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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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狹緩緩地皺起眉頭:你把手放下來。 王二傻僵住,然后試圖撒嬌:不嘛。 蘇狹抿抿嘴,她知道自己這么做有點不好,但還是遵從本心地一手握住王二傻捂臉的手,一手按住王二傻的腦殼,把他的手扒了下來。 王二傻滿臉、滿手都是淚水。 他眼眶發(fā)紅地望蘇狹:你干嘛扒我的手! 蘇狹靜靜地看著他。 王二傻嗚咽:你干嘛扒我的手嗚嗚嗚他看著蘇狹,哭聲一點也止不住。 蘇狹看了看房間外面:沒事,那些畸形怪物還在吼,你哭你的。 王二傻驚愕地望了會兒蘇狹,不知所措到幾乎忘記了哭。 蘇狹看著他傻不拉幾地望著自己,然后王二傻終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蘇狹在蔣遲那頁相冊上不動聲色地折了一個小角,然后揣回懷里。 看王二傻這反應,估計蔣遲和他關系不錯。王二傻能作為副本中最特殊的npc存在,一定和執(zhí)念主體有緊密的關聯(lián),而和王二傻有緊密關聯(lián)的蔣遲,估計估計就是她要找的那個「小遲」了。 不過,王二傻和護士、和相冊里的另外一個男人究竟是什么關系這些蘇狹都捉摸不透。 其實有個更簡便的方法。蘇狹緊了緊拳頭,低頭去看鼻涕眼淚哭了一地的王二傻。 用某些手段強迫王二傻說出副本的故事。 蘇狹苦笑,問題是她根本下不去手。 算了,這把算她栽了。 蘇狹吐出一口氣,挨著王二傻坐下來。 王齊齊握緊陀螺,用冰涼的陀螺身努力讓自己冷靜。 四八五號曾經(jīng)告訴她,是她創(chuàng)造的維納斯。 本來這沒什么,但是副本世界開啟之后,由于維納斯的特殊能力對副本世界的威脅太大,導致創(chuàng)造她的五二零號被消除記憶判出實驗室,并丟進了副本世界。 王齊齊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把陀螺收了起來。 用不著她出手這個副本的執(zhí)念解開方法很奇妙,線索又幾乎沒怎么給,在這個副本里,玩家和怪物們最多耗兩天就耗死了。 王齊齊這么說服自己。 班茗和納文川蹲在一堆木頭前頭,發(fā)愁。 他們倆已經(jīng)把所有的木頭都翻了一遍,可惜能勉強猜出來意思的只有兩根。 一根大概寫著:他死了,要它們都償命。 另一根大概寫著:不殺他,是要他作為自己唯一的見證員。 兩根木頭之間的話毫無關聯(lián)。 班茗嘆口氣,坐到地面上,開始梳理:不管這些木頭了,我們想想,這個養(yǎng)蠱院里有幾波人? 納文川跟著班茗的思路走:畸形怪物一波,木頭怪物一波,剛剛出去的僵尸一波,還有個比較特殊的護士。 班茗點點頭:對,所以呢,這個養(yǎng)蠱院應該有三方勢力。然后,他們之間可能,互相牽制 他卡殼了半天,然后指著木頭說:他們其中有一方殺掉了另外一方很重要的人,所以另外一方怒了。 納文川點點頭:所以呢? 班茗攤手:沒有所以,我也不知道了。 納文川由衷道:要是能和蘇狹那邊的幾個人聯(lián)系上就好了,我猜我們只獲得了一部分線索。 他說完,站起來拍拍膝蓋:走吧,去看看王齊齊那邊有沒有什么進展。 班茗把木頭撥到墻邊:好。 兩人茍茍祟祟地走到樓梯拐角處往上窺探。 班茗悄聲:好像沒有僵尸和護士。 納文川:走。 他們悄咪咪地又爬到一樓樓梯拐角處,神經(jīng)更加緊繃地往二樓望。 班茗:前方安全,快走。 兩人飛速地走著貓步挪到二樓樓梯拐角。 班茗探頭:咦,怎么還是什么都沒有,護士就一個人好藏,那幫僵尸呢? 納文川:管他,沒有就快走。 班茗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先找到王齊齊要緊。 兩人踮著腳尖又轉(zhuǎn)到三樓的拐角。 照例還是班茗窺探。 班茗緊繃身體,謹慎地露出腦袋尖:還是什么都沒有,怎么回事,僵尸呢? 背后,納文川的聲音傳來:僵尸在哪兒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見護士了。 班茗愣住,回頭。 護士穿著白色的護士服,就站在三樓樓梯口,仰頭陰森怨毒地盯著他。 作者有話說: 故事型副本異變之后很難被解開,八分靠運氣,兩分靠天賦。 79、進展 斷頭手王齊齊 走廊里并不暗,日光從走廊兩側(cè)細長的窗戶中灑下來,鋪成一條條的黃色方塊。 在黃色方塊沒有占據(jù)的幽暗地面上,一雙白得瘆人的護士鞋顯眼極了。 它像個正常人一樣,就那么站在下面看著上面的兩名玩家。 班茗和納文川兩人神經(jīng)緊張地與它對峙。 護士干澀的嘴角提了提,用不太正常的僵硬語氣道:你們兩個為什么要害怕我,不要害怕。 班茗沒見它動腳,一眨眼間它卻瞬移向上了一節(jié)臺階,依舊保持著雙腿并攏的姿勢。 班茗耳中聽著四樓墻壁里隱隱的吼叫聲,蓄勢待發(fā)準備逃跑。 護士依舊柔和地說著:不要害怕我,我才是你們的救世主。 話音剛落,它又原地消失,向上瞬移到了樓梯一半高度處,離納文川只差了不到半米的直線距離。 納文川小聲道:臥槽別對峙了,快跑。 班茗手中握上了僅剩一次試用機會的飛天鉤,另一只手握上納文川,低聲道:如果王齊齊在四層,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賭一賭,如果賭對了,就能一勞永逸解決護士,賭嗎? 納文川緊張地看著護士又開始說話,急道:賭賭賭,不賭就嗝屁了啊。 正好護士又說完了一句「別害怕我巴拉巴拉」,納文川「嗝屁」兩個字剛出口,就感覺從手上傳來一股不屬于人類的大力,接著他的身體瞬間騰空。 納文川眼前的景色幾乎像色塊一般混合成一幅混亂的線條,他腦袋充血,就聽班茗似乎大叫了一聲:王齊齊! 班茗卡在護士說完話之后,將飛天鉤出手搭在四樓墻壁上頭凸出來的水管子上,登時上躍。 護士剛瞬移到兩人剛剛的位置,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班茗落地后,就在走廊的另外一頭看見了王齊齊。 他扯住納文川往王齊齊那邊跑,大喊:王齊齊! 護士的長脖子從走廊下方飛速穿來,脖子上頂著的腦袋和越來越大的嘴巴已經(jīng)到了納文川身后。 王齊齊反應很快,她根本來不及思考利弊,下意識就一勾手指,轉(zhuǎn)動了陀螺。 班茗眼前一花,然后在王齊齊身后又看到了停尸間的閃光。 身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隨之就是四樓被放出來的怪物響徹大樓的吼叫聲。 班茗回頭看,就見護士的脖子被從樓梯口處齊根切下,大量的鮮血從橫截面噴涌而出,rou色的脖子還在掙扎著蠕動,血色的大口合攏,眼珠不甘心地凸出瞪著三人。 納文川給兩人比了個大拇指:厲害,厲害。 班茗本來是想等護士沒有追到四樓的時候,王齊齊把全樓唯一一個沒有門的走廊換走,讓四樓在墻壁里吼叫的怪物和護士相斗。 沒想到,這護士自己伸脖子讓王齊齊切。 王齊齊還沒反應過來,她消化了一會兒面前的場景,才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齊齊悄悄把陀螺塞進領口里,抱怨道:你剛剛叫我忒大聲,差點沒給我嚇得原地生出心臟病。 班茗愣了一下。 他對「忒」這個字有點敏感研發(fā)維納斯的五二零號和研發(fā)他的四八五號交好,而那個五二零號的口頭禪就是「忒」。 喜歡說這個字的人不多。 雖然王齊齊大概率只是隨口一說,但班茗還是留了個心眼。 納文川忽然拍拍班茗的肩膀,沉聲道:那些尸體又回到停尸間了。 班茗抬眼,果然看到,在停尸間玻璃門的那邊,格子又齊齊被合攏了。 整齊得詭異。 王齊齊離停尸間遠了點,往班茗和納文川兩人身邊靠了靠。 邱童舟此時又待在了擔架車底下。 剛剛他判斷出擔架車上的兩具尸體是大鉆戒和她男朋友,又在停尸間翻找了一通,仍然什么也沒翻到。 正當邱童舟打算上樓看看時,他在樓梯口前方的走廊地面上看到了護士的黑影。 邱童舟滑步藏到了那架上頭沒有尸體的擔架車下,剛好那架擔架車是唯一一架底下有白布的。 護士一路進入了停尸間,身上丁零當啷的似乎還帶著什么工具。 它沒關停尸間的門,在邱童舟一旁的擔架車側(cè)面停住了腳步。 邱童舟低頭,順著白布下的縫隙往外看。 護士鞋腳跟沖著他,腳尖沖著那輛擔架車。 邱童舟小心翼翼地揭開一點白布,往外窺視。 護士似乎正在掏工具。 邱童舟看到它拿了一大袋子的木頭。 它開始對擔架車上的尸體「動手術(shù)」。 邱童舟就在旁邊等著,他猜測那些木頭怪物都是護士這個瘋子「天才」的「杰作」。 邱童舟等了好久,護士終于滿意地拍了拍手。 它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擔架車上的尸體咯吱咯吱動起來。 然后邱童舟就見到一個身體一半是木頭一半是血rou的怪物坐直了身軀。 邱童舟心里忽然有一種沖動。 他想,如果他奪過遙控器會怎樣? 邱童舟思襯了幾秒鐘,覺得還是不要拿生命賭博的好,畢竟他還要去見他的小丘比特。 在邱童舟思考的這幾秒鐘內(nèi),新出爐的木頭怪物已經(jīng)邁步離開了停尸間,不知是不是去了木頭怪物統(tǒng)一棲身的地方。 邱童舟悄悄放下白布。 他看到護士鞋從眼前走過,繞到了離他最遠的那輛擔架車旁,仍舊背對著他。 護士又開始「動手術(shù)」。 邱童舟撩開白布,從擔架車下輕手輕腳地鉆了出來。 他用眼角時刻觀察著護士,慢慢移到停尸間還開著的門旁。 護士忽然轉(zhuǎn)過身。 邱童舟忙后退到擔架車后。 邱童舟屏住呼吸,就聽護士鞋輕輕敲擊著地面,走到了一個格子前? 格子被吱嘎吱嘎拉開,然后「咚」得一聲,被扔進了什么東西。 護士又回到了離他最遠的那輛擔架車前。 看來沒發(fā)現(xiàn)他。邱童舟呼出一口氣。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移到門邊,盡可能不發(fā)出聲音地出了停尸間的大門。 還好,護士專心于它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沒有發(fā)現(xiàn)「暗度陳倉」的邱童舟。 邱童舟出了停尸間冷白的燈光可以照到的范圍后,立馬直了直腰,只是略微弓著身減少奔跑的聲音。 他在一樓的樓梯口看到了戴著大鉆戒的木頭怪物。 邱童舟邊找躲避物,邊悄悄尾隨它。 此刻一樓毫無光亮,沒有一點人影,站在食堂前邊的木棍人也不見了。 邱童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仿佛是來到了真正的畸形院。 它進入了大廳。 邱童舟滑進大廳兩側(cè)的長椅陰影中,緊緊盯著大鉆戒木頭怪物。 它進入了畸形院前方的花園。 隱秘的月色下,花園里的樹影搖動,像是隱藏著什么不能見人的秘密。 大鉆戒木頭怪物走到了畸形院的側(cè)面。 邱童舟藏身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 大鉆戒木頭怪物開始用手指頭挖土坑。 它的效率飛快,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容身的地方,然后它躺了進去,又自己把自己埋了起來。 所以邱童舟后背有點發(fā)涼。 這整整一個前院,地里埋的都是這種木頭怪物? 邱童舟剛這么想完,突地聽到身后的草叢中傳來了微弱的響動。 邱童舟轉(zhuǎn)頭去看。 身后,一只巨大的木頭腦袋矗立在灌木叢上方,畫出來的滑稽五官帶著荒誕的恐怖感,自上而下俯視著邱童舟。 邱童舟的身體沒等他下達指令,離弦的箭般從灌木叢中彈射而出,直奔畸形院的大門。 身后的草叢里窸窣的響動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 邱童舟根本沒想回頭看,他奪路而逃,撞開一樓的大門,從大廳右拐。 他沒有上樓梯,而是用掉了一個加速道具的最后使用機會,趁著木頭怪物們還沒有從大廳轉(zhuǎn)彎到走廊,閃身進入了一間離樓梯口較遠的屋中。 邱童舟沒仔細看房號。 他盡量小聲而快速地合上門,從貓眼中往外看。 木頭怪物一哄都上了樓,有幾個查看了一番離大廳較近的幾個房間,也跟著上了樓。 邱童舟松了口氣。 叮咚 他這口氣沒松到底,耳中便飄來了像八音盒一般的樂聲。 邱童舟昨晚就聽到過這種聲音,此刻他了然回頭,果真看到一樓的兩張病床上,靠門的這張上坐著一只洋娃娃。 這只洋娃娃相比昨晚的那只好像不大相同。 黑黝黝的眼眸、蜷縮的金黃的假發(fā)、粉色小裙子的蕾絲邊,無一不與昨晚的一樣。 但這只洋娃娃比昨晚的那兩只都要舊。 邱童舟沒從它身上感到威脅,嘗試著靠近了半步。 它沒有反應。 邱童舟繼續(xù)向前試探,它還是自動播放著八音盒音樂,一動不動。 邱童舟心里仍舊沒有半點威脅感。 他站到了洋娃娃身邊,輕輕抱起了它。 直到邱童舟確認安全,才真正放下心。 他仔仔細細檢查著洋娃娃。 直到邱童舟在洋娃娃陳舊的背心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顆用粉色的線繡出的愛心。 愛心里面還繡了一行字,邱童舟細心辨認。 繡的好像是「小遲x喬喬」。 邱童舟動了動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