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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咱們雖從小就不要好,可也不能總這樣。” 元夷冷笑:“別叫我哥哥,我聽了只覺惡心?!?/br> 綠泫語重心長:“你瞧,我跟你這么爭執(zhí),別人可怎么瞧?所謂一個人對手的水平?jīng)Q定她的素質(zhì),我們都長大了,也要注意一下自身的形象。你便是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一下我?!?/br> 她甚至伸手拍拍元夷的肩膀,真心實意說道:“你以為我回敬你一聲牲口,我心里就很好受?別人瞧見,只怕還以為我很蠻橫粗魯?!?/br> 綠泫表達了咱們吵起來是雙輸?shù)囊馑肌?/br> 小仙女怎么可以說粗話? 女孩子要像苒公主那樣,既有禮貌又優(yōu)雅。 想到姜師叔瞧在眼里,她不免有些難過。就好像她說的對手決定自己檔次,元夷顯然拉低了她的檔次。 但綠泫力求和平的心意顯然起了反效果,元夷面頰涌上極大的憤怒。綠泫每說一句,元夷臉色就越難看一分。綠泫這樣兒看著仿佛是真心實意,可越是真心,嘲諷力就越大。 綠泫已不太想認元夷這個對頭,只覺得頗掉逼格。 而元夷也不是個能控制自己脾氣的人。 “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卑微養(yǎng)女,你配跟我說檔次?你配稱呼我哥哥,你連碧水宮都不配踏入。你出身下賤!你不過是碧水宮養(yǎng)的一個玩意兒,你在嫌我不配,不配與你相爭?” 元夷說到最后,也是有幾分歇斯底里了! 他吵吵就是那么幾句話,什么養(yǎng)女,什么不配。綠泫聽了既生氣,又覺得膩味了。 元夷整天這么嚷嚷,難道很好看? 綠泫啊了一聲驀然伸手掩住雙耳,做出一副不理睬他樣子,轉(zhuǎn)身便走。 她顯然懶得搭理元夷,而元夷也瞧出來了。 現(xiàn)在綠泫心思都在姜玄衣身上,只盼自己樣子看上去斯斯文文。此刻她還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全然不理會自己言語對元夷造成的重錘。 元夷氣得渾身發(fā)抖,只覺得自己胸口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這時候一片柔軟的手掌輕輕握住了元夷的手。 這么溫柔的女孩子當然是阮珠。 阮珠輕輕抬頭,是以一種仰視的姿態(tài)凝視著元夷。 她出身寒微,元夷肯搭理她,仿佛也是她這個小女子的福氣。 可惜綠泫并不懂這一點。 綠泫出身不堪,秉性可厭也還罷了,最可恨的是她全無感恩之心。此女看似天真,卻是心性冷漠之人。 阮珠手掌溫軟,也給元夷胸口帶來一抹暖意。 他驀然想,若當初父親收養(yǎng)的阮珠,豈不是更好?阮珠溫順可愛,善解人意,便算有幾分刻意,可她總歸知曉能得到這些乃是她的幸運。 不似綠泫那般不知好歹。 元夷從前不喜歡軟弱無能的人,似阮珠這樣的人,他本來也是不屑一顧的,可如今卻覺得有個溫柔可愛的meimei也不錯。 他輕輕側(cè)頭,入目則是一張溫婉柔順的面孔,這般垂眉順目,可人之極。 這副模樣入眼,元夷心中憐意則更深幾分。 阮珠抬起頭,沖著元夷柔柔一笑。 其實人的心思是很奇妙的,她也不覺得元夷對綠泫當真是那般深惡痛絕。這兩人自幼相識,其實是有些情意在的。 元夷有什么錯呢?他是天之驕子,身份尊貴,乃是赤瑛仙子所出,本就應(yīng)該有些脾氣。便算元夷性子差些,綠泫合該軟語開解才是。 可是綠泫卻自恃有些本事,沒半點相讓。 這一來二去,人家有什么情意也淡了。 這女孩子還是應(yīng)該柔些才好。 綠泫不過是運氣好些,可一個人運氣再好,若是不知曉珍惜,得到手的東西也是會漸漸失去。反倒是自己,本來元夷并沒多瞧得上自己,可只要讓阮珠抓住機會,必定千方百計攏住對方的心。 如今元夷對綠泫恨意漸真,對自己憐意越濃,這也算得上阮珠一樁勝利。她甚至篤定,自己能在應(yīng)無烈身上取得同樣得勝利。 當然阮珠所圖的也不僅僅是這些。 不但是應(yīng)無烈、元夷,綠泫擁有之物,她必定也是會一樣樣的攥取。 最要緊的,便是那個他! 那是一個藏在阮珠心底的秘密。 當然現(xiàn)在阮珠并沒有自滿,她準備鞏固一下下一個目標。 叮咚一聲,阮珠聽著不知哪里清鈴一響,她面色變幻,眼中閃爍一縷柔柔幽光。 芳瓊殿是華珠少主的居所,華珠是個沉靜且溫和的女修,與元夷這個弟弟暴躁大不相同。 只是華珠身子卻有些不大好。 一具輪椅緩緩?fù)粕狭俗呃?,女修輕輕伸手,在廊前系了一串風鈴。 華珠有一張溫和沉潤的面孔,眸子如深深的潭水,帶著沉定溫和之意。 縱然她不良于行,華珠也有一種極特別的氣質(zhì),令人為之心折。 阮珠到時,這小白花心里也是緊了緊。 這位華珠少主雖不良于行,卻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她替赤瑛仙子管束碧水宮上下,雖是輕言細語,旁人卻是無不依從。 華珠與她稱謂里皆帶一個珠字,可華珠的珠,是如珠如寶。而自己卻是光華黯淡,與之相比,頓時顯得毫不起眼。 這米粒之光,又豈能與皓月爭輝? 阮珠如此思之,心口也泛起了一縷淺淺的自嘲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