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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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瑤親過了,拿回自己的銀匣子,走到一邊的糕點鋪,小手點了點:這個、這個、這個,那個、那個都來雙份的。 店家一聽,熱情地招呼著,您稍等、稍等。 裴瑤先拿了一塊茉莉軟糕吃著,端著盤子走到李樂兮面前,張嘴。 李樂兮不吃,轉(zhuǎn)過頭去,裴瑤睨她:不嘗嘗嗎? 你是買給旁人吃的,順道給我吃一口。李樂兮側(cè)首,不去看她。 裴瑤哼了又哼,將軟糕放入自己的嘴里,入口即化,都不許用牙齒咬的,她自己吃了一份,打包了許多。 付過銀子后,她將糕點遞給李樂兮,你提著,我拿不動。 嘖、糕點就拿不動,昨日脫我衣裳的時候可有力氣了。李樂兮嘲諷道。 裴瑤被她說得小臉通紅,拿著糕點去堵住她的嘴巴,好好想想拿什么堵住你的嘴。 李樂兮接過糕點,大大小小五六個包,你不入宮了? 不去,我做了些夢,就不想去了。裴瑤雙手空空,感覺很輕松,帶著李姑娘去雇馬車,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個車夫。 兩人坐上馬車回尼姑庵。 進(jìn)入庵堂,裴瑤將糕點給師父送去,自己留了一份,若云和青竹都已回到后院,做好飯菜等著兩位主子。 吃過飯后,靜安就來了,手中提著一籃子紙錢,想喊裴瑤去念經(jīng)。 個中意思,不言而喻,裴瑤不想應(yīng),對上師父欲言又止的神色后,她只好答應(yīng)下來,跟著師父離開。 從頭至尾,李樂兮都沒有開口說話,裴瑤不是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過孝期內(nèi)還需注意些,昨夜是不得已而為之,往后數(shù)日,需離裴瑤遠(yuǎn)一些。 裴瑤在亥時才回來的,精疲力盡,回來后就躺下,央求道:你幫我沐浴。 公主殿下要臉嗎?李樂兮穿著單薄的寢衣,依靠著軟枕繡雪帕。 裴瑤身上染著一股紙錢的味道,不好貼過去,自己脫了外裳,吩咐青竹燒熱水,再度湊到李姑娘面前:幫我沐浴。 皇后新喪,你且注意些。 注意什么,我沒力氣沐浴罷了。裴瑤拿手去捂住她的嘴巴,長長一嘆:如果可以,真想拿著東西將你的嘴巴堵起來。 李樂兮抬眸,看著她,一雙眼睛清冽如水,映著裴瑤無可奈何的神色。 青竹備好熱水來請示。 裴瑤朝著李姑娘展開雙臂,青竹不知內(nèi)情,想上前去給她更衣。 不用你,出去。裴瑤示意青竹離開。 青竹驚訝,這位主子何時伺候過人,她覷了一眼,李樂兮朝她擺擺手,出去。 青竹頷首,俯身退了出去,將門關(guān)好。 小祖宗。李樂兮無奈,走過去,手解開她腰間的衣帶,慢吞吞地將她的襟口扯得更開一些。 李樂兮并不急著脫,而是緩慢地、再慢慢地抽絲剝繭般將中衣褪了。 裴瑤被她勾得心煩意亂,我自己來。 我伺候公主殿下。李樂兮拂開她按住襟口的雙手,目光略過她微紅的臉頰,微微一笑。 心衣褪下,露出鎖骨,李樂兮靠過去,舌尖舔過小窩。 裴瑤怕癢,朝后躲了躲,我錯了,我自己洗。 言罷,不等她回應(yīng),自己回身踩進(jìn)浴桶里,水沒過肩膀。 李樂兮也不再逗弄她,自己等著裴瑤洗好上榻。 小半個時辰后,裴瑤小跑著過來,掀開被子就鉆了進(jìn)去,整個人貼在李姑娘身上,一面貼一面喊著:你身上好香、你身上好香。 李樂兮低笑,感受到裴瑤身上傳來的舒服柔軟,她抱著小姑娘一道躺下,指尖拂過她身上微亂的鬢發(fā),睡覺,明日入宮。 你去嗎?裴瑤笑了起來,用手指勾著李姑娘散落在肩膀上的長發(fā),將一縷頭發(fā)繞在自己的尾指上擺弄。 李樂兮低眸看著她,自然要去,皇后也算我徒媳。 裴瑤輕輕地笑著,覺得忍不住了,趴在她的心口上肆意笑著,你讓人好生氣哦。 是嗎?我要么不做事,做自然就要讓自己開心。李樂兮閉上眼睛,想起當(dāng)年裴綏乖巧拜師的模樣,三拜九叩,奉茶敬禮,可一樣不少呢。 我也很開心。裴瑤想著裴綏跪拜李姑娘的畫面,有趣極了,她揚(yáng)首看向李姑娘,眼里充滿了崇拜:李姑娘,我眼光是不是很好? 你說呢?李樂兮睜開眼睛,手抬起她的下顎,瞧著這張稚氣又讓人魂牽夢縈的小臉,端詳須臾,笑道:你為何那么開心呢? 你開心我就開心。裴瑤眼眸彎彎,整個身子都伏在她的身上,聽著她心口的心跳聲。 你真簡單。李樂兮端詳著說出這么一句,心口暖暖的,她開心,裴瑤便開心。 還是那個傻子。 她將被角蓋過裴瑤的肩膀,山上寒涼,又沒有炭火,很容易著涼。 兩人依偎著躺下,很快,裴瑤就先睡著了,許久后,李樂兮炙熱的吻在她眉眼落下,睡覺。 一夜天明,兩人梳洗入宮,裴瑤讓青竹將錢匣子給師父送去。 李樂兮唇角勾了勾,小東西摳她的銀子去孝敬師父,沒良心。 裴瑤高高興興地牽著李姑娘的手下山而去。 進(jìn)入洛陽城,人間氣息撲面而來,街坊之間亦有士兵在巡邏,幾乎每隔數(shù)步就能看見一隊人馬。 裴瑤看了看,是針對你的嗎? 多半是的,畢竟我這么強(qiáng)。李樂兮嘲諷道,裴綏想弒師了,大逆不道。 裴瑤樂了,李姑娘真是有趣的人,一張冰塊臉說著調(diào)侃的話,別有韻味。 兩人在上東門停下,御林軍接受檢查,對比畫像后,攔住李樂兮:上面有旨,不準(zhǔn)你入宮。 裴瑤慢慢收起笑,望著說話的男子:再說一遍。 上面有旨,不準(zhǔn)楚兮踏入宮門一步。 只一瞬,裴瑤感受到了一種屈辱,李樂兮習(xí)以為常,朝著宮內(nèi)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低頭整理衣襟,道:不進(jìn)也罷,公主一人進(jìn)去。 裴瑤不肯,拉住她的袖口悄悄說道:我一定要去嗎?我昨日做了一個夢,不大好的夢。 那是夢罷了,我等你出來。李樂兮抬手整理裴瑤的衣襟,眉眼舒展,告訴她:去拜祭,順道問一問何日出靈。 裴瑤愣了一下,蹙眉道:他欺師滅祖,你不收拾他嗎? 累了,不想收拾,他若敢動你,我就收拾他。李樂兮收回手,拍拍她的小臉,我去買糖。 裴瑤樂了,自己一人走過上東門,走了幾步還回頭看看,李樂兮站在宮門口,身形巋然不動。 時辰還早,進(jìn)入中宮,還沒有看見官眷,裴瑤叩拜后就在一側(cè)跪著。 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幾位婦人領(lǐng)著家里的女兒來叩拜。 拜完以后,她們粗心,沒有瞧見跪著的裴瑤,站在一起就說了話,聽聞不少人想送女兒入宮給新帝。 裴瑤眼皮子一跳,她側(cè)耳去聽。 好像是的,畢竟都是拉攏,再說了,陛下沒有皇子,就一位公主,子嗣單薄了些,皇后又去,后宮無主。入宮的女子倘若生下皇子,封后指日可待。 聽說要立太女。 太女?我都沒聽過女子為帝的,不大可能的。 我覺得還是沒有皇子,倘若有了皇子,就不會眼前的景象了。 裴瑤都聽到了,沒在意,反而笑了笑,裴綏都沒膽子再過繼,還想自己生? 有趣。 她站起身,走到趙氏的靈位前,目光灼灼,道:昨日我夢到你牽著裴敏罵我,不算大事,你死了,我也不會難過,各不相干。我不怨你拋棄我,只怨你讓我代替裴敏入宮。 說完后,她笑了笑,釋懷。 回身的時候,外間來了一姑娘,她抬首去看,相貌有些眼熟,叫不上名字。 臣女孟筠見過殿下。孟筠笑意靦腆,見裴瑤疑惑不解,就巧步走上前,我是孟祈。 裴瑤恍然大悟,你、你是女子。原來孟太醫(yī)是女扮男裝的,她奇道:你怎么恢復(fù)女兒身了。 兄長死了,祖母傷心過度,母親害怕祖母隨著兄長離去,就教我扮作兄長。如今陛下赦免我的罪,準(zhǔn)許我恢復(fù)女兒身。孟筠笑得溫柔,眼中掬著一捧水。 恭喜你。裴瑤覺得有意思,見她耳朵上還有兩個耳洞就摸摸自己的,她也要穿耳洞了。 就是有些疼。 孟筠走至裴瑤面前,盯著她的眼睛,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不認(rèn)識。裴瑤搖首。 六年前,我去過你們尼姑庵小住,你日日帶我吃烤雞的。孟筠眼睛不大,眉眼彎彎后見到月牙的縫隙。她伸手拉著裴瑤,那年我在山上待了半月有余,你忘了? 小住?裴瑤努力去想,始終想不到,默然搖搖頭。 孟筠震撼,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是不是記錯人了?庵堂了還有幾個和我一般大小的小師太,穿著同樣的衣服,樣貌也很相似的。裴瑤解釋道,無念無真都是十八九歲,孟筠肯定是記糊涂了。 孟筠急了,我怎么可能會記錯,尼姑庵里除你外誰敢沾染葷腥? 裴瑤訕笑,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我不記得了,我回去問問師父。 她推開孟筠,急忙走了。 孟筠追了出去,出了中宮,她提著裙擺一陣小跑,追問道:殿下,你是不是失去了記憶? 沒有,你胡言亂語。裴瑤不理孟筠,覺得她很厭煩,她停下腳步,質(zhì)問對方:記得又如何? 孟筠不敢去看裴瑤,略有些委屈,她提醒裴瑤:你說日后你離開庵堂會來尋我的,將來我們一道去游山玩水。 裴瑤發(fā)怔,我忘了,煩請孟姑娘也忘了。 忘了便忘了,你莫要在意。孟筠怕了,忙展顏討好她:你要去何處? 出來走走。裴瑤松了一口氣。 我們回椒房殿。孟筠小聲詢問,又從香囊里取出一盒糖,推開盒蓋,取出一顆酸梅糖遞給裴瑤:酸甜的,你以前喜歡吃的。 裴瑤想吃卻沒有接,學(xué)著李姑娘往日的樣子,負(fù)手看著她:不吃糖,你如今恢復(fù)女兒身還在太醫(yī)院嗎? 陛下不準(zhǔn)女子為官,我準(zhǔn)備自己開間醫(yī)館。孟筠很失望,她本期望繼續(xù)留在宮廷,放假就去民間給百姓看病,如今想來,是不可能的。 裴瑤冷酷,嗤笑道:無妨,等我做皇帝了,準(zhǔn)許你入宮為官,做院正。 孟筠信了,憨厚一笑。 **** 在外面買糖的李樂兮見到了荊拓,吩咐些事情。 荊拓應(yīng)了,她說道:將你的人都換進(jìn)去,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處置了。 臣明白。荊拓領(lǐng)命,只見太皇太后遞給他一串糖,七彩的顏色,好像是小孩子吃的,他狐疑:臣沒有孩子。 給你吃的。李樂兮遞給他,自己咬了一塊,叮囑道:最多兩月時間。 臣、知道了。荊拓晃著自己的糖,一晃、一晃。 李樂兮提著兩包糖慢悠悠地走出街坊,瞧見了貨郎手中的紙鳶,選了一個兔子紙鳶,用執(zhí)筆寫了兩字:無望。 走到上東門,她將風(fēng)箏放了,飛到半空中,隔斷線,風(fēng)箏朝著宮里飛去,她吃了一塊糖,等著無望小師太出宮。 紙鳶順著風(fēng)飛入宮廷,不少宮娥驚訝,宮里生活無趣,見到紙鳶飛過也是一種樂趣。 紙鳶最后停在宮墻上,御林軍取了下來,交給裴綏,見到無望兩字,熟悉的字跡,他遞給內(nèi)侍:燒了。 李樂兮等到黃昏才見到無望小師太蹦蹦跶跶地出來,手中并無紙鳶,她走過去,詢問道:沒見到無望小師太的紙鳶嗎? 什么紙鳶?裴瑤眼睛眨了眨,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裴瑤沒有收到紙鳶,李樂兮果斷閉上嘴巴。 去它娘的紙鳶傳情,書上都是騙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李姑娘暴怒:書上都是騙人的! 感謝在20210819 18:17:59~20210820 18:17: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64章 宮門口的御林軍嚴(yán)陣以待,眼睛直直地凝視前方的兩個女子。 裴瑤無所察覺,李樂兮朝著御林軍的方向看了一眼,漆色驟然冷淡下來,作勢在腰間摸了摸。 刷地幾聲,御林軍拔刀以對。 李樂兮笑了,唇角的弧度很深,她牽著裴瑤快快樂樂地走了。 一群傻子。 兩人在洛陽城內(nèi)尚無住宅,出宮后就策馬回到庵堂。 若云幾人在等候二人歸來。 照舊先沐浴,再吃晚飯。 吃過晚飯后,靜安又拉著裴瑤去念經(jīng),裴瑤嘆氣,臨走同李姑娘打招呼:別睡覺,等我回來。 李樂兮嗤笑:你快活去了,我為何要等你。 裴瑤哼哼,朝她做了鬼臉,你不等我,回來扒了你的衣裳。 簡單又露骨的威脅,李樂兮朝她揮揮手,走走走,礙眼。 裴瑤提著裙擺,噠噠噠走了,留下李樂兮一人坐在屋內(nèi)發(fā)呆,天色入黑的時候,她終于醒悟過來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若云將燭火點燃,屋里驟然亮堂不少,李樂兮腦海里回憶起楚元做的紙鳶。 一只很大的兔子紙鳶。 楚元總說她的皇后像是兔子,只在急得的時候咬人,善良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