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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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而又無助。 裴瑤微微一笑,摸著對方的腦袋,人有信念,當以自己為重,不可起貪念、不可起妄殺。 皇后像是在說佛語。李璞瑜笑了笑。 不懂就作罷,快去休息。裴瑤也沒心思和她解說,吩咐青竹送她回去休息,又叮囑青竹:今夜你就守著,謹慎些。 青竹俯身應允,李璞瑜卻盯著皇后,笑說:皇后,您與其他宮妃不同。 皇后有股悲天憫人的氣質,而其他宮妃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貪婪,皇后言辭舉止都像是廟堂里的菩薩。 或許,皇后伺候菩薩多年,近朱者赤,身上染了菩薩的味道。 李璞瑜快快樂樂地跟著青竹去休息了。 而裴瑤絲毫沒有在意李璞瑜的話,接著拿起畫筆,想起太后的神態(tài)舉止。清冷的人,冷傲入骨,若染些媚意,必然是煙姿玉骨。 裴瑤心里想著,手中的筆就脫離了,漸漸朝著太后的姿態(tài)方向發(fā)展。 等她醒悟過來,太后的神態(tài)躍然紙上,她猛地頓住,出事了。 她將太后躺在榻上的姿態(tài)畫了出來,太后會生氣,她又狐疑,要不要留下。 裴瑤躊躇不安,私心想留下,唇角抿了抿,修長的指尖拂過畫紙里的太后容顏,指腹忽而變作柔軟,好像真的摸在太后的臉上。 容顏傾城,姿態(tài)優(yōu)雅。 裴瑤笑出了聲,外間伺候的若湘匆匆進殿:娘娘怎么了? 沒事、沒事。裴瑤心虛地擋住若云的視線,本宮無事,臨摹畫像罷了,你且出去,本宮自己待會,對了,將那個炭盆搬近些。 若湘照著吩咐做了,以為皇后怕冷,就沒有多想。 炭盆挪好以后,若湘退了出去,剛一轉身就見到若云jiejie,她抬一抬首就見到了太后娘娘。 皇后在做什么?太后脫下大氅,出聲詢問若湘。 若湘低聲回道:娘娘在作畫呢。 半夜不睡覺在作畫,皇后真有閑情雅致。太后說道,又細細詢問李璞瑜的情況。 若湘回道:小陛下很好,方才還來宮里與皇后皇后說了會兒話,青竹jiejie伺候著就寢了。 哀家去見見皇后。太后自己推開殿門,熱氣撲面而來,她邁步進去。 若湘,不是讓你別來了嗎?裴瑤從畫軸后探過腦袋,忽見人影不對,想都沒想,亦或是的手比腦子轉動得快,她立即將畫丟進了炭盆里。 炭火旺盛,畫紙一碰到烈焰就燃燒起來了。 太后過來就只見到了沒有燒掉的邊角,她將手伸入炭盆里撿起來,翻過來,畫上好像是衣袂。 黑色的衣袂。 還有青竹的痕跡。 太后皺眉,皇后這是畫了什么見不得的東西,哀家嗎? 不是,臨摹一古跡。裴瑤扯謊,臉紅心不跳,反而熱情地拉著太后去榻上坐坐。 太后并非是認死理的人,沒有再作計較,將剩下的畫都丟入炭盆里燒了,然后將左手里的錦盒遞給皇后,哀家送你的。 送我的?裴瑤莫名高興,這次錦盒大多了,必然是有什么寶貝,她欣喜地翻開,蹲在原地。 是一尊玉像。 準確說是兩人打架的玉像。 裴瑤明白過來了,看向不正經的太后,您這里哪里得來的? 獻寶貝的人眼睛一定瞎了,會將這等有趣的玩意送給太后,她會要嗎? 不要就來塞給她了。 哀家雕刻的,比起皇后畫小人的畫技,哀家雕功如何?太后坐在皇后的鳳榻上,摸了摸錦被,很綿軟。 裴瑤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您雕的? 她看向太后的頭頂,依舊是粉色的泡泡,沒有色。欲的人竟然能雕刻得出來這些玩意。 是太后無所不能,還是泡泡會騙人。 若非泡泡百試百靈,她都要懷疑太后頭頂的泡泡就是粉色,沒有欲望的征兆。 裴瑤咽了咽口水,將玉像從錦盒里拿了出來,在太后面前晃了晃,您要擺這個姿勢嗎? 哀家沒有興致,聽聞皇后在研究,就來送給你了。太后側眸,看都不看一眼,眸色平靜,無波無瀾。 裴瑤大失所望,但她沒有泄氣,將玉像放回錦盒里,抱著錦盒坐在太后身側,今夜您留下嗎? 皇后的床太硬了,哀家不習慣。太后起身就要走。 裴瑤急了,硬了可以多鋪幾床被子。 太后憐憫地看她一眼,留哀家,皇后先暖榻才是。 裴瑤頭疼,下一刻就見太后將玉像取出,從錦盒的隔層里取出一本經書,長夜漫漫,皇后不如讀書的好。 裴瑤接過玉像,大膽說:若不侍寢,太后還是請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 裴瑤:我生氣了! 感謝在20210725 18:14:28~20210726 16:57: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36章 裴瑤膽子大了一回。 太后離開的腳步又踏了回來,復又坐下,哀家留下,皇后侍寢吧。 過了明日,一切都會變了。 或許將來有一日,皇后會緊緊抓著新帝這個靠山,美人計就成了笑話。 太后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帶著戲謔,就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喜歡的寵物。 裴瑤認真地想了想,目光在太后身上梭巡許久,最后,才說道:太后,侍寢,我會,您會嗎? 太后戲謔,裴瑤便反帶了些嘲諷的意味,下一刻,太后站起身,抬起皇后的下顎,目光冷淡:哀家、什么都會。 就是不會給惠明陛下侍寢,再者,李家人在她面前,最多算是東西。 裴瑤心虛,臉上的五官都皺了起來,有些忐忑,心里更是有股難以言喻的滋味,太后既然什么都會,怕是侍寢過。 她將太后掐著她下顎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她站在踏板上,與太后平齊,努力平視,太后可有經驗? 經驗?太后詢問出聲,忽而就明白過來,她和末帝之間,都是對方占領著主導權。 那個霸道帝王,每回都很霸道。 太后篤定,有的。 裴瑤悶悶不樂,太后不屬于她,過去是屬于別人的,她抿起唇,抬手去觸碰太后腰間的束帶,我伺候太后更衣。 是更衣,還是占哀家便宜?太后拍開裴瑤的手,反而捏著她的手碰著她自己腰間,哀家自己會更衣。 侍寢的話,應該我給您更衣的。裴瑤語氣尋常,不管太后是何心思,她都要成為太后心間的人。 小皇后想來的硬的,可見是急了。 她的眉頭蹙著,似在想什么事情,又似在寬慰自己。 回想過去的時日里,太后一直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濃情蜜意,除了孟祈那回。 裴瑤忽而在想,她若嫁給了別人,太后會不會生氣。 可惜沒有如果,她也不會嫁給別人,入宮為后,便是一輩子的事,就像太后這般,只屬于朝堂。 小皇后很快就緩過心神,很多情感都是在甜蜜中慢慢生出來的,患難與共也好,可甜蜜也是不可缺的。 想到了,就做,她抬起手臂,牽住太后的手,短暫呼吸后,她親向太后的玉頸。 莫名的情緒,莫名的動作,讓太后頓住。 舌尖刮過粉嫩的肌膚,微癢,酥麻,接著有點滴的快感。 太后感覺自己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是有一根繩子,在牽引著、指使著她,慢慢地讓她不知所措。 忽然而至的熟悉感,讓人渾身一顫。 裴瑤的吻落在頸下,指尖徐徐撥進襟口,下一刻,太后推開她,皇后,侍寢并非你這樣。 呼吸凝滯,胸口起伏,裴瑤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呼吸的,若有若無的香氣讓她生起一股燥熱。 她大概沉淪了。 皇后的呼吸愈發(fā)粗重,眼睛帶著點猩紅。太后笑了,皇后,你的毅力呢? 太后在前,骨氣都見鬼去了,哪里還有毅力,我只想侍寢。裴瑤瞇著眼睛,說出自己最簡單的想法。 食色性也。 不丟人。 她不高興地瞥了太后一眼,郁悶地坐下。 太后徐徐坐在,也不擔憂皇后卷土重來,坐下后,她又想起一事,漫步走到妝臺前,在傷上面找尋銅鏡。 在匣子里有一塊圓形銅鏡,太后細長的指尖取了出來,然后擺在皇后面前,皇后該正視自己心里的欲。望。 裴瑤捂著眼睛不去看,太丟人了,嘴里喊著:食色性也,這是人的希望。 皇后這是知曉自己動了色。欲?要不哀家給你找?guī)讉€漂亮的小宮娥?太后大方道。裴瑤咬牙啟齒,忍著郁悶不說話,而太后察覺到她的變化,接著說道:皇后這是越得不到,就越盼望著。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 對身體是不好,不如太后躺下,我的身子就好了。裴瑤也耍起了嘴皮子,不就是嘴上說說,誰不會呢。 太后開了頭,她就發(fā)開膽子說話:太后娘娘這么不正經,心里想必也是迫切盼望的,若是您嘴上不肯,心里希望,只怕對身體更加不好。 說完以后,好整以暇地品著太后面上的神色。 太后是她見過最冰冷的女子,也是最不正經的。 她想到一詞,道貌岸然。 太后若是矜持些,也是讓人憐惜的女子,偏偏骨子里與正經的外表不一樣,就更加具有誘惑性。 裴瑤心里最大的想法,就是拉著太后一起共沉淪。 她想著就開口:世間孤寂,太后不覺得無趣嗎? 聽著皇后說話就不無趣,皇后是第一個說哀家不正經的人,想來,你對哀家肯定有很多誤會,不如這樣,皇后躺下,會讓你知曉哀家其實很正經。 正經到不會去碰任何女人。 裴瑤是不信的,躺下就會睡著,她拒絕道:太后躺下,您就是很正經的人。 皇后舌燦蓮花,哀家說不過你。太后投降了,堅持將手中的銅鏡當作照妖鏡般放在皇后的眼前,皇后,你看到自己的色。欲了嗎? 裴瑤猝不及防地瞧見了銅鏡里的自己,瞬間捂住眼睛,嘴里念了幾句菩薩恕罪。 你的菩薩不會饒過你的,你已經犯了色。戒。太后笑了,皇后這副見鬼的樣子就證明了一切,哀家雖好,皇后也要謹慎些。 太后,您走不走?裴瑤悶悶不樂,太后的糾纏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來,自己頭頂上的泡泡不會變成黃色。 哀家餓了。太后自顧自說道,今日丞相沒完沒了地說著朝堂上繁雜的事情,耽誤了哀家用晚膳。 裴瑤明白,立即出殿吩咐若云,將本宮的點心和甜粥送來。 她容易餓,一天比旁人多吃了一餐,亥時前后不睡覺都會吃點點心和粥水。 今夜準備的是蓮子銀耳粥,荼白色的粥上還灑了些紅色的碎花瓣,既美觀又可以增香。 裴瑤親自給太后盛了一碗,自己也盛了一碗,太后便道:皇后晚膳沒有吃? 吃過了,但我亥時還會吃一些。裴瑤見到吃的就高興了些,揀起一塊紅色的點心放入嘴里。 比昨日的還要甜一些,她瞇著眼睛又吃了兩塊,對面的太后倒是放下筷子,皇后的肚子猶如大海。 本宮海納百川。裴瑤應聲說了一句,不就能吃了些,與生俱來,又不能改。 太后又吃了兩口,放心筷子,便不吃了,倒是皇后吃完了桌上的,最后盯著她的碗里。 太后不過吃了兩三口,裴瑤盯上后就直接端了過來,理直氣壯道:美人計中,當與太后同飲同食。 皇后還真是愛吃哀家的口水。太后嘲諷一句。 裴瑤沒有說話,慢吞吞地將碗里的粥吃完才覺得滿足,抬眼看向太后,太后沒吃過我的口水嗎? 親吻的時候可沒這么說過,現在才說口水,下回,就咬舌頭。 太后不禁反思,李旭死后,皇后就變得愈發(fā)有恃無恐了,嘴巴伶俐,也是動手動腳。 她警惕地凝著皇后,皇后便慢悠悠地伸長脖子,湊到她的眼前。 皇后又想 話沒說完,皇后蠻狠地親了過來,舌尖掠過,探入唇隙。 太后皺眉,舌頭疼了。 裴瑤動作非常迅速,電閃雷鳴的時間,咬住就松口,太后,我的口水好吃嗎? 不好吃。太后說了一句,遇到皇后,自己的反應有些遲鈍了。 裴瑤達到目的,安安靜靜地坐著,不說話了,垂著眼睛,想著剛剛的事情。 太后來找她,就為了送玉像? 她想了一下,沒有想明白,而太后便抿著自己的唇角,防止裴瑤再度襲來。 亥時正的時候,若云入殿詢問皇后可要歇息了。 太后這才徐徐站起身,哀家回宮去了,明日的登基大典,皇后不必去了。 謹遵太后旨意。裴瑤沒有多想,參加登基大典是件殊榮的事情,不去也就罷了,她不會多想,更不會去猜測太后是不是在打壓她。 因為,她什么權力都沒有,不需打壓。 **** 翌日,禮樂聲傳到椒房殿,宮里的人都想去觀看大典。 這時,孟祈來求見。 太后在主持登基大典,孟祈便來了,他站在外間,靜靜地候著,宮娥兩度驅趕,他拿出裴綏給的信物。 裴瑤這才肯見。 入殿后,裴瑤坐在窗下望著景色,天氣陰沉,是不詳之兆。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今日是小皇帝登基,烏云密布,大雪將至,有心人會嚼舌根。 臣見過皇后娘娘。 裴瑤轉回心思,回身看向孟祈,孟太醫(yī)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信物是一塊玉璜,刻著瑤祈二字,她猜測的定婚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