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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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氣暈過去。 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渣的男人? 男人什么的,太過分了!即使這個男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祝。 我那時才發(fā)現(xiàn),我喜歡他,僅僅是因為他像你;但當我發(fā)現(xiàn)他一點都不像你的時候,這種情感便遞進成了厭惡。 祝教授挑了一下眉:有意思。講完了? 沒有,在他踏出房間的門的時候,我抓緊機會問了一句。你認不認識祝清漪,我大喊。 他停住了腳步,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光掃了我一眼,說,莫名其妙。 不是「不認識」,就是「莫名其妙」。四個字的回答。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到底認不認識你,祝!講到這里,風間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了。 看到風間表情的變化,祝教授有些擔心地拍了拍她的肩:冷靜點。 風間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說,他的名字中,后面兩個字都是三點水? 風間點了點頭。 祝教授垂下了頭,手指扶著下巴,思索著。 思索了一會兒,她說:我只知道我的一個表哥的名字也帶三點水。 他叫什么? 祝萬濤。 哪個「萬」? 一萬兩萬的萬。 不帶三點水? 祝教授搖頭。 風間也堅定地搖搖頭:肯定不是,我敢肯定,那兩個字都帶三點水,而且不是很常見。 祝教授再度陷入了沉思。但沉思了很久后,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認識。 不認識?莫不語感覺兩件事情又多了一個古怪的共同點。 巫盛剛也說不認識巫盛柔,但仍不知道巫盛柔是否認識巫盛剛。 而從風間教授的敘述中可得知,那個祝姓男子是否認識祝教授也是個未知數(shù)。 就好像 就好像我們生活在光里,而「鏡子」在深淵中注視著我們。祝教授僵硬地評價了一句。 他們是深淵。 許久未出現(xiàn)的那個聲音又出現(xiàn)了,一句話讓莫不語感到不寒而栗。 這可以入選世界未解之謎了風間緊皺眉頭,難道我也有「鏡子」嗎? 應該有吧。祝教授看了看她,點點頭。 那你會愛上我的「鏡子」嗎? 祝教授撇了一下嘴,沒理她。 莫不語感覺腦內閃過一個片段。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祝教授,您還記不記得在古墓里,巫盛柔也說她認識一個姓祝的人? 嗯? 當時,她對那個姓「祝」的男人的評價便是和您截然相反。一點也不專情,極度花心。 祝教授的眉毛動了一下,她立刻想起來了。 你覺得,巫盛柔認識我的「鏡子」? 莫不語點點頭。 所以你們猜測的結論是,我們不認識我們自己的「鏡子」,但「鏡子」認識另一個「鏡子」?風間有些迷惑了。 莫不語和祝教授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他們就好像地下黨一樣,一個小團隊。但在后來,無論我怎么注意,都沒再遇到任何人的「鏡子」了,難道只有特定的人有「鏡子」? 這個世界這么大,遇到重復的人的概率本來就小。祝教授搖頭。 但也不能排除,或許真的只有個別人才有「鏡子」。莫不語倒是支持風間的看法。 風間得意地挺了挺腰,沖祝教授拋了個媚眼。 那我先走了。莫不語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在當前場景下是多么多余。 走走走。風間十分同意。 祝教授瞪了風間一眼,然后有些抱歉地對莫不語說:等有新消息我們再聯(lián)系。 這次的作業(yè)我有幾個地方不明白,下周一課前去找您?莫不語起身。 當然可以。那下周一見。 在走出祝教授家門的那一刻,莫不語暗暗下定了決心。 要繼續(xù)調查巫盛柔?,F(xiàn)在有了巫盛剛這個突破點,或許可以雙軌同時進行。 在電梯剛開門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系統(tǒng)默認的鈴聲在樓道里空空蕩蕩。 是室友小波的電話。 怎么回事?室友自上大學后從來沒給自己打電話過。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莫不語沒有走進電梯,而是接通了小波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小波哭泣的聲音。靜默中的哭泣。 怎么了?莫不語擔心地問。 子青自殺了。 60、GAME OVER(1) 什么?莫不語以為自己聽錯了。 電話那頭的小波一直在抽泣,說話一吸一吸的:是,是六六發(fā)現(xiàn)的,就在今早,女廁所里。 女廁所? 割、割腕嗚嗚嗚好像是昨天夜里,就那么、那么在隔間里哎 莫不語能明顯地感覺到小波的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自己必須要趕快回去,陪在她的身邊。 你冷靜一下,我馬上回去。 然而在掛電話的那一刻,莫不語感覺自己的心也像被石頭砸了一樣,突然抽搐了一下。她感覺剛才這通電話就像一場夢。 毫無真實感。 在上個星期還纏著自己要一塊上自習的趙子青,那個總是仰望著自己的、無比好學的女孩子,真的走了嗎? 莫不語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腿的存在,像一朵云一樣緩緩移動。 淅淅瀝瀝,天開始下雨。 她甚至注意不到自己沒有帶傘。 樓道里全是警察,宿舍旁最近的廁所被警戒線圍得嚴嚴實實。 偶爾有經(jīng)過的走得比較慢的同學立刻就被警察要求趕緊離開,不得逗留。 一絲血腥味鉆進了鼻孔。 莫不語這才確信,趙子青確實死了。她有些頭暈。 宿舍里,小波將整條被子裹住身體,不住地發(fā)抖著。 莫不語趕緊扔下自己的包就跑了上去。 你還好嗎? 小波聽到了莫不語的聲音,從被子里探出頭。在她看到莫不語的臉的那一刻,她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她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莫不語小小的身軀。 素來不說話的莫不語此刻更是不知該說什么,就靜靜地由小波抱著自己。 昨天我還和子青一塊去海底撈過生日呢,今天、今天怎么就 莫不語拍拍她的背,心想,你并不是唯一一個想念她的人。 小不語,你說,我們能不能幫她報仇??? 莫不語愣了一下。 報仇? 校方在壓著這件事情,但是、但是我們都知道不簡單。小波的聲音突然就不顫抖了。 莫不語也感覺自己的肩膀僵硬了一分。她突然有種預感。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和黃婉秋一樣。 聽到這個名字,沉睡的記憶突然喚醒。 那是今年九月份的時候。剛剛和肖凱風他們聚餐過后,在走回寢室的路上,第一次實打實地感受到了那深淵般的聲音的魔力。 不要向前走。 于是自己真的沒有向前走。 而本該向前走的路上,是黃婉秋從陳實樓頂縱身躍下的地方。 她們兩個的自殺,有什么關聯(lián)嗎?莫不語心跳加快。 小波壓低了嗓音:好像都是因為什么游戲。據(jù)說最近學校不太平,有好多學生都自殺了,只不過校方不想讓我們知道而已。 游戲?莫不語有點印象了。 好像說,很邪門。在她們死的時候,她們手機上面都顯示著Game Over。我猜,可能是什么游戲輸了導致她們不得不自殺。 難不成又是鬼干的事情?莫不語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思考著,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名叫「藍鯨」的游戲。 那個藍鯨的俄羅斯死亡游戲中,游戲的參與者完全順從游戲組織者的擺布與威脅,凡是參與的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但中國政府應該已經(jīng)根除了組織這個游戲的集團了啊,她有些奇怪地想。 這時,莫不語的手機又響了。抬起亮屏,只見是肖凱風的來電。 莫不語接通了電話。 社長? 電話那頭傳來了肖凱風焦急的聲音:你聽說那個地獄游戲的事了吧? 地獄游戲?莫不語頓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 聽說了。 我和姜九楓他們談了,大家都覺得這應該是鬼搞的鬼。 我認同。 所以為了防止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xiàn),我們也打算下載那個游戲,一探究竟。如果我們社內地人一塊玩,也互相有個照應,發(fā)生危險的概率應該比較小。 嗯。 雖然我們也很想取得你的幫助。但是學妹,你馬上就要期末周了吧? 莫不語猶豫了一下。期末周固然重要,但總有比學習成績更重要的東西。 沒關系,我平常都有學習,期末周也不是很忙。 電話那頭的肖凱風松了一口氣:嗚嗚嗚學妹你能加入我們真是太好了,現(xiàn)在目前就我和姜九楓,剩下的社員都是叛徒,他們都要期末復習! 沒事。 對了,你覺得祝教授能幫我們嗎?我還沒敢聯(lián)系她。 為什么不敢?莫不語覺得莫名其妙。 祝教授看起來好兇,不敢打擾 莫不語無語。難道祝教授在學生中,只和自己展現(xiàn)出了她不一樣的一面嗎? 那我去幫你問問。對了,巫 啊,盛柔啊,她說她可以的,但是我還沒和她具體商量。這樣吧,我一會兒建個群,如果祝教授也可以,把她也拉進去。 好。 掛了電話,只見旁邊的室友小波正好奇地看著自己:你們在商量什么? 社團活動,最近有個嘉年華,讓我去幫忙。 莫不語決定還是隱瞞下去。她不想牽扯到過多無辜的人,尤其是像小波這樣空有滿腔熱血的人。 她們應該普通地活下去,莫不語想。 哦。小波的眼睛重新暗了下去。她又開始哭了。 莫不語給祝教授發(fā)了個短信后,便繼續(xù)安慰起小波。但她自己的內心又何嘗不是在滴血? 十二月的傍晚格外早。不到五點,天上便冒出了點點星光。 能在連續(xù)陰天的上??吹叫切?,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走廊里的嘈雜聲漸漸消失,警察們清理好現(xiàn)場做好記錄,陸續(xù)離開。 莫不語整理完期末復習的資料,在看到窗外的那一瞬間時,內心的一根弦被觸動了。 盡管生活還在一切如常地運轉,但有些人卻實實在在回不來了。 她還記得很久以前,趙子青一直說想要聽自己拉小提琴。但后來大家都忙于學習,自己去琴房練習當然也不會主動叫她。 于是直到最后,趙子青也沒聽到自己當面為她拉一曲。 但莫不語知道,后悔也沒有用。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因此所有的打算與行動,都為明天留了一個空的檔期。 即使這空的檔期真的就永遠空著。 莫不語的鼻子酸酸的。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哭過了,即使在封閉的古墓里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她也沒有哭過。 她拿起了小提琴的盒子。 手指有些顫抖地捏住拉鏈,拉開,拿出小提琴。 趙子青和自己常去的地方有哪些呢? 圖書館,第二餐飲大樓,去往圖書館的路上還有湖邊。 莫不語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寢室。 路上的星星真的很亮,她以前從沒注意到。 風也涼,天也靜,遠處還有郊區(qū)特有的蛙鳴。 一路走到東區(qū)的人工湖邊,她站定在一顆青苔斑駁的大石頭上。上面刻著的紅色的校訓,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莫不語架起了小提琴,琴弓在琴弦上流暢地舞動。 拉著她最喜歡的《查爾達什舞曲》,湖面的波光粼粼都隨之顫動。婉轉悠揚的琴聲與月光融為一體,如泣如訴。 隨著副歌部分到來,樂曲節(jié)奏越來越急促,像有一萬匹馬在腦海里奔騰。莫不語的手腕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樣,隨著節(jié)奏躍動。 音節(jié)跳躍著,跳躍著,直到最后又回歸平靜。 莫不語將尾音拖得很長很長,長到穿越了整個人工湖直到對面,長到鳥起飛的翅膀都扇慢了半拍。在顫音再也沒有力氣顫動下去的時候,莫不語默默收弓。 天地再次回歸靜謐。 拉完后,她向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轉身離去了。 祝教授立刻就同意了參與到調查「地獄游戲」的團隊中,莫不語并不感到意外。 她和自己一樣,都會把別人的生命放到一切之上,也會盡一切所能保護自己的學生。 在大家都加入了此次委托的微信群的時候,肖凱風和姜九楓開始分享他們手里已經(jīng)掌握的此次委托的相關信息。 目前已經(jīng)收集到上海市內各大學共19位學生的死亡都與「地獄游戲」有關。 死因都是自殺,自殺時手機上都顯示著「Game Over」,且沒有任何技術手段可以強制關掉手機上的顯示,只能取出電池,手機才會黑屏。 據(jù)受害人的室友回憶,所有自殺者玩游戲的時候都是在午夜,將自己蒙到被窩里cao作手機。 而一旦游戲失敗,自殺者在臨死當天的精神會變得極端不正常,嘴里經(jīng)常念念有詞一些不成整句的、碎片化的語言,像是受到了極端驚嚇后瘋了一般。