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年代文的對照組、帝尊醫(yī)妃:夫人馬甲超級多、離婚后,她成了心尖寵、農(nóng)門嬌妻:糙漢相公請指教、偏執(zhí)反派:女帝七個徒弟超兇的、嫖盡反派(西游)、娶了白蓮夫郎之后(古言,女尊,1v1)、青春值得被記憶、虐完她后,陸少追悔莫及、重生破繭成蝶
底下雖然有幾句嘲諷她為了名利不要學業(yè)的,但是畢竟都聽過她十五歲上大學的名號,倒是沒什么人質(zhì)疑她的學業(yè)。 但到了六月份,翻到這條帖子再評論的人,態(tài)度已經(jīng)開始變得懷疑了。 -不懂就問,姜含笑最近又接了烏鋒的戲,所以她是還在休學? -應該是這樣…我在T大的同學說姜含笑一次也沒回過學校 -…無語了,她好好的一個T大學生怎么鐵了心要往娛樂圈鉆啊 -所以說“天才少女”這種話聽聽就得啦,說不定她連這個稱號都是營銷出來的,其實根本沒有多天才呢 -… 下面還在討論。這類帖子不算很熱,比不過論壇里天天對家打架的那種場面,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每天都會有討論她學業(yè)的帖子被頂上來。 不需要很久,新聞恐怕已經(jīng)難逃了。 姜含笑縮回沙發(fā)里,看著被擠滿的郵箱發(fā)怔。 可她下不去手去打開。 她的聰明只夠讓她在前十幾年如魚得水,所向披靡,卻不足夠讓她在如今繼續(xù)毫不費力摘得一切。 可過于自傲的姜含笑從來沒接受過“天道酬勤”的教育…她只相信,她這樣的人,理應天生不費力得到一切,而不該和那些靠“苦讀”靠“勤奮”的人被劃為一類。 如今事情要敗露了,而她仍然無法忍受去和在她眼里平庸的人拼時間。那不是聰明的人該做的。 而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時間留給她呢。 網(wǎng)絡會對她驚訝嘲諷嗎?官方媒體會拿她樹立典型嗎? 而江上清…江上清會逐漸看清她的真實面目嗎?會慢慢發(fā)現(xiàn)她的一切嗎? 江上清的溫柔,她甚至只品嘗到了幾個月。如今正是最沉淪,而卻已經(jīng)要準備著失去了嗎? 手機上彈出江上清的消息,他講他剛剛回酒店,事情已經(jīng)談好了,明天就可以去見面…順便,他剛剛去買了她白天想嘗的香草撻,還沒睡的話可以來嘗嘗。 姜含笑的眼睛又被屏幕上的光刺痛了。 又想起那句話。雨果在《巴黎圣母院》里寫下。 這是黃昏的太陽,我們卻把它當成了黎明的曙光。 一切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 * “我想吃gelato?!?/br> 當江上清轉身關門時,姜含笑這么說道。 那股特殊的香氣襲來,江上清走近,沒回答,反而蹲下摸了下她的額頭。 “想吃冰淇淋么?…果然發(fā)燒了?!?/br> 他意料之中,把手里的藥盒放下,很溫柔地說,“來上床睡覺吧?!?/br> 而他卷起來的袖口那么干凈,手臂到手指都是玉一樣的白,手指拂過她的鼻端,帶來一點新鮮的檸檬味。 抬頭看看,唇紅齒白的一張臉。 姜含笑不語片刻,咬了咬下唇,“你陪我睡?!?/br> “我明白,你還在發(fā)燒呢,我不走?!?/br> 江上清似乎沒和她思維同步,點頭,半跪在地毯上,和姜含笑埋在枕頭里的半張臉對視,笑了笑,“睡吧,我就在這里?!?/br> 夏天夜晚的風緩慢回升,帶著酒氣一點點把人熏透。潮熱地,昏沉地熏然欲醉。 “你也上來。” 姜含笑小聲要求。 江上清的笑頓了一下,他微微一怔,眼風落回姜含笑身上。 他的神態(tài)帶一點遲疑的思索,顯然是在思考姜含笑的話里究竟是不是有些別的隱含邀請意思。 而在他做出判斷之前,姜含笑已經(jīng)由側躺的姿勢半跪了起來。 然后抱住了他的脖頸。 “你有見到杜寺的那個女主角嗎?她是不是很聰明?” 江上清只感覺到一截小小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胛,看不清她的表情,“為什么這么問?” “倒沒聽說過什么關于她智商的新聞?!苯锨宓攘艘粫?,沒等到回答,就很溫和地繼續(xù),“我只聽說她是個很優(yōu)秀的演員?!?/br> “她不是爆紅之后還回去讀完了大學嗎?” “讀完大學,好像也不是很需要聰明吧。” 江上清失笑,撫了撫姜含笑的后腦勺,“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么?!?/br> 他只是隨口玩笑而已,聲音還是帶笑的??山孟肟?。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夜晚的日子劃過去,像在她的身體里劃開一道口子。血液和時光流出去,未來的寂寞流進來。 未來究竟會怎樣?他還有多久會認清她,然后離開她?在她甚至還什么都沒有試過,什么都沒有做的時候—— 所以姜含笑跪立起來,在江上清漸漸疑惑的眼神中慢慢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你陪陪我,你陪我一次?!?/br> 手臂環(huán)抱住的那把腰真是稱得上秾纖合度,姜含笑手指輕輕顫了一下,從領口開始解他的扣子。 一路下去。直到快到最后一個扣子,領口大敞,眼看著就要全部解開了。 夜風把他半敞開的衣領吹得不斷飛拂,他的下巴也在衣領的白色里若隱若現(xiàn)。 姜含笑呼吸都困難,哽了一口氣,繼續(xù),手指伸向江上清的皮帶扣。 ——然后,終于被他輕輕按住了雙手。 他看起來訝異得不得了,垂頭,無聲和她對視。 “發(fā)生什么了?” 他的皮膚顏色在被吹動的衣領下時隱時現(xiàn),而他只是隨手攏了一下,蹲下來,輕輕摸她的臉,“含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