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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 “宮錚!你給我站?。 ?/br> 因為這一聲吼,周圍人紛紛投來試探的視線,宮銘緊了緊拳頭,強(qiáng)迫自己沉下氣:“林教練說你要退出這次的青年賽?” “是,”宮錚毫不退讓,“我不想去訓(xùn)練。” 宮銘深吸一口氣,感到太陽xue突突的跳:“為什么?”試圖和他說理,“這是全國規(guī)模最大的排球比賽,如果發(fā)揮的好,很有可能被國家隊發(fā)掘,以后就能……” “我不要,”宮錚打斷他,“我不想去國家隊?!?/br> “……什么?”宮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是為了什么打排球?!” 有一瞬,宮錚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但十六歲的少年已不再像從前那樣輕易吐露心聲,宮錚張了張口,卻只是道:“總之我不想去,林教練也同意了。” 他作勢欲走:“哥哥別再管我了。” 宮銘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從宮錚高挑的身材,流線型的肌rou和修長的手臂上一一掠過,即使看不到自己的臉,他也能想象臉上的表情——嫉妒,怨恨。 憑什么宮錚這個半路出家的人能奪去正式隊員的資格,憑什么他對排球的熱愛更甚,教練卻從不肯多看他一眼! 甚至……就連宮銘心心念念的青年賽,宮錚卻連出席都不想做到。 “……宮錚,你給我站??!” 終于,憤怒像是熔漿般在他體內(nèi)爆發(fā),有一瞬宮銘什么都顧不上,直直朝宮錚沖過去,在馬路中央一把拽住他:“你聾了嗎?!” “哥哥!”宮錚掙了一下,“松手!” 兩人的體型差距讓宮錚輕易就掙脫了宮銘的束縛,后者坑嗆后退,差點(diǎn)摔到地上,見狀宮錚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小心……” “別碰我!” 這一個善意的舉動卻反而更加激怒宮銘,他倏然甩開宮錚的手,像一只刺猬般豎起渾身的刺,“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你說什么?”宮錚錯愕,“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還欲上前,宮銘已迅速站起,扣住他的手:“我不管你的想法,總之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饒是宮錚不免也泛上怒氣:“不!你憑什么干涉我的決定?”奮力甩開宮銘,“你這么愛排球,為什么不自己上場?!” 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宮銘的手指在顫抖:“你說什么?” “我……”宮錚的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想要上前,“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宮銘卻猛地向后退開:“別過來!” 啊,他在嘲笑我。 胸口像是被一雙大手猛然篡住,幾乎使人透不過氣來,宮銘瞪著通紅的雙眼,用一種幾乎仇視般的目光注視著宮錚。 他早就明白,自己的體力不夠出色,身高沒有一米八,反射神經(jīng)也不靈敏,在幾乎像是為排球而生的弟弟面前,自己似乎只能永遠(yuǎn)做一顆被星光遮蔽的小石子。 但當(dāng)這一切如此赤|裸|裸地擺在面前,真相總是讓人難以接受。 一想到他不再是那個受人敬仰的兄長,曾經(jīng)跟在身后的小尾巴如今成為觸手難及的存在,吸入肺中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火辣起來。 原來他已經(jīng)……失去兄長的光輝。 “我明白了,”宮銘慘笑了一下,“你走吧。” 宮錚猶豫道:“哥哥……你沒事嗎?臉色很不好……” “不用管我,”宮銘揮了下手,“你已經(jīng)大了,已經(jīng)……不再需要我了。” 他轉(zhuǎn)身欲走,世界與他之間像是阻擋著一層看不見的阻壁,他看不見任何的顏色,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以至于那輛橫沖直撞的車闖入眼前,他才堪堪抬起頭。 “哥哥!” 身后一雙有力的手陡然拉住自己,宮銘睜大眼,視線里宮錚的臉被無限放大。 宮錚的身后,車燈像是一場刺眼的光雨,朝他們鋪天蓋地壓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任何一次練習(xí),任何一場比賽,宮銘都未曾有過如此迅敏的速度。 他一把推開宮錚——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隨后,迎面撞入那場光雨的洗禮。 “哥哥!” 被吊在半空中的宮錚見宮銘摔到樓上,赫然爆發(fā)出一聲傷獸般的吼叫,他奮一用力,竟生生扯開藤蔓,從半空中落下,索性離地距離不是很遠(yuǎn),他倒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哼,卻迅速爬起,朝宮銘沖過去。 “為……為什么……” 大滴的淚珠從宮錚的眼中洶涌而出,他跪倒在宮銘面前,想要伸出觸碰宮銘,卻又突兀停在一厘米的地方,“我……” 宮銘嘆了口氣,他的手臂折了,沒法再抬起來,但就算能動,他想,應(yīng)該不會再推開宮錚。 “別哭了,”他道,“我馬上就要死了,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是,不會再有人管著你。” 那三個人類不會放過殺死他的機(jī)會,就算是僵尸王,被除掉的方法也有很多種,更何況他能看出三人中那一男一女實力并不俗。 宮錚卻緊緊握住他的手:“不……”他的語調(diào)因抽泣而顯得斷斷續(xù)續(xù),“我不想這樣……” 明明哥哥口口聲聲說討厭他,為何三番兩次要救他?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宮銘又嘆了口氣。 “那時推開你,”他輕聲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