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書迷正在閱讀:這是一個正經(jīng)群[無限流]、太后難為,皇后嘆氣(GL)、和死對頭魚死網(wǎng)破、Imaginary Sky、與狼共生、天價老公霸道寵、與惡魔七兄弟的日日夜夜(nph)、雙手劈開生死路、亂世桃花無盡開、快穿奮斗成神
顧楚晏趕緊拉了拉凌飛白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聲張。 凌飛白明白顧楚晏的意思,他不僅沒有聲張,而且為了不引人猜疑,他還松開了顧楚欣。 禁衛(wèi)軍拔出刀來,進了林子查探,卻發(fā)現(xiàn)是顧楚晏他們,遂奇怪道:少將軍、世子、郡主,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凌飛白語氣自然的回道:方才打了一只鷹,掉落在此處,進來找找。 凌飛白這樣一說,禁衛(wèi)軍也沒懷疑什么,只提醒一句:林深處危險,少將軍、世子、郡主,還請你們謹慎小心些。 凌飛白回了句:多謝提醒。 等禁衛(wèi)軍離開后,顧楚晏強行帶著顧楚欣離開了此處。到了一個無人之處,他沖她吼道:顧楚欣!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為什么來臨安城?! 顧楚欣卻閉口不答,無論顧楚晏怎么發(fā)怒質(zhì)問她,她都不發(fā)一言。 顧楚晏索性不問了。 他忽然抽出了凌飛白腰間的匕首。 這一瞬間,顧楚欣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以為他這個王兄要大義滅親,對她動手了。 她當(dāng)即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誰知顧楚晏拔出匕首后,只是劃開了自己衣服的下擺,撕扯出一個布條。他用這個布條小心翼翼地包扎著凌飛白右臂的傷口。 凌飛白怕他擔(dān)心,遂寬慰他道:小傷而已,不礙事。 傷這么深,怎么會是小傷?顧楚晏挺心疼的,也挺自責(zé)的,畢竟劃傷凌飛白的人是他的meimei。 凌飛白卻笑笑,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次真的是小傷,我以前受的傷都比這嚴重。 可是他這番話不僅沒有寬慰到顧楚晏,反而讓顧楚晏生氣了。 凌飛白,這很值得驕傲嗎?!顧楚晏的心情很復(fù)雜:你以后能不能別受傷了?我真的會擔(dān)心的。 凌飛白微微一怔,接著就覺得心里暖暖的,好像右臂的傷口都沒那么疼了。 想了想,他很認真的說道:楚晏,你放心,我以后會為了你惜命。 顧楚晏得到他的保證,心情輕松了一些,可又有點不信他的保證,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你最好是說到做到。 顧楚晏給他的傷口做好簡單包扎后,便帶著顧楚欣離開了狩獵山林,回到了山下的山莊。 在山莊內(nèi)休息等候的阮太師見他們?nèi)嘶貋淼娜绱嗽纾行┘{悶,又見凌飛白的手臂上纏著布帶,就更奇怪了,遂問道:凌小將軍,你這手臂是怎么回事? 凌飛白謊稱道:在狩獵過程中,不小心受了點傷,不礙事。 阮太師很好奇他是怎么受的傷,但卻察覺出凌飛白好像不想說。 他認為這是凌飛白要臉面,怕丟人,不好意思說,遂也就不多問了。 他命人取來了干凈布條和止血藥粉,想讓人給凌飛白重新上藥包扎。 顧楚晏卻接過了布條和藥粉,他要親自給凌飛白包扎。 一來,他就是想給凌飛白上藥包扎。 二來,他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凌飛白的傷口是刀劃傷的。 山莊的院子里,顧楚晏一邊給他的傷口上藥,一邊請求他道:凌飛白今日之事你能不能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更不會將此事上報給朝廷。凌飛白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已經(jīng)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謝謝你。這是第一次顧楚晏對他說了謝謝。 是真的真的很謝謝他。 凌飛白卻搖了搖頭:你我之間無需言謝,會顯得生疏。 就算顧楚晏不說,他也不會將今日發(fā)生的事上報給朝廷。因為顧楚欣她乃是北越郡主,方才的行為分明是要行刺,茲事體大,若是被瑨帝知道,必然會影響到兩國盟約,說不定會與北越開戰(zhàn)。 他不能讓這件事破壞了兩國之間的盟約。 顧楚晏點了點頭,接著卻又道:那我說句對不起吧。 他要替顧楚欣向凌飛白道個歉。 凌飛白聽他這樣一說,故意壓了壓眉:我不接受口頭道歉要么物質(zhì)賠償,要么身體賠償,你選一個? 顧楚晏: 凌飛白右臂的傷口處理妥當(dāng)后,二人拜托阮太師之后代為向瑨帝說明緣由,凌飛白意外受傷,已無法繼續(xù)狩獵,需回將軍府休養(yǎng)。 之后二人就帶著顧楚欣提前離開了鳳蔭山,返回了臨安城。 回到臨安城,進了世子府,關(guān)起門來,顧楚晏再次質(zhì)問顧楚欣道:你那一箭是不是瞄準的瑨國皇帝?! 顧楚欣不回答,自然也就沒有否定。 顧楚晏又道:你來臨安城是為了刺殺瑨國皇帝的,是不是?! 是。顧楚欣無法狡辯,索性承認了。 是陛下和父王的意思?雖然他已經(jīng)猜測出來顧楚欣來臨安城的目的,但此時得到顧楚欣的肯定,他還是很震驚。 是陛下和父王的意思。顧楚欣說完,就請求道:所以王兄,你一定要幫我。 荒唐!顧楚晏震怒:父王他怎么可以讓你置身險地! 他可以說服自己接受北越皇帝和自己的父王想破壞兩國盟約,派人來臨安城行刺瑨帝,但他絕對不可能接受這個行刺的人是顧楚欣,他絕對不可能讓顧楚欣以身涉險。 所以哪怕顧楚欣編造了謊言,說是只要瑨帝遇害,瑨國朝廷必定混亂,屆時無名閣會護送他們平安離開臨安城,順利返回北越。 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他不可能讓顧楚欣涉險,也不愿兩國維系了六年多的和平就此被打破。 離開房間后,顧楚晏很決絕的問凌飛白:你能抽調(diào)些人手過來盯著世子府嗎?我不想楚欣做傻事。 能。凌飛白應(yīng)允道:此事就交于我。 顧楚晏點點頭,向他保證道:你放心,再過兩日楚欣她就會啟程回北越。 嗯。 凌飛白說辦就辦,他當(dāng)即安排自己手底下的人扮作下人進入了世子府,光明正大的控制著顧楚欣的行動。 顧楚欣好生郁悶,卻又無可奈何。 待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顧楚晏和凌飛白二人方才離開世子府。 回將軍府的路上,顧楚晏的心情挺沉重的。雖然他們北越的皇帝在臨安城安插了密探,要求他打探過瑨國朝政密事,也要求過他盜取瑨國邊境駐防圖,但他一直認為北越只是為了防范于未然,防止瑨國有朝一日會對北越不利。可沒想到如今竟是他自己的國家想要撕毀盟約。 好端端的,為何非要兵戎相見? 他很不安。即便讓顧楚欣返程回了北越,只要陛下和他的父王不改變這個決定,兩國的關(guān)系遲早是要破裂的,早晚是要打仗的。 他心里在想著,他是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回北越一趟,去見見他們的陛下,卻見見他的父王??杉幢阋姷搅?,他要如何才能說服他們? 他想提前阻止,可又不知要如何阻止。 凌飛白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安慰他道:別多想,會沒事的??蛇@樣的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顧楚晏勉強應(yīng)了聲:嗯。 少傾,二人快到了將軍府。 然而經(jīng)過府宅巷子時,凌飛白卻突然停住了步伐,他望著巷子深處,呵斥道:什么人?! 默然等待了片刻,忽然從巷子深處的角落里走出來一身材嬌小的小公子。 衣衫凌亂,發(fā)冠不整,臉上身上都是臟兮兮的,像是逃難來的臨安城。 小公子從巷子深處走出來后,歪著腦袋,打量著顧楚晏,問他道:你是北越世子嗎? 凌飛白聽他這么一問,害怕此人會對顧楚晏不利,上前兩步,將顧楚晏護在了自己身后,反問道:你有何事?! 你真的是北越世子啊。那小公子忽然高興道:世子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你還記得我嗎? 顧楚晏: 凌飛白當(dāng)即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顧楚晏,目光有些冷冽。 顧楚晏見狀,趕緊撇清關(guān)系道:哥什么哥!你什么人?!我根本不認識你! 嗯那小公子有些郁悶,但很快又道:看來世子哥哥是真的把我忘了。這樣吧,我給世子哥哥一個提示,世子哥哥的這兒有一塊傷疤,對不對? 小公子說著指了指自己腰的左側(cè)。 顧楚晏的左腰處的確有個傷疤,可卻并不明顯。若不是脫了衣服,親密接觸仔細去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忽然之間,凌飛白看顧楚晏的目光更冷冽了。 顧楚晏: 作者有話要說: 凌飛白:說好不讓我吃醋的? 顧楚晏:我冤枉啊。 52、52 蓄謀已久 顧楚晏眉宇微蹙,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公子。 他左腰處的傷疤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小時候他練習(xí)騎馬時,不慎從馬上摔下來磕在了石頭上造成的。 當(dāng)時他為了不讓師傅和其他人擔(dān)心,就忍著疼什么也沒說。 等回到瑞陽王府后,脫了衣服才知道左腰的疼痛是因為受傷了。 這件事整個瑞陽王府沒幾個人知道,就連他的父王也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卻是十分清楚的。 那個人就是顧楚欣。 顧楚晏仔細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的小公子。此人身材嬌小,模樣清秀,比尋常男子要漂亮的多。 越看越像是個姑娘,而非公子。 突然之間,顧楚晏的腦子里蹦出了一個推測??墒沁@個推測蹦出來的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有些懵了。 楚欣顧楚晏試著說出了他的猜測:你是楚欣的侍女? 能知道他左腰有傷,又是個小姑娘,還稱他為「世子哥哥」,絕對是瑞陽王府的人,是顧楚欣的貼身侍女沒錯了。 就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顧楚欣來臨安城所帶的侍女他都有見過,可眼前這個姑娘的長相他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面前的姑娘聽到他這番猜測,明顯愣住了。她瞥了一眼凌飛白,想了想,方才說道:世子哥哥,你總算是記起我來了。 啊是記起了一點。顧楚晏嘴上雖這么說,但腦子里對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世子哥哥可否借一步說話。那姑娘示意顧楚晏跟她到巷子里面說話。 顧楚晏還沒答應(yīng),凌飛白就先一步回絕道:你若有事就請直說。 不管顧楚晏是否真的認識眼前這個姑娘,也不管這個姑娘是不是顧楚欣的侍女,凌飛白始終對她保持著警惕。 姑娘見他們的戒備心都很強,趕緊說道:世子哥哥,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害你的。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而且只能跟你一個人說。 她說完就直接轉(zhuǎn)身往巷子里面走去。 顧楚晏猶豫了一番,準備跟過去看看她究竟要說什么。 凌飛白卻拉住了他:不可。 放心。顧楚晏道:你就在這里看著,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的。 可即便這樣凌飛白還是不放心,他取下了腰間匕首,交到了顧楚晏手里,叮囑道:拿好防身,當(dāng)心有詐。 顧楚晏很聽話的拿好匕首后,方才跟著那姑娘進了巷子。但為了不讓凌飛白擔(dān)心,他沒有往巷子轉(zhuǎn)角走去,而是保證凌飛白能看得見他。 顧楚晏止步在巷子轉(zhuǎn)角處,問她道:你想要跟我說什么? 噓姑娘見顧楚晏不愿跟他進巷子轉(zhuǎn)角,于是退了出來,警惕地看了一眼巷子外的凌飛白,示意顧楚晏小點聲。 顧楚晏于是配合著壓低了音量:他聽不見,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 姑娘忽然指了指自己,用極小的聲音說道:王兄,我是楚欣啊。你真的一點也認不出我了嗎? 什么?!顧楚晏完全懵了,等反應(yīng)過來后,他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冒充郡主! 噓姑娘又示意他小點聲,接著郁悶道:我千真萬確就是北越郡主,何來冒充?王兄你自己有眼無珠,認不出我來,反倒來質(zhì)疑我。 顧楚晏: 怎么現(xiàn)在的冒充者都這么猖狂的嗎?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不說,反過來還把他罵了一頓。 姑娘接著又道:王兄,你聽我說。這次來臨安城的那個人她不是我,她是無名閣的人,是陛下用她替換了我。 顧楚晏冷笑一聲,總結(jié)了她話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是郡主,那個人她不是郡主? 他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好笑。 姑娘點頭:對。 顧楚晏象征性的問道:你憑何讓我相信你所說的話? 他想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名堂。 王兄,你先聽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姑娘很有自信:等我說完,你自然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好,你說。顧楚晏給了她講述的機會。 姑娘于是與他解釋道:數(shù)月前,我曾跟陛下提議要來臨安城見你。陛下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與瑨國皇帝商議了讓我臨安城一事。 可在出發(fā)當(dāng)日,我進宮向陛下辭行時,陛下卻將我關(guān)在了皇宮,之后讓無名閣的一位姑娘替換了我,坐進了出發(fā)去臨安城的馬車。等我從皇宮逃出來后,隊伍已經(jīng) 慢著顧楚晏覺得她編造的謊言實在不夠高明,于是打斷了她的話,直接了當(dāng)?shù)溃撼赖漠嬒裎矣幸娺^,畫中的人不是你。 他又不瞎,畫像中女子的容顏與此刻在世子府的那個姑娘如出一轍。怎么可能有假! 姑娘聽他這樣說,有點氣急敗壞:畫像是陛下派使臣送往瑨國的,他想調(diào)換畫像簡直輕而易舉。 倒也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