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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搞刺殺活動,有姒家、姚家的人,卻偏偏沒有贏家的人。 神山四姓之中,唯獨贏家最為神秘,令人難以企及。 但越是如此,姬琚越覺得不可小覷。 當初北玄王無意神主之位,方才讓姚家的姚重撿漏,使得姚家風光獨大。實則以姚重才能,根本不足以與北玄王相爭。 那么如今,神山上的北玄府究竟能有多少力量,這也是難說得緊。 一想到神山之上有足以威脅之物,姬琚就緩緩的捏緊手掌。 他也努力過,曾經(jīng)扶持贏姓神裔爭奪族長之位,借助姬琚之力掌控北玄府。然而那傀儡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渣都找不到。 那股力量也未免太過于可怕了,更可怕是這許多年都不曾更改的忠心。 北玄王已經(jīng)失蹤多年,為什么這些下屬還能死心塌地?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造就這經(jīng)年不變的忠心? 還是,這北玄王披著馬甲四處跑,其實仍然暗暗cao縱者北玄府? 一想到了這兒,姬琚就腦補了一雙眼睛凝視著自己的神主之位,使得姬琚遍體生寒。 這時節(jié),有人卻輕輕打了個噴嚏。 姜玄衣現(xiàn)在經(jīng)常下廚房了,卻仍感覺自己嗅不慣那柴火味。 要知曉修士有許多方式可以代替火,一枚符篆,一個法陣,都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姜玄衣這作貨不肯啊,他就是追求原生態(tài),就喜歡煙火氣。 在他做這些事情時,一道身影輕盈的掠入,到了這房間之中。 男子一身黑衣,鎧甲上有著冷冰冰的金屬味兒,臉頰之上也是帶著面具。 姜玄衣給灶里添了一塊柴,火光輕輕的撲在了姜玄衣的面頰之上,將姜玄衣的面頰烘烤得更加俊美。 他自然意識到有不速之客的到來,臉頰之上卻并沒有透出什么異樣之色。 “來了?” 黑武士比肩行禮,嗓音沉沉:“主人靠近神山,卻并不愿意回北玄府,我等一直等著主人吩咐?!?/br> 姜玄衣忽而微微一笑:“這么些年,我們一直配合得很好。不過現(xiàn)在,這樣子事情,還是不能讓別人知道?!?/br> 說到了這兒,姜玄衣比起了手指,輕輕噓了一聲。 神主之位他可并不稀罕,可是他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做,是許多,許多的事情。 也許北玄王這個身份只是他的一個馬甲,根本不算姜玄衣的底牌。 黑武士輕輕嗯了一聲。 北玄府的生活并沒有外人腦補的那么枯燥,他們這些北玄府修士也并不是一個個宅在冰冷的府邸里發(fā)霉。在姜玄衣的鼓勵下,上行下效,他們亦是會游走大陸,各自披上不同馬甲。 而這些人,無論在圣域還是魔域,都是位高權重。 姬琚的忌憚,無疑也是有些道理。 事實上不獨獨是北玄府,整個神山神裔開馬甲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罕事。誰也不是傻子,整日里在神山上吹風吃草。只是像雪枯臣做得這樣過分的,終究也是不多。 北玄府的修士是十分親近凡俗之人的,許多人都有了愛人、子嗣,并且放棄在神樹之上永生。他們此生了盡,便是會就此消散,而神裔與凡俗修士也會逐漸融合,乃至于不分彼此。 并不是每個人都會這么想,但是贊同姜玄衣的人,方才是聚集在姜玄衣的身邊。 黑武士微微一默,然后緩緩說道:“贏氏在姬琚挑撥之下,有些族人也是心存異志。這些也還罷了,也并不難處置。只是,當初主上提及有一人是自己前緣,是生而注定的愛侶。這些人居然真尋出一個人出來!” “那女修名喚蘇長樂,生有異術,很是詭異。她的命盤與北玄王是天作之合,若以占卜之術算之,確實如此?!?/br> 下屬雖然這么說,可是口氣之中卻具有nongnong疑慮。 怎么說,這件事情都透出了一些陰謀味兒。 贏氏尋出這么一位女子,可能是為了把握住北玄王。神裔是不能與外族通婚,所以當初北玄王公然說出了這么一番話,簡直是大逆不道。神山上沒誰會那么大膽,敢明言自己需要愛。 一個人若有過硬的實力,便是說出違背祖宗的話,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 黑武士也只看過蘇長樂一眼,那女修卻給黑武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蘇長樂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zhì),她仿佛純潔得像個嬰兒,每次提及北玄王時,眼中不自禁流轉(zhuǎn)灼熱的愛意。哪怕,她甚至沒見過北玄王一眼。 誰看了能覺得這姑娘是正常人? 姜玄衣微微一笑,嗓音也很和氣:“這可跟我沒關系。” 這可是飛來的鍋。 黑武士:“這位蘇姑娘這幾年可是炙手可熱,她出入神山,甚至很多神裔都是依仗她。據(jù)聞,她有窺探幽界之能?!?/br> 蘇長樂在凡俗之地名聲不顯,是因為幽界是一種很高端的東西。 這普通凡俗修士,只怕是沒機會遇到,就算遇到了,只怕也不知道是什么。 哪怕是神藏真君這樣子的奉神令主,只怕所知也是不多。 姜玄衣聽到了幽界二字,目光輕輕閃動,驀然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這位蘇姑娘的事,也不必理會了。你們只需要知道,我所在意者只有阿泫一人,她與我無異。你們怎么待我,便怎么待她?!?/br> 黑武士輕輕應了聲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