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美人每天都在崩人設(shè) 第95節(jié)
傅懷書心頭無奈,還想再說什么,可等他剛上前一步,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不遠(yuǎn)處的莊瑜朝這邊走了過來。 傅懷書眉頭微皺,步子停住了。 莊瑜這時默默走到傅懷書面前站定,然后他就道:“傅懷書,你是我蕭大哥么?” 傅懷書微微吸了一口氣,淡淡道:“不是,江飲玉跟你開玩笑呢?!?/br> 莊瑜目光動了動:“你確實不是我蕭大哥?” 傅懷書:“嗯?!?/br> 江飲玉眉頭一皺,就道:“你別理他,他就是死鴨子嘴硬?!?/br> 莊瑜抿了一下唇,又執(zhí)著的問道:“那你為什么不愿意用本來面目見我,是怕我太喜歡你了,糾纏你么?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你要找更好的才行?” 傅懷書沉吟片刻,無奈道:“莊師弟,我真的不是蕭儒?!?/br> 莊瑜:“那你發(fā)誓,我就信。” 傅懷書不假思索地緩緩抬起手,準(zhǔn)備發(fā)誓。 偏偏在這時,莊瑜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傅懷書那一雙烏潤深邃的眸子,低聲道:“你發(fā)誓,你若真的是蕭儒,你就一輩子不能跟江飲玉結(jié)為道侶?!?/br> 江飲玉:“噗?!?/br> 傅懷書:…… 過了半晌,傅懷書神色從容地慢慢放下了舉起的手,在莊瑜和江飲玉或質(zhì)問或好笑的眼神中,他道:“莊師弟換個誓言讓我發(fā)吧,這個無效?!?/br> 莊瑜:??? 隨即莊瑜就皺眉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故意狡辯么?” 傅懷書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不喜歡用這種兒戲的方式發(fā)誓?!?/br> 莊瑜:“所以你還是在騙人?!?/br> 傅懷書:“我沒有騙人,我跟蕭儒確實不是同一個人?!?/br> 莊瑜:“證據(jù)呢?” 傅懷書忖度片刻,徐徐道:“我跟蕭儒同時出現(xiàn)過,莊師弟為什么會覺得我們倆是一個人?” 莊瑜怔住了,然后他就神情狐疑地看了江飲玉一眼。 江飲玉眉頭一皺:“他法子多了去了?!?/br> 傅懷書這時看了莊瑜一眼,又道:“其實飲玉這么做,是為了讓師弟你對蕭儒死心,這樣,他就可以獨占蕭儒了。也可以讓我退出競爭,一箭雙雕啊,師弟還是不要上當(dāng)為好。” 江飲玉:??? 第67章 聽著傅懷書如此“大言不慚”的發(fā)言,別說江飲玉,莊瑜的神色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半晌,莊瑜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騙誰呢?當(dāng)我看不出來都是你跟蕭大哥貼著江飲玉啊。” 傅懷書:…… 江飲玉:“噗?!?/br> 最終,莊瑜興致索然地嘟囔了一句,道:“你這個敢做不敢當(dāng)?shù)臉幼?,真是一點都不像我崇拜的蕭大哥?!?/br> 說完,莊瑜冷冷看了傅懷書一眼,扭頭走到木屋前繼續(xù)自閉去了。 傅懷書看著莊瑜離開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一旁的江飲玉實在是沒忍住,嘲道:“現(xiàn)在知道騙人的下場了?” 傅懷書此時幽幽看了江飲玉一眼:“他都看出來了,你還有沒有心?” 江飲玉:??? 半晌,江飲玉扭頭就走。 告辭! · 因為有宗澤這尊大佛在,所以樓冥很快就轉(zhuǎn)危為安了。 幾人圍著樓冥,屬莊瑜最興奮,江飲玉看著莊瑜盯著樓冥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再看著樓冥微紅著臉的樣子,心想:這倆總算是有點意思了,也不枉他一直在避嫌啊,幸好。 只是,江飲玉這邊正在慶幸,一道緊急通知就傳了過來。 原來是方家那位化神巔峰的老祖方鼎洲已經(jīng)找上門了,要責(zé)問為什么凌云仙宗隨意羈押方家子弟。 江飲玉心頭微動,想著果然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這方慕成還真不太簡單。 不過越是這樣,江飲玉越是斗志昂揚(yáng),畢竟,真相根本不是大家眼睛看到的那樣。 而此刻,方家老祖方鼎洲已經(jīng)被軒轅泓帶著,氣勢洶洶闖入了長老殿,毫不客氣地對上了幾位長老,聲稱要為自家人要個說法。 聞鶴知道江飲玉會私下去處置這件事,但沒想到他會直接惹上方家這尊大佛,還把方慕成等人拉去游街,一時間心頭也有些不悅。再看著一旁一臉準(zhǔn)備煽風(fēng)點火模樣的軒轅泓,聞鶴更是頭痛。 可情勢逼人,聞鶴只能先故作無事迎了上去。 方鼎洲見到聞鶴,開口就怒斥道:“我孫兒呢?你們凌云仙宗這是越來越出息了,竟然擅自對弟子動用私刑,還拉我孫兒當(dāng)眾游街,當(dāng)他是犯人么?!” 聞鶴聽到方鼎洲這霸道的語氣,心頭無奈,面上卻只能陪著笑把事情解釋了一番。 說完,聞鶴道:“興許這里面是有什么誤會,一會我一定去問問清楚,若真是冤枉了慕成,我定然親自給方兄和慕成賠個不是?!?/br> 聞鶴這話說的十分謙卑,方鼎洲也就暫且把心頭怒火壓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既然聞兄都這么說了,想必是你們這里的弟子太過乖戾,如此,就帶我先去見見我孫兒吧。總不能一直讓他關(guān)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br> 聞鶴:“這是自然,方兄請?!?/br> 就這樣,聞鶴帶著氣勢洶洶的方鼎洲和軒轅泓一起,來到了高級執(zhí)法堂。 江飲玉和傅懷書這時已經(jīng)把方慕成等人牽了出來,讓他們在院子里一字排開跪好。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們也都跟宗澤講了,宗澤探查了一番方慕成的神魂之后,果然發(fā)覺這個方慕成不是原裝的。 可偏偏他也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一時間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徒兒啊,要不然咱們算了吧,這個方慕成身上的法子好詭異,說不定是什么煉虛期或者大乘期的大能,萬一來一個,咱們宗門不就沒了嗎?” 宗澤忍不住嘀咕道。 宗澤這么一說話,那些跪在地上的弟子頓時叫囂了起來,說你們沒有證據(jù),憑什么把我們困在這?你們這是徇私! 江飲玉看著眾弟子不見黃河不死心的囂張樣子,當(dāng)即勾唇笑了笑,道:“師尊啊,你何必這么怕事,我們沒有辨認(rèn)的方法,難道他們方家本家還沒有么?” “再說了?!苯嬘窨戳艘谎燮渌茏?,故意露出冰冷殘忍的神情道:“就算方家弟子動不得,這些人總動得,隨便一碗洗魂水下去,他們還有什么不招認(rèn)的?!?/br> 那些弟子本來還斗志昂揚(yáng)地叫囂著讓江飲玉放開他們,這時聽到江飲玉居然要給他們喂洗魂水,怔了一下,頓時噤聲了。 而此刻,立在一旁其他的執(zhí)法堂弟子神色紛紛都古怪了起來。 除了那些新進(jìn)來的,在礦區(qū)遭受過方慕成等人毒打的弟子,別的弟子都或多或少有點幸災(zāi)樂禍。 想著江飲玉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等方家老祖到了,肯定一掌就會劈死江飲玉。 等江飲玉死了,執(zhí)法堂便又是他們的,先前那群烏合之眾便也不能對他們有什么影響。 這么想著,那些弟子的情緒便驟然輕松了起來。 果然,他們念頭剛剛冒出來,天空中便暴起一聲怒吼。 “我們方家子弟豈能任你如此折辱!” 一道狂風(fēng)卷起,一陣極為劇烈的威壓就朝著江飲玉這個方向壓了下來。 江飲玉眉頭一蹙,頓時悄然放出了積分兌換的隱形護(hù)盾。 不過還沒等護(hù)盾發(fā)揮作用,宗澤便挺身而上,拂袖一道金光閃過,一道金色的氣墻和那道青色的氣墻對撞,轟然一聲巨響,掀起的巨浪直接從庭中地面上分割出一道長長的裂痕,連旁邊的兩堵墻都應(yīng)聲而倒。 其他弟子被這陣風(fēng)浪波及到,紛紛都東倒西歪,驚叫了起來。 唯獨江飲玉,長身而立,任由風(fēng)刃在他身上刮過,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明亮如星,絲毫不顯一分懼色。 等方鼎洲和宗澤對了這么一掌,雙雙退開的時候,江飲玉的袖子悄然落下一截,手臂上出現(xiàn)了一絲血線,那血滴沿著他指尖靜靜滑了下來,卻被他悄然一彈,落在了別處。 接著,江飲玉便看著怒氣蓬勃的方鼎洲,走上前去,拱手朗聲道:“方前輩,我們實在不是動用私刑,而是有一批不知從何而來的魂魄奪舍了方師兄和這些師兄弟,我怕他們又在宗門中攪風(fēng)攪雨,才把人抓起來的。” 方鼎洲聽到江飲玉這句話,先是怔了一瞬,接著他就暴怒道:“放屁,我自己的孫子,我認(rèn)不出來么?!” 一旁的聞鶴也不由得皺了眉——他也沒有看出方慕成身上有任何問題,覺得江飲玉這次是判斷失誤了。 但宗澤這時卻咳嗽了一聲道:“喂,老方啊,你不能這么篤定你就沒看錯啊,你不如過來細(xì)細(xì)檢查一下,看你孫子到底被掉包了沒有?” 方鼎洲一雙眼瞪得巨大,胡子都要氣得吹起來了:“宗澤,你是老糊涂了吧?難道你也覺得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宗澤:“我檢查過,有點蹊蹺?!?/br> 方鼎洲眉頭皺了起來。 接著,他就看向了方慕成。 本來,其他弟子都在這時叫囂著說江飲玉胡說八道,可唯獨方慕成,一臉魂不守舍,見到方鼎洲看他,他也不敢說話。 因為他還記得昨夜傅懷書對他使用精神力攻擊時,他識海毫無阻擋能力的樣子。 如果傅懷書還要對他再做一次同樣的事,他的神魂肯定會被直接攪碎。 可……若是被凌云仙宗抓到了,為了審問,這些人必然也不會第一時間殺他。 而只要能拖一時,他就還有活路。 可方鼎洲是極為了解自己孫子的性格,這時見到方鼎洲露出這種表情,一時間心頭震動,覺得要么就是江飲玉對人動用了私刑,把人折磨傻了,要么就是宗澤說的是真的。 來不及細(xì)想,方鼎洲竟是一個瞬息便挪移到了方慕成身前,伸手按住了方慕成的百會xue。 一旁的軒轅泓見到這一幕,神情閃爍不止。 可等方鼎洲在方慕成識海中打了幾個轉(zhuǎn)之后,便露出了跟宗澤一樣的表情。 他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卻不知道問題在哪。 方鼎洲猛地收回手,看向一旁的宗澤,沉聲道:“宗老頭,我孫子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宗澤糾結(jié)了一下:“我也說不清楚,但就是奇奇怪怪的?!?/br> 方鼎洲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思忖片刻,他道:“這難道不是你弟子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