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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有詐!清煊看著他,冷冷地勾唇。 明知道有詐,可他還是往里走,因?yàn)樗仨毚_認(rèn)圣上和文太傅的安危。 殿內(nèi),瞬間變得安靜,就連過堂風(fēng)也停了下來。 他慢慢往前走,慢慢來到文太傅的身邊,剛要去查看他的情況,就聽見那公公高聲尖叫,“大膽!竟敢謀害圣上和文太傅!來人吶!來人吶,抓刺客!” 謀害圣上和文太傅?抓刺客? 果然是陷阱。 清煊瞇眼看了過去,那公公蘭花指所指向的分明就是他!這宮殿沒有其他人,那公公請君入甕,意欲栽贓嫁禍之人便是他! 這時,禁衛(wèi)軍和龍武衛(wèi)瞬間推門而入,仿佛早就埋伏在此,而首當(dāng)其沖的人是夏侯榆。他走路帶風(fēng),冷聲厲喝,“逆賊在何處?” 那公公已經(jīng)害怕地跌坐在地上。 “國師大人?”夏侯榆猛然看到了他,讓禁衛(wèi)軍全數(shù)將他包圍了起來。 “圣上?太傅?”他上前查看這兩人,又探了探他們的鼻息,卻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了呼吸,“他們,死了!” 他猛然抬眸看向清煊,雙眸凌厲,帶著凄楚和不可置信。 “國師!你為何要謀害圣上和文太傅?!”夏侯榆滿目震驚和心痛,抬手猛地一指,指向國師大人,“來人吶,摘開他的斗笠,本宮要看清楚,這賊人到底是不是國師大人!” 第79章 等他回來 整個燕京的人都知道,國師大人的容貌是不可見天的,因?yàn)樗且浑p眼睛是血色的,但凡誰看上一眼,當(dāng)場就七竅流血而死。因此,圣上特恩準(zhǔn)他,可以隨時隨地戴著斗笠,哪怕上朝面圣亦不用摘下。 連圣上都發(fā)話了,誰還敢多說一句? 真相到底如何,還重要嗎? 夏侯榆卻知道,真相并非如此。圣上曾經(jīng)和他講過,為什么特此恩準(zhǔn),是因?yàn)閲鴰煷笕说娜菝灿腥毕荨诨馂?zāi)中燒毀了半邊臉,所以外邊的謠言都是假的。 以前仗著圣上的恩寵,清煊才能肆意橫行,如今沒了這份恩寵,夏侯榆倒要看看這位尊神大人,該如何自處。況且他已經(jīng)掌握紫微宮的機(jī)關(guān)秘術(shù),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 “還不快去!”夏侯榆冷喝一聲。 一名禁衛(wèi)軍略帶懼意上前,畢竟怕看到他一雙血眸,當(dāng)場七竅流血而死啊??商拥钕履莻€眼神也像是要?dú)⑷艘话?,好想他再不上前去,也會?dāng)場死了。 他往前走到國師的面前,顫顫巍巍伸出手去。 就在這時,淡定自若的清煊則是輕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搭著帽檐將斗笠摘了下來,隨著紗笠飄起,慢慢從他的下顎移開,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了他的容貌。 那名禁衛(wèi)軍嚇得倒吸了一口氣,但還好,沒有傳說中的血色雙眸,他也沒有當(dāng)場七竅流血而死,于是立刻往旁邊退了好幾步。 只見國師的左半邊臉一片通紅,沒有完好的肌膚,是被大火灼傷之后慢慢結(jié)痂然后慢慢愈合之后的鮮紅肌膚。一層層褶皺連在一起,包裹住他的眼眸,駭人不已。 還真是一張火災(zāi)受損嚴(yán)重的臉! 夏侯榆微微瞇眼,來到他的面前,仔細(xì)打量了一會,仿佛想要在他從容不迫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 “國師大人,你還有何話說?” “我沒有殺人。” 夏侯榆冷哼一聲,“本宮帶領(lǐng)禁衛(wèi)軍和龍武衛(wèi),親眼看見你在此,此處除了你,便只有圣上和文太傅,可圣上和文太傅卻慘遭殺害,你卻出現(xiàn)在此,到底是為何?你為何在此?” “是圣山傳召臣入宮,臣剛進(jìn)入宮殿,那公公就大聲喊叫起來,分明是栽贓嫁禍。”他的眼神異常清明,說話擲地有聲。 夏侯榆又把那公公喊了過來,冷聲問道,“國師大人所說可是如此啊?” “稟太子殿下,圣……圣上并未傳召國師大人?!蹦俏还袷前研囊粰M,咬牙說道,“奴才進(jìn)來之時就看見國師大人在對文太傅動手,于是立刻喊住了他?!?/br> 證據(jù)確鑿? “哦?!毕暮钣芸戳饲屐右谎?,似乎在等他的辯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鼻屐犹ы?,看了他一眼,雙眸透徹入心,“太子殿下,請明察?!?/br> “放心,本宮定會明察?!?/br> “來人吶,國師意圖殺害圣上謀叛,將他打入天牢,擇日問罪!” * 彼時,逍遙王府。 王府布置得并不是多么豪華,而是一種溫暖,這正是文榕榕想要的。飯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前菜,身邊親近的人都在場,房中寫下的詩詞句是他親手寫下,無一不是她喜歡的。 飯桌的正中間是一張紅契,擺放在打開的錦盒中。 文榕榕只看了一眼,眉頭微挑,心頭狂跳,然后輕輕拿起那張紙,然后打開,是西郊馬場的買賣紅契,有官府認(rèn)證的。 紅契旁邊還有一張紙,紙上只寫了一句話——“這樣的生辰禮物,你可喜歡?” 喜歡?怎么可能不喜歡? 那一瞬間,她心中雀躍,仿佛在林中飛翔的小鳥,愉快而自由,而她的雙眸隱隱含淚,眼角眉梢卻又是無盡笑意,感動又柔情。 他是怎么讓三王爺夏侯彬答應(yīng)的? 想到這里,她又不甚擔(dān)憂,覺得五爺肯定是用了很珍貴的東西,才從三王爺那里換來了這西郊馬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