晚會死在他們手上的?!?/br>
    單謹翔語中帶著無奈,“他們一時間找不了我的麻煩,以后照樣不會放過我,反正我這身子向來結實,挨幾頓打也沒什么,待這事放久了,他們的氣消了自然也不記得了。若是去跟執(zhí)事說,這仇就算是跟他們結下了,日后我怕是沒法在內堂呆下去。”

    “你沒聽許道成剛才的話嗎,他們根本是找不到從云曦報仇,一心想拿你來頂罪,你以為他們會那么容易就放過你嗎?”范逸武一臉的急怒,“以后會怎么樣就先別想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下你的小命。我聽說那從云曦找了個大靠山,所以許家的人才不敢明著鬧事的,我想你怎么說也幫了她的忙,待她回來自然會護著你,到那時姓許的肯定不敢再找你麻煩的?!?/br>
    單謹翔沉默了一會,似在思考,最后淺淺一笑,“若真是那樣,她短期內不可能回得了內堂,待她回來的時候只怕也只能給我上墳了,所以這事還是不要指望的好?!?/br>
    “現(xiàn)在不指望她,你還能指望誰?”范逸武顧不得隱蔽的怒吼,“不說別人,光那許道安,怎么說他也還是煉氣八層的人,待他的傷好了,要掐死你還不是跟掐死個螻蟻似的,難道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有那從云曦的運道依仗法寶的護持將許道安打趴下嗎?”

    “我當然不會有什么法寶護持。”單謹翔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現(xiàn)在我也不過和他相差了一層而已,只要撐到我突破了,到時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明白了他打算的范逸武愣了下,“如果他恢復了呢,你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br>
    “那只能說是我命該如此了。”單謹翔笑得有點苦澀,“不過現(xiàn)在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的,小武,修士的丹元受傷并不是什么小傷,不是說恢復就能恢復的?!?/br>
    “可許道安并不是普通弟子,就算宗門不重視,許家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廢掉的,他們必定會盡全力讓他恢復的?!?/br>
    “可我只能賭了。”單謹翔堅定的道,“若他當真能恢復,我認命,他若恢復不了,那他就不足為懼,許家的其它人更威脅不了我?!?/br>
    “所以你現(xiàn)在才會不還手的任他們打,你是想放松他們的戒心?!狈兑菸淇偹闶峭耆靼琢?。

    單謹翔微不可見的點點頭,“他們怕執(zhí)事追究不敢用法術,光這樣打是打不死我的,等我突破了,我就不必怕他們了。”向來和煦的臉在說著這話時不經(jīng)意的透出一股冷寒。

    半空中的從云曦看著下面那一臉隱忍、堅毅的人,有種陌生感,雖然她本就跟他不是很熟悉,但卻沒想過他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本來還帶著稚氣的臉,似乎在這幾天間長大了、成熟了,讓她認不出了。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臉,薛老祖滿意的笑了笑,云形飛行器緩緩上升,悠悠飛遠。

    空曠的地面突然冒出一株蔓藤植物而且生長迅速轉眼便把毫無心理準備的人纏了個緊,然后一個火球砸了上去,被纏著的人只能發(fā)出一聲含著不甘帶著憤怒的厲叫,便塵歸塵,土歸土,除了地上多出一個袋子什么也沒再留下,死得十分干凈。

    兩個道士打扮的人,含笑步出,其中一個因為距離較近,率先揀起了地上的袋子,而意外也在這時發(fā)生了,一把飛劍無聲無息的襲來,即使那人反應很快仍是被劃出好大一道口子,遇上這種事第一反應當然是破口大罵,但沒罵幾句,他的臉色便變了,變得青中泛黑,一手掐著喉嚨,一手指著前方的人,只能說出一句,“你用毒。”便再也哼不出半句了。

    很得意自己是笑到最后那一個的人,慢悠悠的走上前,掃了眼死透透的人,手一揚,又是一個火球,轉眼間地上又只剩下一個袋子。彎身將掉落在附近的兩個袋子拾起,隨手往自己腰間的袋子一塞,處理得干凈利落,這里曾有三個人在的任何證據(jù)都不復存在了。

    上面的片段作為現(xiàn)代人肯定不陌生,電視里這種橋段已經(jīng)用得不能再用了,第一幕俗稱劫財害命,不過照一般電視橋段在最后時刻應該有正義之士出現(xiàn),可惜這次導演忘了安排。第二幕應該就是黑社會中最常出現(xiàn)的窩里斗或叫黑吃黑,通常這種橋段的最后結果都是兩敗俱傷,以求告戒廣大的青少年朋友不要學這些壞人,而這一次有點另類,可說是另辟蹊徑,天空一記響雷直接把人劈了,按照電視理念,這次拍的應該是神話劇,最后結局的寓意就是人在做,天在看,所以千萬不要心存僥幸以為做了壞事沒人知道,就算沒人知道,老天爺一樣會劈了你的。

    以上是從云曦小朋友邊看邊腦補的解說,看著連腰都不需要彎,只是動動手指,地上害了幾個人性命的袋子便很自動自發(fā)的跳到他手上的“宗門騙子”,從云曦不禁往旁讓了幾步,一雙小眼睛警覺的朝四周上下掃視,猜測著會不會有第四方勢力突然出現(xiàn),把這冒充老天將人家活劈了的家伙給宰了。

    斜眼看著從云曦的反應,薛老祖甚是滿意的笑著,不錯這小丫頭確是個可造之才,才看了一場修士間的搶奪戰(zhàn)就知道小心戒備了。心情愉快的一把將人撈起,將手上的儲物袋往她的腰間一掛,白光一閃,兩人便已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云形的飛行器上,悠哉的朝天玄宗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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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奔,今天上午寫到一半的時候,不知按錯了什么鍵,居然把還沒保存的文檔給關了,還是無法恢復的,嗚,數(shù)字化寫作有時也是很悲催的。

    所幸上來發(fā)文的時候發(fā)現(xiàn),收藏多了,推薦多了,點擊也多了,真是太感謝支持這文的朋友了,這鼓勵與安慰對于今早差點想撞墻的動筆來說真是及時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