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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羿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就走:“……認賊作父?!?/br> 廣場上,前來迎接酋長的人群被后羿這么一攪,都唯恐牽連到自己,漸漸地也散了。 快要入冬了,不知今年冬天又要死多少人。他們要趕在動物冬眠前,多獵一些動物,或是尋一些不易腐爛的果實藏起來,給自己的女人孩子吃。 至于這批新來的奴隸…… 有人用挑剔的眼神審視著他們,試圖找個不那么瘦的先養(yǎng)著,畢竟每年冬天都會有很多奴隸“失蹤”,而有的一家子人,就是靠著自家奴隸,活過了漫長的冬天。 江虞南打了個寒顫。 是的,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個奴隸,還是其中看上去rou多又白嫩的一個。 部落里的長老開始主持著分奴隸。 后谷長老是看著后羿長大的,后羿十二歲第一次上山打獵,就是他帶著去的,對這孩子一直有些情分。 和后羿同齡的勇士,有的孩子都有四五個了,偏他到現(xiàn)在別說女人,連奴隸都沒有一個。后谷長老自作主張,點了那群奴隸里最好看的一個女奴。 “你出來。你以前是哪個部落的?” 那女奴有點害怕,捏著不蔽體的獸皮裙,畏畏縮縮的站出來:“是,大人……我是河西黑水部落的。” 黑水部落數(shù)月前敗給了日崇拜部落的附屬勢力,所有戰(zhàn)士都成了日母羲和的戰(zhàn)奴,其余的就和其他幾個戰(zhàn)敗部族一起成了奴隸。這次酋長后犴前往日母殷族表歸順之意,而這些奴隸就是得到的獎賞。 后谷打量了她一下:“有過孩子么?” 那女奴說:“有過一個,沒多久就死了?!?/br> 后谷點點頭:“這個女奴留給羿?!?/br> 羿?那女人反應(yīng)了過來,臉色驟然失了血色。 “……是剛才那個?不要!我不要!” 她猛的跪在地上一下下的磕頭,用力之大竟將額頭磕破,在地上留下一片鮮紅:“求求大人!求求大人!我不想死……” 后谷頓時變了臉色:“羿是我部落勇士之首,能給他做奴隸是你的福氣!” 那女人哭出了聲:“他對至高神和神母不敬!神會降罪于他的!我……” 后谷擺擺手,身后的勇士上前一步,矛尖自她胸前穿過,將她剩下的話生生堵死了回去。 后谷說:“將rou分給隨酋長出行的勇士們,作為獎賞?!?/br> 那勇士點點頭,把尸體拖走了。 剩下的奴隸一個個都開始發(fā)抖,很多女奴們都低聲啜泣起來。江虞南不想太顯眼,剛低下頭,就覺得有道目光看向了他。 “那白皮的奴隸,你站出來?!?/br> 江虞南深吸一口氣,抬起了頭。在這一眾皮膚黝黑或蠟黃、滿面臟污的土著里,他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皮膚白皙的現(xiàn)代人,確實太過顯眼。只怪他穿過來的時機太不湊巧,也沒時間用泥巴涂臉。 他順從的出列,不卑不亢的接受那長老的審視。 身為奴隸,卻沒個奴隸的謙卑模樣。后谷有點不太喜歡他,但他又確實是一眾人里最出挑的,只可惜不是女人。 “就他了?!?/br> 江虞南只想罵娘。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只老不死的長毛雞是不是故意使了什么手段——開局奴隸身份,還被分給了一個看上去就很兇殘的原始土著。他現(xiàn)在只祈求能四肢健全的,活過這個冬天。 那叫“羿”且善射的土著,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和神話中射日英雄的聯(lián)系。但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他到底吃不吃人? 江虞南心里發(fā)怵,聯(lián)想到自己的痊愈能力,越想越害怕。等到他被帶到后羿的帳篷前,那由木頭和獸皮支起的狹小空間,姑且稱它為“帳篷”,他已經(jīng)在想如果被關(guān)起來做“能自我恢復(fù)的長期食物”該如何尋死了。 帶著他的人掀開獸皮簾子:“羿,后谷長老給你挑了個奴隸。” 后羿獸皮裙都沒穿,大喇喇的遛著鳥。他眉頭皺起,剛想拒絕,就見眼前那個只到他胸口高、比部落里的女人還孱弱的青年渾身一顫,險些摔倒在地上。 “嘖?!?/br> 江虞南唯恐自己步那女奴的后塵,他還沒找到燭陰,不能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他抬起頭,剛想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再乖巧的叫一句“大人”,可嘴角還沒揚起,就突然雙腳離地天旋地轉(zhuǎn)了。 那叫羿的野蠻人,竟一把將他抓過來,像對待貨物一樣將他夾在手臂和身體之間,就往帳篷里走去。 簾子落下,遮擋了所有的光亮。 帳篷內(nèi)竟然出乎意料的很干凈,東西雖然雜亂,卻沒有什么異味。 那男人扯過獸皮裙圍上,坐在床榻上看向他,十分臭屁的說:“你以后就是神射手的奴隸了,算你走運。” 江虞南聽他那語氣就想掐死他,一個原始土著囂張什么?他擠出一個盡量溫和的微笑:“是,大人?!?/br> “神射手”抬腳,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他見自己分明沒用什么力,小奴隸卻摔了個跟頭,揉著屁股爬了起來,不滿道:“你太弱了?!?/br> 江虞南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哦?!?/br> 后羿覺得這個小奴隸有點好玩。 他對旁人的情緒一向敏感,這小奴隸并不服從他,他自然能看出來。他覺得奇怪,這人身為奴隸毫無奴性,且沒有一點低人一等的自覺。站在他面前,倒像是自己才是掌控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