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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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噫,好油好油。 兩人笑完,班茗指指邱童舟手上的緊急制動機甲手環(huán):跑嗎? 邱童舟道:咱們倆跑不跑不重要,就怕零零五和零八四鎖定了維納斯。 是,實驗員首要的目標就是維納斯。 班茗看看天上集中向一個方向的熔線:肯定已經鎖定了。 邱童舟跟著仰望天空,眼神沉靜:所以,咱們接下來該怎么去幫忙。 班茗低聲:緊急制動機甲不能攻擊,我們過去肯定幫不上忙。 除非飛到那些人眼皮子底下,看看他們是專心殺維納斯,還是肯分一點火力壓力給我們。邱童舟無奈道。 班茗忽地靈機一動:這兩架緊急機甲既然被維納斯戴在左右手腕,兩者之間是不是可以通訊? 邱童舟聽班茗這一說,頓時覺得很有可能,他從懷里掏出打火機,攢開火苗,直接對著緊急制動機甲灼燒。 這打火機似乎也是被汪婉聽改過的,溫度很高,邱童舟燒了沒一會兒,手鐲就叮地跳開,在半空中驟然脹成一架小機甲。 邱童舟在里頭把機甲門打開,向機甲外的班茗伸出手。 班茗握住邱童舟的手,躍進機甲里。 緊急制動機甲沒多大地方,班茗扳下貼在機甲內壁后部的備用座椅,兩只腿擠進邱童舟椅背和備用椅子的縫隙里,很是艱難地坐下。 邱童舟已經啟用了聯(lián)絡信號,班茗按下安全防護后,清晰地聽到汪婉聽那邊連綿不絕的爆炸聲。 汪婉聽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們見沒見過一個拿蒲扇的老太太。 邱童舟愣?。阂娺^,她還幫我們了一個小忙,怎么,她有問題?你覺得她是實驗員? 汪婉聽道:有可能,你回憶一下她有沒有什么行為讓你感覺過奇怪。 班茗道:你這么一說,她有一個行為確實讓我覺得邏輯上有點怪。 當初那個小區(qū)里有人想要打劫我和邱童舟,當時樓上砸下來了個磚頭,沒砸中。 本來他們想要等磚頭砸中邱童舟之后,再制服我這個「小白臉」,結果想要制服我的人竄出來,發(fā)現(xiàn)磚頭沒砸中。 他就裝作啥事沒有,和他坐在樓下的娘嘮嗑,這時那個老太太開始伸張正義了,她教訓了那人一頓,說是剛剛那個磚頭差點沒嚇死她。 汪婉聽明白了。她大聲蓋過機甲轉彎和樓房摩擦出來的刺耳喀拉聲:你是不是覺得,當時她坐的位置能看到樓上飛下來的磚頭,卻沒有提醒你們,而是等塵埃落定的時候才馬后炮地教訓人。 班茗道:是的,像是她期望磚頭砸中邱童舟,但沒砸中之后也不能崩人設,只好隨便找個借口 被磚頭嚇到了,沒反應過來,所以沒提醒我們。但我看她的氣勢,不像是能被一個小磚頭嚇到的老太太。 汪婉聽道:我明白了。 邱童舟道:你們記不記得創(chuàng)造景凌的那個實驗員,我記得她是個老太太吧? 汪婉聽道:是的,不過她的存在感一直很低,編號是零零二。 班茗猛然想起來什么:景凌的能力是預言。 邱童舟道:對,零零二一開始是想要做阿波羅的,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改成了阿瑞斯。 那柳月說汪婉聽要自愿獻祭才能關閉副本的時候,景凌是什么反應來著? 景凌說,哈迪斯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p話。 班茗拼命回想,卻仍舊記不起來景凌那晚的眼神。 汪婉聽大聲道:景凌從一開始就不太能融入我們,他話很少,做事也不積極??赡芨哪芰κ穷A言有關吧。 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重要。汪婉聽那邊又轟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她喊道:丘比特,波塞冬,柳月是不是告訴你們副本關閉的方法了? 班茗神經驟然緊張,他盡量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啥玩意,柳月知道關閉副本的方法? 邱童舟默默啟動機甲,他向熔線集火的街區(qū)飛過去。 汪婉聽道:班茗,你心里明明清楚。 不用擔心,我沒你們想的那么高尚。 班茗震驚了: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汪婉聽那邊一時間沒說話,班茗只能聽到一陣陣像蹦豆子一樣的爆炸聲,從耳機那邊扭曲著傳過來,簡直夢幻。 邱童舟把cao縱桿拉到了最大角度,以緊急制動機甲為逃生設計的極限速度,從土路上空斜斜穿過,幾乎貼著樓頂向火光盛開的地方奔去。 班茗被加速度壓在椅背上,隔著安全防護都有強烈的壓迫感。 他聽到汪婉聽道:我剛剛才確定的。 我之前在機甲店里沒說完的疑問是我們現(xiàn)在就算摧毀了實驗室、消滅了實驗員,副本依舊無法關閉。 甚至因為丘比特對副本的影響并不被實驗室所直接控制,所以連想要副本從異變狀態(tài)中恢復都不能。 所以,就算打贏了蕾梅黛爾軍,根本問題依舊不能被解決。 另外,柳月那天的反應,咱們五個哪個心里沒數(shù)?那分明就是知道了解決副本的方法,但是不想說。當時大家都陪她裝傻呢。 哦,阿瑞斯我不清楚。阿瑞斯看起來具有攻擊性,但一向佛系,可能是因為看到了結局,就活得隨隨便便了吧。 阿瑞斯有時還和雅典娜吵架我不太能看清阿瑞斯,作為初代神,他的實力不會弱于我們五個,但每次的存在感都很低。 話說回來,誰也不是傻子,柳月不說,意味著什么大家肯定也都清楚。 也就那么幾個可能性,再和我的特殊之處聯(lián)系一下,形成猜想不難吧? 我想著試探一下你,沒想到她笑了笑,似乎有點輕松,沒想到還真是。 汪婉聽靈巧地抖動手腕,機甲呈Z字形從兩棟大樓之間嗖地穿過,兩枚追蹤彈來不及拐彎,轟地炸上身后的水泥墻。 那她現(xiàn)在是不是,汪婉聽忽然想,任由蕾梅黛爾軍殺死她,抱著獻祭的想法,就算自愿獻祭了? 她覺得是。 但是她不確定。 獻祭是唯一一個關閉副本的方法,汪婉聽不敢冒險。 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 身后的追蹤彈還跟著她,汪婉聽急轉過一道彎眼前驟然被刺目的光亮填滿。 一道熔線成功預判了汪婉聽的路線,正面轟向汪婉聽! 來不及躲了。 汪婉聽果斷打開機甲門,靴子蹬在機甲門邊,猛力向前躍去。 追蹤彈和熔線相撞,像是三條赴死的火線,撞出朵驚天動地的光蟲,觸角擦過汪婉聽的繃緊的靴尖,又崩裂著收回來,再吐出一圈圈圓滾滾的沖擊波。 汪婉聽伸著右手臂,指尖延展到最遠沖擊波摧毀了面前的兩排居民樓,她看到里面一張張被燒裂的npc的臉龐,隨著水泥框架嚎啕著倒下去、倒下去。 她被沖擊波往前送了一段,眼看著馬上就能夠到第三排居民樓的陽臺,結果指尖還是差了一毫厘。 汪婉聽絕望地向上抓去,卻只抓了一手空氣。 啪 一只小小的、軟軟的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汪婉聽來不及多想,趁著沖擊波對空中探測造成的干擾還沒有消散,反手拉住這只格外纖細的手腕,蹬住墻壁,翻身躍進樓中。 維納斯 沖擊波褪去,汪婉聽猛地在一片眼睛還未能適應的暗度中,看到了亮粉色的裙擺。 這個聲音汪婉聽熟悉:四八五。 四八五號卷著手上的羊角辮,笑瞇瞇地看著汪婉聽:維納斯jiejie,你長得一點也不像五二零號。 汪婉聽沉默。 汪婉聽習慣了黑暗,看到四八五晃著腦袋,頭頂上的頭旋左右地搖擺,竟然還有點可愛。 四八五號嘟著嘴道:你怎么不說話呀,是不是以為是我報告了丘比特和波塞冬的位置?才不是呢,那是零零二奶奶干的。 汪婉聽道:我知道,沒怪你。 她沉默了一會兒,想起曾經在實驗室的時候,就想問四八五的一個問題:你喜歡五二零號? 四八五仰頭看汪婉聽,委屈道:維納斯jiejie,你都看出來了,五二零號還感覺不出來。她拿粉色的小布鞋使勁跺地板,大傻瓜五二零! 汪婉聽笑笑:零零五和零八四不相信你會背叛實驗員們? 四八五停下跺腳,新奇地圍著汪婉聽繞了一圈:jiejie你好聰明!你一下就知道我找你是真心想要幫助你,還知道我瞞過了零零五哥哥和零八四哥哥。 汪婉聽道:我不但聽出來了這些,我還聽出來了你特別享受自己瘋癲病嬌的狀態(tài),甚至讓別人覺得你真的是個自私的科學瘋子。 小meimei,混得挺開啊。 四八五臉上的笑容淡下去。她松開手上的羊角辮,輕飄飄道:本來就是個瘋子,不然怎么會為了五二零做到這一步? 她不想多談這件事,把話引開:總之,你相信我,事情就好辦了。 我是來告訴你怎么獻祭的。 作者有話說: 歡迎四八五號! 93、預言 阿瑞斯就如平常一般閉著嘴 眼前這個人很眼熟。 他心中知道這是誰,但是他拒絕相信。 她被綁在T形木架上,血液順著纖細的身體一直流到腳下,匯聚成一洼黑得發(fā)亮的純凈圖騰。 阿瑞斯? 阿瑞斯! 大白天發(fā)什么呆呢? 景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柳月穿著薄甲,站在人群前,疑惑地瞅著景凌。 景凌的謊話張口就來:我在想,既然實驗員能隱藏在T板 他迅速地瞄了一眼底下一直連綿到天邊的K板青年們,他們齊齊仰著頭,臉上充斥著斗志。 丘比特離開前,沖著K板射了一箭。還好,K板的人本身就對蕾梅黛爾軍同仇敵愾,加上還都是最低級的npc,也不知道是不是丘比特之箭的作用,反正柳月和阿瑞斯鼓動過后,竟然真的來了將近四分之三的青年。 景凌低聲對著柳月道:K板也很有可能會隱藏著實驗員吧? 柳月道:有肯定是有,但咱們現(xiàn)在也揪不出來,還是先給這群機甲小白再過一遍機甲轉向訓練吧。 景凌點點頭,他剛想張口說話,眼前的畫面唰地又變了變。 他恍惚間好像看到了Z板上空數(shù)不清的機甲和戰(zhàn)艦。 景凌道:好,依舊你帶主隊,我?guī)б痪幐标牎?/br> 柳月應聲,按著貼在頸側的擴音器沖下面喊:按照之前的流程,再上二層重力空間,一一走一遍緊急轉向! 景凌站在柳月身后,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劇烈。 他從來沒有這么恐懼過。 之前經歷的每個副本,他總是絲毫感覺不到驚慌,只有這次、只有這次。 他知道,離她的死亡更近了。 景凌跟著「教官」隊伍小跑登上機甲,砰地關上門。 他坐進機甲椅中,深呼吸,拍上安全防護按鈕,在cao作板上活動了兩下冰涼的手指 一道熔線奔著一架緊急制動機甲而去,像是給他的視野撕開了一道豁口。 景凌推動cao縱桿,跟上前邊的機甲升空。 高大的、低矮的建筑像是動畫片一樣在身旁的玻璃窗口向下掉落 一只小巧的白手抓住了一個人柔軟的手腕; 一道熔線和兩只追蹤彈相撞; 機甲爆裂成碎片; 她被綁在T形架上,血流成黑河。 機甲里很安靜,景凌聽到自己胸腔里的跳動聲,惶恐而又雜亂地響徹腦海。 他劃開cao作面板,調開監(jiān)控屏,看著上面密集而又整齊的綠點,強迫自己冷靜。 他什么也改變不了。 景凌按著既定路線飛出,身后跟了五十架機甲。 那五十架機甲飛得還算平穩(wěn)。 景凌心中煩躁,他到了既定的點位后,左手加重力,右手劃滅制動力。 他的機甲斷了線一般驟然變向,貼著身后的機甲,轉瞬就飛出了他們的視野。 景凌貼著一層重力空間外圍停住,差點就擦進了一層重力空間的邊。 這一連串極限的cao作讓他的情緒穩(wěn)定了些。 我靠阿瑞斯你在干嘛,發(fā)瘋了嗎?柳月在景凌的聯(lián)絡器那邊怒吼。 不是要教他們緊急轉向嗎。景凌冷靜道。 呃柳月無語,你覺得他們能學會?這一套也就出身灰鷹的波塞冬能每次都十拿九穩(wěn)了吧。 你剛剛要是摔進一層重力空間,那加速度你能控制???柳月道,不要命了! 不要命了 一架機甲被戰(zhàn)艦的大熔線掃中,像是乳酪一樣慢慢融化 不要命了 景凌看見那架機甲被融化到一半的時候,里面漏出了駕駛員的側臉。 那張側臉似乎只是完成印在景凌瞳孔里的使命,轉瞬間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被高溫蒸得失了序,飄散成空間里的氣體。 景凌大口喘著氣,像是被人從冷水里撈出來一般。 你聽見我說話沒?柳月大聲道。 景凌聲音幾乎要穩(wěn)不?。何衣犚娏?,我聽見了。 你,你沒事吧?柳月的音量驟然降低。 景凌愣愣地坐在防護措施內,手指像是沒了牽引線一般,整個手掌耷拉在cao縱桿上面。 阿瑞斯?柳月的音量又高了一點,阿瑞斯!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