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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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嵐的容貌和原身相同,可他病榻上臥了二十余年,此刻又死而復(fù)生,眉目間少了那份輕佻肆意,反而陰沉沉的像有暗流涌動。 他做出一個盡可能善意的笑容,眼中倒映著吧臺后的一片流光,溫和地笑道:可以借用一下酒吧的電話嗎? 調(diào)酒師一愣,被這完全不符合人設(shè)的笑容晃了晃神,下意識就伸出手,將自己放在柜子中的手機取出,打開通話界面遞給他。 你可以借用我的手機,但請不要離開酒吧范圍。調(diào)酒師低聲道。 虞安嵐眨眨眼,一時有些驚訝,但還是感激地道過謝,走到一邊的陰影中撥通電話。 酒吧深處,一組沙發(fā)椅上,穿著花哨潮牌的年輕男子從交談中抬起頭,冷峻的視線從虞安嵐的身上滑過,引來了其他幾名同伴的注意。 楊少,你看到什么熟人了?旁邊一人問道。 楊重熙輕蔑地笑了笑,收回目光,自言自語般道:沒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 他今天第一次來這個酒吧,卻見到了讓他意外的人。原以為虞安嵐?fàn)€醉之后就會頹然離開,沒想到過不了多久又回來了,還一副異常清醒的模樣。 他自從虞安嵐破產(chǎn)、被整個娛樂圈放逐之后,就再也沒收到過虞安嵐的聯(lián)系,而他的父親也讓他不要和虞安嵐繼續(xù)來往。 楊重熙和他無所謂交情,不過是酒rou朋友,可想到自己曾經(jīng)因為與他的來往,而被誠云科技的掌權(quán)者郁言報復(fù)上,而且還因此砸了幾項生意,就渾身不舒服。 陰影之中,虞安嵐不知撥通了誰的電話,神情似乎十分緊張,低聲迅速地說了一段什么,而后恭恭敬敬地掛斷了電話。 回到吧臺邊,調(diào)酒師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虞安嵐卻沒有急著還手機,略帶歉意地苦笑道:抱歉,我沒來得及和您告知情況,就急著借用了手機。 您?調(diào)酒師眉心一跳,覺得這個稱呼仿佛有哪里不太對。 虞安嵐雙手遞回了手機,繼續(xù)解釋道:我被人跟蹤,心中害怕得很,手機又碰巧沒電,無奈之下只能借您的手機報了警。雖然現(xiàn)在是營業(yè)時間,我也知道這會打擾您的工作,但幾分鐘之內(nèi)警察大概就會來了,我必須待在這里。 調(diào)酒師瞪大眼睛,愣愣地看向自己手機上的通話記錄,赫然是110報警電話。 你被跟蹤了?!是強盜,還是綁匪?他不自覺地就提高了嗓音,慌亂道。 問完這話,調(diào)酒師才覺得這問題有些愚蠢,對方怎么會知道跟蹤犯的身份呢?肯定是手足無措,一路逃到了酒吧,這才有機會報警的。 周圍比較近的幾桌客人,似乎聽到調(diào)酒師說了幾個詞,隱約還有跟蹤、報警什么的,都東張西望,有點坐不住了。 他們幾句話剛剛說完,仿佛為了印證那幾桌客人的糟糕預(yù)感一般,酒吧門外忽然響起了警笛的嘶鳴聲,由遠(yuǎn)到近漸漸地越發(fā)刺耳,幾聲驚呼隱約伴隨著器物砸到地上的粉碎聲,讓酒吧這處寧靜的封閉空間不安定起來。 驚呆在自己座位上的眾人,被這陣仗嚇住了。就算他們從沒干過什么違法犯罪的事,也不禁渾身緊繃,腦子里迅速轉(zhuǎn)過了無數(shù)種可能性,直到他們百分百地確定,自己壓根沒做過什么值得警察千里追擊的行為,就連違規(guī)停車罰款都交清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縮回沙發(fā)椅內(nèi)。 酒吧的后廚探出了幾個人頭,他們一探出腦袋,就看見正門被人猛地推開,三三兩兩的黑色制服警員魚貫而入,跟在后面的幾人,似乎松松地押著兩個身穿格子衫的年輕男子。 亮眼的警徽立刻讓酒吧內(nèi)所有人繃緊了神經(jīng),沒人知道到底是誰叫來了這么多警察,而正當(dāng)空氣中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虞安嵐?jié)M臉惶恐地走上前,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瞪著那兩個被押在后方的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此為古早狗血文的架空世界觀,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第3章 是誰報的警?為首的中年警察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氣質(zhì)穩(wěn)重卻不容拒絕地開口道。 是、是我。虞安嵐眉頭緊鎖,這兩人,難道就是跟蹤我的那些強盜嗎? 他用困惑、驚恐的目光在那兩人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厭惡和恐懼毫不掩飾。 中年警察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調(diào)酒師,隨后,回過頭來繼續(xù)道:他們身上沒有兇器,只攜帶了幾個長焦鏡頭照相機、小型攝像機、偽裝型錄音筆一類的東西,而且不止這兩人,剛才還有一名藏在樹叢后的女子逃走了,其他警察正在處理。 虞安嵐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仍舊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酒吧中的其他客人,漸漸回過神來,見那兩名格子衫男子已經(jīng)被控制住,他們也不害怕了。有幾桌客人仔細(xì)聽著警察描述的那些攜帶物,腦子里一轉(zhuǎn),忽然意識到,這些人莫非是在偷拍? 偷拍誰? 他們的目光集中在吧臺前的虞安嵐身上,只能看出那人側(cè)臉相貌的確不俗,甚至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好像是高級的定制款。 他是明星?還是富二代? 忽然,一片竊竊私語中,有位年輕顧客脫口而出:那是虞安嵐? 聽聞此聲,酒吧門口,有幾名年輕的警察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一副明白了什么的樣子。 我們還需要做一些筆錄,希望你們酒吧工作人員也能夠配合,中年警察不為所動,繼續(xù)處理現(xiàn)場事宜,這幾人跟蹤你到酒吧門口,徘徊不去,剛才我們趕到的時候有人正趴在灌木叢下面,而且根據(jù)那一臺沒有損壞的相機中的照片,也能肯定他們的犯案目標(biāo)和犯案時間,證據(jù)確鑿。這屬于治安案件,我們會妥善處理,不過,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是綁架搶劫,而是偷拍和侵犯報案人的隱私。虞先生,最近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吧,日常生活中有沒有遇到可疑人物? 虞安嵐垂下目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沒在原書中找到多少相關(guān)的描寫,對于進了火葬場的渣攻,小說只要極盡所能地夸大他的痛苦、將他所擁有的一切剝奪,那讀者就會心滿意足了。 不過從原身模糊的記憶中,虞安嵐知道,最近這樣的事絕對不止發(fā)生過一次,而每次原身遇到這種sao擾,都只會越發(fā)惱羞成怒。 這甩不開的爛攤子,虞安嵐怨恨嗎? 他曾經(jīng)是在意的。上一世,他也被那些無端的言語傷過。 可重生后,當(dāng)他在一片漆黑夜色中行走著,冷風(fēng)將他從上輩子筋骨碎裂的疼痛中吹醒,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就不在意了。 死都死過兩回了,其他人的區(qū)區(qū)貪欲、區(qū)區(qū)惡意,對他而言,壓根就是不痛不癢的東西。 虞安嵐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 其他警察見虞安嵐一臉隱忍頹唐的模樣,都確定了他是有難言之隱。 大多數(shù)警察,原本就關(guān)注著這些時事,從聽說虞安嵐報警的時候起,就有幾分猜測。如今,見虞安嵐終于不再忍著那些小報記者,干脆果斷地報警,他們心中都莫名有些感慨。 這下一鬧,酒吧里所有人都知道了,破產(chǎn)富二代虞安嵐被小報記者偷拍,結(jié)果他把人家當(dāng)成跟蹤搶劫犯,引來呼啦啦一大群警察,記者被這陣仗嚇得,連昂貴的相機都摔碎了幾個。 這到底算是場什么鬧?。吭趺磮缶谋救擞莅矋惯€傻愣著呢? 之后,虞安嵐乖乖配合著警方做筆錄,調(diào)酒師作為幫忙借手機報警的好心市民,也一同留下被問了幾句話。 受了一回驚、看了一場好戲的其他客人,都再沒心思繼續(xù)泡吧,紛紛離開。只有那酒吧深處的楊重熙,全程臉色變幻莫測,內(nèi)心又氣得癢癢,想戳穿虞安嵐那裝傻充愣的表演,卻又壓根沒道理可講誰能證明,那后面跟蹤的到底是強盜還是狗仔?他說自己被嚇怕了,那其他人總不能指責(zé)他膽小。 楊重熙身邊的幾人大概聽說過兩人曾經(jīng)的交情,但他們還沒來得及混入那個頂級圈子,就聽聞虞安嵐破產(chǎn)、被圈內(nèi)人孤立,所以也不知該說什么。 楊少,我們不走嗎?一人小心翼翼問道。 楊重熙忍了忍那口氣,最終,面色僵硬道:走! 他可不想留在這里,被虞安嵐認(rèn)出來。 酒吧中忙至半夜,終于所有事情都辦完了,虞安嵐也踏著夜色走出門外。 方才他查看過調(diào)酒師手機內(nèi)的日期顯示,現(xiàn)在,正是當(dāng)初他穿書之初的時間點。他確確實實是重生了,可也失去了上輩子積累的一切。 虞安嵐沒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只是憑借著記憶,一步一步向那套復(fù)式公寓走去。那處公寓是原書中唯一留給渣攻的房產(chǎn),他穿書后,在那里住過一年多,那些掙扎、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期,幾乎都在那里度過。 他難得地有些怯意,不愿回那間公寓,因為那里冷冷清清,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屬于他。 自從當(dāng)初與那人初遇之后,虞安嵐就許久沒有嘗過寒冷徹骨的滋味了。 當(dāng)時,穿書后過了兩年,他在自己的廣告公司走上正軌后,被浪潮般的中小娛樂經(jīng)紀(jì)公司盯上,有些老總借著其他富二代搭橋,請虞安嵐去私人會所吃飯,讓他難以拒絕。 盡管對這種場合沒什么好感,可他到底也是盤根錯節(jié)的大家族中養(yǎng)出的少爺,應(yīng)酬的手段總不會差。他在給所有人勸了一輪酒后,趁著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留下一位助理略作抵擋,自己就溜得不知所蹤了。 在通向露天吧的消防樓梯口,他聽到了一陣跌倒、響動,隨即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低低喘息聲。 虞安嵐并非是不懂□□的少年人,沒有這個好奇心去胡鬧??墒牵?dāng)他非禮勿聽,轉(zhuǎn)身離開之際,一句隱忍細(xì)微的低呼聲,從樓梯口溢出:不要。 青澀沙啞的好聽嗓音,還是男子的聲音。虞安嵐也不知是為什么,從那聲音中聽出了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就算微弱,也勾動了他的心神。 他不喜歡別人近他的身,尤其是穿書后深受緋聞的侵?jǐn)_,更沒心思做那些事??赡且豢?,他總覺得自己若是將這件事放過去,任憑那聲低呼的主人跪在其他人的身下,就覺得心火難消。 萬一那人真的是在呼救呢?虞安嵐不敢多想,眉頭緊鎖快步走到消防樓梯處,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個目露敵意的高壯男子圍著一人,他們身上多少有些狼狽,其中有人臉上深深的巴掌印異常顯眼,連嘴角都被打破出血了。 然而被他們逼入墻角的簡溪,卻明顯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混亂,水光浮現(xiàn)的雙眸震驚地看向虞安嵐,渾身一瞬間僵硬,仿佛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虞安嵐不認(rèn)得他們,可那幾名男子似乎看出了他身份不凡,瞬間客客氣氣地表示這里沒事,不過是個小藝人不聽公司安排,從酒席上溜了出來。 按理說,虞安嵐壓根沒有立場去管這些事。藝人被賣身契拘束著,如果反抗經(jīng)紀(jì)公司的安排,不肯陪某些公司巴結(jié)上的金主喝酒,那往后被雪藏個十幾年,一輩子的事業(yè)就廢了。就算此刻,墻角邊的那人明顯狀態(tài)不對,恐怕是被喂了催情用的猛藥,這也還是輪不到一個外人置喙。 除非,虞安嵐自己成為那個作惡多端的金主。 他看出了那群人不會放過簡溪,而他自己也知道,這樣趁人之危,最是無恥。 可他還是伸出手,將自己的外衣輕輕披在簡溪顫抖的脊背上,將那白襯衣上莫名刺目的點點血跡遮掩住。 虞安嵐低垂下目光,溫和的語調(diào)中卻透著些許冷意:不,這是我要下的人,我不知道你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們碰了他一根手指。 那幾人也很驚訝,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簡溪,沒多久,旁邊的包廂內(nèi)走出了其他客人,他們看見虞安嵐和簡溪站在一處,神色變了好幾變,最終端起一個幾近獻媚的笑容,上前走來。 虞安嵐卻沒再搭理他們,他微微低頭,看向了簡溪的雙眼,唇邊露出一個淺淡涼薄的笑容,輕聲道:你愿意嗎? 這笑容幾乎讓人有一種溫柔的錯覺,仿佛他不是要用金錢買下對方的身子,而是在許下山盟海誓似的。 簡溪一愣,那恐懼到麻木的神情漸漸放松下來,眼中微弱的光芒亮起,下一刻,他又被再次涌上身的熱度所襲擊,緊緊抱著手臂弓下腰,痛苦地低哼出聲。 等到簡溪再次抬頭,額角的冷汗已被擦去。他微瞇起眼,將腦袋抵在虞安嵐的肩頭喘息著,非常依戀似的小聲道:嗯 虞安嵐在那之后快刀斬亂麻一般解決了問題,等到那天結(jié)束,所有該知道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簡溪從此有靠山了,而他靠上的金主,竟然是曾經(jīng)壓榨當(dāng)紅流量、破產(chǎn)后卻東山再起的虞少。 那時候的虞安嵐,孤注一擲、不管不顧,既不在意圈內(nèi)人對他的編排、也從不強求一份真心,因為他是齊安廣告的大股東,他至少能保住簡溪不受經(jīng)紀(jì)公司欺辱,至少能把他拘在自己身邊。 可重生一世,尚且一無所有的自己,連護住簡溪的能力都沒有。 他要以什么面目去見簡溪?他連問心無愧的資格都沒有。 虞安嵐腦子里轉(zhuǎn)過種種選擇,壓下心中焦躁不安的思念,決定先從洗刷惡名開始。 事到如今,他不介意正式成為原書主角受的前男友,只要這樣能給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單身身份。 下一步,就是和書中的正牌攻達成合作,送原書反派去吃牢飯。反正那位反派灰色地帶的事沒少干,明里暗里那些cao作,夠他吃個百八十年了。 就算正牌攻起初不信任他,他也不介意拿出一點資料和圖片,說服對方信任他。 虞安嵐輕輕呼出一口氣,在夜色中凝成輕飄飄的白霧。他略有些天真地開始想象,如果自己不是在那種糟糕的場景下初遇簡溪,如果自己沒有那般聲名狼藉,而對方也從不曾受過那樣的苦,那他們會怎樣開始? 能不能,談個戀愛? 第4章 虞安嵐克制住那種酸楚的思緒,默默想著,這輩子得悄無聲息地阻止簡溪進那家經(jīng)紀(jì)公司才行,最好,先別輕易簽下任何合約。 想清楚了計劃,他也就暫且平復(fù)下了心緒。就算在他的計劃表中,他能夠真正與簡溪相見,大概也要數(shù)月以后,可他不著急。 他還有一輩子,可以慢慢將想要的東西,全都鎖進寶盒之中。 虞安嵐終于回到公寓,隨意沖洗了一下身體,就在樣板房一般的臥室中躺下。 由于那本火葬場換攻文的原著,發(fā)布日期大約是現(xiàn)實世界中的十年前,因此在故事發(fā)展之初,智能手機還未在華國普及。 原書作者將研發(fā)出第一款智能手機的成就,放在了正牌攻郁言的身上。如今,這個情節(jié)尚未發(fā)生,虞安嵐只能勉為其難地使用功能簡陋的按鍵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