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給我下藥了 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假千金靠陰陽怪氣茍命、[綜漫同人]養(yǎng)崽后我在異世界作威作福、礦是你的,心也是你的、[綜漫同人]寵物文豪、開掛的住院醫(yī)、[綜漫同人]社恐玩家,被迫成王、替身受想開了(穿越)、[綜漫同人]離職救世主的咒術日常、災難末世日常、帶球跑路計劃
蘇云清額角青筋微跳,所以現在不僅是女人,連個小破孩都要來跟她搶夫君嗎?而且,他說誰是外人呢?她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好氣,氣到無法呼吸。 當初在壽陽的時候,她被蘇聰氣到,還能把他抓起來打。這位可是皇帝,她只能默默地接受他的排斥。她這輩子大概是沒什么孩子緣?怎么都不喜歡她。 莫名的,她開始有點想念蘇聰。離開壽陽的時候,那小子拍著胸脯保證要盡快來京城找她。如今數月已經過去,他還沒什么音訊。 “云清。”玉階上有人叫了一句。 蘇云清忙整理心情,往玉階上看了一眼,見到上官芷蘭扶著女官站在那里。她輕減了不少,臉上未敷粉,仍顯得蒼白如紙。她淡淡地笑著,朝她親切地招了招手,“來,進來坐?!?/br> 蘇云清今日聽梅令臣說完那番話后,對這個潛在的情敵非但沒有嫌惡,反而有幾分同情。她走上玉階,上官芷蘭執(zhí)著她的手說:“皇上來過了吧?他從小就親近文若,很多話不跟我這個做母親的說,反而愛跟文若說。大概是先帝從未給過他那樣的關愛吧。文若也是很會哄孩子,大概從你身上學的?” 蘇云清臉微紅,趕緊轉移話題,“妾身聽說太后病了……” “不是什么大事。近來主持國喪,太過勞累?!鄙瞎佘铺m坐下來,又命紅丹去泡茶。 蘇云清干坐著,不知該如何切入話題。 上官芷蘭見她不說話,主動開口,“本宮聽心蘭說,你在西州的時候,跟晉安王義結金蘭,感情甚篤。怎么回京之后,反而少見你們走動了?” 這時,紅丹端了茶水上來,茶杯是有冰裂紋的青瓷,茶香裊裊。 蘇云清端了茶杯笑道:“太后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作者有話要說: 蘇云清:寶寶好累,一個男人不夠分。 總共有幾章說不準,但下個月肯定能完結。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yaka、賓語賦格 1瓶; 第七十七章 甘泉宮一片素凈, 上官芷蘭穿著麻衣,人也顯得淡雅別致。蘇云清總覺得她像一朵蘭花,不該開在皇宮里, 而應該長在幽谷,受自然的滋養(yǎng)。 上官芷蘭倒是頭一回聽見有人向自己坦誠有真話和假話兩種說法, 含笑說道:“不妨都說來聽聽?!?/br> “真話就是, 妾身在西州的時候, 因為舉目無親,需要晉安王的庇護,故而往來密切?;亓司┏且院? 妾身已嫁人, 京城里的規(guī)矩委實繁多, 就不方便往來了。” “是這個理,那假話呢?”上官芷蘭飲了口茶, 又問道。 “假話就是,妾身跟晉安王之間本就是互相利用, 沒什么真感情。利用完了之后, 就將對方棄若敝履了?!?/br> 上官芷蘭掩唇輕笑, 抬頭對紅丹說:“這倒是個直爽之人?!?/br> 紅丹應了一聲, 看向蘇云清。表面上看起來, 這蘇氏嬌憨無知, 實際上,應當是話里有話。太后并非聽不出來, 只是順道給個臺階下罷了。 蘇云清接著問:“不知道太后是喜歡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鄙瞎佘铺m嘆氣,“在宮里待得時日久了,有時候連個說真話的人都沒有。” 蘇云清看著上官芷蘭,口氣略帶小心, “那妾身有幾句真心話想跟太后說,太后可否屏退左右?” 上官芷蘭已經猜到她來的目的并不單純,可能是幫梅令臣來做說客的。她與父親爭執(zhí)之事,梅令臣肯定已經知曉。但這并非政事,算是上官家的家事,梅令臣不方便插手,就讓自己的夫人來開解她。他有時不經意間顯露的溫柔,才是最致命的誘惑。 上官芷蘭對紅丹點了下頭,紅丹就帶著宮人盡數退出去了。 上官芷蘭這才說:“有話你就說吧?!?/br> 蘇云清先是起身行禮,然后說道:“請?zhí)笏℃硎ФY。妾身以前在西州時,著男裝,整日拋頭露面,覺得那樣的生活自在很多。進京之后,遇事不由地就會多想幾分,并且總覺得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可人總這樣多思多慮,活著未免太累了?!?/br> 上官芷蘭看過上官心蘭寫的家書,里面提過,西州的民風開放,女子也不用守那么多規(guī)矩。這點從潘毅之女,潘如霜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她若不是困在這深宮之中,要守護自己的孩子,何嘗不想瀟瀟灑灑地過自己的日子,何須在意別人的眼光。 蘇云清見上官芷蘭不說話,心跳莫名加快。其實她也怕激怒當朝太后,但從梅令臣的言談間可以想到這位太后當下的處境,心結若不解開,她和康平帝母子都會陷入危機,從而會影響到梅令臣。 女人無論身處多高的位置,骨子里都是纖細而敏感的。 “妾身常常在想,若父親出事的時候,妾身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也許可以幫上家里的忙。但如今看閣老為了父親之事殫精竭慮,才發(fā)現,就算時光回轉,妾身也改變不了什么。何況根本回不到少年時,因此也就釋懷了?!?/br> 上官芷蘭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你心中不懊惱悔恨嗎?” 蘇云清笑道:“當然有,但我們要向前看,不能永遠停留在過去。退一步想,如果不是家中出事,妾身跟閣老就是義兄妹。父母健在,恐怕也不會成為夫妻。太后若因為前事,難以從泥潭中拔步,那么年幼的皇上,又該由誰來守護呢?您舍棄了上官家,舍棄了能夠守護你們母子的家族,豈非讓親者痛,仇者快?” 蘇云清一言切中要害。所有母親的軟肋,都是自己的孩子。 其實很多時候,大道理誰都懂,只是困在當下的感情里,自己走不出來,需要旁人拉一把。別看甘泉宮那么大,宮人那么多,又有幾個敢跟當朝太后說這些話。 “閣老視太后為知己,你們一路走到今日,實屬不易。希望太后能不念過往,不懼將來,為大昌百姓的福祉,山河永固,多貢獻一份力量?!?/br> 蘇云清說完,深深地彎下腰去。她并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萬千大昌的子民,說這些話。在其位謀其政,江山社稷這座大山壓下來,上官芷蘭幡然醒悟。自己不僅是個女人,還是一國之太后。她如果守不住這江山,遭殃的豈止是他們母子倆,還有數千萬的百姓,以及效忠于他們的人。作為太后,先天下而后自己,哪有那么多余力傷春悲秋。 若她連這點自覺都沒有,還做什么太后,趁早從高位上退下來才是。 選擇了這條路,便只能披荊斬棘地往下走,絕不可回頭。 “云清,謝謝你的真心話。”上官芷蘭長出一口氣,握住蘇云清的手,“我入宮十多年,沒有朋友。往后,可以把你當作朋友,常常聽聽你的真心話么?” 蘇云清也松了口氣,燦然笑道:“我跟閣老,永遠都站在太后這邊?!?/br> 上官芷蘭聽她一口一個閣老,好奇問道:“你在家都是這么稱呼文若的?不顯得生分嗎?” 蘇云清不好意思地說:“在家,妾身都是稱呼六哥。太后面前,妾身不敢造次。” “六哥……”上官芷蘭重復了幾遍,“聽起來更像是兄妹?!?/br> “他初到妾身家中時,便是兄長的身份,后來才變成夫君的……”蘇云清垂下頭,“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很多事情都變成習慣。很多時候,妾身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把他當作兄長更多一些,還是夫君更多一些。” 上官芷蘭看蘇云清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露出點笑意。若是旁的女子在她面前說這些,她多半會以為對方是來炫耀感情的。梅令臣在京城里的愛慕者,不知凡幾,偏偏被這個小女子給收了回去,多少人羨慕嫉妒??商K云清卻真有那種嬌憨的氣質,惹人憐愛,上官芷蘭無法用惡意去揣度她,加上虛長幾歲,就覺得是自家的小meimei在跟前撒嬌。 上官家自小家教甚嚴,兄弟姊妹之間,也是客客氣氣的。 大概人跟人之間,也有某種緣分。上官芷蘭就覺得自己和蘇云清很投緣。 兩個人又喝了會兒茶,說話,梅令臣還是沒有回來。 蘇云清茶水喝多了,內急,就起身向上官芷蘭詢問哪里可以出恭。甘泉宮這幾日正好在整修清理,上官芷蘭就吩咐紅丹,帶蘇云清去臨近的御花園中解決。 紅丹抄近路,帶蘇云清到了偏僻的茅廁,蘇云清就進去了。 過了會兒,有個宮女跑過來,跟紅丹嘀咕了一陣。紅丹對蘇云清說:“夫人,甘泉宮有點事,奴婢需要馬上回去,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蘇云清正在鬧肚子,隨口應道:“你去吧,我能?!?/br> 紅丹這才跟那個宮女走了。 等到蘇云清解決了內急,神清氣爽地出來,一下子懵了。她環(huán)視四周,分不清剛才是從哪個地方來的。 一陣風吹過來,周圍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她上哪里問路? 就在這時,小路的盡頭傳來說話聲,蘇云清高興,正要過去問路,忽然感覺身后有人靠近。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被人捂住嘴,拖到旁邊的碑林里了。 她大驚,皇宮內苑,怎么會有歹人行兇?隨即奮力掙扎,仰頭想要看清挾持自己的人,同時還用指甲猛摳那人的手臂。 那人“嘶”的一聲放了手,低斥,“蘇云清,你屬小狗的!” 待蘇云清看清楚眼前的人,嚇了一跳,“義兄,你怎么在這里?” 朱承佑也穿著喪服,身姿挺拔若松。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蘇云清藏在一座石碑的后面。 路的盡頭,兩個人走近了,分別是張雅南和喬婉。張雅南走在前面,拉著喬婉的手。喬婉似乎不情愿,走到半路,就甩開張雅南,“這里沒人了!有話你就說!” 張雅南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說:“你別以為我不知你打什么算盤。你拼命地討好文圣皇太后,是想要做成國公府的兒媳婦?” 喬婉整理自己的袖子,冷哼道:“與你何干?” “方才皇太后找小晉安王說話,你在外面偷聽,若非我發(fā)現,及時制止,你以為自己還有命在這里嗎?”張雅南冷冷地說,“在承恩寺時,你為了找機會施恩王家,故意提前將冰鑿破,結果清河郡主掉了下去,若非宋追經過,她差點就死了。你覺得小晉安王查到真相,會放過你?” 蘇云清聞言,心頭一跳,抬頭看了看朱承佑。朱承佑面色如常,只是注視著她們。 “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了?”喬婉輕蔑地笑了下,“你曾經說過會幫我討得王冕的歡心,可你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怎么幫我?所以我只能靠自己了?!?/br> “我落得如今的地步,還不是拜你所賜?”張雅南忿懣,“你說要斬草除根,勸我派殺手去追殺蘇云清,還說絕對不會被人發(fā)現,為何就被梅令臣發(fā)現了?若非如此,我和我爹會落得如此慘淡的下場?” 喬婉皺了皺眉,“不可能!那明明就是……”她欲言又止,“你怎知不是梅令臣故意誆你?他查不到兇手,又要對付你爹,就找了這個借口?!?/br> “他不是那樣的人!”張雅南立刻否認。 “你很了解他嗎?”喬婉冷笑,“雅南,你在這個男人身上吃的虧還不夠多?承認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或者承認輸了,有那么難嗎?” 張雅南似乎被這句話激怒,反唇相譏,“王氏是豪門望族,而你爹只是恰好被慈圣皇太后賞識,才被提拔上來的。說到底,喬家小門小戶,配不起王氏。你非要心比天高,想嫁成國公府的世子,為此不惜造謠冤枉潘毅的兒子。怎么,承認自己想攀高枝很難嗎?” “是!我是想嫁給王冕,不想再被人看不起!”喬婉的聲音忽然大起來,“我喜歡的人,好歹還有機會。而你喜歡的人,早就跟別的女人雙宿雙棲了!你比我可悲!” 蘇云清就這樣看著她們兩個人像小狗打架一樣,你咬我,我再回咬你,全無人前那清高的模樣。說到底,這些京中的貴女都是裝模作樣,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時,朱承佑拍了拍蘇云清的肩膀,示意她往碑林的深處走。蘇云清剛好也有話想問他,加上不想看那兩個人狗咬狗,就隨他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都要在外面忙一下,所以昨天沒更的暫時補不了,先欠著哈。 為表達歉意,這章給留言的大佬們發(fā)紅包~~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yaka 1瓶; 第七十八章 這一片碑林是前朝留下來的, 早已看不出大部分的原貌,更不知作者是誰。經年累月的風吹雨打,讓它們看上去殘損不佳。因為地處皇宮中的偏僻地區(qū), 夜里附近也沒有點燈,所以宮中都傳說這地方鬧鬼, 尋常宮人根本不敢過來。 朱承佑負手往碑林的深處走去, 蘇云清卻不敢, 叫住他,“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 她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因為聽見了不該聽見的對話, 甚至暗自想象朱承佑可能要把她帶到什么隱蔽的地方打暈, 所以心存戒備。 朱承佑依言停腳,背對著蘇云清, “剛剛你也聽到了,文圣皇太后召見我?!?/br> 他如此坦誠, 倒是讓蘇云清備感意外。 先帝入葬皇陵以后, 文圣皇太后就借故搬回了宮中, 居住在本是問道之地的太極宮。表面上看, 她擺出了副一心向道, 修生養(yǎng)性的超然模樣。實際上, 她還在聯合朝中那些守舊勢力,想要重回權力的中心。 此事說難不難, 說容易也不容易,全看時機。 康平帝年幼,本就沒什么根基,而上官家又無實權。這對母子所能仰賴的, 不過是梅令臣罷了。所以現在各方都緊盯著梅令臣,盯著他出錯??擅妨畛既裟敲慈菀妆凰麄冋业狡凭`,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了。 這些,蘇云清并不知道。她所知道的朝堂政事,都是梅令臣告訴她的。 “你知道太后跟我談什么嗎?”朱承佑問道。 蘇云清只覺得心頭“突突”直跳,她不用想都知道文圣皇太后跟朱承佑所說的內容,一定是跟皇位有關。看朱承佑的樣子,似還想將此次談話的內容告知于她。她其實對政事半點興趣也無,奈何身邊的都不是甘于平凡之人。 “雖然我不知道太后說了什么,但義兄應該還記得國本之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