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美人每天都在崩人設(shè) 第34節(jié)
江飲玉:“好,有勞了?!?/br> 蕭儒轉(zhuǎn)身走了。 · 等蕭儒再回來的時候,江飲玉不知道怎么,就換了個姿勢。 他趴在床上,面前攤了一堆東西,褲管落到膝頭,兩條修長漂亮的小腿翹著,搖搖晃晃,露出大片玉白色的肌膚。 蕭儒眉頭微皺,卻也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江飲玉正在搗鼓一些藥材。 蕭儒看了幾眼,面色微變:“你這是要做什么?” 江飲玉:“隨便玩玩?!?/br> 蕭儒才不信江飲玉是隨便玩玩,但他也知道如果江飲玉不想說,他也問不出來什么。 只是看了看江飲玉要搗鼓的藥材,蕭儒又道:“這種藥材搭配可以讓人暫時靈氣全失,且沒有什么副作用,雞肋得很,你是想對誰用?嚇唬那些江家人么?” 江飲玉眉頭一挑,收起了藥材:“我說了,秘密?!?/br> 蕭儒看著江飲玉。 江飲玉也毫不心虛地跟他對視,四目相對了一會,兩人忽然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瞥出一絲熟悉來。 心念一轉(zhuǎn),江飲玉目光動了動,看著蕭儒那熟悉的眼神,就若無其事地問:“蕭大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 蕭儒心口狠狠跳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垂下眼,不動聲色地淡淡道:“我是為了鶴庭?!?/br> 江飲玉內(nèi)心:嗤,鬼才信。 不過江飲玉心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的苗頭,這時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又道:“那蕭大哥,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蕭儒:“你要做什么?” 江飲玉托腮笑了笑,試探道:“我總覺得傅家那個二公子應(yīng)該長得會挺符合我交朋友的標準,你能不能幫我約他出來見一面?” 蕭儒:? “符合你交朋友的標準?”蕭儒皮笑rou不笑,銳利明亮的眸光都快要把江飲玉刺穿。 江飲玉仍舊一點都不心虛:“是啊,我看那傅懷山長得一表人才,想來傅懷書也不會差?!?/br> 蕭儒神情莫測:“你還說你不是看臉?” 江飲玉撇嘴:“愛幫不幫?!?/br> 蕭儒沉默片刻:“這事我真幫不上你,傅懷書雖然身體不好,但很受寵,如果不是有什么要事,我完全沒有理由約他出來?!?/br> 江飲玉皺眉,試圖從蕭儒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這樣啊?!?/br> 蕭儒面不改色:“嗯。” 看了半天,江飲玉沒看出什么東西,聳聳肩,就別過眼:“那算了,這個朋友不交也罷?!?/br> 蕭儒:? 就在蕭儒神情詭異之際,江飲玉忽然又回頭,笑著看了他一眼就柔聲道:“蕭大哥別生氣,在我心里,你肯定比那個傅懷書重要。我就一時好奇,隨口問問?!?/br> 蕭儒:…… 半晌,蕭儒看著江飲玉賣乖的表情,眸光光芒復(fù)雜至極,暗潮涌動,硬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不愧是江飲玉,這么快就開始懷疑了。 也不愧是江飲玉,試探的方式總是比常人更直接。 太過理直氣壯,一時間竟然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相對沉默了一會,蕭儒終于在江飲玉肆無忌憚地端詳中收回眼,淡淡道:“要是你真那么想見那個傅懷書,小瑜的面子比我大,你去找他問問吧。” 江飲玉哦了一聲,回過頭:“那算了,我跟莊小公子還沒那么熟?!?/br> 聽到江飲玉這句話,蕭儒的神情愈發(fā)復(fù)雜了幾分。 但這次,他什么都沒多說,只看著江飲玉漂亮的側(cè)臉道:“你要是沒事,我去外面走走?!?/br> 江飲玉從善如流:“好的?!?/br> 蕭儒沉默了一下,轉(zhuǎn)身走了,似乎隱約帶了一點怒氣。 而這一次,輪到江飲玉盯著那轉(zhuǎn)過屏風的修長背影,咬了一下唇,又勾了勾嘴角,冷笑。 他總算記起來,那個熟悉的身體數(shù)據(jù)是誰的了。 不過現(xiàn)在還沒證據(jù)確定,江飲玉決定按兵不動,看看再說。 第23章 就在江飲玉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期間,在傅家和謝家的運作下,一些關(guān)于江家的流言在街頭巷口悄悄傳開了。 主要就是那個凝音石中的內(nèi)容。 而同時,樓冥和莊瑜又把這些流言進行了一些擴大和補充。 按大家的觀點,就是凝音石的內(nèi)容可以造假,但人不能造假。 樓冥悄悄告訴先前那些買他符咒的客戶,說那些符咒都是江飲玉畫的,而江飲玉現(xiàn)在因為被趕出了江家,流離失所,只能靠賣符賺錢。 而江飲玉和樓冥先前住過的那處宅院旁邊賣餛飩的老板和蕭儒現(xiàn)在住的那間宅院旁邊的一些糖食販子也可以作證,說江飲玉確實這些日子都不住在江家,還住一會就換個地方。 聽起來可憐極了,再被外人添油加醋一番,就成了江家人內(nèi)斗,維護犯錯的嫡子,不管受害者庶子的死活,還把被冤枉的人給趕了出來。 實在是天理不容??! 風陵城城主聽說了這事,也異常驚訝,而他檢驗了那個凝音石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確實是真的,立刻神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當即就傳訊給了江家,責問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江家到底有沒有虐待二房庶子,而不處置真正犯錯的二房嫡子? 也在傳訊中強調(diào)了,若是江家在半個月之內(nèi)不處理好這事,他為了正風陵城的風氣,就必須上門問責了。 江家是最晚知道這件事的。 也還是風陵城城主歐陽群給江鎮(zhèn)傳了訊,江鎮(zhèn)才知道。 聽完歐陽城主的問責,江鎮(zhèn)大吃一驚,立刻就沉著臉派人出去調(diào)查情況了。 同時,他又召集了二房和三房的所有人,讓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江慕遠和江奪也在被召集之列。 其實這兩人早就知道了這消息,只是害怕順藤摸瓜又抓到他們之前密謀買兇想要殺掉江飲玉的事,便一直藏著掖著,又拼命花錢想去暗中擺平這些流言。 卻沒想到江鎮(zhèn)還是知道了。 江楓映和江興這次倒是無辜,什么都不知情,但他們本身犯下的過錯都足夠他們死許多次了。 江鎮(zhèn)這時在議事廳里講所有人叫齊,便神色嚴肅地問:“關(guān)于這次的事,你們有何建議?” 江慕遠沉默片刻,帶著臉上還未消退的紅疹,上前拱手道:“父親,這次必然是有心人利用這件事想對付我們江家,找出幕后主使才是最重要的?!?/br> 江鎮(zhèn)頓時冷哼一聲道:“你知道這次參與的人有多少么?!” 江慕遠怔了怔,搖搖頭。 這一點,他還真沒江鎮(zhèn)清楚,他以為只是江飲玉和樓冥散步出去的消息,若真是如此,把這兩人先解決了也好辦了。 可沒想到江鎮(zhèn)卻道:“現(xiàn)在除了江家,其他三大家族都在里面攪混水,江飲玉那個凝音石早就不知道復(fù)制了多少份出去,找到幕后主使也沒用,難道把那三家都殺光么!” 江慕遠怔住了。 他沒想到這事會鬧得這么大,頓時神色便有些惶恐起來——江飲玉會不會查到他跟江奪頭上? 江鎮(zhèn)看著自家兒子的神色,卻沒想那么多,只拂袖哼了一聲,又目光銳利地看向二房兩人道:“你們也看到了,這次是有心人利用這件事對付我們江家。若是再不妥善解決,恐怕要糟?!?/br> 江楓映何等聰明,一下子就聽出江鎮(zhèn)言外之意,當即便跪了下來,朝江鎮(zhèn)求情道:“家主,我并未真正想要謀害弟弟,只是一時糊涂,求您不要舍棄我們二房??!” 江鎮(zhèn)臉色驟變:“誰說我要舍棄你們二房了?” 江鎮(zhèn)這話一出口,二房的兩人都暗自松了口氣,大房和三房的臉色卻都微妙地變了。 江慕遠和江奪的想法都一樣,認為如果二房被舍棄,江飲玉就算再發(fā)火,外人就算再如何,也挑不出江家的刺來。 這樣,他們做的那些事,也能順勢被掩蓋掉了。 可江鎮(zhèn)還是仁慈啊…… 只聽這時江鎮(zhèn)又道:“你們是飲玉的親爹和親兄弟,血濃于水,去好好給飲玉道個歉,要打要罵隨便他,讓他自己出面澄清這事不就完了?” “到時再看他和鶴庭有什么條件,我們江家力所能及的都能補給他?!?/br> 江鎮(zhèn)這話一出口,幾人立刻就聽出了江鎮(zhèn)的言外之意——他不是舍不得江飲玉,而是更舍不得江鶴庭,希望用和稀泥的方法把事情解決。 而江鎮(zhèn)也清楚,江鶴庭對江飲玉的重視程度,如果江飲玉能原諒且回來,江鶴庭恐怕也不會再像從前那么堅決地分家了。 江慕遠和江奪對視一眼,心頭都是暗恨,卻又沒辦法當著江鎮(zhèn)的面表現(xiàn)出想要把二房斬盡殺絕的想法,只能暗自忍耐了下來。 江楓映雖然知道自己去求情可能收效甚微,但想想從前江飲玉跪舔他的樣子,他又悄然生出一分僥幸心理。 萬一這次江飲玉心軟了呢? 這么一想,江楓映立刻叩頭道:“多謝家主寬容,我這就帶父親去給弟弟賠罪!” 江鎮(zhèn):“去吧,早些解決。城主都知道這件事了,若是再傳下去,咱們江家的名聲可真的就壞透了?!?/br> 江楓映連忙帶著一旁面如土色的江興離開了。 · 從議事廳出來之后,江慕遠給江奪使了個眼色,心頭會意,兩人便一起瞧瞧從后門出了江府。 碧玉閣的雅間內(nèi)。 江慕遠臉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一旁的江奪便道:“這事你怎么看?” 江奪瞇了瞇眼:“這次有另外三家參合,就算江飲玉想松口,他們也肯定不會讓江飲玉松口的。家主還是太天真了。” 江慕遠:“我也是這么想的。可若是如此,我們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