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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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也果然和照片里一樣丑。 第37章 包廂的主人沒注意到角落里唐高偉的神情, 笑呵呵地向眾人介紹了起來:我一直很欽佩那些年輕的創(chuàng)業(yè)者,他們能一步一步,從我們這些人看不見的地方, 找到商機。我自己算不上是開創(chuàng)者, 畢竟那廠子原先也是從父母輩傳下來的, 只是剛巧到我這一代,才走了運 這位是之前我提到過的, 在服務(wù)器代理商那里,偶然間認識的小友。有許多有趣的理念和想法,我還要向他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呢! 他轉(zhuǎn)頭看向虞安嵐,一個個介紹起其他的幾位客人,大多是他工作上可能會接觸到的客戶和幾位世交,一半以上混在科技園區(qū)那塊, 幾人倒是聊得和樂融融。 最后, 包廂主人看向唐高偉的那個方向, 提了一句:這位是跟著陳家來歷練歷練的,我之前也提過,他專業(yè)方向的相關(guān)性大, 你們年輕人或許更有話說。 虞安嵐向?qū)Ψ近c了點頭,微笑著卻沒說什么。 先前幾人的名片, 他都交換過了,卻唯獨漏過了唐高偉, 這意思再好理解不過了他對跟著那些世家、富二代過來陪個眼熟的大學(xué)生, 沒什么興趣。 唐高偉其實長相清秀,看起來非常年輕、擅交際,學(xué)歷不錯,陪在世家子弟旁邊, 既不顯得寒磣,又能給那些人增添幾分好名聲。 可說到底,他只是陪著陳家人來的,來這里根本無事可做,被略過也毫不奇怪。 陳家的那人笑了笑,壓根沒放在心上,繼續(xù)和眾人聊起服務(wù)器的穩(wěn)定性和底層硬件的機能來。 唐高偉臉上那張假面皮幾乎要披不住,略顯扭曲地笑了笑,盯著虞安嵐不說話。 虞安嵐今天的任務(wù)本就是壓一壓、詐一詐,那當(dāng)然要極盡所能,裝成一個自信心膨脹的冤大頭,明明已經(jīng)破產(chǎn)、卻仍舊捂不住口袋,到處撒錢的紈绔子弟。 他不動聲色地透露了一點細節(jié),說自己正和幾位非常有才華的人,建立了良好的關(guān)系,只要能籌集到資金,那就能一切順利了。 他也沒有說錯,現(xiàn)在他們這里,也就只差楊重熙他們送來的那部分資金了。 那位芯片商笑了起來,豪爽地拍手道:不愧是小友,如果你到時候成功了,那我請你們一頓大餐! 眾人笑了起來,沒問他怎么籌集的資金,也不想去戳這個底。 和那芯片商不同,其他的客人之中,好幾人都不像他那么開放,多少還是認得出虞安嵐這張臉的。 芯片商自己就是從父母輩手里,將臨近破產(chǎn)的廠子救起來、甚至大賺一筆,一躍升上富豪之列的,因此他對于商場上沉沉浮浮看得特別開,只看重對方的能力和心性,反倒對于過去的那些瑣碎新聞,不怎么重視。 其他人就不同了。就算方才,他們被虞安嵐的談吐吸引了過去,也承認他的確是個懂行的,可他話語中偶爾表現(xiàn)出的輕浮和自信心膨脹,讓他們聯(lián)想到對方從前破產(chǎn)的新聞,就不知該如何評判是好了。 他們對虞安嵐能力方面的濾鏡,可沒有芯片商那樣厚。礙于包廂主人對他極為賞識,他們才沒有把疑惑說出口。 虞安嵐默默觀察了一圈,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起身道:我出去透個氣,你們繼續(xù)聊。 眾人都沒怎么在意,叫服務(wù)生再拿了一些食物酒水,繼續(xù)熱鬧著。 虞安嵐走到走廊盡頭,一處面朝庭院的開放式窗臺,這里靜謐、私密性佳,正適合一對一閑聊點什么。他拿起一串點心,靠在窗臺邊賞景。 沒過幾分鐘,走廊上就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過頭,看見唐高偉正冷笑著,向自己走來。 哦,你是誰?虞安嵐皺眉。 唐高偉忍著唇角的抽搐,嚴肅道:剛才包廂里,我們碰過杯,忘記了嗎,虞少? 虞安嵐輕輕笑了,答道:抱歉,我們倆一句話也沒說過,記不太清了。說到底,我根本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跟過來,還瞪著我? 唐高偉靠在欄桿上,也拿起一串點心,卻不吃下口,只是舉著。 他開口:其他人不說,不代表他們就不知道。事到如今,你是怎么攀上這些人的?明明早就破產(chǎn)、一無所有了,還恬不知恥地出現(xiàn)在這里。 虞安嵐恍然大悟:哦哦,原來如此,你是嫉妒了?不過你不需要著急,現(xiàn)在我還不過是無名之輩,但是很快,就連誠云科技的郁言,也會求著我、要高價買下我手里的技術(shù)。 到時候,我東山再起,生意會遠比當(dāng)初那家小小的經(jīng)紀公司要做得大你這么一件件地盯著我,嫉妒得過來么? 你!唐高偉面容扭曲起來,那串點心被他捏爛,郁言怎么可能求著你、他根本不可能放過你!原本,就是他搞垮了你的公司,事到如今,你還謊話連篇。 虞安嵐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所以,那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論郁總是買下我手里的技術(shù)、還是我選擇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那些東西是屬于我的、團隊也都是我的人,和你這樣只會溜須拍馬的人,毫無關(guān)系吧。 還是說,你是為了替你上面的某個人,來試探我的? 唐高偉神色僵硬了一瞬,立刻反駁道: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為那些被你壓榨的藝人不平,那些人被你壓著不放、浪費了那么多青春,可你卻能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覺得可恥嗎、你不該好好謝罪嗎? 他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大通,神采飛揚起來,仿佛壓住了那層恐懼,再也無所畏懼了。 虞安嵐知道,這音量肯定引來了一些好奇之人,說不定正在墻背后偷聽著。 不過,該放出去的煙霧彈已經(jīng)放了,聽到的人越多越好。一個、兩個人這么說,以楊重熙的狡猾和謹慎,說不定還不會信,可如果到處都是傳言,那他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關(guān)鍵信息,他一處都沒有說謊他確實是招攬了幾位很有才華的人,只不過指的不是P大的那三位;誠云科技的郁總,確實和他在未來會發(fā)生產(chǎn)品間的交易,只不過那份合約早就簽完了。 到底如何去解讀,完全取決于對面那位,腦子里轉(zhuǎn)的是什么主意了。 他靜靜地望著唐高偉,說到底,兩人本就沒什么深仇大恨、或是交集,可對方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好意思只是隨口糊弄幾句。 虞安嵐開口道:在指責(zé)他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如何?我已經(jīng)為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但我并沒有一生都活在負罪感之中的意思。 你是覺得自己的錯處不會被發(fā)現(xiàn),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或許碰見我,我也沒法拿你有什么辦法。不過,如果碰見了其他人,那你就要小心,明天清晨是不是會被警察來敲門了。 他微微一笑,語調(diào)輕柔道。 當(dāng)然,這個其他人,大約、一定、非??赡芫褪撬窒碌哪橙肆恕?/br> 關(guān)于睚眥必報這一點,他一直都是非常擅長的。 唐高偉微一愣神,怒道:你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一陣震動鈴聲打斷。 虞安嵐拿出手機,神情一變。 他難得地沒有直接接聽,而是看了一圈四周,略過了唐高偉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直到四周都安靜了、再沒有糟糕的打擾者了,他才按下接聽。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聲欣喜的叫聲:虞哥。 第38章 這聲音喚起虞安嵐的一部分神智, 讓他從方才的恍惚之中清醒過來。 電話那頭,經(jīng)過電子信號的轉(zhuǎn)化、略微失真的嗓音,帶著些許的暖意:我剛剛和吳老師他們一起, 辦完入學(xué)手續(xù)了。 虞安嵐緩緩放松下心神, 低聲嗯了一句。 他抬起頭, 冷色調(diào)的會所長廊之上,幾乎每扇門都是關(guān)著的, 此起彼伏的各類擺設(shè)、吊燈和裝點其間的后現(xiàn)代藝術(shù)品,安安靜靜的,仿佛那些爭執(zhí)都壓根不存在了。 剛才,在看見手機上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他莫名地感到有些心虛無措。 卷入這樣的事件、盡情偽裝著自己,就好像回到了上一世, 在他毫無退路地投靠韓氏集團的時候, 漸漸看不清自己究竟會變成什么樣。 那個時候, 他除了偽裝自己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自保?;蛟S他會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可他不想死、他終于獲得了原本所不曾擁有的健康身體, 不想就這么毫無意義地消失。 當(dāng)時脫離韓氏之后,他仍舊會受之前的經(jīng)歷牽連, 與集團的關(guān)系雖然似有似無、卻難以完全斬斷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最后被人報復(fù), 推到了飛馳的小卡車面前。 如果沒有當(dāng)時的那個吻他覺得自己會重復(fù)同樣的事情, 就算不加入韓氏集團,他也會做些別的,不會想要創(chuàng)立那家科技公司,而是將上輩子對他做過那些事的人, 一個一個找出來,然后用別的方法報答他們。 可這一次,不該這樣的。 他明明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再陷入那樣的境地了。 虞安嵐慢慢平復(fù)著心跳,低聲道:面試都很順利嗎? 電話另一頭,簡溪雀躍的聲音響起:嗯。不知道為什么,吳老師來了一位客人,因此,他讓我和另外兩名學(xué)員進行即興表演。 虞安嵐立刻想到了嚴導(dǎo),可這種細枝末節(jié)根本不重要他只不過是聽著簡溪的聲音,就像心底流進了一股暖流,忽然就很想看見對方現(xiàn)在的樣子、究竟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一樣。 他笑了起來:這種測試方式,倒是和你錄制的那檔節(jié)目很像。 簡溪的聲音一下子卡頓了兩秒,有些手忙腳亂地道:你查過這檔綜藝節(jié)目的預(yù)告了?嗚忽然緊張了起來。 虞安嵐靠在了柱子之后,低聲笑道:你的表演肯定會被觀眾認可的,因為,你不是獲得了A評級嗎? 話筒對面,聲音忽然小了起來,半晌,才說道:但是,虞哥還沒有看過。 最重要的、唯一的觀眾,明明應(yīng)該最先看到才對。 虞安嵐微愣,想起了自己只在那次非正規(guī)的直播里,看過簡溪在綜藝上的表演,可表面上,他卻不得不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他望向會所深灰色的天花板,輕聲道:這樣,我們的第一次就可以一起看了,不是嗎? 肯定比起獨自守在電腦前,要有趣得多了。 *** 市郊的表演培訓(xùn)工作室。 入口處的老宅庭院一側(cè),剛剛還以令人驚恐不已的演技,震撼了排練室一眾老學(xué)員的少年人,此刻正十分乖巧地坐在長凳之上,不知和誰在打著電話。 先前,這少年和他們工作室最優(yōu)秀的兩名學(xué)員,以暴風(fēng)雪夜被困別墅的兩男一女為題,進行即興表演,充當(dāng)他的入學(xué)面試內(nèi)容。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選擇演繹一個受害者,在被困封閉空間、食物緊缺的環(huán)境下,他們?nèi)齻€如何爭執(zhí)、如何陷入絕望,才是這次表演的看點。 可是,他卻在開始表演不到一分鐘,就顯現(xiàn)出了神經(jīng)質(zhì)的角色特質(zhì),而隨著演繹的深入,越發(fā)恐怖的氛圍烘托之下,最后,所有人在無聲的尖叫之中,發(fā)現(xiàn)這少年才是一切的幕后兇手、真正的殺人狂。 那些沙發(fā)椅背后發(fā)現(xiàn)的血跡,不是惡作劇的成果,而是上一批住戶被他捕殺后留下的痕跡;窗邊出現(xiàn)的黑影,不是老化的防雨棚,而是他吊在窗外的死者遺物。 只是遠遠看著,就能感受到陰森冷氣撲面而來,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表演途中其中有一人會被嚇哭,腿發(fā)軟到?jīng)]法站起來繼續(xù)演了。 簡溪握著電話,盡量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在庭院中休息。 他剛剛才辦完入學(xué)手續(xù),今天的課程還無法參加,只能在一邊旁聽。 那出即興表演一結(jié)束,吳老師就拍著他的肩膀,像是看著一件難得的珍寶一般,滿臉熱切地拖他去辦入學(xué)手續(xù),生怕他忽然改了主意。 他在所有人的矚目禮之下,被囫圇吞棗地拽到了老宅那處前臺旁,依舊是那位素色布衣的女士拿出了一份份表格,略顯得有氣無力地讓他填寫。 嚴導(dǎo)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恐怕是怕麻煩,不愿回答老吳的一連串問題。 就是那時候,當(dāng)簡溪站在庭院口、等著前臺將東西收好之時,他注意到了門口的一道視線。 那不是帶著敵意與審視的目光,而是完全中性、無害的視線,一瞬之間,讓他想起了上輩子,虞安嵐的附近,有時也會徘徊著這樣的人。 那些人保護著他、或是保護著那處豪華的市中心別墅。 過去,自己也曾在離那些人極近、只有一墻之隔的地方,被虞安嵐抱過、嚇唬過,最終,都成了一片模糊的白光,記憶仿佛漸漸就斷層了。 簡溪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門口,盯著自己的那人似乎穿著普通的運動裝,裝作附近慢跑者的樣子,和門衛(wèi)的老伯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難道是虞哥派來保護自己的人?是因為之前明英高中受傷的那次。 他心跳得快起來,有種不自覺的興奮、或是害羞。 虞哥在盯著自己、對方想要知道自己的一切僅僅是這么猜想了一瞬,就讓他沒法克制住胸中涌動的情感,急切地想要做點什么。 可是、他們只不過是保鏢根本不是虞安嵐本人。 簡溪忽然驚慌了起來,難道,虞哥從此以后,就不會再來送他、或是和他在車子里道別了嗎?會不會,把自己丟給保鏢來負責(zé)一切? 他轉(zhuǎn)頭,對前臺匆匆道完謝之后,就找了院子里一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虞安嵐的電話。 只要聽一下虞哥的聲音就好、只要聽一下下。 他懷著這樣的愿望,在那里坐了許久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簡溪:再撒五分鐘的嬌,真的!五分鐘! 第39章 私人會所三樓。 虞安嵐捂住手機的話筒, 匆匆走到芯片商的包廂外,推開門小聲道:抱歉,合伙人聯(lián)系了我, 有些事要處理。今天只能走得早一些了。 笑呵呵的男子眼睛一亮, 沉聲道:看來快有結(jié)果了, 對吧?你一臉期待的樣子。 虞安嵐垂下目光,微笑道:嗯, 許多事情都有了一些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