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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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茗再次平復了會兒心情,方才說下去,四八五很可能知道維納斯獻祭的方法,她告訴了維納斯。 不過之所以現(xiàn)在副本還沒坍塌,或許是因為獻祭需要時間。雖然不知道零零五知不知道維納斯在獻祭,但總之不能讓他找到維納斯。 班茗盡量平穩(wěn)自己的呼吸,卻仍舊控制不住發(fā)抖: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保證獻祭的完成。 我們?nèi)r零零五。班茗道。 汪婉聽昏昏沉沉中,聽到周圍忽然吵鬧了起來。 她艱難地抬了抬眼皮,卻只看到了自己的腳下。 獻祭所需的量好像快夠了,汪婉聽沒辦法思考如果被打斷會怎么樣,她只是下意識地看著眼簾中的一道細流順著身體滴下,匯聚在腳尖,然后再流進底下的被垃圾山的污水染黑的血洼。 視線里很亮、很閃。 她無法判斷發(fā)生了什么事。 班茗用光了最后一顆增熵彈。 他們?nèi)耘f沒能發(fā)現(xiàn)維納斯。 這周圍的廢墟很多很雜,廢墟的另一端是個大垃圾山,那垃圾山堆得很高,臭氣熏天,讓人本能地想要遠離。 班茗收身躲在建筑物后面,一顆增熵彈從他身邊擦過,轟地從窗口穿過,炸到墻壁上。 零零五無心去殺班茗和邱童舟,又不能被他們的增熵彈擊中,被他們sao擾地煩不勝煩,毫不留情地朝班茗射出兩枚增熵彈。 他也不管射沒射中,繼續(xù)讓手下的機甲炸著周圍的廢墟。 墻片被掀開,灰塵一股股地漫開。 還是沒有。 零零五告訴自己要冷靜。 零八四是死了,但是自己必須要讓實驗室繼續(xù)存在下去,他要找到維納斯,殺掉她。 不知道丘比特和波塞冬是增熵彈用完了還是被他打中了,終于沒了動靜。 零零五環(huán)視著四周。 維納斯會跑遠嗎?他看向離這片廢墟很遠的荒土那頭的另一塊街區(qū)。 他總覺得她就在附近。 零零五將視線投在了垃圾山上。 維納斯會藏在這里面嗎?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 零零五劃開cao作面板,手指凝聚了三道熔線。不論在不在,先炸開看看。 三條火舌照亮了灰蒙蒙的霧靄,無聲破空,撞擊在了垃圾山最外圍。 整個垃圾山被熔出了一個大豁口,豁口周圍被點燃,撲簌簌的火焰頓時包裹住了整個垃圾山。 在火焰里,零零五看到了豁口中央的維納斯。 她被綁在T形架上,頭顱下垂,腳下是一灘黑色的血水。 零零五只愣了一下,然后飛快地拉出一道熔線加一道藏線,瞄準、松手。 廢墟中,無數(shù)的視線追隨著那道熔線。 它越過廢墟、穿過豁口、奔向維納斯。 然而,它永遠也沒能到達終點。 汪婉聽胸口的那顆心臟停止了跳動跟著停止的是整個副本世界。 班茗沒能看到汪婉聽的最后一眼,他在副本碎裂前,只記得著火的垃圾山和填滿豁口的熔線。 亮如黑夜。 作者有話說: 結(jié)束啦!終于大家都脫離苦海遼,只有犧牲者被留在了從前。 總之,明天是一章關(guān)于現(xiàn)實的收尾,后天開新文《廢鐵》,求求預(yù)收哎嘿。 95、重建正經(jīng)群 生死之外無大事 班茗坐在校園的長凳上。 他腦中一片空白。 天邊的暗色染上樹冠,慢慢攀升,直至整個校園了無日光,路燈一盞盞亮起來。 班茗維持著一個姿勢,分毫未動。 手機震動了兩下。 他機械地解鎖,點開。 是神組的消息。 雅典娜:什么情況。 雅典娜:剛剛維納斯進副本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吃晚飯她人呢? 雅典娜:你們誰看到維納斯了。 哈迪斯:@維納斯 @阿瑞斯。 丘比特:你艾特阿瑞斯干嘛。 波塞冬:雅典娜問的是維納斯,你傻了? 哈迪斯:@維納斯 @阿瑞斯。 雅典娜:@維納斯。 波塞冬:可能有事吧,等等再說。 哈迪斯:有道理。 哈迪斯:【委屈】【委屈】 哈迪斯:兩個弧狗。 丘比特:? 丘比特:你為什么老帶上阿瑞斯? 哈迪斯沒回他。 23:56 哈迪斯:@雅典娜 找到維納斯了嗎? 班茗剛劃開這條企鵝號,手機上方就跳下來一條新消息:班茗你去哪兒了? 班茗看了眼備注:楊瓊(室友)。 班茗回復:馬上回宿舍。 他收起手機,沿著磚頭路走。 學校的路燈一向不怎么亮,樹木的影子被潦草地貼在柏油馬路表皮,夜風一吹過便浮動起來。 他的宿舍挨著學校的南門,十二點鐘,連往常熙攘的南門外也空無一人。 店鋪掛上了卷簾門,遮擋住所有微弱的燈光; 小攤仿若白日的夢境,在黑夜里連一點影子也不肯剩下。 一切都不動了所以那道站在南門柵欄外、來回踱步的人影格外清晰。 班茗像是被凍住的心臟開始跳動。 他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加快,不被察覺的渴望驅(qū)動著班茗小跑起來,他趴到學校的柵欄跟前,小聲地沖那邊喊:邱童舟! 邱童舟不知在這里來回走了多久,他在班茗沖這里走來的時候,就站定在原地不動了。 此刻他的手伸過冰涼的柵欄,在班茗側(cè)臉摩挲了兩下。在黑夜的寂靜中,他聲音中每一點細微的情感都毫無遮攔:出來嗎? 班茗二話不說,后退兩步,助跑蹬上欄桿,握住頂端的鐵條,輕巧翻到了外側(cè)。 他給室友楊瓊編輯消息,告訴他今晚不回宿舍,嘴上問著:你怎么過來了? 邱童舟回答:我把職務(wù)調(diào)來了這邊,那邊的房也賣了。我重新在學校周圍買了套房子,以后你別住寢室了,我陪你在這邊住。 班茗愣住了,他從手機界面上抬起頭,去看邱童舟黑夜中的臉龐。 他想問邱童舟,是不是哈迪斯告訴他了劉振林的死亡; 或者問問他效率怎么這么高,距離他們離開副本才過了七八個小時,連房產(chǎn)都處理好了恐怕也有哈迪斯在其中幫忙。但是最終班茗只是抽了抽鼻子,點頭道:好。 班茗終于把那條給室友楊瓊的消息發(fā)送了出去。他收起手機,湊到邱童舟身旁,打起精神道:走走,去看看新家。 邱童舟應(yīng)聲。 第二天班茗只在下午有一節(jié)通識選修課,他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起床的時候,班茗聞到了濃郁的飯香,他趕忙換好衣服洗漱。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班茗沖廚房里的邱童舟喊:我去開門! 他趴到貓眼上往外看。 竟然是柳月。 班茗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絲不安,本來隨著一覺消散了一些的抑郁又悉數(shù)卷回心頭。 他去抓門把手,第一下抓空了。 班茗略略平復心情,再次抓上門把手,給柳月開門。 柳月扎著馬尾辮,眼眶下有明顯的烏黑。她一點妝也沒上,臉色極差,進門第一句話就是:雅典娜不見了。 邱童舟端出了最后一道菜,解下圍裙走過來。 柳月踢掉鞋子,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疲憊地癱進去,合上了眼睛。 班茗和邱童舟坐到兩邊的沙發(fā)里。 柳月閉著眼睛道:雅典娜今天凌晨一點鐘的時候給我發(fā)了兩條消息。 一條說她一直都找不到維納斯,一條說她去找維納斯了,讓我告訴你們柳月睜開眼睛,有些空洞道,讓咱們別管她了。 我收到消息,當即就飛去了雅典娜和維納斯住的地方。那間屋子上著鎖,我撬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收拾得整整齊齊,就像主人出去游玩了一樣。 但是雅典娜不在。 我拿不定主意,是找她還是不找,反正我讓人去排查當天的機場、火車站、高鐵站和長途大巴站點了,現(xiàn)在依舊什么消息也沒有。 柳月又閉上了眼睛。她的嗓音明顯沙啞了,額頭上也冒出了好多痘痘。 班茗直直地坐在沙發(fā)里。 柳月毫不留情地接受了現(xiàn)實,毫不留情地趕來揭開了班茗刻意去遺忘的事情。 他瞪著玻璃茶幾亮眼的反光角,像是瞪著灼目的熔線和著火的垃圾山。 班茗的視網(wǎng)膜上像是被烙上了那一幕,他耳中是燃燒的嗶卜聲和灰塵的低語,以至于柳月叫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聽見。 丘比特! 班茗! 班茗感覺自己的雙肩被搖晃,將他從著火的垃圾山跟前瞬間拉回窗明幾凈的新家。 他突然有種羞恥感。像是這間屋子是用親人的命換來的。 邱童舟放開班茗的肩膀,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死了的人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還要好好活著。 邱童舟這話聽起來很冷靜,但是班茗卻清晰地聽到了他控制不住的、顫抖的尾音,看到了他痙攣的雙手。 班茗拉住他,擠出一點笑容:嗯,我們都會好好活下去的。 柳月輕聲道:你們還打算找雅典娜嗎。 班茗松開邱童舟,看向柳月:我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她。 邱童舟坐到班茗身旁,道:別去了。 擔心歸擔心,但是我們可能不但幫不上忙,還會幫倒忙。 對了邱童舟隨口問,阿瑞斯呢?他知道雅典娜的事情了沒。 柳月的臉色頓時僵住了,她張了幾次口,都像是被什么東西塞住了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班茗緩緩轉(zhuǎn)向柳月:你怎么不說話。 柳月躲開班茗的視線,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房間里很安靜,班茗聽到了柳月有些崩潰的哭聲,它被柳月的胳膊壓著,不甚清晰,就像柳月始終藏在心里的熱烈的感情。 班茗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他有種虛幻感,一種岌岌可危的平靜主宰著班茗,讓他一時間搞不清狀況。 他去抓邱童舟:怎么了,哈迪斯為什么哭。 邱童舟一動不動,手指冰涼。聽到班茗的問話,他方才眨了眨眼,張口想要回答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嗓子沙啞到失聲。 他咽了口口水,道:阿瑞斯恐怕也,去世了。 六個初代神,最終只剩下了三個。 他們最終沒去找雅典娜。 副本結(jié)束后,班茗的生活重新回歸平靜,沒有死亡、沒有變數(shù)。 他和邱童舟住在一起,白天邱童舟上班,班茗上學,晚上窩在一塊看看綜藝。 柳月給他倆送來了一只小狗,說是養(yǎng)孩子有助于忘卻。 班茗將信將疑地養(yǎng)起了那只哈士奇。 事實證明,柳月的話是有道理的。班茗看著被哈士奇不小心打翻的垃圾桶和瓜子桶,心里有點絕望。 他把湊過來討好他的二哈拍開,頭痛地拿過邱童舟去雜物間取出的掃帚,把垃圾往回掃。 他又一次想要回到接受哈士奇的那個下午,拒絕掉前來安慰他倆的柳月。 邱童舟在教育哈士奇,指著地上的垃圾嚴厲地和它對視。 哈士奇傻乎乎地縮在沙發(fā)上瞅它的波塞冬爸爸,咔吧咔吧眼睛。 邱童舟和它對視了不到半分鐘就敗下陣來,悻悻地過來幫班茗收拾東西。 兩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各自震動了一下,然后都不停地開始時不時就震動幾下。 班茗把掃帚塞給邱童舟,納悶地走過去:我看看是什么消息。 他解鎖自己的手機,看到頂上不停彈出的消息赫然寫著「這是一個正經(jīng)群」。 班茗點開,發(fā)現(xiàn)群主是哈迪斯,他和邱童舟被設(shè)成了管理員。 他看著群成員列表發(fā)呆。柳月把雅典娜、維納斯和阿瑞斯都邀請進了群,由于是最先邀請的,默認就進了群。 管理員的位置還是六個初代神,仿佛一切未曾變過。唯一不同的是,群主從維納斯變成了咦?柳月怎么把群主轉(zhuǎn)讓給了他? 江廿:!爺青回。 江廿:感恩初代神們解決了副本問題。 班茗點回聊天界面。 赫利俄斯:霍,又組起來了啊。 江廿:納叔! 語文不考到130不改名:納叔是誰? 將小:赫利俄斯原名叫納文川,在他還是考生的時候,我們幾個都靠著抱納叔的大腿上分來著。 江廿:對對,還有蘇哥。 語文不考到130不改名:什么什么,蘇哥? 將小:蘇哥就是阿爾特彌斯,她和納叔第一批升的神組。 語文不考到130不改名:神組? 丘比特:@語文不考到130不改名進群勞先細閱群公告,改群名片哦。 語文不考到130不改名:好的好的。 語文不考到130不改名:公告弧。 歸羽:什么什么,我沒看錯吧,正經(jīng)群! 觀覃加入群聊 赫利俄斯:迎。 歸羽:歡迎! 赫利俄斯:竟然這么快就來了兩個新人? 江廿:迎。 將小:迎。 赫利俄斯:有人去宣群了? 泉寂:歡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