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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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渡7 代引修回枉死城的時候,手中豁然多出一套衣衫,是水碧天青色的緞紗錦袍,他想是時候該送她回去了。 只是將將踏入殿中,竟發(fā)現(xiàn)相安坐于殿上正座之上。不由心下驚疑,相安自入枉死城,從未持過君威,莫說落座正座,便是大殿中都極少來過,每日除了去往鎮(zhèn)魂臺便是在寢殿歇息。如此思慮間,只聽相安一貫輕細的聲音帶著幾分端肅響起。 “代尹修,殿下聽諭!” 代尹修回過神來,收了那身衣衫,屈膝恭謹而拜,“臣下在!” “執(zhí)此二物即刻前往七海,交于凌迦神君!” “即刻?” “對,立刻便去!”相安知道代尹修疑慮的是什么,她之前一直躲著凌迦,不僅讓雪毛犼斂盡氣澤,入了枉死城后,更是讓代尹修以萬魂引魄之法隱匿了自己的魂魄。而此刻又讓代尹修送物去往七海,便等于泄露了自己的下落。 “我是神族仙界的少主,他是四君之一,私情可斷,公義之上卻是怎么也斷不了的。此二物至關重要,你即日啟辰,莫要耽擱,記得一定要親手交于他手中!” “臣下領命!”代尹修退身而去,總覺得心下不安,走至門口還是停下了腳步,望向大殿之上的那個女子。 “可還有事?”相安復了往常神色,言語里多了一分親切溫和。 代尹修見她腹部高聳,起身已有些困難,走上前來扶過她,“你如今身子愈發(fā)重了,若真是急召,不若請凌迦神君來枉死城吧。我實在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城中?!?/br> 相安摸著胎腹,面色愈加慈和溫婉,心中卻抽搐地疼。她想他已成婚,不日也會有自己的孩子。讓他來做什么,是讓這樣地自己再被他憐憫一次,還是嫌惡一次? “我無事,左右還有魅峨在,她很好。此去七海來回來也就七八日,無妨的!” 代尹修看著她面色較之前幾日確實又好了些,精神氣也足了許多。覆眼的紅菱在她后發(fā)間垂下,因著孕期困乏,她連發(fā)髻都沒有梳,只將一頭墨發(fā)全都籠到了頸后,用另一條紅菱松松夸夸地系著,倒也多出了幾分慵懶嬌媚。 “你腳程當是沒有我的雪毛犼快,若當真擔心我,我讓雪毛犼送你去,可省些時間如何?” “嗯,也好!”代尹修稍稍放下心來,卻也還是沒走,只道:“少主,有一事,我想同你說! 相安嘆了口氣,“即將子時,便是明日了!我讓你即刻前往,你卻左右拖延,非要惹我生氣嗎!等你回來,慢慢與我說,我細細聽著,可好?” “嗯!那你等我回來!”代尹修想著自己紅口白牙將一事來回顛倒了說,一時間未必能讓她信服,且去了七海,直接請來凌迦神君,再同阿憫素要了那帖子,反正貼上名字是他二人,如此負荊請罪,也可讓他二人即刻冰釋前嫌。遂而,應了下來。 相安點點頭,感知代尹修已經退身離去,卻還是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 她說:“代尹修,日后你要專心修道,切記晃神離心,不是為了要你不負厚望,只是于你自身有益!” 代尹修離開枉死城的時候,相安最后的話語繚繞在他心頭,便覺得能得此一句,數萬年清修都是值得的。他騎在雪毛犼身上,拍了拍它腦袋:“真是羨慕你,時時刻刻能伴在她身側!” 雪毛犼本因要一趟七海,心中便百般不愿,只想著去了也要鬧一個天翻地覆。此刻聽了代尹修這般羨慕之語言,方才心頭揚出一口氣,轉頭沖他露出一點得意之色。 枉死城內,相安緩步踏上鎮(zhèn)魂臺。若是放在平日,來早了,她定會靠著玄晶水鏡坐下,如論如何都不會靠近凌迦修為化成的那面鏡體??墒墙袢眨X得可以任性一下。她自有孕后,除了每月依舊發(fā)作寒疾,平時更是遍體生冷,那水鏡氣澤溫熱祥和,靠上去便如同被御寒之氣籠罩,委實讓人舒服許多。于是,她便這樣靠著,緩緩坐了下來。 她算著便是雪毛犼的腳程,此去七海來回還需五日之多,而他的修為最多三日,便可徹底渡化了。如此,時間怎么都是夠的。是故,這三日里,她再未離開鎮(zhèn)魂臺,子丑交接,她便開始渡化。 果然,在第三日丑時之后,凌迦的半身修為被她徹底渡化干凈。原本立在鎮(zhèn)魂臺上的巨大鏡體,容成一顆內丹。 她摸索著撿入手中,那一刻她仿若聞到凌迦身上淡淡的藥香,遙遠而熟悉。她習慣性地望四周掃了掃,仿佛是在感知是否有差使在附近。不過片刻便覺得是自己多慮了,鎮(zhèn)魂臺乃禁地,無召不得入,此刻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如此,她方將手中的那顆內丹捂上心口,仿佛與他相擁而抱,緊緊相依。 她這一生,年少喜歡他,喜歡得謹小慎微,唯恐一句話說錯便惹他不快;入了七海,又是愛的迷迷糊糊,輪作替身而不自知;到了如此境地,還在想著他,卻連思念都這只能這般偷偷摸摸。 于情愛之上,她失敗又荒唐。 她將那顆內丹從心口移開,貼上胎腹,笑了笑道:“真的抱歉,只能讓你們這樣感知一下你們的父君。他……是一個英明的君主,他心中有蒼生,只不過蒼生中沒有母親罷了……” 腹中一雙孩子,在初時動得十分厲害,她將內丹放進廣袖中,騰出手輕輕拍著安撫他們。她想,她不是一個好母親,終究無法帶他們來到這個世上。卻也在這一刻,莫名松下一口氣。她想,即便是讓他們來到了這個世上,有著如此不堪的身世,她又該如何面對他們呢。 她的周身自左肩之上彌漫出層層疊疊的黑色霧氣,那是棲畫融在她體內的魔氣,因著她日漸虛弱的身體,重新蔓延開來。 她知道,待魔氣入血液心脈,她便會徹底淪為一個魔物,連著腹中胎兒都會成為神族的隱患。之前她靠著滄炎融入她體內的一成鐵馬冰河心法靈力,勉勵對抗著,只希望能撐到將孩子生下的那一刻。 許是初為人母滋生的力量,她到底撐了許久。直到代尹修告訴她凌迦大婚的消息,她只不過是瞬間的失神,便徹底散了心法,再也聚不起來。如此魔氣入體,她又驚又懼,卻找不到可以幫襯的人。她曾想過代尹修,但又想著他是十殿閻羅之一,不能有萬一。她也想過為了孩子出枉死城找凌迦。卻到底對他失望至此,髓虛嶺中的那個女子,滿身怨?jié)芍畾猓薜赖玫罃凳f年,最忌氣澤混亂,竟還是娶她為妻。 如此,她又挨過這兩月,直到近日里,感覺魔氣已經流入血液,神識亦開始混亂,便知自己即將被魔氣吞噬,便將一切都作了安排。 她站在玄晶水鏡前,伸手摸上鏡體。她知道鏡面之上呈現(xiàn)著十丈紅塵。她想了想,面上露出一點笑意。到底她為天下九州做過一點事情的。 初出穹宇,她剖掌滴血入凡塵澤陂蒼生。于髓虛嶺渡化過萬千冤魂,送他們入了輪回。七海之上,她救過生靈,護過族人,平息過水患。 “母神,我不是一無是處的,待我見到您時,你能否夸一夸我?” 她這一生,雖貴為少主。然而因修不了靈力,在平天下的亂世里,平庸的如同一個凡人,更有四君在前,便連著自己母親都不甚在意她。為了得她母親一個肯定,她將其他所能學的都學到最好,然而后來她才明白,于亂世之中,歌舞茶藝,道法渡化,都沒有太大意義。她便一直默默收著,再不敢向自己母親討一句夸贊。如今身死道消之際,倒也沒什么害怕了,終于可以像個孩子般撒一撒嬌。 無數黑色氣澤涌入她體內,她終于支撐不住跌跪在鏡體前,她從袖中掏出匕首,手間有些顫抖。她并不畏懼死亡,可是為了孩子,她想活下去的。她也不是失了情愛便不能活的人,可是命運于她,沒有太多情分。 “你是天下九州根基所在,不能輕易死去!”母神的話在她耳畔響起。 她嘆了口氣,將匕首握得更穩(wěn)些,只喃喃道:“母神,我不是輕易地死去……我已經堅持很久了,真的堅持不動了……我活著即將淪為魔物,蒼生是不會需要這樣的神祗的……” 終于,她掉轉匕首,挑開了自己的腕間脈,看著血泊泊流出來。 靈碎不可補,血流不可生。 她的神澤之靈早就碎了,血從這刻起,也會流盡。疼是真的疼,手腕間斷脈的痛和腹部孩子掙扎的痛一起涌上來。她艱難地挪到水鏡邊,靠著鏡體坐下來。滿手都是血摸上胎腹,輕輕道:“別怕,很快就不痛了……熬一熬便過去了……” 只是這話,也不知是真的說給孩子聽的,還是也是在安撫自己…… 毓?jié)删У顑?,凌迦打開錦盒的瞬間,便失了神。 代尹修送來的,是日月合天劍,還有一分和離書。最底下,相安留給凌迦一份信,寥寥數字,是為遺言! “敬啟神君凌迦,今與君和離,復君自由之身,免萬劫不復,只盼造福蒼生。日月合天劍日劍已失,此雙劍相合,為穹宇秘鑰,望傾力尋回。吾弟相闕,若能得神君助,洗去魔魘,還望照拂。若已入魔,君可持日月合天劍,斬殺之。此二事,望君以母神面,應諾。少主相安所云!” “她在哪里?”凌迦雖已想到,卻還是不可置信,一把揪起代尹修。 “在……枉死城中,至今兩年零三個月!” “本君傳了多少諭令于你……你身為本君奉道者……”凌迦未再言語,只扔開代尹修,騰云急赴枉死城!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都要看火葬場,想說男主其實啥也沒干,一直很好。只能稍微虐一虐他,而且按著他天花板武力值,只能虐心…… 第68章 聚1 凌迦在鎮(zhèn)魂臺上找到相安的那一刻,一顆心便徹底碎裂開來。隔著層層魔氣,他甚至還存著一點僥幸,那不是相安。他的妻子,神族仙界里的相安少主,永遠一身青衣,從未穿過如此烈艷的顏色。 可是,她的的確確是相安。 她被層層疊疊的魔氣包裹,右手間不斷流出的鮮血匯成一道小溪,卻還在勉勵散發(fā)出微弱的五彩祥光,一點一點與魔氣抗衡著,企圖凈化。那是她生而為神,本能地意識,即使自己即將淪為魔物,但凡還有一滴神澤之血,她便都希望可以渡一渡。 他劈掌破開魔氣將她抱出的時候,整個人顫了顫。他看見她腹部已經高高隆起,胎動更是十分劇烈。 她竟懷了身孕! “代……代尹修……是你嗎?隨著凌迦掌中靈力的輸入,相安恢復了一點意識,抓著他的衣袖,艱難地開口,“……一把枯骨,葬在崔牙樹下……他年朝賀,我……還想、還想迎一迎他……” 那一刻,凌迦只覺無限悔意涌上心來。當年崔牙樹下,她日日枕在雪毛犼身上等他歸去,可是他步履匆匆,從未有回頭看過她。直到她怯生生地喚出那兩個字,他方才禮貌而疏離地停下腳步,拱手施禮,回她一句。 可他說了什么? 他說:“凌迦見過少主!” 那個少女站在樹下,咬著唇訕訕望著他,卻還是露出一點笑意。 她應是想多聽他說一句話,哪怕只是最簡單的寒暄都可以。他卻再沒有任何語言。 “是我,安安……” 他抱著她一個踉蹌跪在地上,卻絲毫沒有松開手,護在她心脈上地手靈力愈盛,一點點抽出她體內地魔氣。如此功夫里,他看清她紅菱覆眼,是雙目已盲。左臂晃蕩,是筋脈已斷。拽著他衣袖的手現(xiàn)出森森白骨,是被魔氣咬噬了血rou。 而她,卻因為他一句“安安”,瞬間松開了他的衣袖,只全身抖了抖,仿若要掙脫出去。 “放、放開……”她撇過頭去,避著他,身子卻一下子崩地緊緊的,整個人發(fā)出一聲悶哼。 他測過她脈息,竟是有了臨產地征兆??伤粗龤埲辈蝗?,傷痕累累的身體,卻也更明白,他要不起。 他顫抖著手,覆上她胎腹,想要化掉那一雙孩子。卻在靈力流轉間,被她猛地拽住了手腕。 她氣若游絲,卻是字字如針。 她說:“我做了什么……你要這般對我,一邊救我,一邊要殺了我的孩子……就是因為、因為少時纏了你那些年嗎……我都還清了啊……”她說著,摸索著從廣袖中,將他半身修為融成的內丹塞給他,嘴里喃喃道,“我本就沒想過再去擾你……求你、讓我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我不想一個人,我實在怕及了一個人……求求你……” 他想告訴她,以后她不會再一個人,他會一直陪著她,他們還會有孩子……可她已經痛暈了過去,卻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氣,那只枯骨般的手死死護著肚子,攥著胎腹上的衣衫,半點不肯松開。 他終于意識到,她一生仁愛慈悲,渡化世人,如今能下了決心帶著孩子一起赴死,便絕不會獨活。他要她活著,便只能連同孩子一起救下。 他看著相安脖頸間黑氣上浮,便知她體內的魔氣已經融入血液,待全部的血液融進,便將進入心脈。他本想帶她回七海再行醫(yī)治,卻已然來不及。只得就地直接凈化,卻在送靈力入體時,感知她僅剩的半顆神澤之靈完全承受不住,便只得一點點將魔氣抽出。 氣本無形之物,融在血液中,便只能靠他靈力牽引,他亦不敢再傷到她分毫,如此抽絲剝繭便極費工夫,又耗心神。而那抽出的魔氣尋不到宿主,便重新往他們身上涌去。他本是可以一手抽離魔氣,一手凈化,但如此一心二用,便不能確保萬一。于是他將全部的心神凝在相安氣血的分離上。如此一來,鎮(zhèn)魂臺上因魔氣蔓延,牽引著原本城中樓關押的亡魂怨魄蠢蠢欲動,大有破開結界彌漫開來的架勢。凌迦也沒有理會,只開啟九重護體霞光相抗。 相安體內的魔氣逐漸抽離,他周身的護體之光卻也逐一破碎。眼看最后一重霞光破裂開來,城中樓內的亡魂亦破開結界涌來。他們本就等待時機進入輪回,此刻相安分娩,又是生而神胎,便是再好不過的去處。凌迦抱著相按躍出鎮(zhèn)魂臺,眼看便要被亡魂和氣澤追至。便索性退出數丈站定,轉身騰出一手,袖中全套綿密小針在他掌風中織成一道嚴而密的屏障,將亡魂與魔氣擋住。 只聽一聲聲尖利的聲音擴散開來,是那些人世枉死之魂被魔氣侵襲后發(fā)出的怨恨之聲。凌迦知曉,如此兩物糾纏,化形之后定是不堪設想。只掌中發(fā)力,要將其摧滅。卻覺得臂上一緊,原是相安被尖叫聲驚醒,止住了他,只抖著聲色道:“別、別傷他們……凈化……把魔氣凈化掉……” 他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中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只將她摟得更緊些,掌中卻騰起更磅礴的靈力,直接朝著屏障拍掌而去。又是一聲尖利的叫喚,夾雜這無盡的惶恐和不甘。 “你……”相安捂著腹部,陣痛襲來,她仰頭發(fā)出一聲痛呼,咬牙問道,“蒼生何辜?” “我護了蒼生萬萬年,如今只想護一護所愛之人?!绷桢葥е哪侵皇忠恢弊o著她心脈,緩緩送入靈力。 “所愛之人?”相安笑了笑,“神君又晃神了吧!” “你若覺得我有錯,便好好活著,生下孩子,用你的少主令懲罰我,隨你怎樣都可以!” 凌迦言語間已經再次凝聚靈力于掌間,相安忍過陣痛,感知的清楚,死死拽著他臂膀,喘著粗氣道,“不許傷害他們……” “安安,那些魂魄已經被魔氣侵染,除了銷魂散魄別無他法!”凌迦心中明白,其實是可以凈化的,只是不知要費上多少時間。而他等不起,他懷中的女子更加等不起。遂而掌中發(fā)力,再次相擊而去。他的綿密小針連日月都可吞盡,困著魂魄自不在話下。如此那些枉死之魂無處可逃,只能由著他散盡。 “為什么要救我……”相安帶著哭泣的聲音吼出來,“你不救我,我便與那萬千魔氣一起消散了……他們、他們……” 相安聽著一聲聲垂死掙扎的叫喚聲,從凌迦懷中絕望地委頓下去。 “安安……”凌迦垂眸看她,卻驀然心驚,她下身已經開始落紅,且越來越多。他精于醫(yī)術,自然明白,胎水未破先落大紅是怎樣的危險。如此,便是此刻舍棄這雙孩子,也是來不及了。 “我、我好不容易才覺得自己不是那般無用……能、能為蒼生做點事……你、你……我恨你……”相安渾身顫抖著,情緒愈發(fā)激動,終于再次昏厥過去。 于此同時,九天之上一聲轟鳴炸開,然后是沉悶的八聲依次響起,仿若列隊般等候。而枉死城中亦蒙上一層黑影,原本昏暗的城中便顯得更加幽森暗沉。 而那最深的一層陰影不偏不倚正好覆在相安面上。凌迦只覺全身的氣血都翻涌上來,天降九雷,云遮九層,是神族君主羽化的征兆。 分離太久,重聚之時竟是死別之期! 凌迦冷笑了一聲,瞬間化滅了萬千魂魄,連絲絲縷縷的魔氣都化了個干凈。他將相安給他的那顆內丹融于掌風中,直接推過一百零八根綿密小針,拂袖送入天際。剎那間,原本凌空相候的天雷被他全部摧滅,正依次遮涌而來的云層,亦被全套綿密小針組化的長劍揮成碎片,消散在穹宇間。 生死逆轉,陰陽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