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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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八位神婆就是在進(jìn)行祈福儀式,她們圍在顧楚晏身邊是一番念叨。 顧楚晏也聽不清他們嘴中究竟說了些什么,總之寓意是「八方有喜」。 可沒完沒了的念念有詞,顧楚晏終是聽得心煩了,想要驅(qū)散她們,道:我又不是真的去將軍府過日子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儀式還是免了吧。 八位神婆中為首者道:世子,是陛下命我們來給 她還想把祈福的儀式繼續(xù)下去,然而陸紹卻打斷了她的話,道:你們到院子里圍成一個圈繼續(xù)這個儀式,效果也是一樣的。 畢竟他家公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平緩了心境能接受接下來的大婚儀式了,若是被這八位神婆念叨煩了,逃婚不干了那可就麻煩了。 那名神婆瞪大了眼睛,惶恐道:這怎么能一樣呢? 陸紹道:只要你們心里想著公子,這祝福就是給公子的??欤烊グ?。院子里有棵桂花樹,你們圍著它,把它想象成公子就成了。 這這 八位神婆彼此間相互看了看,接著又看了看顧楚晏,她們能感覺得到若是繼續(xù)留在房間里進(jìn)行祈福儀式,那她們肯定是要倒霉的。 于是八人不得不聽從了陸紹的建議,去到院子里圍著桂花樹站成了一個圈,繼續(xù)念叨著祝福之詞。 待她們離開房間后,顧楚晏這才得以坐在椅子上等待將軍府接親的隊(duì)伍過來。 他耳根清凈了,也就有功夫去想大婚的事了??稍较胄睦镌接X得不痛快,當(dāng)下重重一拍桌子,也不說話,硬憋著生悶氣。 陸紹見他這樣,遂又開始給他念叨著:公子,你消消氣。小不忍則亂大謀,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智公子,大局為重,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啊 顧楚晏不禁長嘆了口氣,接著他開始閉目凝神冷靜起來。片刻之后,他調(diào)整好了情緒,問道:將軍府的人來了沒? 陸紹答:已經(jīng)出發(fā)了,一會就到了。 果然未等多久,這喜慶的禮樂聲就來到了世子府,八抬大轎也停在了宅門外。 除了將軍府前來接親的人外,這花轎后面更是跟了一大群來看熱鬧的臨安城百姓。 瑨國少將軍凌飛白與北越世子顧楚晏的大婚禮,這多罕見多稀奇?。?/br> 接親隊(duì)伍之首乃是一青年公子。此人一身墨藍(lán)長袍,身體清瘦,面容白皙沒有半點(diǎn)血色。 眉眼細(xì)看之下,與凌飛白竟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缺了些精氣神。他看上去身體欠佳,步履沉重,但神情卻是十分高興的。 他一人先進(jìn)了世子府,待走到內(nèi)院時,站在房門口觀望的陸紹瞧見了他,一番辨認(rèn)后,轉(zhuǎn)身進(jìn)屋對顧楚晏道:公子,好像是凌大公子來了。 聞言,顧楚晏猛然睜開眼,站起身來,驚訝道:真的? 陸紹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楚晏立馬走到房門口,果然這踩著厚厚積雪向他走來之人正是凌飛平。 凌飛平是凌大將軍的長子,凌飛白的兄長,比凌飛白年長三歲。 凌飛平出生時不足月,從小體弱多病,故而沒有跟著凌大將軍一塊行軍打仗,而是時常進(jìn)宮跟著皇子們一起讀書習(xí)字。 他天資聰穎,滿腹經(jīng)綸,對治國理政之道更有獨(dú)特見解,深得瑨國皇帝喜愛。 顧楚晏作為質(zhì)子來到臨安城后,常得凌飛平關(guān)照。那一次因射箭比賽贏了三皇子后,被三皇子的人教訓(xùn)之時,便是多虧了凌飛平及時出手阻攔,才得以脫險(xiǎn)。 所以在顧楚晏的心里,對凌飛平是有一些信任和依賴的。 凌飛平也看見了他,對他點(diǎn)頭笑了笑。待進(jìn)入房間后,凌飛平道:好久不見了,楚晏。 顧楚晏趕緊將手里抱著的暖壺遞給了凌飛平,并問道:凌大哥,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夜剛?cè)氲呐R安城。頓了頓凌飛平又道:一夜未眠,這就要來接你去將軍府了。 顧楚晏道:你讓將軍府的其他人來就行了,沒有必要自己來的。 那怎么行。飛白是我親弟弟,我也一直視你為弟弟,如今是你和飛白成婚,我這做兄長的豈能怠慢 說到此處,凌飛平不禁笑了笑,打趣道:真沒想到,一晃三年不見,這再見面我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 顧楚晏勉強(qiáng)陪著笑:我也是沒想到啊這心中卻道:還不是因?yàn)槟愕艿苁沽耸侄?,陰了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會走上?lián)姻這條不歸路。 陸紹見二人相談甚歡,怕誤了時辰,遂問道:凌大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fā)了? 凌飛平卻擺擺手道:不著急。阿紹,你能否先出去下,我有些話想單獨(dú)跟你家主子說。 陸紹猶豫了一下,想著這凌大公子應(yīng)該不會加害他家公子的。于是應(yīng)了聲「是」,接著離開了房間。 當(dāng)房間里只剩下顧楚晏和凌飛平二人時,顧楚晏納悶道:凌大哥,你要跟我說什么? 凌飛平遲疑了片刻,道:楚晏,昨夜我與飛白長談了一宿,飛白的心思我多少也明白了些。這場聯(lián)姻是飛白沖動魯莽,有愧于你。但事已至此,你我都已經(jīng)改變不了什么,希望你心中 顧楚晏明白他是想安慰自己一番,故而淡淡一笑,打斷了他的話,道:凌大哥,你不必與我說這些。這是兩國聯(lián)姻,拋開個人感情來說,這不過是場穩(wěn)固兩國太平的朝堂婚姻。 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會想不開的。我以后住在你們將軍府,那也是該吃吃,該玩玩,該笑就笑。 凌飛平看著顧楚晏,欣慰一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懂事。 之后,二人離開正房往宅門方向走去。 凌飛平想了想,忽而又道:楚晏,你的心里沒有存在過旁人。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敞開心扉,給飛白一席之地。 感情一事強(qiáng)求不得,還是順其自然吧。話至此處,顧楚晏忽然看了一眼凌飛平,再道:這個道理,凌大哥你應(yīng)該比我懂。 凌飛平心下微漾,苦笑著:也是。我沒資格勸你什么的。 須臾,二人出了世子府。顧楚晏看著停放在他面前的花轎,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哪有男人坐花轎的! 當(dāng)下他真想拂袖而去。 陸紹見狀,趕緊過來扶住了他,并小聲提醒道:公子,大局為重啊。逃婚那可是抗旨啊。 顧楚晏這才不情不愿上了花轎。坐在花轎里,他的臉色難看極了,看上去不像是去成婚,反倒像是去奔喪。 他一入花轎,鑼鼓聲頓時又響了起來。轎夫抬起了花轎踩著積雪步伐穩(wěn)當(dāng)?shù)叵驅(qū)④姼较蜃呷ァ?/br> 禮樂聲很吵,臨安城百姓的議論探討聲也很吵。顧楚晏根本不敢撩開花轎的簾子看一看外面的情況,因?yàn)樗X得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非常丟人,他可不想被臨安城的百姓瞧見。 王兄,王 一聲清亮的女音穿過人群的喧鬧聲傳入顧楚晏的耳中。顧楚晏心下頓時警覺起來,一個面容在他腦海閃過。 楚欣?顧楚欣! 只是這轎外傳來的女音只有方才那么一聲,顧楚晏想去細(xì)辨一下,卻再無后續(xù)。 他趕緊撩開簾子循聲抬頭向后望去,然而這臨安城的大街上卻看不到他想找尋的那個人。 陸紹見他把簾子撩起來引得人群一片喧嘩后,趕緊提醒他道:公子,快把簾子放下,別看了。 顧楚晏的目光收了回來,卻未放下簾子,他問陸紹道:阿紹,你方才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陸紹茫然:什么聲音?這不都是聲音嗎?他說著手指了指四下圍觀的百姓。 顧楚晏白了他一眼,道:我方才好像聽到楚欣在喊我。 公子,你聽錯了吧。郡主此刻可是在瑞陽王府啊。陸紹不以為然道:公子,你這肯定是因?yàn)樘肽羁ぶ髁?,所以才會出現(xiàn)錯覺。 是錯覺嗎?顧楚晏一時間也說不準(zhǔn)了。他又探身朝后看了看,可那里根本沒有顧楚欣的身影。 他只得作罷,將簾子放了下來,可不知為何當(dāng)下卻有些坐立難安。 百花樓的一間香閣內(nèi),蝶香將一位昏迷的姑娘扶到了軟榻上。 這姑娘模樣清麗可人,看上去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此刻正躺在床上安靜睡著。 老鴇聽見了動靜,匆匆上樓進(jìn)了香閣,待看到睡在床上的姑娘后,她皺了皺眉頭,問蝶香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蝶香回道:郡主說她想看一眼世子的花轎,我一時糊涂就帶她進(jìn)了這間房間。我只是想讓郡主通過房間的窗戶看一眼,不曾想郡主竟大喊起來試圖引起世子的注意。我情急之下就打暈了郡主。 老鴇警惕道:世子發(fā)現(xiàn)了沒有? 蝶香道:應(yīng)該沒有。世子周圍聲音嘈雜,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郡主的聲音。 老鴇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接著吩咐道:好好看著她,別叫她生出事端來。過幾日,找個機(jī)會派人送她回北越! 蝶香應(yīng)聲:是。 兩國聯(lián)姻,顧楚晏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北越皇室,所以白日里那些繁瑣復(fù)雜的大婚儀式他都有配合著完成,哪怕他心里非常不情愿。 故而在外人眼里,他和凌飛白二人看上去到像是兩情相悅,心甘情愿去成婚的。 但誰是心甘情愿,誰又是不情不愿,外人又豈能看得明白! 天黑之后,宴席結(jié)束,客人散去。 顧楚晏被迫與凌飛白進(jìn)入廂房同床而坐。 顧楚晏看著這個房間看著這張床,后槽牙咬得緊緊的。就是在這個房間里凌飛白跟他說了喜歡,就是在這張床上凌飛白親了他,從那之后他的生活就變得越來越混亂了。 他心里憤恨??! 可眼下他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畢竟這房間里還有旁人存在。 一位女婢正在將顧楚晏與凌飛白的下衣擺打結(jié)在一起,寓意著「永結(jié)同心」。 顧楚晏看著這同心結(jié),心道:永結(jié)同心個屁!早晚要反目! 打完同心結(jié)后,另一名婢女送上了合歡酒,并祝福道:請少將軍和世子同飲這合歡酒,從此恩恩愛愛天長地久。 凌飛白淺笑著端起了面前的一杯合歡酒,遞給了顧楚晏。顧楚晏不想接,凌飛白二話不說握著他的手,強(qiáng)行將合歡酒放到了他的手里。 顧楚晏沒有說話,他瞪著凌飛白,不情不愿地拿穩(wěn)了合歡酒,心道:凌飛白,我詛咒你! 凌飛白直接無視了顧楚晏這帶有敵意的眼神,端起另一杯合歡酒。接著,他抬手繞過顧楚晏的手腕。 顧楚晏有些不配合。凌飛白的酒杯停在唇邊,也不飲下,他抬著眸子看著顧楚晏,等著顧楚晏配合喝下這合歡酒。 他目光中有火,情意綿綿。 顧楚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受不住了,只好飲下這合歡酒。 于此,大婚禮成。房間里的女婢相繼退了出去。 當(dāng)屋內(nèi)只剩下他與凌飛白二人時,顧楚晏也就沒有什么好偽裝的了。 他一邊要解開同心結(jié),一邊生氣道:總算是結(jié)束了,真是受夠了! 然此時,凌飛白卻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去解同心結(jié),并道:還沒有結(jié)束。 顧楚晏郁悶且疑惑:合歡酒不是大婚禮的最后一步嗎?還有什么? 凌飛白當(dāng)下一挑眉,靠近他耳邊,輕聲道:合歡酒后,當(dāng)然是合歡。 顧楚晏當(dāng)即推開了他,憤然拒絕道:誰要和你合歡啊! 他說完就動作麻利地解開了同心結(jié),然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時,凌飛白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將他拉回了床上。 顧楚晏厲聲道:凌飛 可是他話還未說完,凌飛白就突然親上了他,叫他頓時說不出話來。 不僅如此,凌飛白身體的重量突然施加在了他身上。顧楚晏一下子支撐不住,當(dāng)即倒在了床上。 22、22 大婚之夜 凌飛白整個身子都壓在了顧楚晏身上,他的吻來得果斷又纏綿。 顧楚晏哪肯乖乖就范,他趕緊推開凌飛白。然而他剛開始掙扎,凌飛白就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于是乎,他的雙手被凌飛白控制住了,動彈不得。 此時,凌飛白停止了吻他,低聲道:別動,我來就行。 顧楚晏趁他說話的空隙,趕緊把頭偏了過去,生氣道:凌飛白,你以為我在跟你調(diào)情嗎? 顧楚晏側(cè)過臉去,凌飛白自然是親不了他。他于是貼近顧楚晏的耳邊,柔聲道:不是嗎? 話音一落,顧楚晏只覺得自己的耳垂一陣暖熱,凌飛白正輕舔著他的耳垂。 一絲酥麻感瞬間傳遍了全身,顧楚晏從未想過這樣的舔、拭會讓他如此敏感。 凌飛白呼出的氣息溫?zé)崃怂吅涞目諝?,叫他的右臉逐漸紅熱了起來。 這一瞬間,顧楚晏不知該怎么辦了。他剛剛明明想要抗拒來著,可這會兒不知為何,他身體的某處竟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了反應(yīng)。 他整個人瞬間懵了。怎么會?怎么會有反應(yīng)? 凌飛白見他不掙扎不抗拒了,逐漸松開了他的手。接著,不知不覺間凌飛白的手拂過他的腰間,然而在要解開他的腰帶那一刻,凌飛白卻突然止住了動作。 凌飛白的額頭抵在顧楚晏的臉頰上,他低聲懇求問道:可以嗎? 顧楚晏一瞬間猛然回過神來,他咽了咽口水,道:你要我說實(shí)話嗎? 凌飛白閉著眼睛,應(yīng)聲:嗯。 顧楚晏忽然之間有一絲猶豫,但猶豫之后,他還是堅(jiān)決道:不可以。 凌飛白沒有說話,他突然間緊緊地抱住了顧楚晏,他把頭埋在了顧楚晏的肩頸處。 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顧楚晏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卻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在這一刻,顧楚晏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有些無情與殘忍。凌飛白方才有多想要,現(xiàn)在就會有多克制。 可他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與凌飛白歡愉。他能做到的底線就是一動不動任由凌飛白這么抱著他。 良久,凌飛白漸漸松開了顧楚晏,他看著顧楚晏,淡淡一笑,道: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我不勉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