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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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毫無作為不說,貪圖享樂,昨日召了十幾美人入宮,晝夜不眠,奏疏堆積如山,遇事就會質(zhì)問朝臣不作為。 走出宣室殿,天光清朗,光色明亮。 丞相回首看著巍峨恢宏的殿宇,冰冷莊嚴(yán),他倒吸一口冷氣,同僚匆匆走來,驚道:丞相,不好了,淮州堤壩塌了,殃及三郡,丞相,派人趕緊賑災(zāi)。 我哪里有這等能力,陛下說我若不能解決水患便回家去。丞相面無表情,憂心忡忡。 這同僚震驚,水混多年,哪里是您能解決的,眼下之計(jì)趕緊派人賑災(zāi),莊稼田地都被淹了。百姓居無定所,會出**的。長沙郡的暴民還在呢,丞相。 丞相一咬牙,去紹都,請?zhí)蠡貙m。 同僚卻沉默下來,沒有應(yīng)承。 丞相冷笑,你還指望陛下賑災(zāi)救人? 丞相可記得女子執(zhí)政的結(jié)果,齊朝末帝便是女子,最好,國破城毀。 你不去,我去,你自己留下,或者你有辦法賑災(zāi)?丞相氣得腦門發(fā)熱,四肢無力,你莫要忘了,三年來是誰理政,現(xiàn)在又是誰貪圖享樂。 我去勸諫陛下。同僚堅(jiān)持道。 隨你。丞相拂袖而去。 **** 太后住在長樂殿,而裴瑤就住在偏殿,殿宇干凈,一塵不染,南北都有窗戶。 床就擺在了里間,沒有鳳床大,躺下三人也可。 裴瑤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床矮了不少,宮里的床沒有這么矮,她問若溪:床怎么那么矮。 這里是齊王宮,擺設(shè)都是按照原來的風(fēng)格。若溪解釋。 裴瑤順勢在床上坐下,目光落在出妝臺上,上面刻了青竹,她好奇,太后喜歡青竹嗎? 若溪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太后喜歡不假,可這里的東西聽聞是齊國末帝留下的。 好,你去休息,我的人會收拾的,辛苦你了。裴瑤也不問了,大漢開朝百余年了,往前追溯也問不出來,不如好好休息。 若溪頷首,默然退了出去,走過一個(gè)園子,就到了太后的寢殿。 太后還在讀末帝傳,神色郁結(jié),若溪走近前回話:回稟太后,皇后娘娘在休息了。 哦,好,你問問她晚上想吃什么。太后放下書,依靠著迎枕,若有所思,皇后喜歡吃什么? 若溪回道:奴去問問青竹。 太后沉默表示同意,復(fù)又看向末帝傳,忽而覺得無趣,隨手就扔了,慢步走出殿宇,站在庭院下。 太后! 熟悉的聲音讓太后眉眼松弛,她回過頭去,皇后站在身后,眉開眼笑,太后可想我? 太后冷漠否認(rèn):不想。 裴瑤哼哼兩聲,纖細(xì)的雙手負(fù)在身后,幾步挪至太后眼前,可我覺得太后想我了。 人站在自己的眼前,太后望著皇后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裝出和她不熟的樣子,淡淡道:庸人多愛自戀。 她一邊說著,一邊戳著皇后的臉蛋,若有所思,皇后好像長高了不少。 十七歲的孩子正在長個(gè)子。 皇后變戲法般從身后變出出一個(gè)開花的橘子給太后,送您。 橘皮被裴瑤雕出花盛開的模樣,下面露出白色的橘rou,胖嘟嘟的小身子很可愛。 再看皇后的手,纖細(xì)分明。 太后接過橘子,一把揪了上面的橘花,干凈的指尖剝了白色的筋,皮rou分離。 裴瑤就這么盯著太后的手。 皇后盯著哀家做甚?太后將橘rou放入口中,即刻酸得睜不開眼睛,皇后哪里來的橘子? 怎么會這么酸! 裴瑤接過太后手里剩下的橘rou,也放入了嘴里,很甜,殿后摘的。 你摘的?太后酸得皺眉,感覺呼吸都喘不過來。 裴瑤踮腳,凝視著那雙眼睛,嬤嬤說親吻很甜的。 太后怒了,哪個(gè)嬤嬤說的? 去裴府教導(dǎo)我的嬤嬤說的,她說親吻會讓人覺得很甜。 太后酸得說不出話了,但方才裴瑤吃橘子的時(shí)候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難道不酸嗎? 裴瑤當(dāng)著太后的面又吃了一塊,一本正經(jīng)地夸贊道:太后剝的橘子很甜。 太后糾正她:這是你剝的,與哀家無關(guān)。 方才的橘皮都已經(jīng)被雕成花了,根本不需動(dòng)手剝的,皇后又在胡言亂語。 太后轉(zhuǎn)身回殿,裴瑤又吃了一塊,酸得立即瞇住眼睛,旋即丟給青竹,提起裙擺就去追太后,太后,我給您用橘子做菜吃可好。 皇后不出現(xiàn)在哀家面前就成! 裴瑤一只腳邁過門檻,理直氣壯道:我?guī)Я撕芏嘟?jīng)書,今晚給太后讀書可好。 太后回身凝視裴瑤,眸色晦澀,你要怎么讀,脫了衣裳讀嗎? 觸及太后的眼神,裴瑤向后退了一步,小聲地說:那樣不舒服。 是嗎?太后語氣悠揚(yáng),那天晚上皇后睡得可舒服了,雷打不醒,人喊不動(dòng)。 裴瑤立即鬧了大紅臉,那天晚上她睡得很香嗎? 那晚她睡著后,太后睡在哪里了?是和她睡在一起,還是出殿走了。 若是出殿走了,怎么知道她雷打不醒,人喊不動(dòng)。 顯然,裴瑤自己都弄不明白那晚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太后驀地心情大好,戲謔道:皇后想不起來? 今晚皇后還要來嗎?哀家準(zhǔn)備了很多經(jīng)書。太后添上一句。 裴瑤抬首望著近在咫尺的眼睛,不覺得自己窘迫,她伸出手,落在太后的眼睫上,甚至撥了撥太后的眼睫,彎唇笑了笑,妾自己備著。 皇后別對哀家稱妾,難聽。太后回望著皇后,拍開她的小臟手,皇后回去準(zhǔn)備,帶上你的經(jīng)書來給哀家暖榻。 裴瑤氣哼哼地走了。 太后這才閑暇下來,若云得空入殿,將幾封信遞給太后,輕輕說道:淮州決堤了,傷亡很大,陛下還不知道。 無需多管。太后不在意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朝臣、百姓期盼的君主,她不會去幫助。 信都是淮州寫來的,太后仔細(xì)看過,待信看完,心中就有了對策,但她不會去做。 很快,信被付之一炬,她吩咐若云:不必再管淮州的事情,哀家累了。 奴伺候您休息。若云扶著太后去榻上休息。 此刻的裴瑤站在衣柜前選衣裳,顏色不同,姹紫嫣紅,都是新的,從未穿過。 裴瑤拿著一件黑紅低領(lǐng)的大袖衫,問若湘:好看嗎? 太后愛穿黑色,宮里就沒有人敢用黑色,不知怎地,宮里還是送來幾件黑色的宮裝。 宮娥的心思都很簡單,無非是希望皇后惹怒太后,然而他們不知太后壓根不在意。 好看,皇后娘娘膚色白,穿什么都好看,黑色會不會顯得您有些成熟?若湘為難道。 先換上。裴瑤也不知,由著若湘伺候著換上,脫下外袍,再穿上大袖衫,黑色顯得人陰沉,威儀大顯。 裴瑤瞧著鏡子里的人,發(fā)覺與往日有些不一樣,她看出來了,領(lǐng)口微低,她忽而問若湘:陛下賞的那件衣裳可帶了? 若湘回想,皇后出行,幾乎將椒房殿搬空了,沒有用過的衣襟都帶來了,奴婢去問問小宮娥,皇后娘娘先休息會兒吧。 裴瑤不累,趁著時(shí)間還早,將帶來的經(jīng)書都找了出來,看著厚厚的經(jīng)書,也不知該帶哪本。 翻來找去,決定帶上一本最厚的! 做了決定后不久,若湘就帶著衣裳來了。 裴瑤沒有看,反而讓人去備晚膳,若湘卻提醒道:今晚同太后一道用晚膳。 裴瑤這才正視若湘手中的衣裳,伸手摸了摸,怎么還有羽毛? 她記得好像沒有羽毛,是不是拿錯(cuò)了? 沒有拿錯(cuò),就是這件,這是鳳凰羽翼,很珍貴,繡娘費(fèi)了很多心思才繡出來的。 裴瑤這才不情不愿地?fù)Q上,胸口哪里是低,分明是低了很多,她后悔了,捂著胸口道:換下、換下。 太后指不定會將她趕出去的。 若湘伸手給皇后解開腰間的玉帶,裴瑤忽而一驚:等下。 那夜都沒有穿衣裳了,太后并沒有趕她離開的。 裴瑤遲疑下來,她是不是犧牲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更是明天18.18.18. 你們猜誰先變色?? 感謝在20210716 17:04:25~20210717 12:0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26章 淮州來信后,洛陽城內(nèi)的信件紛紛而至,似雪花般飄進(jìn)了長樂殿。 厚厚的一摞擺在了案頭上,太后一一拆開看了,起初是不在意,等看完后,唇角揚(yáng)起諷刺的笑意。 李家的好兒郎啊。 開始幾日,李旭還會上朝,政事也會過問幾句,堅(jiān)持幾日后就不上朝了,將政事朝臣拋之腦后,日日與美人廝混在一起。 而栗夫人為自己兒子娶側(cè)妃大肆張揚(yáng),開口就是十?dāng)?shù)萬兩銀子,側(cè)妃便要這么大的排場,將來娶正妃豈非要超過帝后大婚。 淮州決堤,皇帝不作為,后妃為兒子娶側(cè)妃而大肆鋪張,各類小事數(shù)不勝數(shù)。 太后終于笑了,猛地砸了信,若溪忙跪地,太后,息怒、息怒。 告訴皇帝,罷了,隨他去。太后及時(shí)停了下來,吩咐人取來火盆,將信一封一封都丟進(jìn)火盆里。 火焰猩紅。 天色已黑了下來,裴瑤在殿外探頭探腦,見到殿內(nèi)的火花,還是被嚇了一跳,太后在燒什么? 廊下的宮娥絲毫不敢回話。 裴瑤得了沒趣,自顧自走了進(jìn)去,紙張燒毀的味道略有些刺鼻,她走過去,接過太后手里的信,我?guī)吞蟆?/br> 太后收回手,目光落在皇后的衣襟上,皺眉,又想起這是她讓人送去的,旋即收回視線。 霓裳羽衣是最好看的,濯濯流彩,裴瑤身子瘦了些,撐不起來,胸口也太后不想了。 裴瑤不拆信,也學(xué)不來太后優(yōu)雅的氣勢,一股腦地丟進(jìn)火盆里,火一下子躥了上來。 火燒毀紙的速度很快,頃刻間,就成了一盆灰燼。 若溪進(jìn)來清理殿內(nèi)的塵埃,快速又退了出去。 太后坐在榻上,面色陰冷,裴瑤厚著臉皮湊了過去,太后不高興? 你見過誰燒信會高興? 裴瑤幾乎貼著太后的臉頰,想再貼一貼,太后轉(zhuǎn)過身子,唇角擦過她的臉頰,裴瑤愣住了。 太后也是一怔,但她經(jīng)歷的風(fēng)雨太多,早就沉穩(wěn)如山,除去微紅的耳尖外,幾乎看不見異色。 裴瑤立即站起身,覷著太后的容顏,慢悠悠地在她身側(cè)坐下,不緊不慢,太后。 太后不為所動(dòng),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告訴她:皇后都已暖榻了,再穿低胸的衣裳也沒有用,再說了,你穿低胸的沒有慎昭華好看,別拿自己的短處和旁人的長處比,換下吧。 云淡風(fēng)輕的一句話將裴瑤貶得一文不值。 裴瑤眨了眨眼睛,太后,我是不是來暖榻的? 皇后以為呢?太后唇角翹了翹。 裴瑤擼起袖口,俯下身子,襟口開得更大些,雪白的肌膚更為耀眼。 太后擰眉,忙站起身,不想,皇后捧起她的臉,貼向她的唇角。 裴瑤動(dòng)作很快,望著太后古井無波的眼睛,慢慢地挑了挑唇角,一張清純的臉蛋漾過幾分明艷。貼上太后薄唇,她沒有再熱身,徑直張了小口,舌尖探過太后的唇隙間。 可惜,她慢了一步,太后抿緊了唇角,將她拒之唇外。 但裴瑤沒有放棄,她一輩子就沒有半途而廢過,親不到就換地方。 她緊緊捧著太后的臉頰,手心上的感覺很微妙,燙手又覺得溫暖,她將唇角從太后薄唇上挪開,柔軟的唇在唇畔滑過弧度。 裴瑤親了親太后的左臉,然而再是右邊。 她停頓下來,太后欲斥責(zé),她就笑著親吻太后的嘴巴,讓太后不得不閉上嘴巴。 太后本就生得極好看,螓首蛾眉若神女,明眸善睞似仙娥,宛若夏日清晨里最好的白蓮,明艷之外罩著一層輕薄的霧水,將她的美又隱藏起來。 太后終是敗陣下來,但手上凝聚了一股力量,想推開,想到皇后柔弱的身子,又無奈地停了下來。 但她攥住皇后的手,下一刻將皇后按在榻上,擰眉道:皇后,你迫不及待想侍寢嗎? 裴瑤皺皺眉,在突如其來的親密中有些辨不清太后的意思,她一緊張就拒絕了,不想。 原來不想啊。太后語氣婉轉(zhuǎn),略有幾分意外,嗤笑道:皇后是喜歡哀家這個(gè)人還是哀家的權(quán)勢。 都喜歡。裴瑤坦然,喜歡太后與喜歡太后的權(quán)勢沒有矛盾的地方。 皇后是哀家見過最實(shí)誠的人。太后笑了。 裴瑤輕輕點(diǎn)頭,躺在榻上,扶著榻沿又坐了起來,隨著她的動(dòng)作,鎖骨下的溝壑已然很清楚,映著宮裝的紅色,尤為艷麗。 她坐直身子,絲毫沒有意識到,反而凝笑望著太后,我喜歡太后是真,想巴結(jié)太后也是真。 若哀家是一普通人,你還會喜歡嗎?太后直問道。從始至終,她都明白皇后靠近她的意思,不懷好意。 在深淵般的宮廷尋一靠山是很明智的事情,皇后此舉很聰明。 裴瑤沉凝下來,想起畫冊上的畫,慢慢地挑起唇角,眼梢同樣勾出幾分旖色,笑著望太后:自然喜歡,太后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姑娘。 姑娘?太后抿唇笑了,拿手戳著裴瑤的唇角,哀家比你大。 大一千歲嗎?裴瑤眼睫顫了顫,國師說你活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