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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那時(shí)候姬琚那么大反應(yīng)。 那時(shí)姬琚困于冰室之中,并不愿意被人窺見后腰黑蓮印記,故而這般姿態(tài)。 難怪姬琚那時(shí)表現(xiàn)得像個(gè)貞潔烈婦一樣。 觸及周圍愕然目光,姬琚唇瓣忽而浮起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是,又如何?” 他嗓音里透出了一縷怨意,就如他這么些年深深掩埋的刻骨仇恨。 似他這樣的人,外貌越端莊,內(nèi)心黑洞也就越深。 姬琚慢慢的攤開了雙臂,驀然微微一笑:“就算這樣,我還是成為神主!” 也許被他氣勢所震懾,在場修士竟無一敢語。 然而一些神裔面孔之上卻透出了憤怒之色。 姬琚本是罪血之子,他根本不配! 猝不及防之下,他們一開始也并未反應(yīng)過來。 然而這些憤怒終究會累積,形成可反噬姬琚的滔天巨浪。 姜玄衣混跡于人群之中,他想了想,施展傳統(tǒng)技能,變化自己的腔調(diào):“你不配!” 姜玄衣這么叫,贏氏神裔頓時(shí)紛紛附和。 所謂破窗效應(yīng)就是如此,姜玄衣這么挑,節(jié)奏頓時(shí)被帶起來。 一旦有人開口,在場四姓神裔亦是紛紛跟上。 “罪血之子,又豈能成為神主?” “以此孽種為主,必定是神裔之禍。” “姬琚,你當(dāng)真是欺騙世人!” 姬琚冷著一張臉,他甚至未曾再換一件完好的衣衫。 旁人那么說,姬琚也是心中有數(shù)。他面色微涼,心尖兒也是不覺浮起了縷縷的涼意。 姬琚也知曉,必定會是這樣的。 神裔修士是最在意血統(tǒng)之高貴,那些等級分明的規(guī)定也是自抬身價(jià)的手段。如今姬琚展露原生之罪,他們又怎生能容?若是能容,這些神裔豈不是否定了自己一切? 眼前這些,當(dāng)真是可笑極了! 眼前此景,一如自己多年來的噩夢。 夢里的一切,本就是姬琚腦海里臆測出的真相。 有那么一瞬間,姬琚只覺得口干舌燥,他想要去看看綠泫。因?yàn)楝F(xiàn)在周圍都是污穢不堪之物,這些都是骯臟的。 那么姬琚當(dāng)然想看一點(diǎn)兒干凈的東西。 一些清澈、明亮的東西。 綠泫就算仇視自己,卻絕不會看輕自己。以她性情,大約也不會覺得自己出身就是原罪。 可是這樣的自己,又未免太過于脆弱了。 在姬琚微微恍惚之間,他居然也聽到了一道支持自己的堅(jiān)定聲音! “住口,你們住口!神主無論是什么出身,他都是我心中獨(dú)一無二,干干凈凈的神主。神主也是,也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一個(gè)人?!?/br> 綠泫自然不可能對姬琚說出這樣的rou麻話,而說話之人竟是一個(gè)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姚寧身受重傷,她這傷還是姬琚搞的?,F(xiàn)在姚寧還茍著一口氣,居然開始吹起了姬琚。 眼見自己吸引到了姬琚的注意力,姚寧還拼命露出了一個(gè)笑容。 她笑著時(shí)候,淚水卻是順著臉頰一顆顆的滴落,竟有著幾分凄艷之意。 她想我這么一副樣子一定很感人。 她想自己要死了,一定要抓住這最后的機(jī)會。 姬琚是她攻略不下的男人,到了如今,她一定要加以征服。 現(xiàn)在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歡姬琚了,包括那些凡俗修士,也嫉恨姬琚擁有原本不配有的神裔資源。 全世界都嫌惡姬琚時(shí),姚寧擱在這兒送溫暖。 這可真是—— 真是攻略神主的絕世良機(jī)。 明明是她撕破姬琚衣衫,讓姬琚露出最不堪之印記,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只有姚寧能不要臉的送這份溫暖。 姬琚臉孔朝向她,如冰面容瞧不出喜怒,只是眼中猩紅更濃上幾分。 可是姚寧不在意,她能繼續(xù)在這兒送溫暖,擱這兒演哭戲。 “我,我就要死了,可我不怪你。只因?yàn)椋倚睦锸菒壑愕?,那么無論你怎樣相待,我自然是要原諒你。” “只因?yàn)?,我一開始便愛著你。從我們一起殺人開始——” 她話戛然而止,因?yàn)檫@時(shí)候姬琚竟將手掌貼在姚寧心口。 姬琚神色仍看不出喜怒,然后他手心勁力微微一吐,頓時(shí)將姚寧心脈徹底擊碎,連帶她神魂亦被致命重創(chuàng)。 姬琚:“其實(shí),你真讓我想吐。” 他這么說話,也是回憶起當(dāng)初唆使姚寧殺死姚重時(shí)的心情。 姚寧是個(gè)純正的果子生的神裔純血,而自己卻不過是個(gè)罪血之子??赡怯衷鯓樱恳粋€(gè)純血的神女,還不是讓自己隨意戲耍擺布。包括自己對姒華的“寬容”,其根源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沒有立馬擊殺,是想要看看這些所謂純血受制于自己苦苦求生的卑微丑態(tài)。 那可真是可憐可笑。 到了如今,姚寧居然還奢望這些小花招能籠絡(luò)住自己的心? 那可真是癡心妄想,當(dāng)真可笑之極。 一瞬間姚寧臉色也是變了,她面上溫柔癡迷之色盡消,轉(zhuǎn)瞬又流轉(zhuǎn)兇狠憤怒之色:“你,你最后還不是被我毀了去——” 她想說是自己揭發(fā)姬琚的,可那神魂已消,生命已從神女的身軀之中流走。 姚寧失去生命的軀殼如一件破敗之物,如此緩緩向下栽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