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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跟著王主管學(xué)了不少東西?!?/br> 王大山擺擺手:“我不是問工作。” “嗯?”溫眉擰了擰眉,想不通, 一個沒有什么私交的老板,不問工作還能問什么? “哦?!蓖醮笊矫佳坶W爍了下:“沒什么,這不是, 上回你找我談話, 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回訪嘛, 不過,我看你狀態(tài)挺不錯的,看來還是比較滿意公司現(xiàn)在的安排?!?/br> 溫眉回了一句場面話:“這都要感謝王總的垂愛?!?/br> 王大山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支煙, 揚著手,走進了電梯:“好說,好說,你好好干?!?/br> 溫眉沒多想,拐進了行政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一個小姑娘在。 溫眉走到她工位旁,輕輕扣了扣她的桌子:“小朱,就你一個人,陳姐不在?” 小朱回頭看了下陳姐的辦公桌,開口解釋:“陳姐請假了,溫jiejie,你是過來取資料的嗎?我給你找?!?/br> 溫眉將資料名稱告訴她后,就站在她辦公桌旁等,小姑娘隔了好久,抱了一堆資料過來,面露羞愧:“溫jiejie,這些都是那個項目的文件,我實在分不清,您要哪份,我就都給抱來了,不好意思啊,可能需要您自己找找……” 溫眉抬眸:“沒事兒,我找找?!?/br> 她翻著資料,身邊的小朱開始找話聊:“溫jiejie,我聽說您是從鼎拓出來的?陳姐的老公也是鼎拓的,聽說還是鼎拓的高層,你們會不會認(rèn)識?。俊?/br> 溫眉翻資料的手停了停,感興趣的問道:“陳姐老公姓什么?” 小朱背抵在桌沿,微微仰頭思索了片刻:“好像是……姓涂。” 溫眉在心里默念了一聲涂,管工程部的副總,好像就姓涂來著:“是有個姓涂的副總,但不確定是不是陳姐老公?!?/br> “涂這個姓不多見,多半是了?!毙≈鞄缀鯖]停頓,就自然而然開啟了下一個話題:“陳姐今天請假就是為了陪她老公去赴鼎拓某個高層的訂婚宴。” 溫眉終于從資料中抬起頭:“訂婚宴?” 小朱以為她重復(fù)的意思是在問訂婚宴的主角,可陳姐沒跟她細(xì)說,她也不好胡謅:“嗯嗯,但她沒說是誰的訂婚宴。” 溫眉又低下了頭,找到資料后,她捏在指間揚了揚:“就這個,我拿去復(fù)印。其它的麻煩你收起來?!?/br> 她走到行政部角落的復(fù)印機旁,開始機械的復(fù)印資料。 沙沙的走紙聲里,或許是心中對前東家的八卦欲,她站在哪兒,用心的回想起了鼎拓所有的高層。 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一兩個還沒結(jié)婚的。 她接過從打印機里吐出來的復(fù)印資料,細(xì)致的裝訂好,又將原件送到正在資料室歸納資料的小朱手里。 重返項目部的路上,她收到了慕謙澤的微信。 【今天不回別墅,勿等?!?/br> 鼎拓高層訂婚,他這個老板總要出席應(yīng)酬的。 【好,那我今天下班去陪桑倩。】 放下手機,她又想起了桑倩。 兩天前,她跟許前辦好了離婚手續(xù)。 她事先并不知情,是桑倩在民政局領(lǐng)完離婚證的當(dāng)晚,接近凌晨時,給她發(fā)了一個微信,簡簡單單一句話:“離了,孩子也打了。” 沒有歇斯底里的哭泣,但溫眉知道,她很難過,難過到,放肆宣泄已經(jīng)無法緩和的地步了。 晚上,她買了補品去找桑倩。 短短幾天,桑倩瘦了一大圈,身上的奶白色毛衣空空蕩蕩的懸在身上,一張臉煞白的毫無光澤。 窗外的霓虹將她的落寞切割成無數(shù)的碎片。 她憔悴的讓溫眉心里直發(fā)顫,她幾乎是放下手里的東西便擁住了她,撫著她的背:“一切都過去了,會好的,會好的。” 桑倩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反過來安撫溫眉:“放心吧,死不了?!?/br> 溫眉下意識的環(huán)顧四周。 桑倩主動解釋:“孩子,讓我媽接回老家了……還有那個人,也搬走了?!彼叩娇蛷d接水,將水杯遞給溫眉:“現(xiàn)在這么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想怎么住怎么住,早知道離婚能變成富婆,我應(yīng)該早下決心的?!?/br> 溫眉從沙發(fā)上取了薄毯,替她披上:“你穿的未免也太單薄了,快披上。” 桑倩避讓開,抬頭看溫眉:“屋里開著暖氣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會拿身體開玩笑的?!?/br> 她坐在身側(cè),面色異常平靜,片刻,她垂下頭:“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九周年的紀(jì)念日?!彼鹕碜叩搅司乒瘢×司七^來:“陪我喝一杯,好嗎?” 兩人盤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開始邊喝酒邊回憶。 “你還記得我們剛?cè)胄r,同住寢室好幾個月都沒說上幾句話。那年圣誕節(jié),大伙兒出去聚餐才開始熟絡(luò)起來,那天,我們都玩嗨了,過了門禁,我們求著宿管開門放我們進去,可人家油鹽不進,大家急的團團轉(zhuǎn),反倒你一臉淡定的帶我們?nèi)チ怂奚岬暮髩Γ瑤е覀兎瓑M來了,我那會兒就在想啊?你這么素雅一姑娘,哪來這些野路子的?” 溫眉托著酒杯笑了:“我那會兒在外面兼職,經(jīng)常晚歸,就自尋了這條路?!?/br> 桑倩喝了一口酒,將酒杯擱在茶幾上:“還有那次,我們跟樓下學(xué)姐干仗,那次可真是把我嚇壞了,她們仗著資歷老,一窩蜂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硬說是我們凌晨三四點還在制造嗓音,非要我們給她們一個說法,舍長解釋解釋著氣焰就弱了,你倒是不卑不亢的挺身而出,有理有據(jù)的與他們拉扯,保全了我們寢室的清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