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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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茗撇嘴:真冷漠。他掏出手機,今天別吃方便面了吧,點點省時間的外賣。 向來鼓吹方便面是復習最佳填飽肚子的食物的劉振林竟然同意了:好啊好啊。 班茗簡直神奇了:米線怎么樣? 劉振林臉色一變:別,我今天想到面就想吐。 班茗頭上的問號越來越多:你怎么了? 劉振林嘆氣:沒什么,就是突然更加珍惜這個美麗的世界了,有點得意忘形。 班茗聽了這話不免產(chǎn)生了一些想法,他試探道:怎么?玩兒了什么逃生副本了? 劉振林夸張道:可不是,現(xiàn)在的科技真是太發(fā)達了,把爺嚇死了。 班茗眨眼,覺得事情有點詭異:是嗎?我之前還玩兒過一個真實版的呢。 劉振林跟著眨眼:什么真實版的? 班茗一根手指頭杵著下巴:就是聽說,有什么神組的? 劉振林手里的筆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班茗擎著手機歪頭:哎?你也知道嗎? 劉振林突然噗嗤笑出聲:哎呀你說說,咱倆藏得都夠深的。 班茗一臉一言難盡:哪家科技能把你嚇到我就當場表演吃鍵盤。 劉振林聳肩:我哪知道你也進去了,我要知道肯定就撒一個走心一點的謊了。 班茗磨牙:知道了你還想撒謊? 劉振林:哎呀知道了肯定就趕緊對線嘛,我剛剛那句話強調的是我的謊言會根據(jù)情況而變的,總之不會露餡。 班茗無語:你還得意上了。 劉振林把筆撿起來:你知道神組,那肯定進去很久了吧? 班茗含糊:還好吧,你進去多久了? 劉振林給出了一個驚人的回答:我上大學之前就進了,大概將近三年了吧。 班茗倒吸一口冷氣:就是說,你是高三的時候進的? 劉振林郁悶:是啊,所以我最后高考砸了。 班茗同情:沒關系,保研直接B大。 劉振林在書上劃了幾道,漫不經(jīng)心搭話:這次我是生存本,我和一直組隊的隊友遇到了點考驗,隊友想要殺我,結果最后被我反殺了。 他開始刷刷寫字:所以出來之后不太能控制好心情,一個哆嗦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他嘩地翻過一頁書:老子還要保研呢,哪能死在里頭沒人知道。 班茗舉著手機:所以晚上吃什么? 劉振林點菜:拌飯? 班茗無所謂,就給兩人點了兩份韓式拌飯,也加入了背書的行列。 過了半個小時,班茗把外賣取上來,劉振林方才從書本里抬起頭,他揉揉脖子:期末就是累人。 班茗拆開自己的外賣:沒辦法,誰讓你平時不背的。 劉振林把書移開,打開外賣蓋子:嘁,背這玩意兒一晚上就夠了,平時大好時光當然得學一些別的有用的東西。 班茗先挑著辣白菜吃掉,把話題又拐回了神組:你怎么知道神組的?。?/br> 劉振林:當然就是聽說了他們的傳說唄。我也遇到過神組的人幾次,屈指可數(shù)。 班茗感覺受到方便面摧殘的味蕾得到了拯救,心情極好地追問:神組的人有什么特點嗎? 劉振林回憶:他們智商一般都挺高的,心理素質倒是參差不齊,有厲害的能過好多本,也有因為心理素質不行導致智商被嚴重拉低了的。 我挺向往遇到一個初代神的。劉振林冷不丁cue到班茗,聽說他們強大而富有魅力,神名基本和性格比較貼切。 班茗:是嗎是嗎? 劉振林狂吹:對!維納斯的傳說在老玩家里是流傳最廣的,她是第一個進副本的人,卻一直走到了現(xiàn)在還保持著溫柔的心性,天吶,我的愛和美女神。 班茗有點想把吃進去的菜葉吐出去。 劉振林還在叭叭:其他幾個初代神就沒怎么聽說過,不過哈迪斯似乎也進本挺長時間了,她比較神秘,關于她的傳說也沒那么多。 剩的是阿瑞斯、波塞冬、雅典娜和丘比特。劉振林興奮異常,干脆直接從椅子上轉了過來,前三個性格估計都比較強勢吧,不過聽說丘比特性格很可愛,竟然能成為初代神,我實在太好奇了。 班茗心想,不你不好奇。 劉振林像是追星女孩聽到有人談起了偶像一樣,開始沒完沒了給班茗羅列維納斯的壯舉 什么帶著全組人拆掉副本支撐點完成了唯一一個全員存活的生存型副本啊、什么獨身一人炸城墻啊、什么炸裂演技諜中諜啊,沒完沒了,班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還好吃完飯之后劉振林就被保研拉回了現(xiàn)實,終于閉上了嘴巴。 班茗也挺佩服他的心理素質。 周五期末考試結束,班茗翹首以盼的寒假終于到了,他第二天早上就飛去了邱童舟所在的北方城市。 上飛機前,班茗給邱童舟發(fā)了消息,關機靜靜等待飛機起飛。 不一會兒,飛機就上了跑道,經(jīng)過加速之后,機體傾斜,慢慢升高。 班茗感受著向后的力,忽然心中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似乎有一種預感,他馬上就要進副本了。 果不其然,飛機還沒有平穩(wěn)機身,不知從哪里就涌進了nongnong的霧氣,遮擋了班茗的視線。 作者有話說: 打滾賣萌求評論和收藏! 四、卡爾紋特木屋 25、小木屋 清冷美人劉振林 霧氣遲遲沒有消散,但班茗感覺自己雙腳踏到了陸地上,腰間也沒有安全帶的束縛了。 白霧茫茫,幾乎什么也看不見。 他試著向周圍摸索,手指間很快便觸碰到了樹干粗糲的表面。 看來這里是個森林? 啪嗒 一滴雨珠落在了班茗的睫毛上,壓得班茗不由自主半闔右眼。 啪嗒啪嗒。 雨珠落在頭頂?shù)臉淙~上、腳邊的泥土里,衣服上、脖子上、手腕上。 雨下得越來越大。 班茗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只好摸索著右邊的樹干往前移動。 森林里升騰起新鮮的濕潤的泥土味道,頭頂烏云愈發(fā)濃厚,直到視線里的白霧變得灰暗,最后漆黑一片。 瓢潑大雨帶著發(fā)狠的意味灌溉而下,班茗走出沒多遠,衣服就全部濕透了,每一腳都像是踩在了爛泥地里。 班茗把粘在臉頰上的碎發(fā)往后一撩,甩起一串水珠。 眼前還是什么都看不到,像是被蒙住了雙眼一樣。 班茗正邊感嘆著人生終于體會了一把盲的感覺,邊踏出一步、重心前移,忽然仿佛是穿過了什么幕簾,眼前豁然開朗。 班茗走出迷霧森林,眼前是一座淋在暴雨下的雙層木屋,木屋側面和后面還有幾座單層的木屋??磥硎枪适滦透北玖?。 班茗冷得很,衣服還很令人反感地貼在皮膚上,像是汲取營養(yǎng)的水蛭。 班茗往后瞅瞅,就見來時的森林依舊被迷霧遮擋,從外面往里看,感覺霧氣翻騰,似乎會擇人而噬。 看得久了,班茗隱隱約約像是聽到了無數(shù)人哀怨的嚎叫或低吟,痛苦而又不得解脫。 班茗拍拍腦袋,趕緊轉過頭。 視線所及之處空無一人,想必大家都聚在了小木屋里吧。 班茗淋著雨走向小木屋,木屋門前有一個郵筒,也不知這么大的雨里面的信件會不會被淋濕。 他沒準備現(xiàn)在就去翻郵筒,而是選擇先推開木屋門。 進門后左手邊有一張屏風,屏風后隱約可見一張長長的實木桌,桌邊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了。 班茗繞過屏風,一眼就瞧見了邱童舟和柳月。 他倆坐在長桌的另一端,班茗開開心心小跑過去,不露痕跡地留意著已經(jīng)到座的人。 目測暫時來了三個新人,他們窩在椅子上臉色慘白,估計是還沒有做普及。 你們倆什么時候到的?班茗問。 就比你早一會兒。邱童舟答,大家都是剛進來。 班茗剛拉開椅子坐下,屏風后就轉進來一個男生。這人留著短發(fā),背脊直挺,深內雙和薄嘴唇顯出一點不近人情的清冷美人模樣,濕衣服下肌rou輪廓隱隱可見。 柳月眼睛一亮:好帥的小哥哥,我喜歡。她正興奮著,卻見班茗緊緊盯著「清冷美人」,表情有些震驚。 接著,班茗湊過來低聲問柳月:咱們初代神身邊的人會因為受到咱們的影響從而進入同一個副本嗎? 柳月以為班茗不知道「清冷美人」是不是老玩家,便挑眉答道:還好吧,神組身邊的人進副本的比例和旁人差不多。不過如果他是之前就進過副本的玩家的話,你們倆遇見的概率確實會相對高很多。 認識?邱童舟問。 班茗訕訕看著「清冷美人」也很是震驚地看著班茗,然后毫不猶豫走過來:對,我舍友。 于是劉振林就坐到了班茗的右邊。 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 班茗白眼:今早才告別,哪來的好久不見。 劉振林抬抬下巴:那邊兩位不幫我介紹一下? 班茗想起劉振林談起初代神時候的深情,決定還是不要告訴他這個令人幻滅的真相。 他拍拍邱童舟:這個是我隊友,邱童舟。又指指柳月,那個是我朋友柳月,沒想到遇見了。 劉振林微笑點頭:你們好,我是班茗的舍友,劉振林。 邱童舟頷首:你好。 柳月勾起一抹笑容,開門見山問:你好呀,小哥哥有沒有女朋友? 劉振林神態(tài)自若:有啊,b大和學術就是我的女朋友。 這是很明顯的拒絕了,柳月遺憾地笑笑,沒有再繼續(xù)試探。 幾人正隨意嘮著嗑,外面的雨忽然毫無預兆地停了,傍晚的陽光從墻上的窗戶穿過,細密地撒在餐桌上,鋪出層次錯落的金粉。 請問這里是?一個明顯底氣不足的聲音從屏風后面?zhèn)鱽?,眾人齊齊看去,就見一個被淋得頭發(fā)打綹兒的女孩兒正站在屏風后。 估計是新人了。 班茗對面的一位輪廓分明的男青年開口:先找個地方坐著吧。 新人女孩兒應聲,找了個離她最近、離眾人最遠的座位坐下。 那個男青年看半天都沒有人再進來,終于開口介紹:我看這里的新人有四個,就簡單說說規(guī)則吧,免得拖后腿。 他大概介紹了整個副本的運行規(guī)則,簡明扼要地說明在這里死掉的后果。 新人們大多都有點迷茫,似乎理智上明白、但意識上還沒有真正接受自己的處境。 男青年懶得幫他們進入角色,淡淡道: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吧。他自己先說,我叫張峰,老玩家,進過十一次副本。 坐在張峰身邊的女青年接上:王妍,老玩家,進過十次副本。 王妍右手邊隔一個椅子的看起來有點油膩的中年男人道:我叫翟啟平,也是老玩家,進過兩次副本。 翟啟平右手邊隔兩個椅子的戴眼鏡的青年道:陳思睿,老玩家,進過七次。 對面的人都說完了,輪到柳月,她翹著二郎腿,懶散道:柳月,天知道幾次了。 邱童舟:邱童舟,五次。 班茗不用像邱童舟一樣隱瞞,他笑瞇瞇實話實說:班茗,三次。 劉振林:劉振林,五次。很明顯他連數(shù)字都懶得想,干脆「剽竊」了邱童舟的次數(shù)。 和劉振林差了四五個椅子的哭哭啼啼的網(wǎng)紅臉新人哽咽:我,我叫程依,是新人,沒進過這個什么副本。 程依右邊的兩個新人分別是孫凱和齊鵬,最后進來的新人妹子叫楊柳。 眾人介紹完,都沉默等待著npc刷新,偌大的餐廳只能聽到程依的抽噎。 木屋門吱呀響了。 四個仆人打扮的男人魚貫而入,兩手各端著一個盤子,每個盤子里都裝著蘋果派。 他們一言不發(fā)把蘋果派均勻分布在餐桌上,回到屏風前站成一排。 楊柳抿抿嘴:這是要吃飯的意思?沒有人回答。 沒有餐具,眾人各自拿送上來的濕巾擦過手,硬著頭皮在四人的目光下捏起一塊蘋果派。 蘋果派外皮酥脆,內里的蘋果甜甜軟軟,班茗吃得津津有味。 劉振林小聲揶揄他:沒想到你的心理素質還挺好。 班茗故話重提:不,我只是淚腺不發(fā)達。 劉振林:我信了你的鬼話。 用餐全程安靜到只能聽到咀嚼的聲音,直到最后一個人吃完擦過手,四個仆人的領頭方才說話。 他的嗓音十分粗糲,發(fā)音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不很準確:十二位客人身上的衣服想必已經(jīng)濕透了,各位的衣服在房間里都已經(jīng)備好,請務必要換上干爽的衣服。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提,班茗頓時覺得身上的衣服貼在皮膚上的不適感又回來了。 客人們紛紛點頭。 仆人欠身:十二位客人,你們的三間房間在屋后,請各位自行前往。 說完這話,四個仆人又四肢僵硬地魚貫而出。 張峰率先起身,挽著王妍走出木屋。 邱童舟也站起來,班茗緊跟著他。 邱童舟的步子邁得很快,班茗在后面一路小跑,莫名感覺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二層木屋身后是一排平頂木屋,一共有三間,班茗看見張峰和王妍進了最東邊的三號房,他不知為什么不太喜歡那兩人,于是攛掇邱童舟去最西邊的一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