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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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簡溪的頭低得更低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向虞安嵐的那邊。 經理看到這一幕,不置可否,淡淡道:我們并不知道虞先生來這里的原因,能否先請您移步大堂休息室,我們好好談談? 他說著,側身擋住了通向三樓走廊的路,伸手指向樓梯口,趕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虞安嵐微微笑著,無視了那帶著敵意的舉動,卻伸手扶在了簡溪的肩膀之上,順勢卷起一縷細軟的黑發(fā),纏在指尖玩弄。 他明白外界對他的形象是如何猜測的,不外乎是狂妄自大、善變易怒。 這些標簽,說不上到底是原身的功勞更大,還是韓氏不遺余力的詆毀,作用更大。 可他今天偏偏就是來挑事的,能不能回去先不說,既然人設是如此,那他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才行。 虞安嵐就保持著這種曖昧的姿勢,冷淡道:哦,那你是想說,今天在網上舉報了我的那群人,不是你們買通的?睜眼說瞎話也不能這么說吧,背后的證據(jù)我都已經找到了有人目擊到,就是你們韓總手下的人,去接觸的那些舉報者。 還是說,你們愿意我直接將證據(jù),送給堵在我公司、住所門口的警方? 經理渾身震住,沒想到對方直接闖進來,還說出了這么一段毫不遮掩的話要知道,這里隨時可能有其他會員路過、聽見,如果對方的底牌就是這份證據(jù),那他這么說出口,還怎么做交易? 機密如果被公開,很快就會變得毫無價值。 到時候,被人傳出去,不僅其他人會知道韓氏集團和這間會所的關聯(lián),而且還會將局勢攪渾。那所謂的目擊證人,到底是真是假,又有誰能分得清? 經理微瞇起眼,緩緩道:我明白了。虞先生請隨我來,到貴賓室等候片刻。 他又轉頭,對原本試圖攔下闖入者的安保人員道:你們可以先下去了,這位客人由我負責招待。注意不要打擾到其他的會員。 經理對虞安嵐做出了請的姿勢,視線冷冷地瞥過簡溪,仿佛在心中已對人作出了最終的判決。 他不知道韓總要見這小藝人的理由,但他大概可以猜測出,這人的身份有問題。 徐少來這里之前,曾偶然和他提過,自己認識了一個戲劇學院的新生,這人很有向上爬的意思,倒是有趣。 可他在看見簡溪之后,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人的樣貌有些眼熟剛才下電梯的時候,他才終于想起來,簡溪的容貌,與一年前在一檔綜藝節(jié)目上奪冠、卻曇花一現(xiàn)消失無蹤的少年人,有七八分相像。 雖然身高、名字變了,氣質也截然不同,可他越想越是心驚。 當初的那名少年,若是趁著節(jié)目的熱度出道,那如今,定然能在娛樂圈占有一席之地,怎么會成了一名寂寂無名的新生,還主動去接近徐家? 現(xiàn)在,就算徐少不知到底對人做了什么,導致這小藝人整個人狀態(tài)極差,但他也絕不會就這么放人走了。 等讓人給他醒完酒,該帶去見韓總還是要見的。 經理想明白了此事,就使了個眼神,讓后面站著的兩名服務生,上前去請走簡溪。 虞安嵐一只手還扶在簡溪的肩上,微微的溫熱觸感傳來,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顫抖,在他觸碰上肩膀之后,就再也沒有了。 看似搖搖欲墜、虛弱不堪的身軀,實則沒有一絲的醉意。 只要一點點觸碰、推拉、試探,虞安嵐就明白了這一切。 他慢慢抬起眼,旁若無人地牢牢盯著經理,笑道:對了,我剛剛上樓來的時候,看見這邊有些sao動,是你找這個人有什么事嗎? 經理平靜道:你認識他? 虞安嵐:說不定認識呢? 他就著這個姿勢,輕輕轉過簡溪的肩膀,仔細看了一會對方的臉、慢慢挑開大衣領口,見到被簡溪自己扯開的衣領處,沒有劃傷的痕跡。 他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低下頭,輕聲道:去我那里休息? 經理聽見了對方在自己面前說這話,臉上的表情一僵,生硬道:這位是我們會所的客人,虞先生不是要找韓總么,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比較好。 這么會有如此狂妄之人,身在別人的領地,還有心思管其他人的閑事? 要知道,在這間會所之中,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虞安嵐孤身一個人闖進來,還真以為憑那點證據(jù),就能和韓總談判了? 不過是跳梁小丑,掙扎一二罷了。 就算是讓他所謂的目擊證人,就此消失也不是什么難事。 簡溪耳尖一紅,只感到一陣酥麻直傳向了脊背。 自從意識到如今的虞安嵐,就是前世與自己糾纏廝磨、看過自己所有狼狽不堪的樣子,卻仍在夜深之時、互相依偎在一處的合約情人之后,他仿佛感到有些異樣的羞恥。 他都做了些什么? 自己其實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對方,在虞安嵐不經意間透露出那一分占有欲,克制著沖動、卻有些壞心地欺負人的時候,他心中就如同含著蜜糖一般,從來都只有全然承受的歡喜 可是,現(xiàn)在再坦白這一切,遲嗎? 他仰起頭,小心翼翼地伸手環(huán)住了虞安嵐的脖頸,身子向那邊倒下去,就仿佛是不勝酒力,再也支撐不住了。 虞安嵐挑眉,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抱著簡溪的大衣、將人攏到了懷中。 他開口道:就是這么一回事,還請你等會兒帶路的時候,給我準備一間帶床的貴賓室,怎么樣?還是說,以你們韓總對我的態(tài)度,就連這樣一點小忙都不肯幫、要撕破臉了? 經理被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堵住,權衡了一下利弊,轉身道:那就請跟我走吧。 如今這樓梯口,信號屏蔽不管用。只要他們進了房間,那不論是什么通訊設備,就都發(fā)不出信號了到時候,在不會泄露機密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慢慢處理這兩人。 簡溪靠在虞安嵐肩頭,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抓緊了一片衣角,用眼神詢問著如今該怎么做才好。 他不知道,虞安嵐是做了什么樣的準備,才闖進來的。 可這群人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今天若不是他一時鬼迷心竅、覺得自己能處理好此事,虞安嵐又怎么會誤入險境? 他沒法開口,只心中沉甸甸的,整個人越發(fā)低落下去,蹭著身前的一點溫暖、像闖入了迷宮深處的困獸。 如果出了什么事,他會牢牢地抓緊虞安嵐的手,絕不會如前世那般分離。 虞安嵐望著簡溪的神情,一瞬間想起了自己重生之前,也仿佛看見過這樣的情景。那時候,簡溪去吻他的原因,是因為想告訴自己,他不會離開自己吧? 或許簡溪還不曾知道,若是沒有當初那一幕的沖擊,他可能不會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那么渴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想要問出那個無法說出口的問題。 或許他就不會重生于世了。 虞安嵐彎了眉眼,無聲地道:只要你在我的身邊 那他就不會害怕黑夜,也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可能性,護住這捧微弱的火光。 直到烈焰燎原、將沉甸甸的陰霾一掃而盡。 第83章 (作話送3000字) 三人乘電梯來到了五樓。 沿著靜音地毯向走廊深處走去, 漸漸沒了客人的身影,只有兩側站著的侍者,如雕像般佇立不動。 經理在一間酒店套房式的房門外, 停下了腳步, 略一彎腰、用鑰匙卡打開門鎖, 首先走進了房間。 房門外,兩名侍者站在虞安嵐和簡溪的身后, 無聲地施加著壓力。 我會將您的話轉告給韓總,你們可以在這里休息片刻,不久就會有人邀請你們過去了。經理平板的語調響起,見兩人都走進了貴賓室,才退出了房門。 然而,等經理離開之后, 虞安嵐發(fā)現(xiàn), 房間中仍舊留下了兩名沉默的侍者, 手上托著一杯白水、一板解酒用的藥片。 他摸了摸簡溪的額頭,將人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安放在了套房中央的床上, 小心脫下了對方的大衣,蓋在他身上。 做完這些, 虞安嵐仿佛剛剛意識到房間里有人似的,帶著敵意的戒備視線掃過那兩人, 半支起身來, 冷聲道:怎么,你們是來送藥的,還是來監(jiān)視我的?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放下東西, 平靜道:那您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簡溪被遮住了大半的身體,忽然在大衣底下微微顫抖了一下,埋在衣服中的小腿繃緊,仿佛遭到了什么難以忍受的對待一般,發(fā)出低聲的嗚咽。 兩名侍者立刻就理解了現(xiàn)在正發(fā)生著什么,臉色尷尬了一瞬。 虞安嵐轉過身,壓抑著不耐煩道:放下東西就趕緊滾。我沒有閑心招待你們在這里陪聊。 那兩人皺起了眉頭,心中雖然分毫沒有恭敬的意思,但畢竟按照經理的意思,現(xiàn)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因為這種小事就破壞了整個計劃,根本得不償失。 終于,他們退后了一步,離開了套房,望著里面的情景,慢慢帶上房門。 當門鎖終于落下,虞安嵐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那兩人就守在房門口,而且在走廊外,還有更多的人。 虞安嵐立刻從床上起身,走到門背后,悄無聲息地掛上鎖鏈,對簡溪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簡溪推開大衣,露出里面穿戴得整整齊齊的上衣、西褲,微瞇起眼輕笑道:好的。你可以隨意用我。 作者有話要說: 虞安嵐撇過頭,沒有對這句頗有歧義的話作出回應,卻是伸手揉了揉簡溪方才睡亂的頭發(fā),溫和道:好。 他需要把房間里所有能移動的大件家具,全都堵在門后,而且還不能弄出大的動靜,讓外面的人察覺到問題。 等他們精疲力竭地將柜子、長桌、擺件,甚至于用電線纏起的小沙發(fā),全都堵在了套房唯一的出入口,兩人虛脫般地互相依靠著對方的肩膀,坐在了這堆家具的背后。 虞哥簡溪總算拐過了這個彎來,叫回了這輩子用得順口的這個稱呼,可剛剛說出口,又感到一股燥意涌上了臉頰,低下頭盯著虞安嵐的指尖看,我們躲在這里,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有問題的。 虞安嵐伸手觸到了簡溪的指尖,沒有顧及對方躲閃與猶豫的態(tài)度,慢慢地十指交握。 你做了什么,他們要這樣盯著你不放?他帶著一點笑意道。 簡溪有些臉紅,慢吞吞地道:我告訴他們,我是你派來的商業(yè)間諜,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徐家和韓氏集團的關系,今天讓我來談判的 虞安嵐挑眉,露出了驚嘆的神色道:這么巧,我也是這么盤算的,連說辭都差不多。既然如此,他們聽完了這段話,又是如何會放你獨自離開、還半路撞上了經理? 簡溪氣惱道:他們怎么會放人?當時,就要押著我去見什么韓總。若不是最初,我對上了韓總的視線,被他和經理認出我曾上過電視,我又怎么會需要撒這種謊。 他轉過頭,望著虞安嵐仔細傾聽的側臉,忽然伸手環(huán)住了對方的脖頸,在他耳側輕聲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就把押著我的兩個人,一人打一頓,綁進洗手間的隔間里了。 怎么樣?他們肯定不久就會發(fā)現(xiàn),然后找上門來的。簡溪悶聲笑了起來,隔開些許距離,定定地望著虞安嵐。 虞安嵐心下了然,低頭對著簡溪的唇吻了上去。 那點溫軟的觸感之中,沒有一絲酒味,只有讓人沉溺其中的甜意,越是交纏、越是放不開,如同漩渦般將人裹挾其中。 簡溪慢慢地哼出聲,雙手都纏上了虞安嵐的脊背,直到他被軟軟地放倒在絨毛地毯上,忽然吃痛地躲了一下。 他滿臉茫然地望著虞安嵐,完全不明白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為何不是軟玉溫香、趁著門外有人在走動的心跳刺激,將他好好收拾一遍又一遍。 不對、他其實是知道的。 虞安嵐細細欣賞著簡溪被咬得水紅的唇,從那精湛到連自己都分不清真?zhèn)蔚难菁贾校辞辶撕喯慕器铩?/br> 他的懵懂是假的、他的輕信是裝的、他的戒備不過是一戳就破的肥皂泡,可只有他的歡喜是真的、他藏在其后的傷心難過,也沒有一分是虛假的。 自己怎么會沒有看清,如此單純之事呢? 自己的愛人,明明是渾身是刺的刺猬,卻只把刺朝向了他自身而后,將柔軟的部分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任人揉搓。 虞安嵐閉上眼,淺淺地吻在自己咬出的紅印子上,沒有停息,一點一點地輕啄著,麻木地開口道:你怎么會覺得,就算自己受傷付出、也毫無所謂呢? 簡溪眨了眨眼,酸澀的感覺一瞬間涌現(xiàn),又被他壓了下去。 虞安嵐見對方毫無反抗,狠心又咬了一口,咬在了頸側的皮rou上。懷中的身子怕癢似的躲開了一瞬, 令他咬牙道:這不是知道疼么。 簡溪被盯著一陣陣的燥熱,撇開了視線道:我、我沒有。 虞安嵐渾身緊繃,將人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方,強迫對方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壓抑著聲音道:是我上一世欺負你了,我不該迫著你簽下那種合約、因為一己私心而不放你離開,我不該因為害怕、因為沖動而克制不住地試探,用毫不溫柔的吻和擁抱、對待我最珍愛之人 可你怎么會覺得,我會對這一切無動于衷呢? 虞安嵐靠在了簡溪頸側,從那道淺淡的紅印子上緩緩吻下,扯開領口,任憑空氣流入了簡溪的衣領、前襟、腰腹處的褲扣。 方寸之間,就只有他如祈禱般低聲的呢喃:你要我如何傾訴這份歡喜、怎樣去補償,才肯相信我? 這一世,我是為你而來不要離開我,簡溪。 空氣中甜膩的氣息蔓開,簡溪忍不住收緊了身軀,整個人仿佛要化作一團水霧般,細細顫抖著、通紅的眼眶中卻沒有淚。 他茫然張望著,不自禁伸出手,從虞安嵐遮蔽于陰影之下的眉眼間滑過,像是終于觸到了實處一般,微微笑道:我也是。 沒有那個人的世界,不過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夜。 但如果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可以更堅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