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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榕榕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雖然我不知道國師大人說的那位小公子是什么樣的人,不過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啦?!?/br> “到了?!鼻屐诱驹谑瘶蚯?,沒有再往前走。 被他這么一提醒,文榕榕才恍然大悟,國師大人竟然陪她走到了王府門口!難道國師大人是特意送她回來的嗎? “多謝國師大人,你又……不是,多謝國師大人的救命之恩。”文榕榕看著他,頗為認(rèn)真地行了一個拱手禮。 心下卻是驚了一下,差點說成:你又救了我一次……差點露餡。 “不客氣,你可是逍遙王妃?!眹鴰煷笕宋⑽㈩h首,對面的人無法瞧得他面紗下的表情,又繼續(xù)道:“你,代表了逍遙王殿下?!?/br> 提到那臭狐貍,文榕榕下意識地露出精彩的表情,哼哼道:“總是在重要的關(guān)頭就不見人影?!?/br> 不過,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說什么,畢竟那只是他倆之間的事情。她心里惦記著那只臭狐貍,不知道有沒有回府呢。 于是,她朝國師大人微微頷首道別,就朝石橋上走了。 走到石橋之上,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國師大人還站在那邊,像是在目送她離開,她朝他揮了揮手,笑著說:“國師大人,回去吧?!?/br> 一道道溫暖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從發(fā)梢到眉眼,從肩膀到腰肢,仿佛帶著一種柔和的光,沖破了她所有的偽裝。在清煊的眼中,她就是那個白凈明艷,生動活潑的陌上玉。 他看著她從石橋下跳了一大步,慢慢離去……突然,有一種很想快點回來府的沖動,突然,心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 若他永遠(yuǎn)都是夏侯雪,該多好…… * 在三王爺舉辦的賞梅議政上發(fā)生了刺殺的事情,事發(fā)之后,那名黑衣刺客受了重傷,被另一名蒙面的同伙救走了,燕京城內(nèi)很快便布滿了巡邏的侍衛(wèi)。 此時,西郊一處破落的院子內(nèi)。 兩個人好不容易逃出重圍。蒙面男子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巾,替那名黑衣刺客查看傷口,傷在肩膀處,傷口雖深但沒有傷及經(jīng)脈,沒有性命之虞。 屋內(nèi)的陳設(shè)堪稱簡陋,四周窗戶被封了起來,光明較暗,但能瞧出那蒙面男子就是七王爺夏侯臨。 “為什么這么沖動?你總是這么不顧自己的死活,該如何是好?”夏侯臨撕開傷口處的布料,正在替她清理傷口上藥。 受傷的人靠在木柱上,伸手扯下臉上的黑巾,露出一張白皙的臉龐,臉上掛滿了汗水,再借著忽明忽暗的光線,容顏分明,是孟筠寒。 她苦澀地勾唇道:“我只是想替五爺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查出當(dāng)年要害他的人到底是誰?!?/br> 夏侯臨微微一怔,已然替她包扎好傷口,繼續(xù)問道:“那你查到了嗎?結(jié)果呢?”話語中,帶著一絲無情的嘲笑。 孟筠寒看向他,眼神中滿是不屈,低聲說:“我只是想試探下,那個人是不是三王爺。” 看著她這般的眼神,夏侯臨的心中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心疼,他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筠寒,別再這樣了好不好?若是五爺知道,他不希望你這么做,不希望你再犯傻,你明白嗎?” 再犯傻? 她還有回頭的路嗎?自從她答應(yīng)父親嫁給邵斐,她就無法回頭了!所以,再犯一次傻又能如何呢? 她只是想幫助五爺,想做五爺身邊真正的人! “那你呢?”孟筠寒嘴角勾出一抹令人心疼的笑容,扯住夏侯臨的衣領(lǐng),低聲說:“你呢?你何嘗不是一直盼著五爺清醒?你看看這個天下,到底成了什么樣子?” “除了五爺,沒有人……沒有人……” 雖然她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夏侯臨能聽懂。這個世間,除了五爺,沒有人能真正做到君臨天下,成就正道之光。 “你干什么?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去哪里?”夏侯臨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想要離開的舉動。 衣袖被他往上翻了一下,露出白皙卻布滿傷痕的胳膊,他連忙又拉住她的手臂,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孟筠寒冷冷地看著滿胳膊的新舊傷痕,毫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 夏侯臨一把握住她的肩膀,逼著她正視自己,輕聲問道:“手臂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打你?邵斐他竟敢打你?” 孟筠寒冷不丁地看著他,輕哼一說:“是又如何呢?” 剛說出這句話,夏侯臨就起身,看他滿身憤怒的架勢,像是要去抓邵斐打一頓。他剛走出一步,就聽孟筠寒大喊道:“他是太子的人!你站??!” “不要破壞我的計劃?!泵象藓玖似饋?,走到他的面前,說:“當(dāng)你第一次救了我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會幫助我,因為你相信五爺?!?/br> “我好不容易嫁給邵斐,令他相信我,這樣我才有機會靠近太子?!泵象藓粗?,幾乎帶著哀求道:“七爺,如果你真的當(dāng)我是朋友,就幫助我,好不好?” “可你……”夏侯臨看著她滿是傷痕的手臂,那句“我愿意”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輕易說出口。 若是往常,他一定毫不猶豫就說了,他愿意,哪怕是她要他下地獄,赴湯蹈火,他也定是一句,“我愿意”。哪怕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廂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