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書迷正在閱讀:[七五]我把你當(dāng)兄弟、[咒回同人]將最強(qiáng)培養(yǎng)成反派、[綜漫]壓著太宰君長命百歲的日子、[西幻]聽說天堂和地獄聯(lián)姻了、神降[神話快穿]、女主的非佛系修書日常、[綜漫]當(dāng)中也獲得if線記憶、[綜漫]黑時宰與武偵宰互穿后的雙黑日常、[咒回]最強(qiáng)他永不OOC、[HP|德拉科]跟班
要是十年后的他說這話我也許會臉紅心跳一下,可現(xiàn)在,看著還比我矮了一點(diǎn)、仿佛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卷著衣袖褲腿的他,我禁不住清清嗓子忍住笑意。 “但除去臥室的床沒地方睡了,我們擠一擠吧?!蔽艺J(rèn)真說,“而且,姑且有這樣的自信——我喜歡的人,不會做這種事?!?/br> 治君神情懶散又冷淡,盯著我嘴角微勾:“誒~小姐真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孩子?!?/br> 我假裝沒聽出他話里的諷刺,走過去抓住他手腕,回答。 “對喲,我是被父母深愛著降生于世的!” 治君一怔,試著掙扎了幾下,我牢牢抓著他把他拉起來,堅定道:“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都要花在睡眠上,怎么能隨便敷衍。再說,接下來不是還要去通訊塔嗎,不好好休息可不行!” 推著他肩膀把他按坐在床上,我松手,比劃到:“一人一半!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絕對不會越界?!?/br> 倒也不是掙不脫,但感覺動真格會很丟臉?biāo)频模尉氯磺矣魫灥厝斡晌野阉敖壖堋钡搅舜策?,對我自顧自的舉動哽得說不出話,幾不可察地鼓了鼓臉頰。 兩人在這微妙的氣氛中躺進(jìn)被褥。我留了盞小夜燈照明,老老實實睡在靠近床沿的位置,盡量給治君留出空間。 習(xí)慣了獨(dú)自霸占一張床,一旦有另一個人在身邊反而到處都別扭,我睜著眼睛毫無睡意,治君也是一樣的。雖然他裝模作樣地閉著眼睛,但我感覺得到他全身緊繃,像只被捏住了后頸的流浪貓,只等我一睡著就蹦下去溜走。 僵持不知道多久,生理的困倦終于戰(zhàn)勝精神上的不適,我迷迷糊糊沉入夢鄉(xiāng),半途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拉到床中央。 小夜燈溫柔的淺光里,不知何時睡去的治君貼了過來,緊攬住我,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 仿佛身體還殘留著想要互相依偎的本能一般。 我偷偷笑了笑,挨著他蓬松凌亂的黑發(fā)又沉沉睡去。 第32章 年少對白(五) 探向身邊的手摸了個空。 戰(zhàn)術(shù)腕表定好的鬧鐘還在“滴滴”響,我一驚,倏地坐起來,抱著被子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含混叫了聲。 “治君?” 回應(yīng)我的只有一片寂靜。 這下徹底清醒過來,我按掉腕表,四處張望一圈,臥室里僅剩小夜燈恒定地亮著。掌心下按住的位置已經(jīng)冷透,本該睡在上面的人早就離開了。 我爬起來穿好衣服,關(guān)掉小夜燈換成頂燈,在突然敞亮的光線下抱起存放洗漱用品的塑料盆,走到盥洗室門前敲了敲。 “治君?你在里面嗎?” 門是虛掩的,隨著力度滑開的縫隙里沒有人影。我推開門踏進(jìn)去,開燈,洗漱臺上方的鏡面映照出空蕩蕩的盥洗室和不知所措的我。 去客廳了嗎?我一邊洗漱一邊想到。 自帶回音的盥洗室將安全屋的寂靜成倍擴(kuò)大,讓我有些發(fā)毛,加快動作結(jié)束晨起的準(zhǔn)備工作?;氐脚P室放下東西,我裹好外套拉開臥室門。 “治君,早飯吃什么?” 雖然除了罐頭就是壓縮食品,但總還能挑挑種類。我笑著左右看了看,還是沒見到人影。 “……治君?”一直無法落定的心情讓我喉嚨一緊,揪住袖口,嘴唇開合好幾下才找回聲音,輕輕叫到。 當(dāng)然沒有回應(yīng)。 我吸了口氣,走到小廚房外探頭看一看:“你在哪里?” 沒人。 轉(zhuǎn)去客廳各處能擋住人的物件背后尋找,不由得焦躁起來。 “要是聽到就回復(fù)我一下啊,又不是捉迷藏!”我掀開放武器的大箱子,“治——君——” 滿滿一箱手榴彈讓我迅速退開把蓋子端端正正放回去。 ……怎么可能在這??! 在心底埋怨著自己,我無頭蒼蠅似的在屋里轉(zhuǎn)了好幾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出去了嗎? 喘口氣想到這,我再次仔細(xì)摸索了一遍,卻根本找不到外出的路。呆呆站回客廳中央,庇護(hù)所仿佛一瞬間變成了逼仄的墳?zāi)梗盐乙粋€人困死在這里。 食物和水還能撐多久呢?神游不知多久,思緒拐向了十分現(xiàn)實的方向。 我茫然地坐上單人沙發(fā),踢掉鞋子蜷腿抱住膝蓋。 ……能在食物耗盡前找到出口嗎……不對,治君應(yīng)該等會就回來了……因為太安靜產(chǎn)生錯亂了吧?以前都不知道我這么害怕獨(dú)自呆著…… 振作一點(diǎn)??! 我在心底大叫,可眼眶還是無法自控地灼熱起來。 下一刻,客廳角落的天花板忽然響起了機(jī)關(guān)運(yùn)作的聲音。移開的一格足以讓正常成人通行的空洞中,治君輕捷地跳了下來。 我吃了一驚,含著眼淚去看他。 剛從外面回來的他一頭白霜,不合身的衣物里都塞滿了碎雪,凍得皮膚慘白中微微泛青。神情還是那副有些懨懨的平靜,他像顆壓沉枝頭的雪松一般一邊“簌簌”抖落著白霜一邊走到我跟前,彎下腰來。 “被嚇哭了嗎,小姐?”那語氣兼具了冷淡和調(diào)笑。 我吸吸鼻子抬頭瞪他:“才沒有!” 其實沒有道理對他發(fā)火,但莫名很生氣。 治君打量著我,眼神充滿微妙的審視意味,悠悠道:“眼淚都掉下來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