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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shí)候還暗嘲赤瑛仙子小題大做,區(qū)區(qū)一個養(yǎng)女,居然拉來芳華道、荒川之地的修士。 好啊,這是算計(jì)上自己了。 這些心思在神藏真君心中流轉(zhuǎn),在神藏真君心中凝聚了幽深暗恨。 那么下一次,自己就不會如此大意,甚至更不會留情了。 赤瑛仙子一直關(guān)注著神藏真君,她瞧著神藏真君雖然收了玉衡尺,然則她心下卻并沒有放松。 神藏真君此刻雖安靜下來,可他卻并沒有加入盟約之意。難道他以后讓奉神殿的弟子避著碧水宮的機(jī)緣?這自然是不可能??梢娚癫卣婢裏o意分享,而是想將失去的奪回來。 神藏真君雖然什么都沒有說,然而這已經(jīng)是一種威脅了。 不過,赤瑛仙子此刻也沒想著要讓了。 既然事情做到如此地步,赤瑛仙子干脆將事情做絕。 她妙目中光輝流轉(zhuǎn),一雙眸子已經(jīng)是落在了面色蒼白的步鸞音身上。 “步總管,你又為何不肯起誓?” 步鸞音面色已經(jīng)是難看之極了,她唇瓣動動,心中卻是流淌一抹譏諷。 事到如今,自己起不起誓,又還有什么要緊。 既然赤瑛仙子能做到如此地步,自己已經(jīng)是被舍棄的棄子。 也許是心情過于激動,步鸞音下意識的按住自己心口,只覺得自己心口有些刺痛。 她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了神藏真君身上。 唯今之計(jì),唯有自己投靠神藏真君,以此為依仗,繼續(xù)茍一茍。 再者令主今日未必會歡喜,也有個機(jī)會讓神藏真君打臉出氣。 再者這么些年,自己對奉神殿的修士施恩頗多,自己過去那一邊,日子也是不差。 赤瑛仙子冷笑:“還是你這些年來,你作為碧水宮的總管,做了許多不公道的事情?!?/br> 步鸞音這個人其實(shí)也還好,就是太喜歡攢人情了。 就像踩上阿泫討好神藏真君,她還用許多手段幫襯旁人得到機(jī)緣,以此籠絡(luò)人心。 早就種入步鸞音心中的血晶花就此展開,伴隨細(xì)碎的咔擦聲,步鸞音胸口竟生出一道血色晶瑩的水晶花。 她全身力氣好似都被抽干凈,咚的跪倒在地,到唇邊的話也是說不出來。 赤瑛仙子冷冰冰的嗓音在步鸞音耳邊響起:“念你這么些年對碧水宮的功勞,就不取你性命。你修為已經(jīng)廢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是不必要了。以后,你就做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過完這一生,從此不可踏足碧水宮半步。” 步鸞音亦是拼命搖頭,她自然是不想。 一個人若是習(xí)慣了高高在上,又豈能再忍受平凡的日子。 步鸞音自然想要叫救命! 她求助的目光落在了神藏真君面上,此刻步鸞音雖然口不能言,可眼里卻盡數(shù)是懇求之意。 只要神藏真君伸根手指頭,那步鸞音也能活。 也許令主本性涼薄,但他總歸要做做樣子,讓別人瞧瞧吧。就如之前神藏真君對姜玄衣的禮遇,不就是做給下屬瞧的。 跟著神藏真君總是能吃上rou。 千金市骨,令主總是需要籠絡(luò)人心。 但步鸞音卻是錯了,神藏真君并沒有多看她一眼。他明明已經(jīng)觸及步鸞音求助的眼神,卻是輕輕的扭過頭說。 可見步鸞音并沒有真正懂人心。 她現(xiàn)在淪為廢人,又被逐出碧水宮,也不那么合用了。更何況,神藏真君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宣布當(dāng)叛徒有前途,哪怕是別人家的叛徒。 那真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一個人能背叛前上司,也不會對新上司多忠心。 如此想來,步鸞音也沒什么值得愛惜之處了。 步鸞音終于意識到自己處境,她慢慢的捂緊了唇瓣。一個人落在不好的境地,通常認(rèn)真反省自己的卻不多,大多數(shù)反倒會遷怒別人。 那現(xiàn)在步鸞音遷怒的對象就是綠泫,她怔怔想著,若是沒有阿泫,自己是否就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其實(shí),她畢竟還是喜歡碧水宮的,從前赤瑛仙子對她也是頗為信任。 便是阿泫這個把柄,使得自己不得不事事依從神藏真君,以至于越陷越深。 她想到了那一日,自己來到了赤瑛仙子身邊。 那時(shí)候小綠泫正在陽光下?lián)]劍,她年紀(jì)雖小,卻也是透出了幾許認(rèn)真。 有那么一瞬間,步鸞音也是有些心軟。 赤瑛仙子為人也還不錯,可這份大度大約不會放在一個外宅之女身上。 可旋即步鸞音又生出了一抹嫉妒。 綠泫年紀(jì)小,運(yùn)氣卻那么好。她先是被流月國苒公主看重,后又成為碧水宮的少主,享盡資源。 是呀,她居然嫉妒一個小孩子。因?yàn)樗艹蔀楸趟畬m總管,付出的可是比這幸運(yùn)兒多多了。 再者,有時(shí)候她也不是那么喜歡赤瑛仙子。 所以步鸞音湊過去,在赤瑛仙子耳邊說了幾句話,使得赤瑛仙子面色大變。那時(shí)候赤瑛仙子看著綠泫,眼神就添了幾許微妙和復(fù)雜。她本來是喜愛這個孩子的。 而那些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步鸞音眼前一黑,旋即身子咚的栽倒在地。 不過此刻,步鸞音這個曾經(jīng)總管也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 很快有人將步鸞音抬下來,等步鸞音醒來時(shí)候,她大概也是到了碧水宮。過去曾經(jīng)種種,對于步鸞音而言也不過是一場煙華美夢,這大約會讓步鸞音的余生都沉溺于痛楚和懊惱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