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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眠怔怔的看著。老巫又蒼老了不少,他的生命力像是瞬間流失了,此時看上去疲累至極,就像下一刻就要死了似的。 而年輕的精靈王者閉著眼站在那里,仿佛睡著了。 過了片刻,江虞南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他分明沒什么變化,卻又讓人明確的感覺到,有哪里不同了。 他黑色的眼眸沉靜如深潭,掃過亞眠,最終落在老巫身上:“大巫,我只想要一滴水,你卻給了我一片汪洋。這樣的情分我該怎么還?” “我本來想等亞眠長大,把傳承交給他,然而我已經(jīng)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快要死了?!?/br> 亞眠猛的睜大了眼,像是突然忘了所有的動作,呆立在原地。 江虞南問:“我給你造一具身體,你可以……” “不行,我浸yin咒術(shù)一百多年,靈魂早已千瘡百孔,受不住換體之苦了。” 老巫自喉嚨里發(fā)出呼哧呼哧的笑聲,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光精靈的王者,又有我族血脈,交給你也不算辱沒了它。只是,我始終放心不下亞眠這孩子,他還是太小……你能等他成年后,把傳承交給他么?” 見江虞南答應(yīng),他像是終于放下心來。他拒絕了他的邀請,依舊固執(zhí)的留在原地。 江虞南帶著亞眠離開很遠(yuǎn),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巫依舊坐在那顆蒼老枯竭的樹下,坐在一望無際的墳地里。 一條生命走到遲暮,在眼前垂老將要死去,其實是一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他曾經(jīng)強大到令九界膽寒,然而卻還是要死了。 亞眠咬著牙,眼睛卻越來越紅,最終還是大哭起來:“我不小了!十年,只要十年我就能長大,我會想辦法讓老巫……” 江虞南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有說話。 十年,那太久了。久到諸神黃昏說不定已經(jīng)結(jié)束,世界歸于初始的虛無,注定死的終將逝去,幸存者或迎來新生。 . 送走亞眠后,他在殿內(nèi)嘗試了一下黑魔法,威力相當(dāng)驚人。施咒后身體確實有一些輕微的不適,不過可以忍耐。 那只蝴蝶似乎疲累不堪,翅膀扇動愈發(fā)緩慢,在空中搖搖欲墜。 江虞南以為這是那只卷軸里的蝴蝶,伸手將它接住,輕觸它的翅膀,似乎有些困惑:“……不是幻象么?怎么還沒消散?!?/br> 那蝴蝶翅膀的扇動一頓,像是能聽懂他的話似的。 江虞南看著它發(fā)呆,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想起奧丁。 亞爾夫海姆疆域遼闊,又被冰雪與黑魔侵蝕。他回來后騎著飛行獸巡視了這片國度,卻看見了那片荊棘百合遍布的山谷。 丹加山脈早已是阿薩神族的領(lǐng)地,然而這片山谷不知為何,被“遣送”了回來,用魔法移到了一片無人的深山中。 無論如何去想,都只能是奧丁的杰作。還有荊棘百合的伴生蝶……他真的很擅長這種吊著人的浪漫。 無法否認(rèn)他對奧丁動過心,然而之前他還能麻痹自己,奧丁就是燭陰的一部分,可現(xiàn)在似乎燭陰也出現(xiàn)了,他們成了兩個不同的個體,他該怎么面對這件事呢? 他瞅著那只蝴蝶,愈發(fā)不爽起來。微微瞇起眼睛,戳了它一下,低聲自語:“傻.逼奧丁,事情現(xiàn)在一團(tuán)糟了?!?/br> 蝴蝶一個踉蹌倒在桌上,又爬了起來,似乎有點懵。大概是不想被粗暴的對待,它扇了扇翅膀飛起,抖落銀藍(lán)色的細(xì)碎粉塵,在它身后飄散作盈盈微光,最終它停留在了他的頭發(fā)上。 三日后,他啟程前往阿斯加德王城,隨行部隊中光暗精靈參半,涇渭分明的金色與黑色兩片,看上去十分壯觀。 那只蝴蝶不知為什么還在,停在他領(lǐng)邊的海藍(lán)寶石上,不注意根本看不見。 海姆達(dá)爾負(fù)責(zé)迎接,與周圍一臉不屑的隨從不同,他還算溫和得體的鞠了個躬:“歡迎遠(yuǎn)道而來的精靈族王者,弗雷陛下。奧丁大人為你們安排了宮殿,請隨我來?!?/br> 奧丁不知為什么不在。有神侍腳步匆匆的經(jīng)過,聽他們的意思,他似乎是不見了。 “芬布爾之冬”下的九界實在太過寒冷,禮服不算單薄,卻也耐不住一路風(fēng)吹。不用見奧丁其實更好,江虞南現(xiàn)在十分想回到溫暖的室內(nèi)。 奧丁為他準(zhǔn)備的宮殿緊挨著金宮,是全王城除了金宮與英靈殿之外,最繁復(fù)華麗的建筑。殿里很溫暖,他一進(jìn)入寢殿就揮手變出一個暖爐,握在手里回暖。 一雙手臂突然自他身后環(huán)過他的腰,隨即他頸窩上一沉,有誰自后面抱著他,在他頸側(cè)貓兒似的輕蹭,像是在撒嬌。 “阿虞……” 江虞南整個人僵住,手中暖爐落在地上,破碎后化作無數(shù)光點。 他想回過頭,卻被一只手捂住眼睛,緩緩轉(zhuǎn)過了身。 眼前一片漆黑,有什么靠近了,溫?zé)岬耐孪⒋捣髟谒樕希瑤眍澙醯目旄?。他不敢動彈,唯恐這是一觸即碎的幻境。 “我是誰?嗯?”那人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調(diào)笑。 “燭陰……”他喉頭有些干澀,眼睛上的手拿開,他看見了燭陰、或說是奧丁的臉,異色的瞳一金一灰,一起溫柔的注視著他。 他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下手不知輕重,燭陰臉色卻變都沒變,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尖耳朵,分明語帶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江虞南心頭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