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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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邱童舟咳嗽:晚上去找通往水下的路? 班茗心情還有點受劉禹的影響,積極性不是很高,但他知道這時候不能耽擱:好。 床的外側(cè)被班茗占去了,邱童舟跨到里側(cè):睡吧,到時候我叫你。 班茗放心地抱著被子蹭了蹭,沒過多久呼吸就平穩(wěn)而規(guī)律了。 班茗又夢到了那一片廢墟。他像是被困在了里面,日復(fù)一日地繞著圈。 有人在等他,他必須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有一天他看到遠方有黑色的霧氣,他知道沖著那里走就能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了。 霧氣里傳來一聲聲呼喚。 班茗,班茗。 班茗猛地睜開眼,情緒剛穩(wěn)定下來,就奇怪地發(fā)現(xiàn)屋門開了一條縫。 少量月光從過道對面的落地窗灑進來,映出地面上長長的黑影。 班茗身體一冷,順著黑影往近處一瞧,就看見一個巨大兔形狀的黑影站在床邊,大大的兔頭垂下來,紅眼睛和他的鼻尖隔了不到半米。 邱童舟用氣聲急急道:你的紙條呢? 班茗眼看著兔子慢慢張開嘴,趕緊從枕頭底下抽出完好的紙條,往上一遞。 兔子不出所料地定住。 它也沒接紙條,合上嘴巴原地發(fā)了會兒呆,轉(zhuǎn)身邁著遲緩而笨重的步伐走了。 班茗虛脫地癱回了床上,一時無法言語。 邱童舟面容冷峻,他從班茗身上跨出去,開始在房里翻找著什么東西。 班茗靈光一閃,不可置信地坐起來:不會是眼鏡男從廚房里拿了兔子餐盤扔到了咱們屋吧? 班茗還沒說完,邱童舟就從床底下找出來一個兔子餐盤:跟上。 班茗也是真的生氣,他大概猜出了邱童舟想做什么,沒二話就下了床。 兩人從樓梯口往下望,等到兔玩偶消失在甲板轉(zhuǎn)角,立馬輕手輕腳地下樓梯。 兩人下了一層,班茗余光注意到了什么,拉住直奔0103的邱童舟。 樓梯還在向下延伸。 看來確實只有在晚上才會出現(xiàn)通往水下的樓梯。 邱童舟拍拍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班茗站在原地,等邱童舟悄悄從門縫底下把兔子餐盤滑進去,一起繼續(xù)往下走。 去哪兒?女聲從背后飄過來。 班茗狠狠地打了個激靈,但好歹聽出來是柳月的音色,無奈轉(zhuǎn)身:下樓啊。 柳月靠在墻上,對著邱童舟翻了個白眼:不夠意思啊,也不叫上我。 咦,他倆之前就認(rèn)識啊。班茗才察覺出問題。對哦,怪不得當(dāng)初他聽墻角被柳月發(fā)現(xiàn)之后,只有他和柳月互相介紹了,邱童舟卻沒有說名字。 邱童舟:你不自己來了嗎。 柳月撇嘴:這性質(zhì)可不一樣,太不夠意思了。 班茗反唇相譏:你不也沒叫上我們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柳月裝作沒聽見,哎呀了一下:快走,那兔玩偶又要過來了。 過道盡頭通向甲板的門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了兔子的巨大影子,三人趕忙向下走了幾階臺階。 柳月完全沒表示出對兔玩偶「又」過來的好奇,像是知道了邱童舟把兔子餐盤滑進了眼鏡男房間的事。班茗不得不嘆服她的能力。 班茗想看看結(jié)果如何,往上探探頭,結(jié)果被邱童舟壓了回去:走吧。 樓梯底層是一扇木門,沒落鎖。 邱童舟走在最前面,順手就推開了。 門毫無障礙地向兩邊滑開。 入眼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隱隱傳來音樂聲與喧嘩聲。 走廊的長度和這艘小游輪十分不匹配,至少是船身的兩倍。 柳月在門前站住了,她皺眉:這地方給我的感覺不太好。 班茗側(cè)耳傾聽:里面聽著像是在舉辦舞會。 邱童舟:來都來了,看情況不對勁就跑得快點吧。 柳月沒反駁。 三人謹(jǐn)慎地沿著走廊往前走,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到了走廊盡頭要左拐。 轉(zhuǎn)過彎后豁然開朗。 這里和游輪一樓餐廳很像,但是地上鋪著波斯地毯,頭頂墜著黃金吊燈,餐布四角鑲著沉甸甸的鉆石,一副中世紀(jì)貴族的裝飾。 餐桌間穿梭著數(shù)十名游客,無論男女都著裝奢華正式,但是這些游客卻只是隨著不知哪里放著的音樂走來走去。 游客們都有個最顯著的特征,就是兔子頭。 一個游客看到了三人,所有游客立馬仿佛共用一個眼睛一般全部扭螺旋似得精準(zhǔn)對上三人。 邱童舟小聲:跑。 班茗還不像邱童舟和柳月這樣練出了對危險的直覺,聽了這話拔腿就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柳月踩著高跟已經(jīng)竄出去很遠了。 班茗沿著走廊狂奔,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他們與兔子游客的距離飛速拉近著。 柳月在前面大爆粗口,原地剎閘。 班茗抬頭一瞧,就看見巨型兔玩偶站在木門正中央,把去路擋得是結(jié)結(jié)實實。 作者有話說: 今天依舊更五章!奮斗.jpg 7、收束 劉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 邱童舟和班茗也快到門口了,他朝柳月吼:別愣著! 柳月一咬牙,愣是從兔玩偶和門框之間擠了過去。兔玩偶也就任她擠,巋然不動。 邱童舟和班茗離身后的兔子們就差了不到半步,根本來不及停下擠過去。孰料兔玩偶卻側(cè)身,莫名紳士地讓開了門。 柳月氣得大罵:你這兔子怎么看碟下菜呢?老子擠得那么辛苦也不見您兔老挪一挪窩,到這兒就勤快了? 班茗驚魂甫定喘著氣:還說別人,剛才一聲不吭就飛奔的人是誰? 柳月選擇性無視,盯著走廊里的情形摩挲著下巴:這些兔子游客很怕船長呢。 班茗皺眉:船長是不是進不去這個木門? 兔玩偶還在門前站著,兔游客也忌憚地站在走廊里,似乎很怕兔玩偶的樣子。 沒過多久,兔游客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士開始指著兔玩偶咯咯譏笑,笑聲像瘟疫一樣瞬間在人群里蔓延開來。 游客們放肆地刺耳嘲笑,兔玩偶卻像是完全聽不見,只靜靜站在門前絲毫不動。 游客們不到十分鐘就笑累了,他們輕蔑地轉(zhuǎn)身,踱著悠閑的步子消失在走廊盡頭。 兔玩偶卻還一動不動站在門口。 柳月突然嘆了口氣,不再觀望,擺擺手走上臺階:沒意思,回去睡覺了。 事情到此結(jié)束。第二天除了意料之中地在0103發(fā)現(xiàn)了眼鏡男的尸體,幾乎毫無進展。下午也沒有景點可以參觀了。 晚上僅剩的六名玩家提前半個小時聚在餐廳。 柳月把關(guān)于劉禹的事情和昨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末了總結(jié):今天什么進展都沒有,應(yīng)該是線索都給完了,到了拼圖的時候。難得這會兒還剩這么多人,感謝溫柔的船長叔叔。 鑒于這里有兩個新人,我就稍微講一講游戲規(guī)則。 副本一共分成三類,一類是故事型副本,一類是生存型副本,最后一類是不定型副本。故事型副本出現(xiàn)的概率最大,其次是生存型副本。 咱們現(xiàn)在所在的副本就是典型的故事型副本。 這種副本只有一個破解方法。 柳月勾出一個做作而嫵媚的笑容,陶醉道:那就是eory。 小辮子無語:jiejie,能不能好好說話,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柳月嘖了一聲:真是的,你這個藝術(shù)細(xì)胞都對不起你腦后的小辮子。 一旁長相清秀的校服男生可能是受不了柳月,開口插話:直白地說,我們要消滅這個副本起支撐作用的執(zhí)念??梢赃x擇干掉執(zhí)念載體,也可以選擇幫助執(zhí)念載體完成執(zhí)念。 小辮子鼓掌:好! 沒人接他的茬。 班茗:這么說來,這個副本確實是圍繞著船長一家與游客們的矛盾展開的。 清秀男生贊同:對,典型的仇因執(zhí)念,模板題了。 小辮子:那這么說,最后不是讓游客們干掉船長,就是讓船長干掉游客們嘍? 班茗皺眉:但是現(xiàn)在船長去不到那邊,那些游客也不像能對付船長的樣子。 眾人陷入難題,一時沉默。 邱童舟突然開口:不是船長,而是船長一家。 小辮子一個響指:對啊,劉禹姐。 班茗還是皺著眉:劉禹0304的鑰匙都拿不到,小姑娘一直被困在抽屜里,她倆也受游客對船長的制約,進不去走廊吧。 邱童舟:我懷疑這只是一個暈染效果。游客并沒有見過劉禹,也不會特別恨小姑娘,他們主要防備和憎恨的對象是船長。 但是游客對船長的類似詛咒一樣的東西附著在了兔玩偶服裝上,不論是船長出于愛意也好、劉禹出于本能的驅(qū)使也好,存放兔玩偶服裝的0304成為了劉禹進不去的房間。 小辮子:如果游客忌憚的對象不是她的話,那她能對游客造成傷害嗎? 柳月微笑起來:永遠不要低估那些為了愛而不肯輪回的靈魂的力量。 清秀男生點頭:更何況游客并不知道船長有個妻子,也沒有見過這個妻子,更不知道妻子也在這艘船上。所以他們不會對此有所防備。 小辮子:而且不知道他妻子還是個兵,戰(zhàn)死沙場。小辮子心里清楚,第二個「景點」也就是廢墟,是將眾人帶到了劉禹犧牲的地點。 班茗輕松地抻了個懶腰:來吧,和劉禹交情最長,同床共枕的那位,去找找她? 邱童舟提醒:快到晚飯時間了。 小辮子本來覺得出本在即,喜形于色地站起身,一聽這話,又大驚失色地坐回去:我說兄弟你這是想害死我啊。 班茗無辜:我本來就是隨口一說嘛,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同意,還行動這么迅速。 他的尾音被甲板上的腳步聲掩蓋了。 小辮子后怕地看著拐進來的船長:我剛要是往外走,直接一步邁出去原地死亡。 船長安靜地上過菜,安靜地退場。 班茗看著蝦蟹魚蟲,想到出去之后就很難再吃上這么豐盛的海鮮宴,頓時有些不舍。 小辮子抄起筷子:來吧來吧!最后的晚餐。 清秀男生手一抖:這話不太吉利啊。 小辮子滿不在乎,往盤子里夾了好大一塊魚rou。 剩下的都是心大的,晚餐竟然還吃得有些熱鬧。 小辮子主動提出建議:這樣,你們先吃著,我去把劉禹姐叫過來一塊兒吃。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 小辮子出去找劉禹了。 柳月似乎是不經(jīng)意地說:這小辮子,看起來好像還挺清楚劉禹的行蹤啊。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鐘小辮子就把劉禹帶了過來。 劉禹攥著女兒的日記,有些失魂落魄。 小辮子還在勸著她:姐,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拿出當(dāng)兵的氣魄來,把那些人揍個頭破血流。 劉禹雙眼毫無焦距,行尸走rou一樣往前移動。 小辮子卻沒有氣餒,他指指柳月:劉禹姐,這是柳月姐,她有辦法幫你找到那些人。 劉禹面部這才抽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你告訴她我的事了?不對,我剛看完女兒日記才知道這些事情,你們怎么知道的? 說到這里,她又搖搖頭:算了,不管怎么樣我也不在乎了。說吧,什么辦法? 柳月如實地講了水下走廊的事情。 劉禹面色冷肅,抓著日記本的手指指尖泛白,她輕輕道:原來就在這兒啊,怪不得。 她臉上忽然漸漸綻開了一個微笑,唇角越咧越大,最后張開發(fā)出了無聲的大笑。 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而是維持著瘋癲的笑的姿態(tài),轉(zhuǎn)身走出了餐廳。 邱童舟全程沒有抬頭。 班茗注意到他的情緒不太對,關(guān)心地湊到跟前:怎么了?還好吧? 作者有話說: 剩的三章今天五六點鐘發(fā)!不過可能會因為審核而導(dǎo)致時間有所延遲撓頭。 8、離開 失蹤的老師 邱童舟:沒事,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而已。 他放下餐具:我不吃了,先回房間了。 班茗抄起盤子里剝殼剝到一半的蝦追上:哎,等等我呀。 他幾步趕到邱童舟身邊,一起上了樓,回到房間里。 門甫一關(guān),邱童舟就開口問道:你真的覺得我能赴約? 班茗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哪個赴約。 邱童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他呼出一口氣,把額頭抵在墻上:你對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不感到好奇嗎? 班茗反問:難道你自己就清楚? 邱童舟沉默了。 班茗隨他抵在墻上,自己走到床邊,坐下繼續(xù)扒順走的蝦。 晚上準(zhǔn)備去觀摩嗎?邱童舟換了個話題。 班茗張開嘴,咬住白蝦:好啊好啊,白給的瓜不吃白不吃嘛。 邱童舟點頭:好,等我去取兩套兔玩偶服裝過來。 班茗哦了一聲。 邱童舟出門之后,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里拖著一大一小兩套玩偶裝,用胳膊肘關(guān)上了門。 他把玩偶裝卸到地上:我在門口碰到柳月和小辮子了。 班茗驚訝:果然八卦是人的本能嗎? 邱童舟搖頭:不到最后不能放松警惕,變數(shù)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