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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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瞬間一矮身,元燿低握鐵棍下方猛地一甩,鐵棍瞬間裂為七八個小鐵塊,向四面八方飛去,由引線甩著叮當一陣亂響貼上了那些金屬人的身體。隨著元燿大喝一聲腰間用力一旋身,引線驟然收縮,所有在場的金屬人不受控制地咣當裝作一團,被捆成了個粽子。 經(jīng)理臉色難看到極點,轉(zhuǎn)身要跑被一個男生幾步追上去拖了回來,一拳懟在了墻上。 那邊埃倫帶著水銀手套,切菜殺豬似地徒手拆著金屬人的腦腔。 元燿則閑散溜達了過來,冷笑著揪起經(jīng)理的衣領:誰他媽給你的膽子?嗯? 作者有話要說: 經(jīng)理: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元燿(一個下勾拳):qnmd 少爺也是很帥的!不要因為他瘋就忘記他的帥hhh ps.流浪星球(rogue pla)不是那個電影哦,而是一種被恒星踢出軌道的星球,自由漂浮在宇宙里,光芒漸漸暗淡后就會永遠消失在黑暗中。有種凄美的浪漫啊~ 第15章 焚而無悔 經(jīng)理囁嚅著嘴唇,開口就要罵。元燿眼風一掃,旁邊的男生一拳搗過去把經(jīng)理的牙打飛了個,又反手一巴掌把他的臉扇成了豬頭。 巴掌大的黑店,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想欺負人?元燿居高臨下,小爺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顧客就是上帝。 那男生毫不留情,又一腳把經(jīng)理踹翻,忽然又個東西從經(jīng)理的兜里掉了出來,恰巧轱轆到了韋里腳下,被他撿了起來:哎喲,什么玩意兒? 他抬手對著紅光一照,臉色一變,哼笑道:粒子震蕩彈?這是要對我們下死手?。?/br> 那邊埃倫也把金屬人卸得差不多了,活動著手腕走過來:走吧,別跟他廢話了。 經(jīng)理被他們幾個揍得咳血,趴在地上掙扎,還含著半碎的牙齒恨道:你們別想走 這是Q427星,是流浪星球,是走私者的天堂和黑客的老家,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由他掌握著。之前是他輕敵了,沒想到這幾個小崽子沒帶殺傷性武器也這么能打。但就在剛才,他趴在地上吐血的時候,已經(jīng)通過個人終端封死了停機坪,現(xiàn)在連個蒼蠅都別想從這兒飛出去。 他猙獰地笑起來。 他受斯圖爾特先生賞識,好不容易從第四星系的泥潭里爬上來,靠著這個流浪星球,還有那些迷人的黑市技術,他絕對能在第一星系混得呼風喚雨! 不過是仗著家族背景的毛頭小子們,見識過什么世界的險惡,他就算悄無聲息地捏死了他們也沒人能知道。 剛才還打算留他們一條命,但現(xiàn)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一會兒只要更多的衛(wèi)兵上來,他就能 然而這些小崽子們不僅沒緊張,好幾個還笑了起來。 韋里哼笑著:咱們可是連星際皇家學院的宵禁都能跑出來的人,還怕你這個污水溝? 經(jīng)理愣住了。 元燿抬眼望向了窗外,通過個人終端聯(lián)絡自己的機甲,幾乎是下一秒腦內(nèi)就響起了那熟悉而平靜的少年聲音:少爺,很榮幸能再次連入您的個人終端。 元燿正想下命令,卻忽聽少年又道:我們曾對第一星系是否存在極端飛行條件進行過討論。您現(xiàn)在是否能夠同意我的觀點第一星系的確存在極端情況,并且同意永久向我開放您的個人終端權(quán)限? 元燿: 要論上綱上線,還是你行。 走了!他忍無可忍地罵道。 韋里和埃倫一把揪起蹲在地上的艾麗護在懷里,下一刻他們右側(cè)的墻體重重一顫,隨即轟然碎裂,灰塵碎石四散飛揚破裂墻體的外面,一架輕甲正輕盈停穩(wěn),向他們打開了艙門。 Q427星無論有多牛逼的黑市技術,這基建做的卻著實不大成功。被輕甲在外面施以重拳,頓時整個屋頂都有點兒岌岌可危,開始哆嗦著往下掉磚塊。 可憐的經(jīng)理剛才沒被打死,卻差點兒被自己旗下的黑心工程給活埋。 元燿沒急著走,過去把經(jīng)理從碎磚塊里扒拉了出來,只聽他還在不可置信地呢喃: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 他明明封鎖了整個停機坪,為什么這些人還能 元燿譏諷:井底之蛙。 星際皇家學院有最牛逼的防御系統(tǒng),而那么滴水不漏的系統(tǒng)都能被他們身邊的技術天才給突破,更不用說Q427星這個豆腐渣工程了。 更何況剛才他的輕甲將他們送入會所后,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停機坪,在附近待命,防的就是有人甕中捉鱉。 你回去,轉(zhuǎn)告斯圖爾特先生。元燿冷冷道,就說這臺【造夢機】,我元燿玩兒的不太開心。他若是還想繼續(xù)在Q427星開黑店,最好給我個說法。 言罷,他頭也不回地扔下半死的經(jīng)理,跳上了輕甲。 返回武曲星的路上,全程安靜。 雖然元燿一上來下令,將接下來發(fā)生在輕甲內(nèi)的對話全部加密,但實際上航行都過半了還沒人開口,所有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首先開口的,竟是那個一直呆在埃倫身邊的矮個子女孩。 我知道老大為什么堅持見那個斯圖爾特?!驹靿魴C】的技術,很像加強型的【鎮(zhèn)定型補劑】她鼓起勇氣,看著幾人磕巴道,將、將微電流與全息技術相結(jié)合,理論上是行得通的 她氣場很弱,長得也十分普通,矮小微胖的身材相紙小鵪鶉,與眼前幾位人高馬大的少年站在一起格格不入。但聽她這么說,幾人的臉色卻更加慎重了起來。 但這事兒咱們也沒有依據(jù)。老大,你為什么要讓那經(jīng)理給斯圖爾特帶話?斯圖爾特可不是好惹的人。韋里轉(zhuǎn)向元燿,你是懷疑 他嘴唇囁嚅著,遲疑了半晌,還是沒說出后半句話。 埃倫搖搖頭:也不一定。這些年【精神舒緩】技術很火,咱們也追查了不少人了,大多無疾而終。我勸你們,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元燿望著外面的漆黑的深空,一言不發(fā)。 六年過去了,他偏激而執(zhí)拗地在這條道路上追尋著,似一架駛向黑洞的機甲,奔赴著注定被黑暗吞噬的未來。或許前方根本沒有他渴望的真相和光明,但他的心頭有一把火,日夜炙烤著他,讓他無法停息、更無法回頭。 那把火中,包含憤怒質(zhì)疑痛苦和悲傷,一把燒盡了他的童年舊事,將他逼上了這條道路。 往事又依稀在眼前浮現(xiàn)。元燿短暫閉了下眼,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幾人。 我不管你們怎么想,我要查下去。他低聲道,我知道,恐怕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幾個還糾結(jié)著那些往事。但如果我們也放棄了又有誰會記得呢?哪怕僅有一點希望,我也不會放棄。 六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一起失去了親情、愛情、理想和信念。 從此以后,只有潘多拉盒底的一點希望,支撐著他前行。 兄弟幾人隔空對望著。 他們無一人說話,目光中卻閃爍著同樣堅定的光芒。 或許只有在他們這個年紀的少年才會逆著全世界的烈風,飛蛾撲火。 也只有在這個年紀,他們才會焚而無悔。 第16章 消散的記憶 機甲降落在了武曲星,其他幾人各自回宿舍去了。元燿在宿舍樓前站了半天,還是轉(zhuǎn)身向反方向走去。 星際皇家學院占據(jù)了一整個武曲星,大約有三分之二的面積都用作訓練場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則分區(qū)建造了教學區(qū)、宿舍區(qū)和生活娛樂區(qū),不同區(qū)域相距很遠,所以需要駕駛輕甲或乘坐校車往返出入。 而宿舍區(qū)內(nèi),則可以步行或乘坐電磁車。此時元燿從三年級的宿舍區(qū)出來,沿著大路緩緩往一個方向走著。路上往返奔馳著電磁車,快得只剩一道殘影。而真正以雙腳緩慢移動的,只有元燿一人。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元燿終于到了高年級的宿舍區(qū)。宿舍區(qū)門口有瞳膜識別系統(tǒng),元燿進不去,便抱肩默默看著遠處的夜空。 此時身后,一道雪亮的車燈照亮了大門。 電磁車停下,車窗打開,后面漏出了裴云警惕的臉:你在這干什么? 元燿怔住了,似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一時間竟忘了說話。 幾天前裴云把他從空演名單上撤了下來,本該雷霆大怒的正主卻一直不見人影。這才消停了幾天,卻沒想到他這時候找上了門。 裴云皺眉握緊了方向盤,打算這小子稍有異動就加速開車。但元燿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半張英俊的面孔都隱在陰影中,雙肩微微下垂,看著竟有些頹喪。 裴云疑慮不定地打量他,又將車窗降下來了點: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跟丟了魂似的。 元燿雙目緊盯著他,舉步走了過來。他啟唇正欲開口,卻忽然雙目一縮。 裴云的車副坐上,赫然坐著位身材凹凸、長發(fā)如浪的火辣美人。美人兒貓似的眸子微微瞪大,正有些訝異地回望著元燿。 元燿的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他的神志一秒就被狂怒燒得寸草不生。他本來并不是易躁易怒的性格,但自打遇上裴云之后,他簡直懷疑自己患上了躁郁癥。 他健步上前一把箍住車窗,冰寒道:你下來。 裴云咬牙:元燿,你發(fā)瘋也看看地方和場合好吧 下來!元燿狠狠一拳懟在車門上,你背地里把我從空演名單上撤下來,我還沒跟你算賬!現(xiàn)在要跟你說兩句話還得求著你? 裴云僵硬了片刻,扭頭對辛普森勉強笑了笑:你看 沒事兒,你們聊吧。辛普森倒是很大度,攤手笑道,關上車門,我聽不見。 裴云下車,甩上車門。他抑制住自己的煩躁,盡力平靜道:如果你是因為空演名單來找我算賬的話,我就直接告訴你,那是你爸的意思。 元燿卻緊盯著他,猶如瘋魔了似道:我找到有人陷害夢哥的證據(jù)了。 裴云猛地僵住。那一瞬間,他的雙腳仿佛被萬丈寒冰凍住了,徹骨的寒氣從頸椎呼嘯而上,將他的整個人定為了雕塑。 這次可能是真的。元燿逼上一步,雙目像鉤子,似恨不得把裴云的神魂從體內(nèi)勾出來,我查到了線索,這次可能真的能搞明白當年的真相。 裴云依然不動。 元燿捏緊了雙拳,在距離裴云兩步之遙站住了:你跟我一起去查。只要你跟我一起去,我就原諒以前的所有事情。你背叛夢哥,你放棄我,這幾年所有的事情我都原諒你。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便又忙吸了口氣穩(wěn)住氣息,再次補上了一句: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原諒你。 兩人在夜色中對望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云的嘴角才微動了下。 元燿。 裴云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吹就散。 你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元燿沒有動。但那一瞬間他眼里的光滅了,方才撐著脊梁的勇氣和力量,也土崩瓦解。 放棄吧,元燿,你是魔怔了。裴云低聲道,六年前的事情,人證物證都在,你去檔案局查,該有的東西都查得到,根本不需要你再去找什么莫須有的證據(jù),去證明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事實。 元燿側(cè)著臉,低低冷笑了聲。 裴云看著他說:你可以繼續(xù)恨我,事已至此我也不在乎了。但你這樣一直鉆牛角尖,什么時候是個頭?你是最有天賦的駕駛員,只要安心畢業(yè)就能有大好的未來。為了一些往事,就把自己的未來毀于一旦,多么可惜 一些往事?元燿低語,裴云,你的心是有多冷?你自己的親生父親,無故慘死,身敗名裂對你來說,只是一些往事而已? 裴云的臉愈發(fā)蒼白了下去。 他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漆黑的眼神,似空無一絲光亮的深空。 他若死后有靈,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他蒼白地道。 元燿扯了扯嘴角:他根本不會有什么死后魂靈。他死在了六年前,隨著一整個艦隊在第九星系炸成了灰,哪怕有什么殘存遺骸,也早隨著太空垃圾飄遠了。而他的親生兒子,六年以來卻連一個真相都不敢面對,像個叛徒逃兵,只會跪在地上巴結(jié)著施暴者。 又是良久的靜默。 裴云看著他:你還有別的事要說么? 元燿:沒有。我今天是有病,才來找你這一趟。你把我說的話都忘了吧。 裴云再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上車,狠狠甩上車門。他啟動車子的時候雙手都在抖,指尖滲著涼氣,腳踩油門的時候沒控制住力道,電磁車以一個失控的速度猛躥了出去。 辛普森被狠狠甩在椅背上。她默默揉了揉自己無辜遭殃的腰,瞥著他道:又和元家的小公子吵架啦? 裴云思緒紛亂,勉強維持著風度笑了笑:讓你見笑了。 會長,我多說兩句。辛普森撩了撩長發(fā),就算是念著舊情一直幫襯元家的小少爺,也該有個度。這樣下去,恐怕是會耽誤你的大好前程。 大好前程。 有些諷刺的是,他剛用這四個字勸過元燿,轉(zhuǎn)眼這四個字又用到了自己身上。 看來他和元燿的大好前程,是被彼此給耽誤了。 會長,怎么不說話?辛普森笑道,是不是我多嘴了? 裴云回過了神:不,你說得很有道理。 有時間了和我爸爸吃個飯吧。辛普森說,他一直很欣賞你,前一段時間又聽說你和李讓教授在研究超動力機甲核?他對你這個實驗也很感興趣,很想跟你當面聊聊。 裴云點頭:是我的榮幸。 他的嘴巴在動,大腦缺一片空白。他的靈魂似漂浮在半空中,低頭看著自己的軀殼,麻木機械地說著客套的話,保持著應有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