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給我下藥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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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對陳倩倩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若是這個女人實在不知好歹,非要作死,那她也沒辦法了。 “等一下!”陳倩倩叫了聲。 蘇云清停下腳步。 陳倩倩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為什么要幫我?” 蘇云清最怕跟她拉扯,待會兒有個三長兩短,又要賴到自己身上,連忙把手抽回來,猛地退后幾步。她看了一眼陳倩倩的肚子,“孩子是無辜的。你是它的娘親,應該庇護它,而不是利用它。你若對王爺?shù)母星橛凶銐虻男判模屠侠蠈崒嵃阉聛?,鞏固你的寵愛。如果不那么確定,更要把它好好地生下來,等它長大,就是你最長遠的依靠。” 說完,她也不看陳倩倩,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前面的院子里,蘇聰已經(jīng)把絡子打好了,興高采烈地拿來給她看。蘇云清夸到,“少爺,手藝不錯啊?!?/br> 蘇聰拉起她的手,把絡子仔細地綁在她的手腕上。 “你做什么?”蘇云清不解地問。 “這絡子寓意團圓。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把爹爹帶回來,我們一家團圓。” 蘇云清鼻子發(fā)酸,自從這小子改成柔情攻勢,她簡直無力招架。 “拉鉤,一言為定!”蘇聰還伸出小拇指。 “嗯,一言為定?!?/br> 蘇嫻在旁邊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居然不親近自己,而去親近一個外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可她捫心自問,若換做是自己,未必有勇氣,單槍匹馬去救親爹。 她呆在柯家的時候,聽說爹把整個家都交給蘇云清打理,心中不解,還十分著急,想著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把蘇家那么龐大的家產(chǎn),全交給一個外人。若是最后被這個外人把家財占盡,他們情何以堪?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回來看看。 可如今,她忽然明白了。爹不愧是爹,看人的眼光是極準的。蘇云清重情重義,非但不會霸占蘇家的家產(chǎn),反而善待娘親和弟弟。這就是善因所結的善果吧。 蘇嫻也走過來,握住蘇云清的手,由衷地叫了聲:“三meimei?!?/br> “路上多多保重,我們等你回來?!?/br> * 翌日,天剛蒙蒙亮,蘇云清就自己起床了。采綠進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在妝臺前,等著梳發(fā)。 采綠拿起篦子,小聲抱怨:“小姐不帶奴婢,這段日子誰來照顧?!?/br> 蘇云清對她笑:“去救人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可能還得搞成灰頭土臉的,頭發(fā)隨便梳一梳就行了,咱們不講究啊。” “可是奴婢……” “采綠,你持家是好手,打架真不行。你想啊,采藍帶我一個,已經(jīng)夠累贅了,再加你一個,遇到危險,我們三個誰都跑不了。而且你得留在壽陽,幫聰兒,也得盯著陳倩倩,別讓她亂來。” 采綠扁了扁嘴,“奴婢知道了。小姐千萬小心?!?/br> “放心吧?!碧K云清拍胸脯保證。 等梳好頭發(fā),采綠又把食盒遞過去,不放心地叮囑:“這里頭是小姐吩咐的月餅,總共五種味道,每種一塊。另外奴婢還準備了一些方便保存的食物,您要是餓了,就拿出來吃。東西千萬要收好,奴婢在小姐的里衣和綾襪里還繡了暗袋,放著傍身用的銀票。” “多謝采綠?!碧K云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出門了。 采藍駕著一輛簡陋的馬車,等在王府的側門。蘇嫻和蘇聰都來送蘇云清,蘇云清跟他們簡單說了兩句告別,就坐上馬車。可她剛鉆進去,就嚇了一跳。 里頭還坐著一個人。 梅令臣坐在馬車的一側,一身簡便的青衫,手持一卷書,就是小說里弱不勝衣的書生形象。 “先生好早。”蘇云清在馬車的另一側坐下。 梅令臣沒說話。 經(jīng)過昨日之事后,氣氛有點尷尬。幸好她早有準備。 “中秋節(jié)先生是一個人過的吧?”蘇云清打開食盒,把里面那盤月餅拿出來,“這是我給先生準備的月餅,要是不嫌棄,請吃一個吧?!?/br> 梅令臣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還準備了月餅。 蘇云清以為他嫌棄,就說:“這是我婢女做的,不是我吹牛,她的手藝一絕,尋常街上買的糕點,未必能比得過她做的。不過我不太愛吃甜的,所以她也不經(jīng)常做。機會難得,先生嘗嘗?” “多謝。”梅令臣伸手拿過一塊。以前在梅府的時候,知道自己喜甜食,她跟采綠經(jīng)常研究,做出來的糕餅好看又美味。每當他多吃了兩塊,夸好吃,她就會歡喜地撲進他懷里,眉眼笑得彎彎的,像個純真的孩子。 原來她自己并不喜歡吃甜食,從小到大,都是在遷就他罷了。 “好吃嗎?” “好吃。”他由衷地說。月餅入口,有股桂花的香味,“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飄?!边@是他最喜歡的花。 蘇云清開心地笑??窗?,就說她能重振雄風的。 作者有話要說: 蘇云清:重振雄風! 梅令臣:你是雄,那我是什么? 蘇云清:哼,你是臭男人! 本章還是會有紅包哦~~ 第十九章 梅令臣一口氣吃下五塊月餅,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細屑說:“為了不引人注目,委屈小姐與我共乘一輛馬車了?!?/br> “沒事,我嫁過人的,不在乎這些?!?/br> 梅令臣的手頓了一下。她這般不避嫌,是不是意味著,今日若不是他,換作另一個陌生的男子,她也能這般泰然處之?嫁過人,跟與男子保持距離,并不矛盾。 他眉頭微皺,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拿出準備好的幃帽遞了過去。 “先生,這里是西州,不用那么麻煩的。”蘇云清擺手拒絕。她平時在壽陽街上都是這樣來來去去的,戴個幃帽多不方便。 梅令臣說:“北境局勢緊張,小姐若不想路上惹眼,還是戴上為好?!?/br> 蘇云清默默地接過維帽戴上,臉有點微紅。他說惹眼的意思,應該是變相地夸她長得好看吧?雖然她一直自信滿滿,但被同樣好看的人認可,心情還是不同的。 像要飛起來一樣。 之后,梅令臣一直在看書,他的性子很沉悶,不怎么愛說話。蘇云清自己撩起窗上的簾子看外面的景色。今日天氣晴朗,氣候宜人。馬車出了壽陽,百姓在夾道上來來往往,沿途還有不少攤子,販賣各色各樣的玩意兒。 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 她來壽陽的時候,一路上都是昏迷的狀態(tài),加上對京城,對江寧的記憶都很模糊,所以算是頭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出遠門,還挺興奮的,自言自語: “沒想到城外比城里還熱鬧?!?/br> “今日好像有集市,還有不少書攤子。” “沒見過的小吃也不少呢?!?/br> 梅令臣安靜地聽著,卻沒有回應。以前,她基本都呆在府中,乖巧得很,哪兒也不去。這趟出門有幾分兇險,他本可以用別的法子,讓她留在壽陽,自己獨去。可莫名的有幾分私心,想帶她出門走一走,見見外面的人間。 蘇云清看了會兒,目光落在路邊一個賣泥人的攤子上。各色各樣的泥人整齊排列著,其中有一對娃娃,穿著紅色的肚兜,一個手拿蓮花,一個抱著鯉魚,身寬體胖,笑容憨態(tài)可掬。蘇云清不禁多看了幾眼,忽然抬手按住頭。 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畫面:大街上,頭戴著幃帽,衣飾精致的女孩拉著男孩的手,蹲在泥人攤前。 “六哥,我想買這對娃娃!” 男孩爽快地付了錢,女孩把泥娃娃拿起來,哼唱了起來:“爾儂我儂,忒煞情多。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小小年紀,哪里學的這些?” 女孩把一個泥娃娃遞過去:“以后,六哥心里不能有別人,只能喜歡我一個!” 男孩接過娃娃,雖然背光看不清他的臉,卻感覺到他在笑。 “疼……”蘇云清按住頭,腦中像有重錘在鑿擊一樣。 梅令臣立刻放下書,坐到她身邊,伸手搭住她腕上的脈。脈象很亂,就像第一次見他時一樣,氣血相沖。 蘇云清靠在他懷里,嘴里無意識地念著:“六哥……好疼啊。” 梅令臣皺眉,抬手環(huán)抱住她。當初太醫(yī)給他藥的時候就說過,這藥雖然能暫時封住記憶,不讓人痛苦,但可能會有未知的并發(fā)癥,而且也無法保證一輩子有效。也許過個幾年,記憶就會慢慢地恢復?;蛘呓佑|到刻骨銘心的事物,就會刺激記憶恢復。 他還是心存僥幸了。在晉安王府再見的時候,雖然她暈過去了,但是之后一切如常,他就以為沒有大礙。 而且她在叫“六哥”,這聲久違的呼喚,就像刀子一樣剜著他的心。 他偽裝得再好,還是會被她輕而易舉地擊潰。 “六哥在這里?!彼罩氖终f。 這聲音仿佛有種神奇的力量。蘇云清慢慢地平靜下來,依偎在這個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懷抱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姐,怎么了?”采藍在外面聽到動靜,隔著簾子問道。 “她暈過去了,立刻到前面的鎮(zhèn)子找家藥鋪?!泵妨畛颊f。 采藍一驚,連忙快馬加鞭,繼續(xù)趕路。 臨近的小鎮(zhèn)上只有一家藥鋪,梅令臣把蘇云清抱進藥鋪里,鋪子里的小伙計看他的扮相,以為是個讀書人,就客氣地說:“公子,我們大夫出去看診了。您這是……” 梅令臣把蘇云清放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地走到放置草藥的抽屜柜那里。他閉上眼睛,只能憑著記憶中的味道來配藥。 “公子……”伙計要過來阻攔,卻被采藍攔住。采藍給了一塊碎銀,“這里借我家公子用一下,稍后歸還?!?/br> 小伙計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連忙擺手不敢收。采藍硬是塞進了他的手里,“如果有喝的水,請給我們一些?!?/br> “有,小的這就去拿?!毙』镉嫶掖遗艿胶竺嫒チ恕?/br> 梅令岑將黃紙在柜臺上鋪開,拿起戥秤,逐一拉開抽屜,聞草藥的味道。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梅令臣把藥配好,拿給采藍,“讓伙計用煎傷寒藥的方法,把這包藥煎了?!?/br> “是,公子?!?/br> 蘇云清覺得一種難以名狀的苦澀涌入口中,她不想喝,下巴被人捏著,強行灌了下去。她用力咳嗽了兩下,睜開眼睛。剛開始眼前的人有重影,然后慢慢定格成梅令臣。 其實看這個人的面相,應該是很難相處的那種人。她上次在街頭看相,那個看相的先生教她,唇薄,鼻梁無rou,顴骨高的人通常都比較無情無義。嘖嘖,這個人居然全占了。 梅令臣克制地問:“好些了嗎?” 蘇云清點了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靠在他的懷里,連忙退了出來。 “我們怎么到藥鋪來了?” “小姐剛才暈過去了。”采藍解釋,“所以我們先到藥鋪來抓藥。大夫不在,多虧了……這位幕僚先生?!?/br> 蘇云清嘴里還是一團苦味,但頭疼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了。剛才看到那個泥娃娃,想起過去的事了吧?說來也很奇怪,之前,她除了做夢,很少會在白天的時候突然想起過去的事。 “沒想到先生還懂醫(yī)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