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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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下行的過程中班茗依舊沉默著,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那一幕里緩過神,下到二樓,兩人并肩而出,班茗環(huán)顧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 二樓整整一層都是餐廳,而且全部都是兩人桌。餐廳天花板上鑲了一大面玻璃,從上面墜下很多華美的吊燈。 謹(jǐn)慎起見,他和邱童舟同時坐在了桌邊的椅子上。 后面來的一組同伴一看,趕緊照貓畫虎地也同時坐了下去。 電梯又開始忙了,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了一些人,大概五分鐘過后,不再有人進來。 班茗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人數(shù)削減地好快,這就只剩50來個人了。 班茗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一層,后知后覺到確實夠嗆。要不是邱童舟卡了視線,那個規(guī)則遲早會把里面的人都帶走。還有最后那個小姑娘 同組的人大多都是臨時組的隊,沒有什么深厚感情,如果不是小姑娘和簡橫剛好是一對情感深厚的情侶,最后恐怕還有一番硬仗。 邱童舟:后面就慢下來了。這里面估計有40個左右都是老玩家。 班茗點頭,忽然哎呀了一聲:那邊有個沒同時坐下的,被餐桌上的吊燈砸沒了。 大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木了,往那邊瞅瞅,就繼續(xù)發(fā)自己的呆。 這里的上菜方式很特別,憑空出現(xiàn)。 不過班茗并不在乎它是端來的還是憑空出現(xiàn)的,愉快地享受了一頓五星級酒店的免費午餐。 吃過飯后,兩人下到一樓轉(zhuǎn)了幾圈。一樓還躺著幾具尸體。 邱童舟:果然。 班茗理解地點點頭。上午一定不是所有新人都有魄力進電梯,不免有人會覺得在原地茍著最妙,不過顯然規(guī)則是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的。 兩人沒再呆在一樓,而是根據(jù)脖子側(cè)面數(shù)字的變化,來到了35樓。 35層的電梯門正常打開,入眼即為一片白色。這層是一個巨大的冰場,冰場上方還蕩著些微縹緲的霧氣。霧氣中央明滅可見有人影在其中翩然滑行。 班茗貼到冰場周圍的玻璃上,瞇眼辨認(rèn)冰場中央這么放肆舞蹈的人。 邱童舟:是那個女孩。 班茗也看清了,是那個笑起來溫溫柔柔,卻輕而易舉地控制了即將發(fā)生的踩踏事故的女孩。 厲害啊,這么輕松嗎。班茗喃喃自語,臉又往玻璃里擠了擠,一副要拿冰場玻璃作為臉模的架勢。 邱童舟捏住他后頸,把他從玻璃板上扒開:確實厲害,不過你想在這趴多久?趕緊進去吧。 哦。班茗被邱童舟拖去換冰鞋,眼神還留在那個姑娘身上,你不覺得她滑的像只鳥準(zhǔn)確的說像禿鷲嗎。 邱童舟根本就沒有回頭,從架子上取下兩雙冰鞋,冷冷地扔在班茗面前:我看她滑的像只狐貍。穿上。 班茗不大樂意他這么敷衍,不情不愿脫下運動鞋。 他敞開鞋舌,眼尖地發(fā)現(xiàn)鞋墊上印著個什么,湊近一看,是一只貓。 我這有個貓。班茗捅邱童舟。 我的鞋墊上印的是獅子。邱童舟皺眉,現(xiàn)在正在冰場上滑著的女孩恐怕是老鷹。 角色扮演游戲嗎?班茗套上冰鞋,根據(jù)鞋兩邊的卡扣系鞋帶。 恐怕是食物鏈游戲。邱童舟穿好鞋,站起來走了兩步。 班茗也穿好起身,臉色有些郁悶:你們倆一個是老鷹、一個是獅子,就我一只貓,告訴我這是食物鏈游戲?他低頭咕噥,這規(guī)則是不是玩不起。 邱童舟的身體略顯僵硬地朝冰場入口移動:讓旱冰都沒滑過的我進冰場才是真玩不起。 班茗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我沒滑過冰啊。食物鏈游戲的另兩個玩家到場了,是一個女孩和一個青年的組合。 女孩最多只有十五歲,此刻如臨大敵一樣和一排冰鞋干瞪眼。 青年懶得安慰她,自己拿了冰鞋坐下。 班茗不再觀察,踩著沉重的冰鞋踏到冰場入口,把住圍欄試滑了兩步,放心地確認(rèn)了自己的花滑課沒有還給老師。 至于邱童舟他雖然沒滑過冰,但幸好有比較強的平衡感,繞著冰場適應(yīng)了幾圈,終于勉強找到了適應(yīng)自己的滑行方法。 這時這一層的玩家已經(jīng)齊了,一共十人。禿鷲女孩的同伴應(yīng)該是剛剛?cè)ド闲l(wèi)生間了,在最后兩人上冰場的時候方姍姍來遲。 這次打響游戲開始信號的并不是音響,而是女孩的尖叫。 那個不會滑冰的女孩此刻正被她的同伴狠狠按在玻璃墻上。 青年的眼睛覆蓋上了一層透明的鱗片,分叉的舌頭從口腔中滑出來,不斷伸縮著。 青年張開大得不正常的口腔,嘎吱嘎吱咬掉了女孩的一邊肩膀,女孩疼痛地張大嘴巴,尖聲嘰嘰扭動著。 不久女孩就癱軟在地上失去了意識,青年的舌頭和眼睛都恢復(fù)了正常,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女孩的肩膀,表情空白地夢游著晃悠了幾步,嘭地跪倒在冰面上,用手指扣著自己的嗓子,試圖干嘔出吃進去的rou。 班茗正站在不遠(yuǎn)處,耳邊的碎發(fā)突然飄到了臉頰上,一個輕盈的身影翱翔一樣掠過他身旁,目標(biāo)直指地上女孩的「尸體」。 她在雞女孩身邊急停,纖細(xì)的手掌扭住她的脖頸,輕輕一轉(zhuǎn),小雞的腦袋像是豆腐做的一樣啪嗒就掉了下來。 禿鷲做完這一切后,輕輕合上女孩因恐懼而睜大的雙眼,推推自己的眼鏡,溫柔地沖冰場里目瞪口呆的眾人微笑:想要不被野性控制,只能先下手為強。 她把長發(fā)理了理,滑行到冰場中央,嗓音輕柔地提醒: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動物的話,可以在冰場上把鞋脫下來看一下鞋墊。 在冰場上班茗忽的轉(zhuǎn)向邱童舟:你來盡全力捕食我。 邱童舟顯然也轉(zhuǎn)過了彎,沒有回答班茗的話,而是趁他不備拽住班茗的頭發(fā)狠狠扯到自己眼前,彎腰對著動脈就欲咬下。 班茗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左手握住邱童舟,抓著自己的胳膊一個反轉(zhuǎn),靈敏的向后一個大跳拉開距離。 邱童舟被他扯得失去平衡,晃了晃身子,朝前摔在了冰上。 禿鷲在冰場上巡梭,在獅子和貓之間盤旋了一小會兒,由衷覺得獅子沒戲,就轉(zhuǎn)移了自己的目標(biāo)。 不遠(yuǎn)處有對老鼠和狐貍剛穿上冰鞋,還沒有代入角色,恐怕老鼠活不長久了。禿鷲興致勃勃在它們不遠(yuǎn)處徘徊。 老鼠和狐貍察覺了在周圍來回不去的禿鷲,老鼠慌張地蹬冰,試圖遠(yuǎn)離狐貍。然而還沒跑出多遠(yuǎn),就聽凄厲的叫聲從身后傳來。 老鼠縮到角落,探頭探腦看去,原來是有頭黑熊捕食了差點吃掉它的狐貍。 原來禿鷲等的是狐貍啊,就說嘛,我這種小型動物禿鷲怎么會看上眼。 我果然還是一直在這里茍著吧,要是有洞就好了。還好那只貓被獅子盯上了,不然我就慘了。 ?怎么回事,感覺背后冷颼颼的。 老鼠回頭,瞳孔中清晰地印出蛇類覆著鱗片的雙眸。咦?這個玩家怎么會有蛇的特征? 哦對了,他不是裝作被獸性控制,而是第一個真正被獸性控老鼠的思維驟然被脖頸上傳來的痛楚打斷。 真正被獸性控制的玩家殺了他!老鼠迷迷糊糊間想,那他到底會不會被判定為 班茗輕輕松松躲避著滑冰小垃圾的追捕,余光關(guān)注著場上的情況。 怎么會這樣?明明除了蛇之外的人都沒有被控制,卻像是 獅子利爪直刺面門,班茗稍側(cè)身,左腿微曲,借力一個華爾茲跳,飛舞一般瞬間轉(zhuǎn)向,完美落冰,到了獅子身后。 班茗后滑到禿鷲身邊:怎么回事? 禿鷲安慰:不用擔(dān)心,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班茗: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禿鷲豎起一指放到唇中央:噓,我要是現(xiàn)在告訴你,可就打破了規(guī)則哦,前功盡棄。 班茗看著她的眼睛清澈見底,溫柔得像是能裝下整個世界。他緩慢而清晰地吐字問道:是你嗎,維納斯?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新三章!感覺這個副本寫的時候有點困難,不過我真的好喜歡「維納斯」哈哈哈,我最喜歡這種溫柔又強大的小jiejie了。 12、第七十四層 柜子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鏡 禿鷲愣在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班茗,驚訝道:你是丘比特?她端詳著班茗的眉眼,笑了一會兒,確實還有點像。 她回頭看了眼邱童舟,道:先不說了,等出了副本再聯(lián)系你的獅子過來了,我也要去覓食啦,小貓咪祝你好運。維納斯似乎沒使多大勁蹬冰,就像沒重量一樣飛走了。 捕食環(huán)節(jié)持續(xù)到最后,食物鏈底端的動物被清理掉,變成了部分食rou動物對貓的圍攻,班茗越來越狼狽。 等到音響響起,場上站立著的只剩下了禿鷲、獅子、黑熊和多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劃痕的小貓。 音響愉快宣布:游戲結(jié)束現(xiàn)在宣布結(jié)果。 食物鏈底端的動物們慘遭殺害,宣判死亡。吃過食物鏈底端的食rou者們,由于你們殺了人,違反了大廈規(guī)則,也宣布死亡。 音響停下來,等待規(guī)則執(zhí)行它的懲罰。 然而最終身體漸漸融化,成為冰場一部分的,只有小雞女孩和蛇。 懲罰結(jié)束后,受了傷的人們傷口慢慢愈合,不久就清醒了。 音響可能有些困惑和失望,過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發(fā)聲:請玩家們前往二層餐廳就餐,就餐結(jié)束后前往三層到六層住宿。 剩的八人大部分都是一臉智障的表情,機械地?fù)Q下冰鞋乘坐電梯,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存在產(chǎn)生了懷疑。 最后只剩下了班茗、邱童舟、維納斯和她的黑熊同伴。 她的黑熊同伴苦笑:自從抱上了汪婉聽meimei的大腿,我就感覺自己是個假的老玩家。上一場也是,活了十分之七的人,我最后也沒搞明白是怎么活的。 汪婉聽無奈:我再給你解釋一遍吧。 黑熊擺手:得得,不用解釋,我的智商確實是跟不上,倒是meimei是真有耐心。 汪婉聽:哪里哪里,一個團隊的,當(dāng)然得互相溝通。 班茗看得牙酸:客氣完沒? 汪婉聽轉(zhuǎn)向班茗,笑:怎么了嗎? 班茗:客氣完就讓開電梯我倆下去。 汪婉聽啊了一聲,不好意思笑笑,側(cè)身讓班茗先過去。 兩人下到二層,這回果然減員幅度大大下降,光是現(xiàn)在里面就坐了三十多人。 等人齊了,互相一看不到四十個人,不出意外明天就能結(jié)束游戲。 晚餐還是五星級酒店的檔次,班茗把自己塞飽了,和邱童舟一起去三層找了個房間。 這個酒店的所有房間都是雙人間,房間里和平常的酒店沒什么不同,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正對著衣柜的玻璃,很大一塊,像是玻璃墻一樣。 班茗想到什么,拽住進衛(wèi)生間的邱童舟:一樓有一面大玻璃,二樓天花板是玻璃,六樓跳舞機周圍是玻璃墻,三十五樓冰場圍欄上半部分是一圈玻璃。 邱童舟:明天上午副本恐怕就結(jié)束了,去探尋它的支撐沒有什么意義。 確實是這樣。班茗盡量忽略那面鏡子的存在,洗漱完躺進了柔軟的被窩里。這一天累得夠嗆,班茗沒躺多久就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班茗睡得不踏實,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從左邊射在他臉上,完全沒辦法忽略。 邱童舟半夜不睡覺看他干嘛呢。班茗心里憋出一點火,迷糊又生氣地想著,該不會是怨他睡到了床的左側(cè)靠里 ?不對,他睡在床左側(cè),邱童舟在他右邊呀。 左側(cè)是班茗回憶了一下房間的布局,一進門左手邊是衛(wèi)生間,然后是那面玻璃墻,然后是床,然后床的左側(cè)是那個玻璃墻正對著的柜子。 班茗不敢動彈了,保持著呼吸的節(jié)奏,想著生存型游戲只要不觸碰規(guī)則就不會死亡,悄悄張開了一點左眼。 柜子開了一道縫,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班茗直覺里面藏了不只一道視線。 班茗重新閉上眼睛,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在心里給自己催眠。 班茗成功地又迷糊了過去,只是不停地做夢,一會兒夢到自己被無數(shù)人拿著照相機追著跑,一會兒夢到自己斥巨資開了一家公司結(jié)果時運不濟面臨倒閉。 早上班茗比邱童舟先醒,打開昨天投來視線的柜子,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件衣服,只是貼著柜壁粘了面大鏡子。 等到邱童舟醒了之后,兩人第一時間去查看各自脖子側(cè)面的數(shù)字。 這回兩人的數(shù)字終于不再統(tǒng)一了,他們一個是74一個是53。 應(yīng)該是第一天組隊的人數(shù)字一致,單人臨時組成一對的下午也是同步跳動,第二天所有人大洗牌重組。 早餐依舊是在二樓進行。邱童舟在老玩家里有熟人,剛好那人也是53,遂臨時搭伙。班茗則被同是74樓的汪婉聽主動牽了線。 算上這次,我總共就進了兩次本,上次碰上冥王哈迪斯,這次又碰上你,太巧了。班茗逮到電梯里兩人獨處的機會,問,你和哈迪斯也經(jīng)常碰見嗎? 汪婉聽頷首:以前經(jīng)常碰見,后來我倆做了個互斥硬幣,就沒再碰面了。初代神之間有種奇怪的關(guān)聯(lián),在副本里會互相吸引。我和柳月之所以刻意分開,是為了增加遇見其他初代神的概率。 班茗:你作為初代神中第一個進本的,辛苦了。 汪婉聽笑笑:沒什么。其實我是所有玩家中第一批進本的,同期的三十三個玩家,如今也只剩我一個還活著了。 班茗:怪不得,感覺柳月也不如你厲害。 汪婉聽揉揉班茗的頭:哪里,只是經(jīng)驗多而已。 說到一半,電梯門叮一聲開了。 撲面而來的是陰沉的水汽和繁重的灰塵。 小房間的盡頭有一扇鐵門半掩,右手邊的吧臺不知被什么砸碎了一半,寫著「chefs life」的鐵牌耷拉在地上,整個空間呈現(xiàn)出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