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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微妙的差別,那位院長先生,和面前的這位首領。 他記得愛麗絲小姐應當是二十歲出頭的美人,沒想到這里的森先生這么的—— “饒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從那里逃出來?!彼麖澠鹧劬ΓZ氣輕快地說道,“我對黑手黨沒有興趣,一絲一毫的興趣都沒有哦?!?/br> 森鷗外換了個姿勢,朝后靠在了座位柔軟的椅背上,微微挑了挑眉,“你已經有了更想要的東西嗎?” “比如在這里打工,我更希望先將給老板造成的損失賠上。”青年說著,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本菜單,擺在了兩人的中間,“您不會是來聊天的吧?這樣的客人可不受歡迎哦。順便一提,本店禁止外帶食品?!?/br> 兩個人這樣對視著,沒有人說話。這是相當漫長的沉默,他們都互相知曉對方可能會說的話,也同時在心里默默地辯駁著,仿佛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最終,森鷗外有些無奈地笑了,將菜單推到了對面的金發(fā)少女面前,溫柔地問道,“小愛麗絲,有想吃的東西嗎?” 愛麗絲翻開了菜單,跳過了前面咖啡的幾頁,似乎早有預謀地點到了某樣東西,她看向太宰治,語氣異常乖巧地詢問道,“太宰會用魔法嗎?就像很多咖啡店里的女仆小姐那樣。” 「太宰」露出了相當為難的表情,說道,“我們可不提供這樣的服務……” “你答應的話,我就勸林太郎離開?!睈埯惤z碧色的眼睛閃閃發(fā)亮,似乎是迫不及待之后的發(fā)展了,「太宰」眉間象征著危險的紅色亮點也這樣消失不見。 “既然是客人的要求?!薄柑住拐f道,他轉身去連接廚房的窗口與安室透說了幾句話。 看上去如同料理書籍般完美的蛋包飯,仿佛還在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象征著這是一道多么完美的料理……以及,端著這個盤子上來的年輕男人。 看到「太宰」嘴角的那一絲不妙的微笑時,愛麗絲已經開始后悔了。 ……太傲慢了,怎么能忘記他是「太宰治」這個可怕的事實呢? 穿著黑衣服的青年將那教科書般完美的蛋包飯放在了愛麗絲的面前,十分謙遜地半蹲下來,拿起放在托盤里的番茄醬瓶,溫柔地說道,“我要開始了哦?!?/br> “我忽然覺得,就這樣吃也挺好的……” 愛麗絲的話,在「太宰」責備的眼神中逐漸停了下來,黑色蓬發(fā)的男人輕飄飄地說道,“滿足客人的需要,是我的責任,我對工作可是很有耐心的。” 他低下頭,拿著那瓶番茄醬,在上面認真的畫著圖案,從他落下的第一筆開始,森鷗外就移開了視線,不忍心繼續(xù)看下去了。 低垂著的長睫毛下,那個男人溫柔地注視著面前的事物,仿佛那不是蛋包飯,而是一件藝術品,他也是用創(chuàng)作藝術的心情來對待這個「作品」的。 新客人的進入,也沒有打斷他的創(chuàng)作,直到用作品將愛麗絲感動到落淚,他才抬起頭,對那個看了他的藝術品后露出胃痛表情的客人說道,“歡迎,兩位嗎?請這邊坐吧?!?/br> 中島敦望向正在落淚的幼女,覺得那些什么「成熟」、「穩(wěn)重」還有「溫柔」之類的詞語,果然和太宰治一點關系都沒有。 同樣和這些詞沒有任何關系的,帶著他翹班的前輩雙手插在口袋里,也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的蛋包飯,笑瞇瞇地說道,“哎呀,這真是很不錯……極致天才的創(chuàng)意啊?!?/br> “既然太宰君這么喜歡,就送給你好了?!鄙t外盡力鎮(zhèn)定地說道,他從口袋里掏出錢包,詢問道,“現在可以買單嗎?” “一共是三十萬元,支持刷卡和現金……當然是開玩笑的,我怎么會收森先生的錢呢?”左眼綁著繃帶的青年說道,“森先生愿意放過我,就已經很感激您了,怎么能收您的錢呢?!?/br> ^ 對同事完全沒有任何好奇心的安室透,在做完工作后安心地坐在了廚房里。港口黑手黨算是在官方有備案的,每年也是有繳稅,而且主要在橫濱活動,他對港口沒有任何的興趣。 反而是,如果他接觸太多了,會引起組織那邊的注意。 但是他沒想到,還是被同事叫了出去,說是收銀。 啊啊,他明白的,身為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怎么會用收銀臺呢? 沒想到卻被叫到了店外,那位醫(yī)生交給了他一個信封,稍微有些窘迫地說道,“我的身上沒有這么多錢,所以拜托人送來了——” “錢?”安室透感覺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了。 “是今天的餐費。里面一共是三十萬,應當是沒有錯的,如果少了的話讓太宰君聯系我就好?!?/br> “……三十萬?” 安室透拿著那來路不明的信封,目送醫(yī)生離開,轉身想要回去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一陣令人不適的視線。 他警惕起來,敏銳地看向了視線的來源。 在不遠處,站著一個和尚打扮的男人。梳著半丸子頭,披著袈裟,表情卻很不慈悲。 見安室透發(fā)現他了,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位小哥。”男人隱藏的很好,但安室透仍然能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厭惡。 厭惡?明明是第一次見的人,為什么會有這種情緒? “綺禮……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現在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