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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榕榕并不愛看戲,可還沉浸在黃金萬兩的喜悅中,笑著答應(yīng)了。 “媳婦兒。”夏侯雪拉著她的手,撒嬌道,“本王也要去嘛,媳婦兒去哪里,本王就去哪兒?!?/br> “可……” 皇后娘娘看了過來,走到文榕榕的面前,雅然又親昵道,“本宮還是第一次見五爺這么親近一個人呢。五王妃,由著五爺就是了。” 誰還管一個傻子呢? 文榕榕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皇后娘娘帶著女眷們轉(zhuǎn)身之后,她猛然把夏侯雪搭在她肩膀上亂動的手給拍掉,轉(zhuǎn)頭瞪了一眼。 你毆打本王?夏侯雪也瞪著她,雙眸圓溜溜得。 就打了怎么樣?文榕榕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雙頰氣鼓鼓得。 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tuán),不分彼此地?fù)ёΨ降牟弊?,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br> 動靜有點(diǎn)大,皇后娘娘便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兩人儼然變成了相親相愛的模樣,你摟著我、我抱著你,再來親一口。 “這小兩口著實恩愛,也別打擾他們了,由著他們走在后頭罷?!被屎竽锬镆贿呎f,一邊在心里盤算起她的計劃。 文霜霜一直走在皇后娘娘的身側(cè),朝后多看了幾眼,心里突然升起一抹擔(dān)憂,難道五爺在這個時候就已見過文榕榕的真容了? 不應(yīng)該啊,她分明記得在五年之后,文榕榕才以真容對外示人。 無論如何,她要抓緊實施計劃了。 到了后苑戲臺,以皇后娘娘為中心,眾人落座。右側(cè)分別是太子妃及大公主、二公主,左側(cè)為文榕榕、夏侯雪和孟筠寒,其他妃嬪和公主們則落座于后。 樂聲喧天,臺下驟然安靜,戲開始上演。 沉浸于賞賜的那股勁頭一過,文榕榕聽著臺上的戲曲便有些坐不住了,何況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府看看她的萬兩黃金,去田野上瞧瞧她的百畝田地。 雙目失神地望著戲臺上的梨園子弟,思緒早已飄到九霄云外。 妄想著未來富甲一方、自由自在的奢靡生活…… 一群宮女魚貫而入,手捧茶水和糕點(diǎn),一一擺放在眾人側(cè)邊的小方桌上。這時,皇后娘娘掩了掩唇道,“這茶是越冬后采的春茶,大家嘗嘗看?!?/br> 眾人皆應(yīng)。 這時,宮女上前給文榕榕奉茶,走到離她還有兩三步路的距離,平滑的地面突然飛過來一顆小石子,恰好地落在宮女剛要踩在地面的腳下。 宮女的腳步向后踉蹌,一個滑倒,為了穩(wěn)住身體而慣性使然,自己倒是沒摔疼,手中的茶水往前潑了去。 以完美的弧度,直直潑向文榕榕。 可她一心妄想未來的奢靡生活,一時間絲毫沒反應(yīng)。待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雙眸一睜,看到茶水就這么正好地往自己的頭頂潑去。 “……”哈,天降圣水? 她愣了一瞬,只見一道荼白身影飛快地閃過,停到她的身前,雙手撐在木椅把上,再抬頭一看,便落盡了那人點(diǎn)點(diǎn)繁星般的雙眸中。 “媳婦兒,媳婦兒,你傷到哪里了嗎?”夏侯雪連忙開口,臉色焦急。 文榕榕呆呆地?fù)u頭,受寵若驚。 “……” 然而,眾人卻是滿目驚愕,看到傳說中那個只會戲弄別人的逍遙王五爺,這般愛護(hù)自己的媳婦,竟不惜以身相護(hù)? 這個媳婦兒,還是個丑八怪…… “五爺?你可傷著了?”孟筠寒看到五爺被潑茶水之后,猛地站了起來,來到他的身側(cè),半是擔(dān)憂半是委屈。 委屈的是,就在她上前的時候,五爺跳著躲開了她的觸碰,帶著滿目嫌棄,而她是滿目蒼涼,只好退到一旁,看著五爺。 “媳婦兒?”夏侯雪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手背。她眨著眼,回神過后,感覺到他的呼吸氣息,離得自己這般近。幾乎交纏在一起。 像是鳥兒揮動著羽毛,在她心間一來一回,升起一縷陌生的感覺。 耳尖紅了個頭,她下意識將腦袋往后靠去,抵在椅背上。 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不給呢?這丑八怪媳婦該不會是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哪。夏侯雪心里卻是不滿極了,說好的一起演戲,她怎么僵住了。 在他不滿的時候,文榕榕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 “五爺,我沒事?!彼穆曇魦舌牵C情做作地在他的胸前錘著小拳拳,兩人好似玩慣了一般,五爺立刻捉住她的手。 “若這茶水潑在你如花的臉蛋上,本王得多心疼哪。” 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冠冕堂皇。 眾人:“……” 五爺你講點(diǎn)道理好不好,哪只眼睛看到了如花的臉蛋? “哎呀五爺,你可傷到了?”文榕榕嬌羞一笑之后,立刻就要查看他的后背。 夏侯雪抖了抖肩膀,握住她的手:“本王身體好得很,區(qū)區(qū)一杯茶水算得了什么?只不過……” 說著,他斜眼看了眼跪倒在地上發(fā)抖的宮女。 那宮女嚇得連連磕頭:“奴婢該死,請王爺恕罪,請王妃娘娘恕罪,奴婢,奴婢真是不小心的,王爺恕罪啊……” 夏侯雪哼了一聲,雙手叉腰腰:“大膽侍婢!來人吶,拖出去把手砍掉?!?/br> “王爺……王爺恕罪啊……”那宮女一聽,面如死灰,砰砰砰地叩頭。 “王爺,”文榕榕拽了拽他的小手指,接著道,“她是無心的,小懲以戒就行,不用砍了手這么嚴(yán)重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