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很快到了最后一天。林苴已經(jīng)累傻了，早上六點(diǎn)被劉成君叫起來收拾東西的時(shí)候眼睛都睜不開。

    “你讓我在睡一會……”林苴換好了衣服又趴回去了。劉成君拍拍小姑娘的背，把她的行李也扛到了肩上。

    “走吧，我?guī)湍惚持??！迸恐氖殖鲩T，還沒下樓梯就接過了自己的包裹?！拔易约罕嘲?。”她扒拉了一下男人的手，牢牢牽住?！澳憷揖秃美?。”

    劉成君把水都放在自己的包里，林苴裝了食物?！敖裉旖Y(jié)束就沒有了對吧?！彼隣恐腥说氖?，在沙中一步步向前走?！班艑??！?/br>
    “那還好?！迸⑻崃艘幌掳！澳悴焕勖础?/br>
    “我平時(shí)鍛煉比你多啊。”劉成君拉著女孩的手?！罢娴牟挥梦?guī)湍惚趁?？?/br>
    “沒事啦?！迸⒗腥耸种?，保持步頻一致?！白甙??！?/br>
    晚上七點(diǎn)，女孩走的昏昏欲睡。男人也不著急，就微微放慢步伐等她。

    “苴苴?！彼呐呐ⅰ！暗搅?，睜眼?！?/br>
    敦煌古城。

    在黃沙中走了將近一個禮拜，女孩早就習(xí)慣了漫天的黃風(fēng)和呼嘯的磨砂。放眼望去皆是曠野也不是什么罕見的場景了。但是這座忽然出現(xiàn)的城市，就好像是荒漠中的一聲吶喊得到了回應(yīng)。女孩睜開了眼睛。

    “劉成君！”不遠(yuǎn)處有個穿著白色長衫的男人。他沖著劉成君招手。

    “來了?！眲⒊删艘幌屡⒌氖帧！白叩脛用?？”

    “跑得動?！迸⑸钗豢跉?，撒腿跑了起來。兩個人停在那男人面前。女孩彎下腰喘氣。

    “一路走過來的啊。”劉成君介紹著?！拔遗笥?，林苴。這位是張維，我?guī)煾?。?/br>
    “你們先歇著吧。”張維接過了劉成君的背包，劉成君提過了女孩的。“給你們在我們那邊空了一間房間出來。晚飯我們八九點(diǎn)才吃。你們先去歇著換身衣服?！?/br>
    “小jiejie很厲害啊?！睆埦S笑著看女孩脫下防護(hù)，露出雪白的皮膚。“這么遠(yuǎn)的路，沒幾個人都能全部走下來的?！?/br>
    “沒有，拖慢了劉成君好久了。”女孩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水，低聲說了句謝謝。

    “苴苴很厲害的?！眲⒊删⒌氖郑菇蚪虻?。張維嘖了一聲?！翱磥磉€有力氣啊”

    “可不是。”劉成君伸手給他遞了一個小盒子。“你要的參考范本。我拷了一份。還有我媽當(dāng)時(shí)做的復(fù)刻版，一起給你帶過來了?！?/br>
    “別給我弄丟了?！?/br>
    “謝謝學(xué)弟。”張維雙手接過，

    “謝謝你們?！眲⒊删龜堉?。林苴已經(jīng)困得睡了過去，趴在他肩膀上打鼾。

    “小姑娘真可愛?！睆埦S轉(zhuǎn)身看著她，輕輕笑了一聲?！澳泸_來的?！?/br>
    劉成君笑著在女孩額頭上吻了一下?！白约核蜕祥T的小家伙?！?/br>
    “你這眼神……是打算結(jié)婚了么?！睆埦S試探地問。劉成君怔了一下?！翱此趺聪氚伞！毙」媚锼坪跏潜怀承蚜?，在他臂彎里拱了一下?！霸偎瘯！眲⒊删逯??！斑€有一會兒呢?！?/br>
    “到啦?！迸⑷嗳嘌劬??！皼]壓麻吧。”

    “沒。”劉成君提下兩個包。女孩模模糊糊地接過一個?！白甙伞！?/br>
    兩個人分房間匆匆洗了個澡。倒頭就睡的女孩卷著被子，兩個男人坐在隔壁聊天。

    “十八？”張維聲音略微大了一點(diǎn)。“這么??？”

    “小聲點(diǎn)。”劉成君點(diǎn)點(diǎn)頭?！皼]辦法，遇到了么。”

    “她有那么好？”

    “她很好?！眲⒊删凉M不在乎?！霸疚乙矝]打算結(jié)婚的?！?/br>
    “小姑娘長大了會變的?！?/br>
    “這我怎么知道。”劉成君拍了一下張維的肩膀。“這一年會不會好一點(diǎn)了？”

    “謝謝你，好多了。”張維嘆了口氣?！敖衲甑教幎疾蝗菀住Ｖx謝你了?！?/br>
    “沒事。”劉成君嘆了口氣?！翱窗桑瑢?shí)際上需要顧忌更多的是我，不是她。”

    “晚上我讓人把飯送上來吧?！睆埦S起了身。“我還有工作，先回去了?！?/br>
    “麻煩了?！眲⒊删亓朔块g，看到女孩半坐起身。

    “怎么沒睡？”劉成君給她遞了杯水。女孩來拉男人的手。

    “你陪我睡會吧?！绷周陔y得表現(xiàn)出這么依賴人的姿態(tài)，拉住了劉成君的手。劉成君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伸手把她抱進(jìn)懷里?！八伞！眲⒊删吐曊f，拍著她的后背。“我看你睡著?！?/br>
    “辛苦啦。”她抱著劉成君的腰。“謝謝你?！?/br>
    “嗯?！彼眄樑⒌念^發(fā)。“睡吧。辛苦了?！?/br>
    女孩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diǎn)。起身一抹，身邊早就沒人了。

    “起了？”劉成君坐在桌邊看書，看到女孩翻身坐了起來。

    “嗯?！毙」媚锾麓?，拿了衣服去洗澡。“這邊有洗衣機(jī)么？”

    “我?guī)湍隳萌ハ戳??！眲⒊删贸鲆换\包子?！霸顼?。刷完牙來吃?！?/br>
    “好嘞。”女孩披散著頭發(fā)從后面抱著男人。“謝謝叔叔?！?/br>
    “快來吃。下午去博物館。”劉成君吻了一下女孩的手心，任由困地打哈欠的女孩趴在他肩上?！澳阋抢В酝炅嗽偃ニ瘯??！?/br>
    “你又不陪我?！绷周诘鹬浪??！爸挥形遗隳憷??！?/br>
    “我睡不著了?！眲⒊删龜傊^看她?！皶赐炅?？”

    “看完了?！迸⑦^來指著劉成君手上冊子里的一個佛像報(bào)出名字?！皩Π?？”

    “對的?！眲⒊删^來幫女孩扎頭發(fā)?！澳闫つw真好，都沒曬黑。”

    “是吧。”女孩看著鏡子里的劉成君垂眉的樣子，勾了勾嘴角?！澳阋矝]怎么黑啊?！?/br>
    “下午我們先去走一走。晚上張維來找我們出去吃飯。晚上回來歇著?！眲⒊删晕⒄砹艘幌?，把幾綹碎發(fā)別到發(fā)繩里?！敖裉於嘈菹⒁幌??！?/br>
    “好?！迸⒛弥涌??！拔页酝陙韼湍闶帐皷|西?！?/br>
    “沒什么要收拾的?！眲⒊删严鄼C(jī)拿出來換上電池?！澳惆涯愕囊路贸鰜戆桑谶@邊這幾天不用總穿白色的?！?/br>
    “好?！绷周趦煽诔酝?，打開自己的箱子?！拔掖┠募俊彼С鲆患t色的外套和一件黑色的?！澳阕约嚎??！眲⒊删仡^掃了一眼?！岸纪每吹??！?/br>
    “會吹笛子么?！睆埦S昨天送了劉成君一把笛子，說是當(dāng)?shù)厝俗龅模€是新的。女孩點(diǎn)點(diǎn)頭?！皶稽c(diǎn)點(diǎn)?！彼眠^來試了一下音，下意識吹了一段熟悉的旋律。

    劉成君蹲在行李箱邊聽著。女孩半跪在地上，氣息有點(diǎn)不穩(wěn)，但還是吹的很清楚。一曲閉，她停下手，吐了吐舌頭?！昂镁脹]吹來，就記得這個了?！?/br>
    “你有沒有去過內(nèi)蒙古？大概零九年的樣子?！眲⒊删翢o來頭地問了一句。

    “怎么了?！迸⑾肓艘幌??！拔掖蟾乓欢昙壢ミ^，差不多是那個時(shí)間吧。”

    “你是不是在醫(yī)院門口吹過笛子?！眲⒊删字靡路Ｅ读艘幌?。

    “我們不會之前見過吧。”女孩噗嗤一聲笑出來?！拔胰?nèi)蒙的時(shí)候得了肺炎。我青霉素過敏，所以天天要去醫(yī)院輸液。我好像是在醫(yī)院閑的無聊吹過笛子。”

    “可能還真見過。”劉成君站起身，走到女孩身邊蹲下?！拔耶?dāng)時(shí)剛上班，去內(nèi)蒙古做實(shí)地考察的時(shí)候從坡上滾下去了，當(dāng)時(shí)去醫(yī)院檢查包扎的?！?/br>
    “這么巧……”女孩拉了拉男人的衣領(lǐng)，劉成君湊近一點(diǎn)。

    女孩快速地在劉成君嘴角吻了一下。“這就真是緣分了。”她笑嘻嘻地看著男人逐漸變深的眸子，一點(diǎn)沒有要逃離的樣子。“是吧？”

    劉成君頂過來，護(hù)著女孩的腰把她摁倒在地上。林苴抬起手摟住了劉成君的脖子，下意識地勾起了腳尖。

    “干什么呢，嗯？”劉成君看著女孩的眼睛。

    “你撲的你問我干嘛。”女孩嘀咕了一句，勾起頭吻上劉成君的嘴唇?！跋矚g你唄?！?/br>
    女孩下午出門的時(shí)候嘴唇還是有點(diǎn)腫。劉成君伸手點(diǎn)了一下。“要不要戴口罩？”

    “你啃的為什么要我?guī)??！迸⒖辛艘豢趧⒊删氖种福钟懞玫鼐砥鹕囝^舔了舔?！坝猩洞蟛涣说??！?/br>
    “走啦。”女孩帶了背包和畫冊。“所以生命吶，她苦澀如歌——”

    “想不想看花海盛開，想不想等燕子回來

    如果都回不來，那么我該為了誰而存在？”

    “劉成君——”女孩跑得快，遠(yuǎn)遠(yuǎn)地沖著他招手。紅色的上衣在一片炎黃中分外耀眼。女孩像一團(tuán)火一樣燃燒著。

    “我不為了任何人存在?！彼f。

    “我只為了我自己而存在?！?/br>
    這世界縱橫千里，卻總有一隅能讓你駐足聽上一曲。即便那旋律斷斷續(xù)續(xù)，他依然記得那個沒多大的女孩手上還扎著吊針，拉著母親的手。

    “mama，等我長大了，我?guī)闳コ钥救??！?/br>
    “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實(shí)現(xiàn)。”

    “嗯?！迸⒍酥媰?，淺淺地笑。“再遙不可及的夢，都會實(shí)現(xiàn)的?！?/br>
    劉成君再一次刷新了女孩對于“學(xué)富五車”的認(rèn)知。展覽館里的每一處佛像他都如數(shù)家珍，從色澤到材質(zhì)再到朝代背景無一不曉。不少路過的游客也湊過來聽。

    “我男朋友厲害啊?！绷周跈z查了一下畫板上的筆記，收進(jìn)包里?！叭コ燥埫矗俊?/br>
    “虛長了十幾歲而已。”劉成君撐著一遍的桌子?！八麄儜?yīng)該在樓上。等一會兒?！?/br>
    “你對于這些這么精通?！迸愡^來拽了拽他的衣角?！笆遣皇侵皩W(xué)的這個啊？”

    “我mama是這方面的專家?！眲⒊删舆^女孩背上的包。“想過子承母業(yè)的。但是這個社會上，總需要一技之長混口飯吃?！?/br>
    “那以后有機(jī)會我養(yǎng)你啊?！迸]讓劉成君背包?！梆B(yǎng)你們整個考察隊(duì)?！?/br>
    “好啊?！眲⒊删矝]堅(jiān)持，拉著女孩的手。“那如果苴苴有什么夢想，也可以不顧忌地去做啊?！?/br>
    “我現(xiàn)在就在啊?！迸⑻ь^看著他?！胺缴胶Ｈプ芬粋€夢……除了腿有點(diǎn)疼?！彼饋韷蛭蓍苌系拟忚K?！懊髂耆翘m吧……”

    “好啊?！眲⒊删龥_著走過來的張維招了招手?！澳悄阕龉ヂ裕俊?/br>
    “嗯?！迸⑿χ蛘泻?。

    “去吃飯?！睆埦S遞給劉成君一張圖紙?！敖衲甑臇|西?！眲⒊删涯莻€細(xì)長的卷筒塞到女孩的包里?！爸x啦。”

    劉成君帶女孩認(rèn)識了一群專業(yè)的考古人。林苴沒怎么學(xué)過，插不上話，埋頭扒飯。

    外面有人吆喝著賣東西。林苴感興趣，打了招呼自己去看看，還順走了劉成君的錢包。過了一會樓下突然sao動。劉成君感覺不對，打開窗戶向下看去。

    好么，女孩身后護(hù)著一個拉著她衣角的小女孩，聲音賊大。

    “去警察局談?wù)劙?！這是你們的孩子么？”

    劉成君打了聲招呼拿著外套往樓下跑。張維皺了皺眉頭，示意蠢蠢欲動的幾個人坐下。“讓小劉去處理。”

    劉成君擋在那個人揮下掃帚之前擋住了他。林苴動作不比他慢。兩個人手交迭了一瞬。林苴快速撤開，拉著小女孩往后面退了幾步。

    “機(jī)場，叁排B，我見過這個小女孩?！眲⒊删焖賿吡艘谎叟⒌囊轮?。Annil的logo有點(diǎn)臟了，但還是看得出來。

    “我來報(bào)警?！迸⑼笸肆艘徊匠冯x第一現(xiàn)場，打開手機(jī)。劉成君擋在向前拉女孩的兩個婦女面前?！案墒裁窗?？好好說話?！?/br>
    “你們搶小孩。”幾個人見圍過來的人多了，竟然開始混淆視聽。女孩放下手機(jī)。

    “人還有一會兒到。”林苴拽了一下劉成君的袖子，蹲下身問小女孩。

    “你mama呢？”

    “mama去買東西了。”女孩嘴一癟哭了出來?！拔乙猰ama……”

    “jiejie帶你去找警察叔叔好不好？叔叔帶你去找mama?！绷周谔统鲆活w糖?！坝浀胘iejie么？坐飛機(jī)烏拉烏拉的，jiejie也在上面哦?！绷周谡酒鹕?，拉著小女孩的手。

    “你們搶了我們的錢包?！眲⒊删土周趦蓚€人旅行確實(shí)輕裝簡行，但是久居上位的從容和無所畏懼的散漫不用衣裝修飾也能展現(xiàn)出來。他淡淡定定地把鍋推回去。女孩順勢掏出來扔到他手心。“剛剛搜到的。你說你們的，你們哪里買的？”

    “我都沒見過這個東西?！彪p方僵持不下。林苴拉著女孩的手護(hù)在身后。劉成君轉(zhuǎn)移話題。

    “警察來了。”外圍有人喊了一句。兩個中年女人和那個高手男人見狀要走，被林苴一把攔下。

    “我報(bào)的警?！绷周谂e手示意?！斑@個小女孩可能是拐賣過來的。我一個禮拜前在飛機(jī)上見過她，她的監(jiān)護(hù)人不是他們?！?/br>
    “具體情況到警察局說吧。”劉成君拉著林苴的手。過來的民警抱起了小女孩。

    筆錄還沒做完，外面一陣sao動。林苴向后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霸炷醢　！?/br>
    一個中年女性快步走進(jìn)來?？吹叫∨ⅲK于舒展了眉頭?！板?/br>
    小女孩哭著叫著mama撲過去。女人撫了撫小女孩的背，正好對上林苴的眼睛。林苴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女人眼眶里全是眼淚。

    “謝謝……”她低聲說。林苴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兩顆棒棒糖。“妍妍很勇敢。”她蹲下身，遞給女人?！白⒁獍踩?。”

    兩個人折騰到十點(diǎn)多才回家。警察局離招待所不遠(yuǎn)，兩個人干脆走路。

    “眼睛好尖吶。”劉成君感嘆一句，拉住女孩的手。林苴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起頭看月亮。

    “我之前高一的時(shí)候，有一次自己去做社會實(shí)踐活動。他們給我安排了賓館。進(jìn)去之后我就感覺那個水的味道有點(diǎn)苦。你知道我挑嘴，不好吃寧可不吃?！迸⑿α诵??！昂髞戆胍刮业拈T被打開了。我那段時(shí)間睡覺淺，就醒過來了。但是我沒支聲。我就聽到有人進(jìn)來商量把我運(yùn)到哪里去。”

    “心態(tài)就是那個時(shí)候變好的。”林苴甩了甩手。“我是運(yùn)氣好?！?/br>
    “你是沉得住氣?！眱蓚€人找到一家還沒關(guān)門的店。兩人晚上都沒吃飽，停下來點(diǎn)了幾串燒烤。

    “我這一趟回去又要胖。”林苴得出結(jié)論，拿了一串韭菜來啃。劉成君坐在她旁邊，打開汽水的瓶蓋。

    兩個人回到了酒店。林苴轉(zhuǎn)身抱住了劉成君的腰?！敖裉靽樦税??！彼p拍著女孩的后背，打橫把她抱起來?！皼]事沒事……”

    “我快嚇?biāo)懒??！绷周诿税蜒劬??！熬筒钜稽c(diǎn)點(diǎn)啊……那個小女孩才多大啊……”

    “別怕別怕。”劉成君吻去她的眼淚，把她圈在懷里?！岸紱]事的……不是救下來么了？”

    “我想要你……”女孩嗚咽著去扒他的褲子。“好么……”

    “我來。”劉成君解開皮帶，把女孩抱到桌子上，隨手把桌上的幾本書扔到床上。“這邊不好洗床單?！彼麥愒谂⒍呅÷曊f，手指靈活地解開女孩背后內(nèi)衣的盤扣?！拔衣c(diǎn)，嗯？”

    “嗯……”林苴掏出抽屜里的安全套，叼在嘴里撕開。

    “你來?！蹦腥私忾_女孩的襯衣領(lǐng)子，讓女孩自己動手?！笆遣皇蔷o了?！迸⑾聰]的時(shí)候感覺有點(diǎn)吃力。劉成君叼住女孩的嘴唇研磨。

    “沒有?！眲⒊删竭M(jìn)女孩的領(lǐng)地轉(zhuǎn)悠。小守衛(wèi)嗚咽著想要趕出入侵者，卻被兜著圈子忽悠累了。女孩不滿地哼了一聲，指甲在男人肩上輕輕劃了一道紅印子。

    “小貓爪子很尖啊。”劉成君在女孩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嘴唇流連著向下。女孩弓起背，把柔軟的雙乳送到男人嘴邊。劉成君含住了一邊，手輕輕揉著。

    “嗚啊……”女孩呻吟出聲。男人好心提醒著。“這邊的墻不隔音。”

    “唔?！迸⑽孀×俗?，卻給了男人更多的發(fā)揮空間。桌子抬高了女孩的位置。劉成君壓著女孩的背，頭靠在她肩膀上，下巴蹭了蹭軟嫩的脖子。

    “我進(jìn)來了。”

    似乎是要讓女孩回憶起這個巨物的形狀和硬度，劉成君挺進(jìn)地極慢。坐在桌子上的女孩不好使勁，只能掙扎著輕聲求饒?！皠e弄……”

    “我沒弄你啊?！眲⒊删昧斶M(jìn)，滿意地看到女孩眼角擠出眼淚?！跋麓我约鹤⒁獍踩?，嗯？”

    劉成君貼著女孩的面頰?！澳憬裉煲舶盐殷@到了?！?/br>
    “你做的很好啊?！迸⒋艘豢跉狻！澳阋舱J(rèn)出來那個女孩了吧？警察到達(dá)時(shí)間比我預(yù)計(jì)的要早……錢包被偷不也是你先反應(yīng)過來的么?！?/br>
    “你是我苴苴啊?！眲⒊删皖^和女孩接了個淺淺的吻，啞啞地笑了一聲?！斑@種簡單的配合戰(zhàn)，不比……”他用力頂弄了一下，女孩下意識地收緊xue道?！吧眢w配合容易培養(yǎng)啊?！?/br>
    “可不是?！绷周谑站o了身體，瞇起眼睛?！拜p點(diǎn)?！?/br>
    “得嘞。”劉成君放緩了動作?！岸鼗突厝ミ€有幾天，我們?nèi)ヌ顺啥及?。”劉成君抱著女孩，漫無目的地聊天。“帶你去吃點(diǎn)東西……”

    “好啊?！迸⒈е腥说牟弊印！澳銌枂枂h，看看警察局那邊還有什么能幫忙的不……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找小孩了吧?！?/br>
    “我問過了?！眲⒊删鏖_女孩額頭上的碎發(fā)，微微加了速度。“專心……”

    “還疼么?！迸⒊哆^男人的手腕。

    “沒事?！眲⒊删龜傞_手讓她看?！熬褪乔嗔艘稽c(diǎn)點(diǎn)。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個可疼了?！迸⑿奶鄣夭[了瞇眼睛?！斑@兩天你別帶包了，我拎東西。”

    “好好好。”劉成君拂了一下女孩的頭發(fā)，“去沖個澡來睡覺?！彼橇艘幌屡⒌氖种??！敖裉炖哿税??！?/br>
    “早點(diǎn)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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