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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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奇,很快,女帝宣布下朝,名單送至他們手中。 打開厚厚的禮單打開后,他們驚訝得合不攏嘴,女帝出手闊綽。 各自對視一眼后,眼里都有些些許笑意,貧苦出身,并非是他們貪財(cái),而是這些銀子太重要了。家里的父母妻兒都需要銀子過日子,洛陽城內(nèi)寸土寸金,買什么都是需要銀子呢。 女帝給了衣裳器物,還有一筆豐厚的銀子,十年的俸祿也不止。 他們拿著禮單回府,所謂的見面禮也已經(jīng)送到府上,就擺在府門口,等著各位將軍來核對。 一日間,震驚洛陽城。 他們口中的女帝坐在偏殿內(nèi),算盤啪啪啪地打個(gè)不停,焦急又心疼,一側(cè)的青竹看著好笑,一再提醒她:花的不是您的銀子,是李姑娘代為置辦的。 她的就是我的,我也心疼呢。裴瑤停了下來,看著厚厚的賬簿,心疼得要命,做皇帝慷慨,就是要命。 明日大軍出征,她卻想著李姑娘任何人為帥,眼下大魏內(nèi)并無有勇有謀的戰(zhàn)將。 裴瑤托著下巴嘆氣,案牘上擺了幾份奏疏,都不是什么大事,無需急著處置,她想去見見李姑娘。 裴瑤想什么就做什么,領(lǐng)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宣室殿,慢慢地走去未央宮。 走在熟悉的宮道上,她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沒有見過國師百里沭了,按理來說,今日她登基,百里沭斷然不會缺席。 李姑娘會不會真的將她殺了? 若真殺了,也是皆大歡喜,活了那么多年的禍害。 她的李姑娘坐在殿內(nèi)刺繡,是紅色的衣料。 裴瑤美滋滋地坐在她身側(cè),盯著她手中的繡面,是一青竹。裴瑤知曉李姑娘喜歡青竹,是深入骨髓的喜歡,不過最近好像沒有見她帶有青竹的衣物了,自己細(xì)細(xì)回想,襟口、袖口上都沒了青竹的影子。 她好奇:你不喜歡青竹了嗎? 不喜歡,原本就不是我喜歡的東西,不過是在緬懷故人罷了。李樂兮面無表情,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流露出來。 裴瑤盯著她纖細(xì)的一雙手指在繡面上下穿過,針?biāo)坪躔ぴ诹酥父股?,如何都不會脫落,上下上下,半晌后,青色的竹葉就呈現(xiàn)出來了。 裴瑤怔忪,是楚元喜歡的嗎? 李樂兮沒有回答她。 裴瑤自顧自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找錯(cuò)了人,你會后悔嗎? 我從不做后悔的事情。李樂兮手中的針驀地停了下來,線還纏著指尖,她抬首,看向裴瑤:裴瑤,你和楚元不像,一點(diǎn)都不像。 百里沭曾說裴瑤與楚元很像,然而她又不喜歡裴瑤。說楚元無法被替代,殊不知,百里沭喜歡的依舊是權(quán)勢。 她喜歡的僅僅是楚元的帝王尊位罷了,倘若楚元不是帝王,她也不會費(fèi)盡心思地接近。 假戲成真后,喜歡就成了喜歡,這股喜歡,不純罷了。 裴瑤盯著李姑娘眼中的自己,你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她多一些。 我說你二人是一人,你便不會信。我不如告訴你,我與她是被迫成親。她搶了我做皇后,昭告天下,我不得不成為她的枕邊人。 裴瑤忽而眼前一亮:她是不是打你了。 沒有。李樂兮臉色驟然紅了,垂眸繼續(xù)去繡青竹。 裴瑤忽然笑了,雙手捂著眼睛肆意的笑,書上說李皇后溫柔賢良,是大家閨秀,可我在想,你時(shí)而溫柔時(shí)而兇狠,你面對楚元的時(shí)候,也是這樣嗎? 兇多了。李樂兮再度停了下來,抬首卻見裴瑤眼中的盈盈笑意,她忽而釋懷了。 裴瑤從不在意她的過往,裴瑤在意的是什么? 裴瑤與楚元,從來都是一個(gè)人,帝王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樂兮溫柔地凝望著小姑娘,檀口微啟,道:大婚那夜,我打了她,給她下毒。 裴瑤瞪大眼睛,不愧是李姑娘,做事這么狠辣,她急忙問:楚元喝了嗎? 沒有呢,她可聰明了,識破我的計(jì)謀,并不去飲那盞有毒的酒,而是推給我飲。酒中有毒,我自然不會去飲。李樂兮笑了,摸摸裴瑤的眉眼,感受到了一股鮮明的活力,笑說:她、她沒有問罪,只是走了。我并不知曉她是女子,她十八歲,我十九歲,我與她不過五年的光陰罷了。 回首去想,明明她為長,楚元卻更像jiejie。她驕縱,楚元溫潤,她蠻狠,而楚元總是從不在意。 楚元被她母親教養(yǎng)得很出色。 五年啊,那我們有五十年的時(shí)間。裴瑤忽而有些得意,軟軟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幻想著今后的生活,低聲說:我將楚元欠你的都還你。 她蹭蹭李姑娘的側(cè)頸,整個(gè)人身子都貼了過去,繼續(xù)說:如果你再等我,記得,先去喜歡別人。 等待,實(shí)在是太久了。 呦,你可大方多了,楚元都不準(zhǔn)我看旁人一眼。李樂兮揶揄道,裴瑤與楚元互補(bǔ),楚元缺失的東西,在裴瑤身上都看見了。 裴瑤松開她,看著她的瞬息里眉眼彎彎笑了出來,說:我也小氣著呢,心疼銀子。 她也小氣,奈何無法長生罷了。 她明白李姑娘為何不殺國師,長生的路上太孤獨(dú),總得給自己找些樂趣。 花你的銀子了嗎?我存百年的銀子,夠你揮霍。李樂兮嘆氣,小小年紀(jì),怎地這么小氣,難不成在尼姑庵里窮怕了。 她想了想,同裴瑤說道:你若早日立后,我便將銀子都給你。 裴瑤震驚:你的銀子不給我,你還準(zhǔn)備給誰? 留給百里沭嗎?還是留個(gè)后面的小情人? 我告訴你,我會在死前將你的銀子都花光 太聒噪了,李樂兮皺眉,想了個(gè)辦法,用嘴堵吧。 **** 翌日大軍出征,就瞧著百里沭坐在馬背上打哈欠,遙遙望了一眼御階上的女帝,她復(fù)又去找李樂兮的影子。 百里沭困倦,她已經(jīng)三日沒有睡覺了,天殺的李樂兮折磨了她三日,好吃好喝供著,就是不給睡覺。 她被罰來做軍師,伺候一個(gè)毛頭小子。毛頭小子今年十七歲,統(tǒng)領(lǐng)全軍。 她瞧了一眼毛頭小子,拉著他身上厚重的盔甲,楚兮是你的師父嗎? 不是,我的師父是荊大統(tǒng)領(lǐng)。少年聲音堅(jiān)毅有力,此話一出,周圍的將士們都愣了下來,難怪女帝會找一個(gè)小少年,原是荊拓推舉。 百里沭打了哈欠,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記得聽我的話,肯定會活著回來。 少年狐疑地看她一眼,并未在意,說大話的人太多了,又來一個(gè)。 裴瑤將少年送出洛陽城外十里地,鄭重囑咐他:活著回來就成,記住,你也算是我是徒孫。 少年不信,又來一個(gè)說大話的,女帝也會說大話,但他沒有揭破,而是朝著女帝恭謹(jǐn)?shù)溃撼级ú蝗枋姑?/br> 大軍走了,裴瑤領(lǐng)著御林軍浩浩蕩蕩地回城。行至半路,半空中忽來一支冷箭,荊拓大喊護(hù)駕,想都不想就直接撲向女帝。 箭離裴瑤十步遠(yuǎn)的時(shí)候,又來一只箭羽生生地將冷箭劈開,箭羽朝著冷箭方向而去。 荊拓倒吸一口冷氣,拔劍朝著冷箭方向追去,其余人將女帝圍在身后。 裴瑤回首去看,李姑娘就在她的后面,策馬慢悠悠地向她靠近。 裴瑤笑了,吩咐莫要在意,繼續(xù)回城。 一路上平安無事,回到宮里后,荊拓先來領(lǐng)罪,裴瑤看了一眼他,好歹自己也算他半個(gè)師父,不能苛待土徒弟。 無甚大事,以后注意就好,下去吧。 謝陛下。荊拓有些驚訝,也沒有多問,俯身退了出去。 裴瑤笑了,沖著殿內(nèi)側(cè)的人說道:小徒弟好可愛,徒孫更可愛。 李樂兮聽著這句不要臉的話走了出來,睨她:臉呢? 裴瑤將自己白嫩的臉蛋送了過去,在呢在呢,你要親一親嗎? 不要臉。李樂兮嗔怪一句,那是我的徒弟,我自有懲罰。 裴瑤哼哼兩聲,他以后也要喊我?guī)熌锏?,我就不能管管嗎?/br> 想得美。李樂兮戳她腦袋,拉起她,朝外推去,去干活,天黑前不許回來。我出宮去玩,天黑前也不會回來。 不要,我們一起去玩,回來一起干活。裴瑤不肯走,扒著殿門可憐兮兮地看著李姑娘。 盈盈若水的雙眸似有股魅力,讓人輕易心軟。 李樂兮戳她臉頰,我去殺人,你要去嗎? 裴瑤眼皮子一顫,雙手從殿門上松了下來,略有些無力,是誰,我?guī)湍銡⒘?,犯法了嗎?/br> 你剛厚賞了人家,就要去殺,不怕朝臣說你?李樂兮心腸冷,沒有裴瑤的悲天憫人,這個(gè)時(shí)候殺人最簡便快捷。 裴瑤抿著唇角,自己心中清楚,這幾日的不過是表面上的平靜??此瓢俟俪挤?,不過是粉飾太平,這些人骨子里都是不服氣的。 各地起義,大魏是在李樂兮的cao控下先入洛陽,既然反軍能建國,那些人心中也會嫉妒,紛紛效仿。 同樣,在洛陽城內(nèi)的人對大魏也服氣,如今又是女帝,他們的心就按耐不住了。 裴瑤猶豫了會兒,朝著李樂兮投去堅(jiān)定的目光:殺雞儆猴。 殺過了,還是沒有用的,不如悄無聲息地解決。李樂兮不想去收集什么證據(jù),人言可畏,或許證據(jù)來了,都未必有人會信,不如直接殺了,省事啊。 她看了一眼外間的天色:你再耽誤下去,太黑前就回不來了。 裴瑤眨了眨眼睛,跨過門檻,軟軟地靠了過去,捧著她的臉頰親了親。 去什么去,辦正經(jīng)事也很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李姑娘:麻煩! 感謝在20210827 17:52:57~20210828 17:53: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4章 裴綏醒了,被宮人抬著坐在屋檐下望著天際,神色倦怠。 以往的他踏平城樓,槍掃萬人。如今被困地,連那道宮門都出不去,雖說依舊是錦衣玉食,卻不見當(dāng)年的意氣。 周遭都是不認(rèn)識的宮娥侍衛(wèi),他人都不認(rèn)識,困于四方天地中,他成了囚徒。 烏云密布,不多時(shí),驚雷炸起,閃電似乎擦過頭頂,屋檐下伺候的宮人身子輕輕震,他們抬頭去看,烏云中有電龍?jiān)谟螒颉?/br> 春雷陣陣,讓人心頭不安。 裴綏望著天,洛陽城要變天了! 同時(shí),被纏在榻上的李樂兮聞著驚雷,起身下榻,好端端地怎會有雷? 裴瑤還未得逞,見她離去,不免覺得喪氣,便道:春雷無常,說不準(zhǔn)的。 李樂兮搖首,這雷怕是有鬼。 有什么鬼呢?裴瑤不解,春雷是常有的事,再觀李姑娘,眉頭微皺,你這是怎么了? 李樂兮心內(nèi)驚疑不定,面上只露出些許情緒,在裴瑤問后,旋即展顏,道:我需出宮趟。 你不信神佛,為何對驚雷詫異?裴瑤正襟危坐,面色沉沉,幾日來攢出幾分高華氣度。 與雷無關(guān),是我心中不安罷了。李樂兮哭笑,明明即將功成,她卻極為不安了。 這么多年來她平靜慣了,道雷,讓她想起許多不愉快的事情,裴瑤說得對,確實(shí)是她多想了。 裴瑤面色嚴(yán)肅,就這么盯著對面的人,而對面的人卻是笑,明艷昳麗,嫵媚無疇。 慌什么,我出宮給你去買糖罷了。李樂兮去換了身黑衣,長發(fā)束起,儼然副干練之色,舉止間透出幾分英氣。 裴瑤看得發(fā)呆,李姑娘真好看,我也想去,李姑娘,你帶帶我。 怎地,怕我出去找情人?李樂兮不耐,眉眼多了兩分冷意,然而下刻,裴瑤朝她撲了過來,將她剛整理好的衣衫弄出幾分褶皺。 衣裳皺了,是不能再穿的,李樂兮將人從自己身上剝了下去,陛下,端正些,你是皇帝。 裴瑤看了眼她身上的衣襟,脫了,給我穿。 你矮了、胖了,穿不了 **** 今日在城外放冷箭者是將軍,喚薄赟,跟隨裴綏二十年,從毛頭小子到今日兒子都快娶妻了。 薄赟在行刺失敗后,就擠入人群中,荊拓找了許久,都沒有用。 回府后,他心中不安,將妻兒趕走,自己人坐在府內(nèi),他知曉,今日失敗,就再無機(jī)會了。 他奉裴綏為主,便是輩子的事情,忠義二字勝過切。 當(dāng)紅衫女子踹門而進(jìn)的時(shí)候,他抬首去看,楚姑娘。 薄赟,新帝待你不薄。李樂兮步步走近,風(fēng)漾過衣袂,吹過眉眼,將那份薄涼刻入骨髓。 薄赟見過楚兮幾面,每回都是見到對方殺人,武功之高,他自愧不如,我追隨主上多年,怎可為絲蠅頭小利而背棄。 李樂兮站在他薄赟身前五步外,目光陰狠,薄赟渾身凜。 屋內(nèi)安靜極了,狂風(fēng)更大了些,還未曾下雨,電閃雷鳴下,兩道人影極為安靜。 李樂兮笑了,殺你太簡單了些,你既然供認(rèn)不諱,不如交給刑部處置。 殺人太簡單了些,她轉(zhuǎn)身就走,聲感覺,外間等候的裴瑤心里松了口氣,不管不顧地沖過去抱著她。 李樂兮嘆氣:陛下,注意身份。 裴瑤眨眨眼,牽著李樂兮的手翻身上馬,你怎地放了他? 想到更有趣的事情。李樂兮勒住韁繩,眸色凝結(jié),微微側(cè)身,臉頰靠向裴瑤:給你個(gè)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