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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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種種過往走馬燈似的掠過方彥的眼前,他卻緊閉雙目不敢看,直覺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現(xiàn)實與夢境交錯,他在絕望中忽然感受到了周昱的溫度,是全世界最溫柔最美好的一口蜜,方彥眼睫微顫,終于睜開雙眼。 徘徊已久的前世記憶鋪天蓋地地吞沒了方彥單薄的身影,方彥揣著來自愛人的溫度,竟然不怕了。 鳥雀啁啾,陽光透不過厚重的遮光簾,卻燙暖了花香,絲絲縷縷地鉆進房里。 周昱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方彥已經醒了不知道多久,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 在周昱啟唇之前,方彥先一步按住了他的嘴唇,跨越重重時空,輕聲說道:早。 周昱勾唇一笑:早。 萬千過往徹底翻篇,又是一天清晨。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還有兩章番外,感謝一路相伴。 推一下基友的百合小甜文,感興趣的寶子點個收藏呀,愛大家~ 《偏執(zhí)白月光轉世后突然乖巧》by迫皎 珍貴的雪蓮生來便長在雪山山神身邊,驚鴻一般的山神冷得和塊玄冰似的,但是雪蓮好喜歡。 于是她努力往山神身邊湊,殷勤又可憐。 山神理都不理她。 尷尬的單方面討好持續(xù)了五十年,終于某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她與山神赤誠相對,就在山神床上。 看著身邊面無表情整理衣服的大美人,雪蓮默默咽了咽口水:我說是意外,你信嗎? 當時的氣氛很微妙,山神的臉色也很微妙。 然后雪蓮就被趕下了山。 可惜,她還沒走出去幾步就遇見一群搶草犯,要抓她去泡茶喝。 小舔狗五十年來只學會了舔山神這一件事,哪里是他們對手。 然后她就被捉住了,被拿捏得死死的了。 生死攸關之際,這倒霉玩意閉上眼睛,腦袋里浮現(xiàn)的居然還是山神的臉,她還想要最后看山神一眼。 伴隨隨尖利一聲破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氣焰囂張的神仙們恭敬跪伏在地上,而她只看見山神清清冷冷的背影,不遠不近地立在前方。 山神眉目凝霜,回眸望她,冷聲道:還不過來。 雪蓮被夾雪的風吹得紅了眼眶,跌跌撞撞撲進山神懷里。 昔追與欽鴻的愛恨糾葛持續(xù)了整整萬年,數(shù)萬年。 欽鴻偏執(zhí),專橫,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妥妥一個病嬌。 欽鴻的身死對于昔追算一種解脫,也算是另一種折磨的開始。 她在思念的煎熬中愈發(fā)孤僻,隱居雪山成為山神,晃眼又是萬年。 隱居的日子很悠閑,直到山上生出一株雪蓮一株又吵,又有點可愛的小東西。 雪蓮生在她所在的雪山上,便受她的庇護。 但最開始她其實是不愿意搭理雪蓮的。 直到某一天意外,她發(fā)現(xiàn)這雪蓮,貌似就是自己魂牽夢縈日日思念的那個人。 欽鴻涅槃轉生,從病嬌偏執(zhí)狂,變成了可愛卑微小舔狗。 這難道就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第43章 番外1 抑郁癥是一種相當糟糕的心理疾病,很多患者都表現(xiàn)出依賴自殘自毀來自我排解的傾向。 方彥從高考后確診開始,手臂上的各種疤痕就沒斷過,最熱的天氣也穿的是長袖為了遮掩那些駭人的痕跡。 在異國邊上學邊治病的日子里,他有太多次想一了百了,但每次到了最后都沒下得去手。 發(fā)病時神思恍惚到極點,刀劃在rou上不但沒有痛感,反而有種詭異的解脫。 往往在這個時候,方彥的眼前會出現(xiàn)一些幻覺。 他是個學藝術的,大腦中可供發(fā)揮的素材很多,但那些奇詭的畫面最終都會扭曲成一道干凈的背影。 方彥的傷口不疼,但血還是一直在流,蜿蜒出道道鮮紅的痕跡,弄臟了那道背影的衣擺。 方彥麻木的心終于裂開一條縫,漏出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他惶恐地去擦,卻始終止不住。 幻覺中的周昱終于回頭,神色淡漠地瞥了一眼衣擺上的血跡,微微皺了一下眉。 對不起方彥訥訥地道歉,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死死捂住傷口,指尖掐進rou里仍然沒有察覺。 他不覺得傷害自己有什么錯,有錯的是弄臟了干干凈凈的心上人。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方彥就會找東西纏住自己的傷口,有時候是用衣物,有時候是用被單,有時候甚至用透明膠帶。 想辦法堵住流血的傷口,周昱是不是就不會皺眉頭了? 就因為這些愚蠢的無意識的自救行為,方彥命大地活到了回國。 熬過這么多年,也許是該到了苦盡甘來的時候,一個莫大的驚喜就迎頭砸向方彥。 周氏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聯(lián)姻對象。 方父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軟硬兼施逼他去做這個犧牲品的準備。 然而方彥對著周昱的照片失魂落魄良久,只問了一個問題:我有心理疾病,周氏也會看上我? 方父沒忍住嗤笑一聲:孩子,少一個人窩在房間里畫畫,多出來走走就知道,很多時候你以為的病,只是見識太少,矯情而已。 方彥無言地看了眼父親,低頭繼續(xù)貪婪地端詳著照片上周昱成熟了不少的眉眼。 不同于大學時代,周昱把頭發(fā)剪短了,眉宇間的氣質更加沉穩(wěn),看向鏡頭時沒有多余的表情,自然而然流露出令人無法直視的氣勢。 方彥默默地想:如果我能藏好自己的不正常,是不是就可以靠你更近一點點? 據方父所說,周氏選擇的聯(lián)姻對象有好幾個,周昱專門抽出幾天的空閑時間來見他們。 方父巴不得自家廢物小兒子能打包送出去賺個回本,但看方彥這副少言寡語的樣子,哪里是能在一眾男女中脫穎而出獲得周昱青睞的那種人。 方父抓緊時間在方彥耳邊念叨的討好男人的技巧,方彥卻走了神。 周昱這么優(yōu)秀,身邊也應該站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伴侶才對,自己憑什么站到他的身邊? 方彥是周昱見的最后一個人,說不定周昱心中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只是礙著方氏的面子勉強點頭走個過場? 每次方彥照鏡子,看到蒼白伶仃的自己時,總覺得像一條鬼影,渴望光,又見不得光。 他真的能毫無芥蒂地目送周昱讓別人挽著手,走上婚姻的殿堂么? 懷揣著這樣矛盾的想法,方彥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周昱似乎早早地等在了餐廳,紅色長裙的外國女人指尖流水般傾瀉出動聽的音符,方彥的心上人就在美妙的鋼琴樂聲里抬頭看向他。 和照片上冷著臉的男人不同,周昱看向他的目光,甚至可以稱得上一聲溫柔。 方彥在心底提前構筑好的城墻轟然垮塌,再次親眼見到周昱的沖擊力還是太大,多年前方彥見到周昱就能喪失說話能力,多年后也沒長多少出息。 以至于周昱主動問什么,方彥只會僵著一張臉點頭或搖頭,反應冷淡得不行。 他自己太過于緊張,就沒察覺到周昱其實也有點緊張。 就在方彥自己都絕望了的時候,周昱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方少總,我和你聊過之后,覺得我們特別投緣。父輩安排見面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我想,與其和不投緣的人瞎湊合,不如和你合作。 方彥腦子里嗡的一聲,終于開始運轉起遲鈍的大腦。 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周昱端詳了片刻他的神色,繼續(xù)補充道:我現(xiàn)在非常需要一個伴侶幫忙過我爸那關,時間暫定為一年,生活上不會限制你,只是暫時需要住一起,在我爸面前裝裝樣子,其他方面不會逾越,只要你答應,我愿意拿出誠意,加深與方氏的合作,達到雙方共贏的局面。 為什么會是我?這個問題在方彥喉嚨管里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被他吞了回去。 他望著周昱英俊的臉龐,心中五味雜交,反而把掉線大半天的理智撈回來了。 不管周昱出于什么考慮選擇了他,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周昱真的就能這樣毫不介意地把婚姻當作利益交換的籌碼么?萬一他遇上了一個表面功夫做得好,背地里卻私生活混亂的人怎么辦?哪怕周昱現(xiàn)在不需要來自伴侶的感情慰藉,將來他要是老了呢? 明明是自己從少年時就捧在心上的月亮,一想到差點被別人拿去糟蹋,方彥就怒火中燒。 他鉆完牛角尖,就恨鐵不成鋼地跟周昱談起合約細節(jié),確認周昱好歹上了點心,不至于真把自己的婚姻白送才憤憤地松了口氣。 直到和周昱分別后,他才遲鈍地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整整失眠了兩個晚上,一閉眼就是周昱微笑著的臉,他小心翼翼地把握過周昱的左手縮在胸口,趁著還沒消散的溫度,在第三天晚上睡了難得的一個好覺。 接下來的日子簡直讓人沉溺,雖然方彥一碰上周昱的目光還是緊張得不會呼吸,但他們一起出席宴會,見過家長,還住進了同一棟房子,平心而論,周昱是一個很會照顧別人的人,方彥不管他的關照有幾分真幾分假,無可自拔地陷了進去。再美好的幻想都比不過此刻的現(xiàn)實。 周昱的工作一旦忙起來就是全球到處飛,方彥貪得無厭,嘗過和他天天見面的日子后,就上了癮,周昱第一次超過一周沒回家,方彥止不住心底蔓延的病態(tài)的渴望,半夜偷偷溜到周昱的房門口坐到了天亮,好像能透過門縫感受到主人殘存的氣息一樣,回房后翻出有一段時間沒動過的小刀,在血腥味里如愿以償?shù)乜匆娏酥荜诺幕糜啊?/br> 從此以后,每當方彥忍不住對周昱的想念時,就會繼續(xù)用這種可笑的方法,事后再仔仔細細地處理干凈血跡。 如果用魯米諾檢查,那么方彥的房間里恐怕能變成一片夢幻到駭人的熒光海。 他像個徹底沒救的癮君子,對自我的厭棄一天大過一天,但又無法忍受抽離對周昱的渴求。 就在他以為可以靠偷這點醉人的甜蜜自欺欺人地度過很長一段時光時,老天爺卻不干了。 方彥和周昱領完證的當天晚上,周父溘然長逝,第二天中午,周昱車禍身亡。 老天爺用一點甜頭哄得方彥忘乎所以,又親手一棒子打醒他,把天塌地陷的現(xiàn)實擺在他面前。 方彥在渾渾噩噩中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死了還是沒死,睜眼是恐怖的幻覺,閉眼是猙獰的夢境,直到不知多久后的一天,他的眼前突然徹底地黑了下去。 方彥睡了長長的一覺,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變得非常虛弱,少有的清醒時刻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無法逆轉地走向曾經走過的軌跡。 但好像又有什么變得不太一樣了 是周昱。 方彥記憶中的周昱雖然也對他好,但僅僅止步于相敬如賓的那種好,現(xiàn)在這個周昱,好得讓他根本想都沒敢想過。 虛弱的方彥清醒的時刻極其少,哪怕他竭盡全力想要警告現(xiàn)在這個方彥,也最多只是讓他多做了幾場噩夢。 不過,變得不太一樣的周昱好像和他心有靈犀,完美地避開了所有可能導致悲劇發(fā)生的選項,蜷縮在軀殼深處的那個方彥花了很長的時間,終于猜到了原因。 世界上真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么? 方彥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周昱抱進懷里珍重地親吻,以最溫柔的方式撫平所有意難平。 他甚至有些嫉妒,看著現(xiàn)在這個被周昱寵愛的笨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避免了多大一場噩夢。 在新婚之夜的那個晚上,確認方彥終于從愛人乃至這個世界汲取了足夠的力量后,兩個方彥才合二為一。 擁有完整記憶的蘇醒在周昱溫暖的懷抱里。 _ 所以你什么時候到家啊?方彥盤腿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語氣是恃寵而驕的抱怨。方彥懷里還窩著一貓一狗,他把兩只崽子喂得太好,現(xiàn)在沉甸甸的壓得他腿麻。 周昱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笑意:快了。想我了? 嗯,方彥氣鼓鼓地道,你再不回來,我就去你房門口蹲著了 蹲我房門口?周昱詫異道。 方彥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連忙含糊地說:沒什么沒什么,我在客廳等你 周昱表面沒繼續(xù)追問,但他直覺方彥隱瞞的態(tài)度有鬼,十分有經驗地把問題留到了一個小時后 方彥萬萬沒想到,周昱竟然用這種極其惡劣的招數(shù)逼供。 他竭力咬緊牙關,還是無法抑制地漏出近乎哽咽的喘息,淚水還沒來得及滑出眼角,就被guntang的舌尖卷走。 周昱故意附在他耳邊,用低啞性感至極的聲音誘哄道:說不說?嗯?為什么我不回家就要去蹲我房門口?寶貝,告訴我好不好? 方彥被折磨得幾乎要受不了了,一股腦全交代了。 周昱聽完沉默良久,再開口好像帶了點不易察覺的鼻音:以后想老公了記得打電話,不管多晚都接,我每天都會看看監(jiān)控,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去坐那么涼的地板 他一把抄起方彥,恨恨地在他臉頰上咬了一口:就等著挨罰吧。 方彥勉強睜開水光朦朧的眼睛:抱我起來干嘛? 給你長長記性。周昱意味不明地道。 方彥勾著他的脖子,茫然地喘息著,還沒從剛才激烈的性/事中緩過來,就被摁在冰涼的門板上! 你干嘛!方彥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開始掙扎,劉姨會聽到的,你瘋了?! 周昱竟然把他帶到了門外。 唔,周昱輕而易舉地按下了他的掙扎,苦惱地給出建議,那你可要小聲點。 方彥睜大眼睛,沒想到他竟然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但周昱的提議有效,方彥果然強忍著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直到周昱帶他回房以后哄了老半天才松開牙關。 第二天早上,方彥渾身酸痛地起床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劉姨臨時有事,昨晚請了假不在家。所以昨晚明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周昱肯定記得,故意沒告訴他! 方彥氣不打一處來,仰起脖子一口狠狠咬在周昱脖子上。 周昱沒躲,好笑地揉揉他的頭:終于反應過來了? 方彥不吭聲,繼續(xù)加大力氣,非要在他脖子上留一圈鮮紅的牙印才肯罷休。 覆蓋掉自己那點可憐可笑的回憶的方法明明有那么多,周昱偏偏要選擇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