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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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逢羽化了?”相安驚了一驚,卻因顧著一旁昏迷的凌迦,也沒有功夫多想,“傳碧清來見!” “碧清殿下身體抱恙,已多年不見外人。” “八部司法之神安在?” “皆在!” “將城門打開,讓他們即刻來見!”相安心頭急切,已然動怒。 不過片刻,八部蠻神匆匆趕來,待見到相安真容,個個惶恐下跪。 相安免了他們大禮,勉勵扶起凌迦,道:“我私服而來,除卻如今的掌事者,不必再驚動他人。凌迦神君受了重傷,需以九幽河畔的芍赤草根治。你們傳令部下,即刻采摘?!?/br> “芍赤草?” 相安遞上方才空隙間,按照凌迦所訴描繪的圖紙,遞了過去。 “臣等領命!” 如此,東江、飛流兩人親自接過凌迦照顧,其他六人各自率領部下于九幽河上尋找草藥。 待將凌迦送入青丘大殿,來人一身白袍,神色匆匆,扶住了凌迦。 “在下桑澤,姑逢始祖坐下第三代傳人,見過相安少主!” 相安看清桑澤面容,不由呆了呆,只覺得他一雙眼睛像極了詠笙。只是到底心系凌迦來不及思慮,只道,“無須多禮,還望桑澤神君照看好凌迦神君。我去去就來!” “相安少主,你去哪里?”桑澤將凌迦扶往座上,一時分不開身,只對著東江、飛流道,“趕緊跟著少主,護好她安全!” 待東江和飛流離開大殿,桑澤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凌迦已經(jīng)醒來,正悠悠飲著茶水。 桑澤搖著扇子笑道,“兄長,苦rou計可是十分受用?” “尚可!”凌迦合了杯盞,抬起頭來,“你如何也在這?阿御和詠笙也來了?” “自然都來了。在我王兄處與珺林玩玩鬧呢。我這不是化出人形了嗎,又即將與阿御閉關。抽 個間隙,回來報個平安?!鄙赏搜哿桢?,搖著扇子上了二樓,朗聲道:“正好也讓笙兒出來散散心,紓解紓解!” “紓解?打上一頓便好了!”凌迦沉沉放下杯盞,亦上了樓,同桑澤一起眺望九幽河。 只見九幽河上,數(shù)百兵甲,皆彎腰低頭在尋找些什么。期間有人拿著東西捧給一個穿著一身青衣的女子,那女子略看過,輕輕搖搖頭。數(shù)次之后,女子更加焦慮。揚手召來八部蠻神中,似在交代些什么。 桑澤凝了術(shù)法,方才聽清,遂而大驚,“兄長,你可聽到了,若尋不到芍赤草,讓他們提頭來見。你這求個姻緣,如何要我八荒都賠進去?” “詠笙在七海多年,惹了多少禍端,本君收點利息還不行了!” “天下哪有什么芍赤草?框人家就不能做全套了嗎!”桑澤嘀咕道,“到底未歷□□???” 凌迦也不看他,只冷笑了一聲,推掌化靈力送入九幽河畔。桑澤呆了呆,果然沒多久。便有士卒捧了藥草給相安查視,相安終于露出笑靨,直奔城樓。 凌迦轉(zhuǎn)身靠在座椅上,押了口茶水淡淡道:“本君花中過的時候,你祖父姑逢還在人間歷劫,你父君還未出生。” 桑澤攏了扇子,點點頭,“桑澤受教了!”遂而轉(zhuǎn)身下樓。 “做什么去!” “去給你迎一迎相安少主,同她說一說你當年萬花從中過的事情!” 凌迦又飲了一口茶,只道:“阿御說將半生修為渡給你,自是極好的法子,只是若無本君丹藥加持,怕生萬一。你是知道得,到底她當日一下吞了四顆人世帝王丹……” “方才口誤,我原是要去告訴相安少主,你傷的快不行,即將羽化……” “阿諾——”那是極凄厲地一聲! 桑澤著實被下了一跳,只望著凌迦道:“相安少主?如何這般快?阿諾是誰?” “雪毛犼!”凌迦甩了甩一手的茶水,往樓下望去。 “阿諾是雪毛犼,雪毛犼又是什么?” “你給我閉嘴!”凌迦起身趕忙于二樓設了一層屏障,“定是你方才什么不行、羽化亂七八糟的話,讓她聽到了。去給本君收拾干凈了,若是處理不好……你知道后果!” 桑澤尚未反應過來,自然來不及馭氣便被凌迦一把生生扔出仙障,整個人便狼狽不堪,偏偏又與直奔上來的相安撞個滿懷。 “桑澤神君……你……你這個樣子,是不是阿、凌迦傷勢更重了?你方才說誰不行了,誰要羽化?他人呢,你讓我見見他……芍赤草,芍赤草我?guī)砹?,要怎么救他,你告訴我…… 桑澤攔著相安,心下暗思,兄長啊兄長,你委實造孽,把好好一個姑娘嚇成什么樣了。想雖這么想,卻還得硬著頭皮陪著一起造孽,“少主莫慌,凌迦神君確實傷的重了些,你走后,傷口處又開始血流不止。方才我將將給他渡了靈力,總算是止住了。芍赤草帶來了便好,只是需要將草碾碎化汁,碎渣外敷,汁水便服便可痊愈了。只是這活精細,侍者多少粗糙……” “無妨,我自己來便好!他……真的沒事?他能撐住嗎?我看一看他可以嗎?” 相安蒼白著一張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桑澤看著恨不得一掌破開仙障將凌迦拉出來。 “自然可以!”桑澤揮袖斂去仙障,朗聲道,“凌迦神君此刻正安睡,少主且看一看便罷了,莫擾到他!” 相安點點頭,“我只看一眼,不會擾到他?!?/br> 距離床榻一丈之地,相安停住了腳步。她看著床榻上自己魂牽夢縈了萬萬年的男子,一直是她心中最高的神祗。大宇雙穹孤寂沉默的清修歲月里,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期待和色彩。閉殿封宮的二十二萬年,他更是成了她全部的思念和夢想。 相安的淚水就沒有停止過,糾纏著她忽然浮現(xiàn)的笑意,已經(jīng)辨不出神色,唯有她的呢喃在屋中如同漣漪般層層蕩漾開去:如果我沒有離開穹宇,你便不會被我傷成這樣,是不是? 桑澤實在忍不下去,只道:“少主,您可以近些看一看他!便是摸一摸也無妨的?!?/br> “不必了!”相安擦干了眼淚,朝桑澤笑了笑,“還望神君看顧他,我去磨藥!” “那您留在這邊研磨吧,也吵不到他的!” 相安沒有說話,只搖搖頭,轉(zhuǎn)身下了樓! 桑澤看著相安背影,簡直目瞪口呆。唯有身后凌迦額聲音沉沉響起! “你說她心里明明有本君,卻又為何,要這般拒本君于千里之外!” 第17章 難相認4 凌迦立在二樓轉(zhuǎn)角處,隔著一樓屏風看著相安正座在大殿中給他磨藥。 她的一身青衣有些皺了,裙擺處被應該是浸到了九幽河水,尚未干透。一頭青絲亦沒有平時齊整柔順,有幾縷滑落在鬢邊,粘著薄汗貼在耳際。連著綁發(fā)地絲帶都有些松了,長短不一地飄在身后。 “把汗擦一擦!”凌迦本想自己給她擦的,但想起這些天她那般抗拒他,便也不敢貿(mào)然碰她,只拿了一方帕子,遞給她。 “阿……你怎么醒了?你的傷……”相安有些吃驚地看著凌迦,將他扶過來,“我看一下……”她想拉開凌迦衣襟,卻到底收回了手,只低著頭道,“這藥快好了,到時你用上便可以痊愈了?!?/br> 凌迦看她又離了自己遠些,無奈道:“桑澤神君術(shù)法深厚,已經(jīng)幫我恢復地差不多,這藥用不用都無妨!” “花了好些時間才尋到的,還是用上吧。若是像詠笙那般傷口反復就不好了!” “你老是提詠笙做什么?”凌迦近來一聽到詠笙,尤其從相安口中叫出這個名字,便覺得煩躁得很。 相安被他嚇了一跳,只繼續(xù)磨著藥,抱歉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們都弄得一身傷!” “我沒事了!”凌迦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誰的氣,只起身一把拉過相安,扯開衣襟與她看,“看到了嗎,我一點事也沒有了。你那一巴掌連蚊子都拍不死,傷不到我什么!” 相安看著凌迦,果然從下顎到胸口,不見絲毫傷口,皆是光潔一片。許是常年修煉術(shù)法,根基深厚的緣故,又是早年得道,明明是如今整個洪莽源最長的人,偏偏從容貌到身姿,依然保持著青少年時最好的模樣。 相安面對著一大片古銅健朗的胸膛,有片刻的失神。偏偏面前的男子呼吸漸重,起伏的聲線里勾勒出更加美好的春色,連著他常日煉丹周身彌漫的藥香此刻都逐漸濃郁起來。相安慢慢迷失在這樣境地里,直到凌迦將她攬進懷里,略帶濕潤的吻落在她額頭,她才猛然清醒過來。 只聽“啪”的一聲,是極其清脆的聲響。 凌迦又被打了!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相安惶恐地往后退去。 “為什么不可以?有什么不可以?”凌迦朝著相安走去,抓住了她的雙肩,“你明明心里有我,為什么要這樣?是因為我從未沒有說喜歡你嗎,那我現(xiàn)在就說,我喜歡你,早在大宇雙穹之上我便喜歡你了。如果說我有什么錯,便是當年愛而不自知,亦太愛惜自己顏面,沒有強行帶你出穹宇,生生讓彼此蹉跎了這么些年??扇缃衲愠隽笋酚睿覀冏钥梢詮浹a那些錯過的歲月。我們有無窮無盡的時光,我們可以不老不死,可以羽化來去,可以永永遠遠在一起。” 相安已經(jīng)不再掙扎,她第一次覺得她愛了這么多年的男子,竟是如此不堪。她平靜地如同清玉寒潭池中的冰水,帶著無謂而寡淡的笑意,極輕蔑道:“凌迦神君,我的確愛你多年。本想著縱是來日歲月,孑然一身,風雪欺身,但靠著昔年情意,我也會覺得有些許溫暖。但今日聽了你這番話,我只覺得,你根本就配不上我的情意。是我年少無知,看上了你這樣的人。只望余生,不必再見了!” “我這樣的人?”凌迦拉住了要一走了之的相安,“你說清楚,是怎樣的人!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你這般厭棄我!” “你無恥!”相安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幾乎嘶吼著,片刻才平靜些,“今日神君所言,我當從未聽過,算是還你昔年照拂之恩。只是還望神君自重……” 到底相安已經(jīng)說不下去,掙脫凌迦奔出了殿外,卻猛然撞到一個紫色的身形。 “相安!”來人扶住了她,“怎么了,是不是凌迦又兇你了?” “師姐!”相安抬起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御遙,本是多年姐妹重逢,極喜悅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方才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她便覺得萬分對不起御遙。 “別怕,有師姐在呢!師姐讓他給你道歉!” “別!”相安望了眼立在殿門口的凌迦,對御遙道,“我累了,師姐。我想休息?!?/br> “那我送你回去,桑澤已經(jīng)親自去給你安排好了地方!”御遙說著仍不忘回頭瞪了凌迦一眼。 “嗯?!毕喟蚕胫m過御遙,半夜喚上雪毛犼離開,便算一切結(jié)束。洪莽源之大,到底沒有她的容身之所。而大宇雙穹上,日子再難過,卻始終是她的家。 只是尚未離開青丘大殿的曲陵臺,碧清同遺玉便迎了上來。相安雖然確實疲乏,只是看見了碧清卻也是真的高興。 “碧清拜見師尊!” “無需如此大禮!”相安將他扶起來,到底驚了一驚,“聽說你身體不好,我只當你是一般抱恙,如何虛弱成這幅樣子?” 碧清看著御遙亦在身側(cè),便也沒多說什么,只以修道不得法推唐了過去。 倒是御遙有些訝異,“這是姑逢的嫡孫,如何成了你的徒兒?” “六萬多年前,我感知離合逆道,想出來渡了渡他。便送了神識出了穹宇,結(jié)果沒有尋到離合,卻遇上了清兒。許是緣分,當時正值雪毛犼煉化出了藍田箭,白玉弓,需得有人持此法器歷練,如此便授與了清兒?!毕喟泊群偷乜粗糖澹霸菫閹煵缓?,教了你法器法門,卻來不及好好教你道法。如今……凌迦神君在此地。師姐,能否讓他給清兒看一看!”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吩咐一聲便是!” 相安愛憐地摸過碧清面龐額頭,“一晃多年,清兒都長這么大了。這位是你的妻子嗎?” “小神遺玉,見過相安少主!” “真好!快起來。” “師尊此行可否在八荒多留下時日,容清兒盡一盡孝道!” “我……” “安安,我們也多年未見了,馬上我就要閉關,趁著這幾日,我們聚一聚?!?/br> “師姐……我還有事……” 相安原本就是想來看一看碧清的,卻也未曾想到御遙和凌迦都來了八荒,此刻她只想找些逃離,奈何她生來不曾言慌,便是推脫之詞一時也說得磕磕絆絆。 “少主執(zhí)意要走,若持君威,君令之下,臣等自然不敢相留!”凌迦穿廊踏步而來,言語極盡嘲諷。 “凌迦!”御遙看著身旁的相安整個人晃了晃,出口喝住了他。 “你……你怎么也在八荒?”短暫的靜默中,一個聲音激動又歡快地傳過來。 眾人聞聲望去,是詠笙同珺林一路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